医侠魔女传 作者:烟花赏期(晋江2012.09.21完结)-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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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里一直紧锣密鼓。
又是一日即将过去,行空饿得眼都花了。正叹气着打算找个屋檐或者郊外山洞过夜,人潮渐渐四散的街上,迎面走来了一个被随从前呼后拥的中年男人。看他满身绫罗,腰际鼓出一大坨来,显然是个富贵人家的财主。
行空正打算让路给这群趾高气扬的人,却突然被紧跟着他的封十二一把推了过去,正好和对面走来的大财主撞了个满怀。
“哎哎哎,你这穷和尚干什么呢?”财主身边的奴仆立刻七手八脚地把他推翻在地,一口口痰吐了过来,“什么破和尚,乱撞什么。”
财主却还比较和善,制止了奴仆们,“算了,是个出家人,也不会存心撞来的,算了吧。”正要离开,却感觉腰际突然轻了许多,低头一看,原来鼓鼓的钱袋子不翼而飞。
“老爷的钱袋子没了?肯定是这和尚偷的,这和尚不是好人,是个假扮的贼!”奴仆们不由分手,一顿老拳伺候上去,边打边骂,“把钱袋子交出来,快交出来!”
“我没有偷,我并没有偷你家老爷的钱袋子!我是真的出家人,我不会偷别人东西的!”行空单臂遮挡着四面八方的拳打脚踢,一面拼命解释。
无奈没人看到财主老爷的钱袋子是谁偷的,七嘴八舌之下,依稀记得之前还有个女子经过。“肯定是串通好的同伙。不要脸,一个和尚和一个女人一起偷东西,走,走,见官去!”奴仆们四下寻找,根本没看到不知道是何时消失的封十二,却咬定是行空撞人的时候偷了钱袋,骂骂咧咧地拉着他要去见官。此时却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忽然飞出来一堆银锭子,一个个不偏不倚地砸中了正拉着行空的奴仆们,连财主老爷也挨了一下。
“哎呀,是老爷的钱,快捡起来,别被人拿了。”奴仆们忙着捡散落一地的银锭子去了,撒手放开了行空。行空趁机从旁边的小巷子逃之夭夭。
跑过了两条巷子,听不到后面喊打喊追的声音了,行空才停了下来,大口地喘气,他眼前直冒金星。
封十二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又出现在他面前,无比得意无比嚣张地在他面前哈哈大笑,“你看到了吧,你以为这个世道有多好啊,你以为你出家人就走遍天下了。不管你真和尚还是假和尚,人家都不相信你,也不化缘给你,甚至还要冤枉你。你没做的,人家都认为你做过了。那么你还守什么戒律呢,你如今早就身败名裂了,还不做个痛快的风流鬼。”
行空喘着气问,“都三日了,封姑娘,你都捉弄我三日了,也该消气了。天下男子多的是,你何必非要看我不顺眼,非要破我的
戒,非要跟着我不可?”
封十二嬉皮笑脸的,伸出手来按住他瘦骨嶙峋的肩膀,“我哪里看你不顺眼啊,我是喜欢你呀,阿残师父。”
行空轻轻地摇了摇头,“你若喜欢我,断不会如此作践我。我若喜欢一个人,也断不会如此作践于她。”
说完,一头栽倒在地,连饿带累,又被人毒打一顿,实在撑不住,晕了过去。
封十二起先哈哈大笑,“喜欢?作践?你连女人的滋味都没有尝过,还敢谈什么情啊爱的,真真笑死人。”说着还不客气地踢了他几脚,“哎,阿残师父,天黑了,找山洞过夜吧,或许你今晚想得通了。”
行空却是真的晕了,任由她笑骂,也没有半点知觉了。
封十二深感无趣,扭头就走,打算就此撒手算了。走不了几步,觉得天气骤冷,天空中却零零星星,飘起了雪花来。
她不由得扭头看了一眼晕倒在地的行空,思忖着这个时候,这个天气,恐怕这小和尚真的熬不过今晚了。由他露宿街头,也不过一条野狗似的。
封十二想了想,走回去,倒提着行空的一条腿,拉什么粗笨货物似的,把他拖着走了。
