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喜-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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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看之下,猛然想起,这个人不是人才市场上遇到的三高负责人,我当时还质疑他来着,没曾想,于筱给我介绍的人竟是他。
撒先生跟我在人才市场看到时一样,热情不败。笑的时候可以杀死一千只蚂蚁,不笑的时候可以迷晕一万只苍蝇,我收了收乱跳的心肝,扫视了一眼富丽堂皇的办公场地,没曾想这里是金玉其内败絮其外。在这种环境下工作,无污染,无噪音,还可以对着撒先生这样的妖孽,别说是签合同,签卖身契我也干。
撒先生的面试很简单,不像某些大公司,还要过五关斩六将才能入围。就像是在聊家常里短一样,聊了一些锁碎的事。撒先生甚至没有问我关于会计的一些基本知识或是业内的一些动态,随和的令人发指。虽然我是应届毕业生,但我几乎是每天的寒暑假都会找一些单位实习,总的来讲还是积累了一些经验。
看着撒先生,我不禁要想,如此年轻有为的老板,要是能把他发展成自己人,那得会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呀!于是乎,这个面试在双方都满意的情况下结束了。而我更是在错感神经混乱的前提下,只稍稍的扫视了几眼合同前页的几个硬性条款,就迫不及待的跟撒先生签了用工合同。
在我还以为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的时候,其实自己已经掉入了某个缺德天使的圈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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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去的时候,撒先生竟好意的邀请我一起去吃晚饭,这一度令我的左脑陷入瘫痪状态,就这样心潮澎湃地跟着撒先生一起吃了日料。
我正吃的起劲,撒先生问我:“西西,你都有些什么样的愿望。”他一救世主再现的嘴脸,令我一度产生了幻觉。以为自己上了天堂,此时正跟耶稣共进晚餐。
撒先生觉得自己这样说还不够具体,遂又强调了一遍,“是那种,人力难以做到的,比方说飞天或是遁地。”他说的很认真,表情也很严肃,令我想笑又给活活的逼了回来。我咽了咽声,努力让自己的样子看起也是严肃认真的,我说:“时下不是流行穿越么,其实我最想的就是穿越到我们中国古代的三宫六苑去过把瘾。你知道的,古代的宫廷生活,那诱惑,诶诶……”我这说的认真,倒是让一旁听的撒先生纠结起了眉头,眼珠子转悠着好像在盘算着怎样替我完成心愿。莫名的,我只感心肝轻颤,一个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撒先生则是更认真的看着我说:“今晚你回家去好好休息,明天我一定会将你送去中国古代的三宫及六苑。”
我抽搐着嘴角,撒先生说的一口不流利的中文也就算了,怎么连冷笑话也讲得这么没水准。但他毕竟是我未来的老板,我怎么也不能不给他面子。于是我说:“您请我吃这一顿我已很感激了,别的愿望就留着我自己以后慢慢去实现,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正所谓吃人家的嘴软,虽然撒先生的样子看起来挺二的,但他的外表已足够弥补他这内在的缺陷,所以我不打算去跟他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撒先生也不跟我啰嗦什么,转头就投入到吃食行列。我倒没多想什么,只期待着明天去上班的时候可以让我遇上一些好相处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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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亢奋到天亮。
当我再次来到事务所的时候,一如昨天的空荡让我惊悚不已。哪有什么同事,里头依旧只有昨天傍晚面我试的撒拉先生。
他今天换了一身休闲西装,领口的扣子有意的褪开两粒,一头碎发打理的很是朝气蓬勃,整体给人的感觉既干净又利落。他一见我进门就不由纷说道:“我昨天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至于你那个愿望,虽然难度系数是高了点,但我一定会尽力帮你达成的。”
我稍愣,凝视着他半晌这才想起来昨天的戏言,不禁哧笑。我说:“撒先生,我那是玩笑话,您千万别当真,您要真可以送我去穿越,不如让我穿去外国,这样我就可以省了机票钱。”我同样认真的说着。这老板还真是逗,该不是从昨晚起就一直惦记着这事吧!
