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樱鬼同人)报应鬼 作者:寸门多罗(晋江2012-06-10完结,反穿)-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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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谢谢你,至少我知道了,我接下去的方向。”
他点点头,又笑了:“看来好像也没那么失败啊。”
“本来就没有失败啊。”我垂首微笑。
“看你好像好点了,那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回去交差了~。”他站了起来,拉长身体伸了个懒腰,拉开门,突然回头,“诶,商君。”
“毛?”
“其实我也很讨厌被人家拿去比来比去。”
“所以你自己就不要把别人拿去比较啊!”
“可是这种东西是下意识的啊……就好像你没有雪村温柔一样!”
“你说的是唱《东北人都是活雷锋》的那个雪村吧喂!”我一个枕头扔过去,他笑嘻嘻地接住了,抱着枕头走进客厅,临哉立刻凑上去同他嘀嘀咕咕。
“好了,这下子……真的要努力了。”我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从书包里拿出文综的提纲,盯着密密麻麻的打印体,一字一句地研读起来。拉门外的只有电视的嘈杂和临哉时不时的一声吼——
“智者运动的代表人物是……”
“动感超人!!!哇哈哈啊啊啊啊~~~~~~”
我闻言扭头,磨砂玻璃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临哉站在沙发上摆出那个人神共惊的姿势。
我去!普罗塔格拉和苏格拉底哭了
“顾炎武的主要观点是……”
“真相只有一个!矮油小兰美死我了……”
不是《蜡笔小新》么,怎么变成《名侦探柯南》了!!
“宗教改革中,路德教的创始人是……”
“蓝染惣右介!你个渣渣……哎哟我的妈呀!”临哉的后脑勺正中我扔出来的一个枕头,我挠挠后脑勺走出房门,穿上外套说道,“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儿?”临哉停了DVD,抱着枕头看我,总司脸上略带笑意地坐在他身边。
“朋友约我出去。”一边答话,我一边穿上鞋,开门之时,林颐笑容满面的脸突兀地映入我眼帘。
“颐少,我刚好要去找你。”我侧身将他迎进门,他笑了,额上满是汗珠,这样看来,他的笑容,倒是有些许勉强。
“呵,咱俩十八年的交情,怎么着磨合也该磨合出默契了……”他还想故作轻松,我冷冷一拍他的背,他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脚下一软,我伸手扶住他,令他倚靠在我身上,“如果你真知道咱们一起十八年了,就该明白,你的任何举动我都能看出反常。”
“如果你成了北区的人……那我必须死。”他苦笑着靠着我,临哉看到来者是他认识的,也跑过来替我搭了把手,将他扶到沙发旁坐下。他的视线一瞬间便和正在上下打量他的总司对上了,二人冷冷对视了很久,半晌,林颐收回目光,转而望向我,眼里蒙上一层灰暗的忧虑。
在我将医护箱翻出来的片刻工夫,看到他的一系列举动,很淡然地对他说道,“有什么尽管说啊,他是临哉的哥哥,听不懂的。”
“我说……弟弟听不懂哥哥就一定听不懂么……”
“爱讲不讲,废话那么多。”
“……他的身上……有戾气。”顿了顿,林颐对我道,白眼朝上望着天花板,慢慢道,“收留他没问题么。”
“他的政治背景比你清白得多。”我毫不客气地一句顶回,他笑笑,看着我从医疗箱里拿出膏药、纱布、碘酊、棉签等等医疗用品递给他。他接过,一边龇牙咧嘴地给自己上药,一边苦着脸咕哝,“上药比打架受伤痛苦多了……”
“要打架就别埋怨上药疼,归根结底这就是你的命运。”我的腿往茶几上一翘,姿态懒散地摊在沙发上,侧过头看他,“上好药,药箱放到电视旁边的柜子里第三层,谢谢合作。”
“是是是……”他缓了口气儿,搬起医药箱打开橱柜塞了进去,而后返身看着总司,冷声说道,“阑哥,你还不准备告诉我,这家伙的来历么?”
“什么都瞒不过你,我今晚也刚好想告诉你,如果你不相信,我没话说,我只负责陈述事实。”
“先听听看吧,我持保留态度。”
这就是我和林颐的友谊,很多人都会觉得,既然是朋友是死党,就要无条件地相信对方所说的一切。很抱歉,我并不这么认为。对于我来说,与人交流,更加注重的是话语的实质内容,而非谈话的对象。言谈内容不可信,即便是至亲,该怀疑的还是要怀疑。
何况,被所谓的死党蒙骗而中了某些圈套,这些事例在生活中算少么?如果你陈述的是事实,又何必心虚地不准对方怀疑自己?清者自清。
我把风间和斋藤都从各自的房间唤出,以一种事不关己的淡定语气叙述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末了,郑重其事地握住林颐的手,万分苦逼地道:“这就是我几日来的心路历程,为了不让我的心脏粹成灰,你不管信不信都好歹蒙我一下吧!”