拖了一会儿觉得沉甸甸的,于是想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她手头有的是钱,找客栈住不是问题。合该她运气不好,这时下雪,镇上仅有的几家客栈都客满了。封十二还敲开了几家普通人家想借宿,声明可以付不菲的住店费。偏偏那几家都是正经人家,看她一股姑娘家,大冷天的袒露着胸背,还拖着一个和尚来,都不肯借宿。
封十二折腾了半日找不到住处,结果还是把行空拖拉到了郊外的一个破庙里,已经香汗淋漓。
她关好了大门,用布条堵严了破窗洞,又生了堆火,才把破庙收拾得暖暖和和起来。她找了几个蒲团来,拼在一起当张床,自己躺了上去,眼瞅着躺在冰凉地上的行空,琢磨着该怎么办。
眼下昏迷不醒,自然是好做事的时候。封十二麻利地解了行空的衣服,用手老练地抚摸着他的下面,血气方刚的身体不一会儿就一柱擎天。封十二得意,骑在他上面,解了自己的腰带,准备自行做了,一边想着等行空醒了告诉他,这小和尚会不会痛不欲生地撞头捶地。他若是真和尚,被糊里糊涂地破了戒,该对她极为憎恨吧。
就在这时,她脑海中偏偏就想起了之前行空说的那句话来,“你若真喜欢他,断不会如此作践他。我若喜欢一个女子,也不会如此作践她。”封十二的手就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她身为江湖第二美女,自甘献身,结果换来他的反感和憎
恨,这是否太不划算了。男人有的是,得了她的身子就意乱情迷的多了去了;她这一生还真的没有遭过哪个男人得了便宜还恨她的。她有些迷惑了。
她想起了封十一。
封十一抛却那么多大家公子抑或江湖豪侠的青睐,却厚着脸皮跟随易寒到天涯海角,多年以来,从未以获得他的人为目标。
她要的是他的心。
☆、心之所往
封十二好饭好菜,铺床叠被地伺候了行空三天。
三日前行空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床柔软得好像云朵絮成的丝绸被褥上,身上则盖了华丽的水貂皮斗篷。
虽然依旧身处破庙,可封十二却弄来了一张崭新的八仙桌,桌上各种水果点心一应俱全。三餐顿顿都是可口的素菜,蘑菇炒青菜,红烧豆腐,咸菜土豆丝,热气腾腾地一盘盘端上来,配着香喷喷的大米粥和白面馒头。而当他大快朵颐时,挽了袖子,只着紧身粉紫小衫的封十二在旺盛的火堆旁侧目一笑,倾城倾国。
行空对封十二突然转变的态度摸不着头脑,只觉得这个女子喜怒无常,一会儿和善一会儿嚣张,都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然而封十二一向不是个深口的葫芦,不过三日她就按捺不住,露出了狐狸尾巴来。
“我说,阿残哪,你这三日休息得可好?喜欢我做的菜么?”第三日晚上,行空吃了个饱,抹抹嘴正满口道谢,封十二开始逼问了。
“自然休息得好,多谢封姑娘照顾,贫僧对封姑娘的大恩大德铭记在心。”行空真心实意地感谢她。
封十二不屑地耸耸鼻子,“那你可喜欢我了?”
“这……”行空愣怔了一下,依稀感觉到了封十二的司马昭之心。
“说,你喜欢我不?”封十二一脚踢翻了八仙桌,伸出纤纤玉指,指着行空,咄咄逼人追问。
行空心里暗暗叫苦:她又性情大变了么,我该怎么溜掉呢?
“我,我,封姑娘,你是个很好的女子,只是,只是我是出家人,不能喜欢任何女子的。”
封十二柳眉倒竖,一脚踩到了他胸口上,“你个小秃驴,妄我做了三日的贤妻良母伺候你,你居然还不领情,天下居然有你这么薄情薄意的男人。”
“我,不是,小僧很领情的,真的很领封姑娘对我的好的。”行空很惶恐。
“你知道我对你好,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什么屁戒律的,哪里有我的半分好,你说,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会喜欢我?”
