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两大阴阳学派及其合理性探讨-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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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中医两大阴阳学派及其合理性探讨
——兼论《难经》之非是
老子曰“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信之,就是看透它、揭示其本质的意思,只有把“不信者”看穿它(信之),毫不留情地揭露它(信之),才能使“信者”得传,是为得信。
——必尚黄岐,方能建中,“黄岐建中汤”请事斯语!
中医本该有自己的理论体系的,千年以降竟至于不传,国人其自甘心欤?若不甘心,请进入…
国学原确存独特的文化内涵的,汉魏之后竟至于纷乱,后生乃唯感叹乎?其无感叹!必奋起iii
作者: 黄岐建中汤 2003/07/26 00:31pm 回复此发言
1 '原创'中医两大阴阳学派及其合理性探讨——兼论《难经》之非是
'这个贴子最后由桂枝汤在 2003/08/10 09:01pm 第 1 次编辑'
还是贴在网上看的舒服;谢谢刘博士的文章;希望能转发到中国生命科学论坛传统医学板块;可否?生命科学论坛;研究生的乐园!!
中国传统医学两大阴阳学派及其合理性探讨
——兼论对《难经》的再认识
摘要:阴阳以部位为言。“黄帝学派”以“内外”论阴阳,“扁鹊学派”以“上下”论阴阳。前者以岐伯为代表,吸收了东汉时期天文学最新成就“浑天说”的主张,基本能反映人体内外之
“阴阳出入”,较符合人体“中根”之理,《黄帝内经》中存有其主要思想;而后者则以鬼臾区为代表,仍未能脱于“盖天说”之禁锢,其言于天地阴阳升降合于“气立”之机,而论于人体之阴阳出入则于言不顺。至有《难经》之书出,强
“气立”之理以解“中根”之机,至于附会“奇经” 、虚设“命门” 而牵强
“人头”以为“诸阳之会”者,皆以辨明。文章还试着用“内外”阴阳理论解释了《伤寒论》“六经辩证”体系中的“四时大法”及“四象理论”。
关键词:阴阳;黄帝学派;扁鹊学派;难经;伤寒论;六经辩证;四时理论
“阴阳”以部位为言(按许慎《说文》“阴”、“阳”并“从‘阜’”,皆以部位为言:“,大陆也,山无石者,象形。凡阜之属皆从阜”[1])。阴阳有以内外论者,有以上下论者,更有以左右或前后论者。就医学而言,以内外论阴阳者独得其真,而别六合以阴阳者殊失其当。今求证于次,以供参考。
为方便讨论,今把后者称为“上下”阴阳学派,而名前者为“内外”阴阳学派。以“上下”经阴阳者必以“内外”为纬,而以“内外”经阴阳者则以“上下”为辅。也就是说,当两种方法命名阴阳出现矛盾时,各家必舍纬取经,派性就从这里产生。譬如就“足”而言,若以“上为阳;下为阴”论之则为阴(《灵枢·阴阳系日月》“腰以上为天,腰以下为地,故天为阳,地为阴”);若以“内外阴,外为阳”辨之则为阳(
“四支者,诸阳之本也”
《素问·阳明脉解篇》);固有取此舍彼之说。后世所谓的“扁鹊学派”以盖天说理论为指导;以“上下”经阴阳;《上下经》、《难经》、《灵枢》中晚出的《经脉第十》《阴阳系日月第四十一》为其代表作;而“黄帝学派”以“内外”经阴阳;《黄帝内外经》(大部分存于今《素问》中;《灵枢》亦有存)为其代表作。至于代表人物;《史记·扁鹊仓公列传》中扁鹊(秦越人);其论阴阳实乃经以“中外”而纬以“上下”者;故并非“扁鹊学派”之代表。而真正的“扁鹊学派”代表人物当为岐伯所提到的鬼臾区(《素问·五运行大论》岐伯曰“虽鬼臾区其上候而已;犹不能遍明”;“
