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星之子 作者:康奈尔-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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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送回家去。”
法庭问到争吵时被告人的衣着情况。
科顿先生说:“他摔掉帽子,把大衣扯到后边,露出了衬衣的袖子,马裤滑脱到屁股处。跟普通喝醉酒的人不两样,东倒西歪,摇摇晃晃。”
作为证言人,I·约翰逊也随着来到法庭。他说,他叫卢柯盖斯·约翰逊,是犹他州犹他县的阿什莱市民,“无固定职业”者。
问他认识不认识被告,回答认识。
回答11月11日,他在随军小贩的商店里见过这位被告。
由于要陈述这一天所发生的不寻常事件,约翰逊证实了他朋友科顿先生的证言,包括所提及的“星条旗”之事。他也陈述了他在那天晚些时候,看见过本廷。“我看见他们在送他回家,不知道是不是回家,反正是朝东南方向走去。”
内布拉斯加的西德尼市民,木匠J·W范德胡夫为该起诉作证,说他曾看见被告东倒西歪,“嘴里嘟囔着一般有身份人难以启齿的话,除非是烈性酒的作用”。胡夫先生证言,这位被告命令两位走进随军小贩店铺的市民“扔炉渣”。他向法庭讲述,这位被告已同艾萨克·卡明斯先生发生了争吵。他命令卡明斯先生离开该商店,所以,卡明斯先生走到煤炉子后边。范德胡夫说,这位被告看见站在炉子后边的卡明斯后,“便用一只手指着他骂道:‘炉子后面站着他妈的狗娘养的。’接着,他又不指名地胡乱骂道,‘儿子们,给我一把左轮手枪,我要叫一个个摩门教徒的狗杂种滚出去。’”
自称是“杂工”的名叫威廉·泰斯的DU·契斯尼堡市民,也对该起诉提供了证言。
问他是否认识被告,回答认识。
回答他曾在11月11日看见这位被告。“我看见他来到我做杂工的地方,那时,我在为兵站随军小贩做饭,我在厨房看见他,他情绪十分低落。”
问及有关情况时,泰斯说,大约五点钟后,本廷上校到这里吃晚饭,喝醉了。
见证人与这位被告答话了吗?
是这样。被告询问了这位见证人的名字,在回答是“泰斯”之后,被告还在问。“我回答了他三四次,在快要吃完饭时,他突然从椅子上栽倒。是否出了什么事故?我不知道。晚饭嘛,我给他‘的是一份鸡蛋,荷包蛋,粘在胡子上的汤水,滴答着。”
法庭询问道,被告从椅子倒下之后,接着怎样了?
泰斯说,被告“把他的裤子解开了些,我猜想,他是醉成这个样子了,我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如我刚才所说,他倒在地板上了,裤子扣门开着,或解开。他没有能站起来,躺了有两三分钟……”
这位见证人怎么就瞅见了被告裤子扣没有扣住?
泰斯回答说,那是一眼就可以看到的事。
难道被告在任何时刻都不合体统地亮出身体的任何部分?
“不会的,先生。我知道不会这样。”
军事法庭速做草记,被告拒绝盘问见证人。
法庭也聆听了名叫贝利的妇人的证言。当她和几位女子在本廷的帐篷里闲聊时,本廷醉醺醺地摇晃着走进来。他对她说道:“你丈夫一定和你有一个难以忍耐的时刻。”
贝利妇人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他评论起她的眼睛来(对他所说的话,不同的见证人,说法不一)。此后,不用说,他干了什么事。他跨出帐篷,对着离女人们坐的帐篷近处撒起尿来。
“我们全听见了。”J·A奥姆斯特德上尉作证道。
维奥利特·诺曼小姐被传呼来,替被告作证。问及她是否认识被告,回答认识,是她叔父。
由于被告直接向她问及了有关他侮辱贝利妇人行为的事,诺曼小姐回答道:“你那时喝多了些,话也特别多,但就我看,你没有喝醉。”
由于要她回忆这件事情的经过,她向法庭陈述:“本廷上校拿贝利妇人的眼睛取笑。我记得他说的话是,任何有一双像她那样眼睛的女人,都是可怕的。我认为,这仅仅是谈说一些事情,是些打趣的话。贝利妇人也并未表示反感,因为,他们一直在打浑骂趣。在此之后,他们依旧相互取笑了一阵子。”
本廷上校陪同贝利妇人去吃晚饭,又陪她回来?
“是这样。”
贝利妇人同被告人之间是什么关系?
“他们合得来,贝利妇人几乎每天与我出去散步,本廷上校也时常同我们在一起,我从未看出他们之间有任何越轨的事。”
在所说的侮辱人的时刻,有任何冒犯那位顶难讨好的人的事吗?