行空被她百般无赖搅得手足无措,他实在搞不懂封十二到底要干什么。
“老娘不管了,喜欢也要的,不喜欢也要的。”封十二彻底没了耐心,她花了这么长时间,连个小和尚都弄不到,实在太挫败了。
她一脚蹬紧了行空,一只手却伸到怀中,掏出了一袋药粉来,抖一抖散开了就要往行空脸上倒。
行空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就知道大事不好,这下也急了。之前封十二百般欺负他,他看在她是女子,缩手缩脚的,由着她胡闹。如今封十二猴急跳墙了,行空也顾不得了。
他一把握住封十二踩着他胸口的三寸金莲,用力一推,自己趁机鲤鱼打挺翻身起来,拔腿就朝破庙外跑。
封十
二一时大意没防备,被他拉住脚一送,站立不稳,噗通仰面倒地,手里的药粉包不偏不倚地全倒在她自己脸上了。
行空这三日里的确被封十二伺候得很好,精力体力都恢复了,一口气跑出了二里地都没喘大气。他回头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封十二的踪影,虽然有些奇怪,但也很欣慰——总算摆脱这个女人了。
正要继续赶路,情不自禁摸了摸怀里,却发现糟了:临出少林寺前,至善师父亲手交给他的幼年襁褓物件不翼而飞。
行空顿时着急起来,虽然这肚兜和镯子算不得名贵,可毕竟是他亲生父母留给他的念想,他心里实在舍不得。左思右想,觉得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之前昏迷了以后,被封十二搬动时,或许掉了出来。
可是掉哪里了呢,最有可能的,还是破庙。
十万分个不情愿,可行空还是硬着头皮往回走。或许冥冥中的定数,他也无论如何都绕不过这一关。
他一路走,一路编排着说辞,希望能打动封十二,别再找他麻烦了。岂料回到破庙后,他却看到了意外的景象。
那个多日来嚣张跋扈,放浪形骸,又脾气怪异的漂亮封十二,居然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了。只见她双颊赤红,衣襟散乱,白嫩的脖子和胸口上,一道道都是指甲的划痕。更糟糕的是,她双目涣散,气若游丝,眼看快不行了。
行空大吃一惊,以为封十二被人偷袭了。立刻跑到她身边,替她掩好了衣服,一边摇晃着她,连声叫道,“封姑娘,封姑娘,你怎么了?”
封十二略微清醒了一点,看到是他,一把就抱住,嘶声叫着,“救我!救我!”
“我怎么救你?”行空着急地问。
原来之前封十二冷不防摔倒,手中的药粉全撒自己脸上,这下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拿出来要制服行空的药粉,是她炼制的鼎鼎有名的“欲仙欲死”。这种催情药物药效十分厉害,凡是被下毒了的人,必须在一个时辰内行房内之事,否则就会欲火烧身,真气大乱逆行而死。
“男,女,之事……”封十二死死抱着他,苦苦哀求,眼泛泪光和恐惧,“这次,真的不骗你,真的,会死的,求求你,求求你……”
行空跌坐在她身旁,如遭当头一棒,惊愕莫名。
他苦苦把持了这么多年的修行,怎么就非破戒不可呢,而且还是色戒,身为沙弥必守的大戒之一。凡破大戒者,再不能进入佛门圣地。
可是封十二在他身边如一条搁浅的鱼,翻腾得极其难受,呻吟越来越响,呼吸也越来越艰难。行空看得出,她这次真的没有骗他。
他还想再想一想,想清楚点。可是封十二的命却危在旦夕。一个时辰,他来回一趟已经耗去了大半个时辰了。她还剩下的时
间不过如残烛。
行空终于俯身到了她身上。
他的右手,剧烈颤抖着,帮她解开了粉紫小衫,湖蓝纱裙,褪下了同色的腰带,还有大红肚兜。
他依然不敢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下去。封十二的双手指引着他,让他探寻到了他从未奢想过的幽谧之处。他的血气,倏忽间就冲上了头,一种原始的力量爆发了。
他的单手,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主动而性急,搜索了她全身,丈量了每个尺度;这时他已经在她体内,温暖湿润的包裹感,让他既感到舒适,又不断想深入。
他想倾泻,倾泻暴涨的血气,仿佛要死的是他而不是封十二。
他想倾泻,这一段时日来,没来由的磨难和心酸。
不记得过了多久,他已然放松,瘫软,慢慢地抽出了她体内;脸却埋在她丰腴的胸口,呜咽着哭湿了喜悦的心情。
而封十二长久地抚摸着他□的身体,结实的臀部,和他清瘦的脸颊。“哭吧,不管你为什么而哭。”她轻轻地说。
于是行空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是因为破戒而哭么?”封十二问。
行空摇头。
“那,是为了你残缺的手臂?”
行空依然摇头。
“那为了什么?”
行空累了,他想倾诉,哪怕对着一个随时会鄙夷地推开他,嘲笑他是秃驴的江湖女子。他断续地,告诉了封十二自己原来的身份。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