临哉他们几个听不懂中文,看着我一脸坑爹苦逼到家的神情,也不由生出几分同情之意。
“……这种事说给任何人听都是没人相信的吧。”林颐摸摸下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默然半晌,才道,“不过正因为如此,可信度反而高。毕竟没人会傻到拿不可信的理由来搪塞别人。”
“林颐你果然不是胸大无脑……不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也不对……总之哥们儿,你感动到我了。”我诚恳地道,林颐侧头看看临哉他们几个,想了想,轻声道,“那,阑嫂到底是哪一个?”
“你可以闭嘴了。”
“哈哈,抱歉……不过,还是让我再想想,毕竟这种事情一时半会儿也不好接受……如果这个说话的人不是你,我可能真以为你是神经病。你瞪我也没用,就是这样的,换做是你,你敢打包票说你实打实的相信这种说法么?”他无奈地笑笑,微微上挑的眉毛似乎把他此时的苦恼一同勾惹出来了。
“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吧,你也别回去了,在沙发上将就着。”我起身去给他拿被褥枕头,他颔首微笑,看着我抱来一大床棉被和枕头,好似想起了什么,说道,“话说回来,本想说刚刚斗殴之后会不会被北区的孙子跟踪到你这儿,还想让你先去我家那儿避避,想来这几个家伙也不是吃素的,有他们在我倒也放心了。”
“你还真会为我着想,别担心,我小时候被你带累得还不够多么,早都免疫了。”我半是讥讽地道,把大床的棉被撂在沙发上,“如果不是这种原因逼迫你做任何事都完善不留后患,你死上千八百次也不够抵的。”
“刻薄啊刻薄,小心阑嫂嫌弃你。”他耸耸肩,笑嘻嘻地说。
“阑嫂啊,早都死了吧。”似是想到了Y,我叹了口气,也不反驳,而是似笑非笑地斜他一眼,“就算有阑嫂,敢嫌弃老子,大不了休了她。”
“只怕你到时候……舍不得弹他一指头唷。”他对旁边疑似听鸟语的四个人挨个儿打量过去,最终忍不住笑了。
“谢谢诶,我还真没对谁不忍心过,更别说是个大老爷们儿了。”我叉着手看着林颐为自己铺被褥,戏谑一般哼着《西厢记》的词儿段,“若与你多情小姐同鸳帐,怎舍得叫你叠被铺床……”
“阑哥儿,你该不会是想……纳了我吧?”听闻此音,林颐背对我默然半晌,幽幽回头,幽幽叹息,“在娶正房之前,屋里人可都要打发出去的。”
“诶,别那么快下定论,若是你有意向,可以让林颐和阑嫂合体嘛~!”我抿嘴故作多情地冲他抬眼一笑。
“你这是想让我上了……阑嫂?矮油我的妈诶,你这腐都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你想哪儿去了嘛,矮油好讨厌啊真羞涩。”
“够了……你看了那么多年N18装什么纯情。”
“嘛,你根本就是误解我了……我只是想说……屋里人,也未必不能成内人啊。”我斜飞他一眼,意料之中地看着他的脸垮成“囧”字。
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但林颐必然能够意会其中深意……对于自己今后的配偶,我并不在意我们之间是否有所谓的爱情,或许单凭友情也能组建一个家庭,因为婚姻之后,任何深切的爱恋,都逃不过化为亲情这这一必然结果。
或许这是有些偏执,但这是那时候的我心中一意奉行的处世准则。
第19章 Chapter 19
面对愈加繁重的课业,将近一年没有读书的我也不由得累得喘吁吁的,下了死劲背公式背语法背文综三科,精力匮乏得直让我怀疑自己一旦松懈下来,便立时会大病一场。说到底,也只是那一口气儿死扛着不让自己倒下而已。
家中橱柜还储藏着不少虫草血燕,最是补元气——从我上高三以来便储下的这些补品,总算是派上了用场。听老妈从南非打来电话絮叨着如何炖熬煮煲,再一字不差地转述给斋藤,于是每日晚上的宵夜活儿,便由勤劳的楷模一酱担上了。
补得狠了,又成日坐着,难免肥肉飙涨,连脸都圆了不少。每日起床后便对着镜子犯愁,自从中考后的暑假减肥减下来后,肉还真没狠长多少,如今也算创了三年来的新纪录了。
听闻我的诉苦,老妈乐得咯咯直笑,还直嚷嚷圆点儿好,有肉抱起来舒服——当然这只是故意气我的玩笑话,她自然是不希望我三年来的痛苦坚持付诸东流。我天生就属于容易胖的类型,一旦稍微放纵自己的食欲,体重便可能突破出生以来的历史新高。所以碰到任何自己格外中意的食物,总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多吃,也没见我在其余事情上这么执着,若是当初画画能拿出这一半的执拗,也不至于让自己懊恼那么多日。
林颐则是拿我几天前调戏他的话语反过来调戏我:“没关系,哥儿你就这么保持着也无所谓,大不了咱俩凑合一对,这么一辈子也就扒拉扒拉过了。”
“我勒个去!!!”