帝曰:地之为下;否乎?岐伯曰:地为人之下;太虚之中者也”);“黄帝学派”代表人物则为岐伯与黄帝(“以土德王”,
黄以中居)。《史记·扁鹊仓公列传》载淳于意之师自谓“庆有古先道遗传黄帝、扁鹊之脉书……”而淳于意即避席再拜谒;“受其脉书《上下经》、《五色诊》、《奇咳术》……”,则为汉初医学已有“黄帝”、“扁鹊”学派之分的反映。
以上下经于“天地之阴阳”无大违,而以上下论于“人身之阴阳”必大误,这是原本于“盖天说”的《上下经》极易为后人“误解”的原因所在。(人居天地之一隅,“升降”即是“出入”:虽曰美国人之所谓
“升”正是中国人所谓的“降”,然凡谓升者皆可谓出,故曰“无大违”;而落实于人身则中身以上(《说文》:心“在身之中”,在人身小天地中相当于“地”)以升为出而中身以下反以升为入,故曰“必大误”)。《素问·阴阳类论》“孟春始至,黄帝燕坐,临观八极,正八风之气(则黄帝安坐“九宫”之“中宫”矣,“八极”皆为外而“中宫”独主内),而问雷公曰:阴阳之类,经脉之道,五中所主,何藏最贵(当以居中之卑藏最贵,“善者不可见”而不得“独主于时”故贵)?雷公对曰:春甲乙青,中主肝,治七十二日,是脉之主时,臣以其藏最贵。帝曰:却念《上下经》、《阴阳》、《从容》,子所言贵,最其下也”正体现了人身“内外”出入原理已渐被人们遗忘之现实,而其以“七十二日”五分周天之度者,则已将“五行”平论,以尽失天地阴阳之机!详后。至于有“不足以言诊,足以乱经”之《难经》出,则
“经”即为“难”,而阴阳以乱!亦详于后。)
以“内外”论阴阳而见于今所谓《黄帝内经》者: “阴在内,阳之守也;阳在外,阴之使也”(《素问·
阴阳应象大论》),“阴者,藏精而起亟也;阳者,卫外而为固也”(《素问·生气通天论》),“夫阴与阳,皆有俞会,阳注于阴,阴满之外”(《素问·调经论》),“阴阳相贯,如环无端”(《灵枢·营卫生会》)。
据此可知,阴者在内而以起亟为能,失阳之守则无以自持而行将自失;阳者在外则以环入为用,舍阴之能必无所固护而形同虚设。譬以血脉动静:营血运营于中而主荣发外出以为阴,卫气回护于外以主固守环入以为阳。设心气内止,阴不起亟,虽体脉完具,名曰僵尸,而灵机尽失;若折骨裂肤,筋破脉裂,纵心营不息,谓之“失守”,亦苟延时日(
“阳气破散,阴气乃消亡”)。这就是阴阳的出入回环原理。经所谓“阴阳相贯,如环无端”而“莫知其纪”者,正以血脉之出入回环为言,而亦不过举其“一隅”而已。阴阳当不止于此,而必以“内为阴,外为阳”为其经纪者,智者贵乎能“以三隅反”。阴阳“荣辱与共”:①以人之一生而论,初生以至于壮,
“阳生阴长”( 《素问·阴阳应象大论》):《素问·四气调神大论》之所谓“肾气盛”“肾气实” “肾气平均” ,“阴阳和”者也,
“荣”也(经言“肾者主为外”、“肾治于里”、“卫出下焦”者,以“卫外而为固”之阳言也);既衰而至于老,“阳杀阴藏”:“肾气衰”“阳气衰竭”“阳明脉衰”“三阳脉衰”而阴阳渐离者也,则所谓“辱”也,故“年四十而(‘藏精而起亟’之)阴气自半”者,亦责其阳之失守。②以岁时言之,则春夏有生长之荣,秋冬见杀藏之辱,其阴阳舒卷实本乎天地出入。
仓公的老师公乘阳庆所传的数部医书中,有一部《阴阳外变》,阴阳的外在变易表现(万象,周易之象),《经》常
“约以四象”(必以能代表周行变易之全过程为原则),以见天地出入之机。