撒先生一本正经的瞪视着我,说:“请严肃点南西西小姐,我这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我窘了,睨眼瞅了瞅,不禁要怀疑起这位帅气的混血老板,他该不会是从疗养院放出来的吧!看着很正常呀!不该呀!
“这是我查到的,你先看看想去哪个王朝。”撒先生把本厚厚的册子放到我面前,示意着我自己看。
“这是什么?”我随手翻了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好几跳。好家伙,这厚厚一本堪比史记了,我回看着撒先生讷讷的问:“您这是认真的呢?”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撒拉病得不轻,估计这些都是他自己营造出来的幻想世界,唯不知他的世界里有没有神仙?
他甚至已经懒得再跟我废话了,直接在我眼前凭空变出了一个苹果,然后立了立领,正儿八经、隆重其事的自我介绍着:“我是来自天国的实习天使,我叫撒拉,我的实习课题就是满足第一个来我这里报道的人的一个愿望,你说你最想的就是穿梭回古代的三宫以及六苑过把瘾,加在一起就是九个地方。诶,你有没在听我说……”他不甚喜悦的在桌子上敲了敲。
我这才从研究苹果上转回注意力,说实话,我真没认真听他在说什么,我要真是跟他较真,那我也可以被送进去了。我清了清嗓子,说:“那就先送我去秦国吧!穿成秦始皇他妈。”诶,自从看了寻秦记后就落下寻秦综合症了,千古第一皇管我喊妈,那感觉应该很不错。一不小心,我也掉进了自己的幻想世界里。
“你确定是秦国!”撒先生重复了一遍,就连眼神中透露出来的神色都让人看不出他这是在开玩笑或是糊弄人。
我突然发现,遇上有毛病的老板,员工也会跟着不正常的。这还没开工,我就已经陪着他发疯了。
其实变个苹果没什么了不起的,人家刘谦还能变钱呢?只是在对着撒先生那一张老少皆能祸害的娃娃脸时,我又不忍心去泼他的冷水,于是我说:“这算是公干还是私活,算工资吗?”这是个实质性的问题,必需分开对待。
撒先生面色稍滞,旋即仰头微思,似乎他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那不经意的眨眸间,令我的小心肝不甚撞到了小鹿,颤颤微微的,几近失控。
撒先生在踌躇了好一会儿后,才再打起笑脸对着我说:“我也在实习,你等我转正了再补偿给你怎么样。”他在跟我商量,我能摇头吗?我这要是摇了头,会不会摇碎他的心呢?大家都是刚出来混的,谁也不容易。女人不该为难男人的,我说:“好,等你转正了,得双倍还我。”我极力忍着笑,看他接下来要用什么方法把我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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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以为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闹剧的时候,身边的景致却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改变。办公室不见了,周围一片茫茫的白,不是云也不是雾,白的刺眼,白的惨不忍睹。
晃了晃眼,待适应以后再看去,一个白色撒拉背着双手伫立在我面前,笑的更是人神共愤,他说:“西西,准备好了吗?”
我听这台词怎么这么像开心辞典里那个王小丫最常用的:准备好了吗,请听题!