虽说外界打击纷纷接踵而至,可为了我十八年来的心血不至于枉费,晚上的补品我照吃不误,只是学会了少看镜子,少称体重,一心想着暑假“东山再起”。
这种自欺欺人的方法勉强算是有效,但我也禁不住“家贼”一而再,再而三的“好意提醒”——临哉不知从哪儿翻出了我过去的相片,若有所思地和总司他们几人翻看,忽然对我道,“我原先还不觉得这上面的胖妞是你,现在这么一看,倒真有几分相似了!”
“魂淡!”我也没空理他,只在心里恨恨地暗骂,一面埋头奋笔疾书,任凭他与总司在客厅刺激我,风间则拿过临哉手里的相册,一面看着,一面抬眸望我,似乎是在比对着二人的相似之处。末了,唇角微微一勾:“也真是相像啊。”语气大有几分感慨——我说,你这么一副老头子的语气感慨个毛啊!
许是读得狠了,受得刺激也挺大,反应越来越迟钝了,看上去俨然濒临痴呆。于是第二次省质检后,便被林颐这个损友死拖活拽进他手下负责的游戏厅——这是我们以前时常盘踞的小场子。
林颐包了场,拉着班上一票子人来打游戏、联机对战,也顺带邀请了临哉等四人来见见世面。林颐亲自领了临哉、总司、风间以及斋藤四人熟悉机子。最后看了一眼风间盯着某台机子若有所思的脸,我也顾不上他们,随便挑了一架赛车模拟游戏的游戏机便坐了上去,选择了市区公路作为场地,挑战赛模式。
这种游戏到了我的手上,便像是在电游版的《侠盗飞车》,一开始还想规规矩矩开车,在屡次撞到路边某些杂七杂八的建筑之后便疯了起来,遇障碍就撞、见人就碾,也不论那是否犯规影响名次,更有甚者是直接从一栋小洋房的阳台撞进去再从窗台飞出,又或者开到山上,飞车跃下悬崖,径直砸在另一辆小跑车上。刹车对于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只顾死命踩油门,飚得越快越好,然后一边尖笑着一边转动方向盘,横竖不死人,疯子开车又何妨?
“她也真是压力大了……”林颐略侧首对站在他身旁的风间说道,却想起对方听不懂,自我解嘲地笑了笑,也没注意风间看我的时候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在竭力思索着,眼中的光芒也愈加复杂。
风间的目光越加紧迫地盯着我,像是想说些什么,单字却被一声满含笑意的声音模糊了:“Louis!”这个名字在中国没人叫我,除非是某个死小崽子回来了,这个称呼才经常用上。
倏地,我被人从背后紧紧抱住,勒得我瞬间缺氧翻白眼儿。所幸那人只是抱了一下便松手,英俊的脸挂着灿烂的笑容,凑到我面前:“Louis;I miss you day and night!”
“So what?”我不耐烦地“弃了车”,装出一副毫不在意,漠不关心的表情,他的脸瞬间垮了,“姐姐~,是你叫我回来的,我连学分都没凑满就赶回来,还想说你总算需要我了呢。”
“别说傻话了,你对我的意义只在于英语,别的我暂时还没发现。”我摇摇手指,他也很配合地摆出纠结脸,幽怨地斜瞥我——那张脸,和我几日前说要纳林颐为妾时林颐的表情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掌不住笑,张开双臂:“来吧,小混血儿,爷我就宽容大度地赐予你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吧!”对方如蒙大赦,直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