①春~少阳之象:居中主出之阴尚幼弱,数量不及于卫外环入之阳,则无能出(并非无出:“升降出入无器不有”。此以其“差”为言,出少入多名曰无出),中阴渐郁以积,所谓内热(《素问·调经论》:“阴虚则内热”)——春时表里气异,命曰“分”(又有“秋分”)。厥阴病之机同少阳,而更有阴阳表里之异。《至真要大论》所谓“阳明厥阴不从标本从乎中也”,《伤寒论》所谓“厥深者热亦深,厥微者热亦微”(故知厥阴从少阳而阳明从太阴,此亦春秋所谓“分”也
“分则气异”,故四时而有六气。)
②夏~太阳之象:既积渐起,中气向虚者今实,然仍不能出,以阳气仍胜于阴也,时则热充斥于中以达于外,命曰外热(“阳盛则外热”)——夏时表里皆热,中外一致,名曰“至”(《素问·至真要大论》:“气分之谓分,气至之谓至;至则气同,分则气异。所谓天地之正纪也。”)此时阴阳俱盛实;对一固定地区而言,春夏热能入射量多于出散量。入者为阳,出者谓阴,故曰阳盛阴虚。春夏不异其机,而春以阴虚言、夏以阳盛名者,“太少之异”也。子曰“必也正名乎”(《论语·子路篇第十三》),
则经所谓“盛则泻之,虚则补之”者,名正而言顺。仲景“少阳不可发汗”“少阳
不可吐下”者以“少”言,虚者不可泻也,治之唯和;“大法,春夏宜发汗”者以“太”言,实则泻之,盛在阳故汗之。
③秋~阳明之象:夏至以后,日渐南回,入射量逐渐减少而地温却日渐升高(阴出之量反增),一旦(必有这么一天,约时值大暑:“两阴交尽故曰幽,两阳合明故曰明。幽明之配,寒暑之异也(阳明之‘明’配‘大暑’、厥阴之‘幽’配‘大寒’)”)自内而出之阴的绝对量终胜过卫外回入之阳的量,必自出以散,虽阳入以少(阳明/二阳)而阴出反多(太阴/三阴)(故时序虽曰少阳、太阳而阳明,《经》反以阳明为“二阳”者,乃以“阳入”之绝对量为言。)内禀既失,谓之内寒(
“阴盛则内寒”),此“履霜”之时,而“坚冰”将至。《伤寒论》:“阳明者;胃中寒是也”(提纲证);而其“外证云何?答曰:身热;汗自出;不恶寒;反恶热也。”——秋时外热中寒;名曰“分”。
既诊曰“阴盛”(太阴);其治当泻;阴以中言;其治宜下;“大法;秋宜下”。节止其阴之过于出散者则中寒的结果就不至于出现;故汤以“承气”为名;承气汤“不远寒”反主未病于“胃中寒”者以此;(太阴病之机同;而有阴阳虚实之异;见《素问·太阴阳明论》。《伤寒论》“(280)太阴为病;脉弱;其人续自便利;设当行大黄、芍药者;宜减之;以其人胃气弱;易动故也。”)(《素问·六节藏象论》帝以“藏象何如”设问;而岐伯先答以四时之象者为是;曰“心者;…为阳中之太阳;通于夏气。肺者;…为阳中之太阴;通于秋气。肾者;…为阴中之少阴;通于冬气。肝者;…为阳中之少阳;通于春气”
。而以“脾胃大肠小肠三焦膀胱者;仓廖之本;营之居也;名曰器;…其味甘;其色黄;此至阴之类;通于土气”;则以“土”不同于“四时”行文者;合于《尚书·洪范》曰“曰”曰“爰”之旨!若《灵枢》之《九针十二原》与《阴阳系日月》之以肺为“阳中之少阴”而反以肾为“阴中之太阴”者;则不合于四时之象。)
④冬~少阴之象:“阳气破散,阴气乃消亡”,此时日行极远,阳入既少,阴出者不能自多,其机虽仍同于阳明病之出多入少,然必责于“阳虚”(入少)而非“阴盛”。则向时之外热者今亦转寒,寒气自中以至于外,命曰外寒(“阳虚则外寒”)。此“坚冰”已至,则非一日之寒——冬时内外一致,命曰“至”。此时“阴阳俱虚竭”,不可猛浪于汗吐下。(仲景“大法,春夏宜发汗;大法,春夏宜吐;大法,秋宜下”,于“冬”则不言“大法”。又《灵枢·邪气藏府病形》以“急缓、大小、滑涩”论脉象,及其论治则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