脚下一软,我不禁往后退了步,不自在的抽笑了声,我觉得这个笑一定比哭还难看。我说:“可以再准备准备吗?”我都可以听的出,自己在讲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打着颤,只差没扑到撒拉脚跟前抱住他求饶。
撒拉摇了摇头,“没时间了,魂穿的难度系数较高,必须提前把你送入轨道,如果出现什么纰漏,你回不来,我也会受罚。”他就这么老实的把后果当着我的面通通道出,就这样一个技术不怎么过关的天使,我怎么能放心把自己的魂交给他。
“等等,你说魂穿,有没搞错,魂穿,那我的身体怎么办?会不会坏掉,诶,你到底有没有持证啊,还是说你是走后门的。不行不行,你还是找别人吧!看你这样子太没保障了,我要撤销我的愿望。”我是越看撒拉越不靠谱,这要是万一把我穿没了,那该怎么办。不行不行,打死也不穿。
我想跑来着,但是来不及了。我甚至还没迈出一步,就已经动弹不得了,眼睁睁着看着撒拉把我的魂魄从我的身体里拉出来,就是勾魂使者一样,他甚至不带眨眼,就打了个响指,我就飘了起来。
撒拉拽回我飘在半空中的魂魄,对着我说:“我们签有合约的,你必须要有合约精神。虽说我还是个实习天使,但你是我的第一个客人,我一定会完成你的愿意,你放心好了。还有你的身体,我会保管好的,等你过完瘾回来就可以正式上岗。”
我想骂他,但我发现张开嘴只能空吆喝,声音完全没有。想揍他,刚触到就穿透了。于是我惆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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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去之前,撒拉还千交万代,绝对不可以做出任何改变历史进程的事。
我想跟他说,我对历史知之甚少,不改变很难的。
我不知道真身是什么感觉,总之这魂穿是甚感觉也没有,看着一点点消失的自己,期望撒拉别给我定位到原始社会去。
在意识消逝之前,我还依稀的听到撒拉怪叫了声:“糟,今天是朔日,不宜开张。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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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床,软枕、吃香、喝辣、前呼、后拥……
在我还沉浸在自我幻想的世界里时,一阵刺骨的冰凉感恶狠狠地把我的美梦给拍碎了。回归到现实,阴冷,潮湿,黑暗,恶臭……
我被眼前的景致惊呆了,动了下脚,顿时传来哗哗的水动声,低眼才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及腰深的水池里,周围阴森森的充满了死气,一米多高的墙体上是一排手臂粗厚的木桩围着。这里俨然就是一个……水牢!
我不是要穿成赵姬么,赵姬不是太后么,难道她有下牢的雅兴?可是我没有呀!
我皱了皱鼻子,强忍着周围充斥的阵阵恶臭,挪了挪略微僵硬的双腿往门边淌去。
“喂,有没人啊!”这一声喊出去我才知道,这细声细语的,怕是连只蚂蚁也喊不动,又怎么会喊来别的活物。推了推落上锁的木门,我直想骂人。我是来享受的,不是来受罪,这叫怎么一回事。一来就不由纷说的给我扔牢里,还是个水牢。
在我要抓狂的时候,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朝着这里传来,我一喜,正要喊去,就听到窃窃私语声接踵而至。
那是一个被压低了男低音,略有点尖锐刺耳的感觉,说:“唉,这都已经两天了,你说‘她’死没死呀!”
另一个人的声音略显沉着,但同样是刻意地把声音压了压,说:“死了就算了,没死就送‘她’一程。”这人说话的口气很是冷漠,好像在他们口中的那个他是一只蚂蚁,说捏死就捏死,说踩扁就踩扁。
对话还在继续着,我依旧侧耳倾听着。
那人又说:“王子稷秘密从燕国归来,王后跟太后就迫不及待的将芈夫人处死,看来她们是想趁着王子稷归国之前就将王子壮扶上王位。阿呀,你说我们以前是服侍芈夫人的,太后会不会连我们也不放过呀!”
另一个人自信的说:“所以我方才才主动的请求太后让我们来送芈夫人上路,这样一来,她就会重用我们了,更别说会杀我们了。”
我不禁嗤声,猪才会用你们这种卖主求荣的奴才,常言道:有一就有二,你既能出卖这个主子,谁敢保证你不会出卖下一个主子。转念一想,令人有捶墙的冲动,他们刚才说的什么王子稷、王子壮,怎么也不像是嬴政时期的人物,还太后跟王后,那我是谁?不会是他们口中的芈夫人吧!
在他们的脚步越来越靠近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往凹进去的墙体内缩了去,虽然光线是微弱了点,但很难保证他们会不会进门来行凶。
就在他们打开牢门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惊喝:“谁!”
随着匆匆跑去的脚步声,我终于是吁了口气。撒拉这个混蛋天使,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呀!我不想一来就翘辫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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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然间,一抹不太清楚的身影撞开木门冲进了水里,嘴里还不住的小声叫唤着:“夫人,夫人……”
我不小心吱了声,她已淌着水冲到了我身边,上上下下打量着我,不知道想哭还是想笑,总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