“根本没有。”
军法官大声宣读了维奥利特·诺曼小姐的证言。诺曼小姐声称,记录无误。
被告人最雄厚的答辨,似乎是自己的一份冗长的文字证明材料:《确凿的证据——F·W·本廷的详述》。材料大部分是些枯燥乏味的叙述,但也不时流露出对所受到的毁谤性的含沙射影的愤慨,简直是以参议院的愤慨进行回击。有关对奥姆斯德的回击是:
先生们,为什么这位有身份的奥姆斯特德要挖空心思进行杜撰,直至认定应当是事实,然后又把它作为事实进行传播?这在第九骑兵团是众所周知的事了。对这样一个家伙的证言,法庭不可能也将不会允许提出异议。这位军官不无偏见地加害于我,可当问及是否属实时,回答是否定的,随之他启用已经准备好的、抽取1884年春季那引起陈芝麻烂谷子的小针管,注射所有的毒素。如果这些事实是由无利害关系的人讲述的话,那倒会有助于提高我的信誉——他曾经被称为“一条本廷汉子!”先生们,感谢上帝,这些人不多,否则我可真受不了这样的好意!我倒认为,对他这样的家伙不值得回击。他没有一点儿自己的见解;他们全是些应声虫。
本廷没有和奥姆斯特德绝交。据说,在和洛伦佐·哈奇先生的谈话中,本廷扼要的说,他告知奥姆斯特德不要把他该死的鼻子伸出去,窥探他人的事。“先生们,我既不追究他的鼻子,也不追究他的该死的鼻子,但我可得告诉他一件事,如果我再听说他要闻嗅我的事的话,我替他把这个鼻子撕掉。这是一个危险的家伙,我后悔未能尽早发现他。”
对在那个不寻常日子醉酒的指控,本廷一直记忆犹新,他是在随军小贩的帐篷里,“尽管那天下午,我喝了些酒,但主要是姜汁啤酒,我感冒了。由于我的脊椎骨有些弯曲,无法直立。回家的路上,我叫斯特尔斯中尉看看我的样子,该不会有点像乔·杰弗逊的里普·范·温凯尔吧?他把酒扛到在凯特斯开尔斯玩滚球人们的手中。”
至于那两位有危坏性的见证人S·D·科顿和约翰逊,他们根本不值得相信。本廷知道他们的底细,遗憾的是法庭却不了解他们。“他们干的使人毛骨辣然的事我听的太多了。其中一件事情就是,当约翰逊在渡过一条猛涨的河时,他有足够的时间救出那么多匹马,却让可怜的老母亲淹死,因为,她是个累赘。”
噢,对啦,他还没说完呢,他要忠告那些决定他命运的人们:“我十分清楚,我的诋毁者们在殷勤而孜孜不倦地把精妙的毒汁灌入到本法庭成员们的耳朵里了……”
在这场以萨姆特堡为第一枪开始的辩论总结中,他阐述了他是怎样抵达南卡罗莱纳州萨姆特堡的。对一个他的父亲与家庭打着过激主义者烙印、“刻印在头脑中的首要字眼是‘州权’与‘废奴’的南方人来说,”要他响应美利坚合众国的召唤,上紧刺刀,朝他的父老,兄弟,朋友以及伙伴冲刺,是怎样一件不大容易的事情啊!。“先生们,我曾经就是处于这样困难的境地。那时,我居住的密苏里地区在‘重整旗鼓’,忠于国家的人民的嘹亮号角声震天动地。”
尽管美利坚合众国取得了南北战争的胜利,可他却把这场战争成果说成是一种没有成果的懊悔”。后来,他觉察出了落在他肩上的抚养寡居妹妹家庭的重担,她有三个年幼的女儿;他也深知,他还得扶助哥哥的遗孀,她也有三个孩子。哥哥于1882年被绞死。此外,他那年迈的仇恨美国佬的父亲,也得由他来赡养。
为此,1887年,他写信提醒法庭,这些小孩子们正和他自己的孩子一同成长着。
……这些幼弱稚气的孩子们,吵吵闹闹地围靠在他们当兵的叔父的膝上。每天晚上,从小床边,传来了呀呀学语的稚童们的祈祷声。他们在祈求上帝的保佑,他们倾注了对年迈的当兵的叔父与舅父的关注,为他祈神赐福。他们天真地希望,在适当的时候,我们的“救世主”,我们“最伟大、崇高的耶稣”会关注他们的纯真的祈祷的。我坚信他们。我确实知道,再也没有什么比幼稚的心灵更可贵的东西了,他们把良好的祝愿,送给了他们心灵中所认可的他们亲爱的老叔父、老舅父。
庄严崇高的答辩,完全无用。
该法庭没有查实他行为粗鄙的罪证,也没有查实他在三个特殊日子酗酒的罪证。但他犯有大量饮酒和不符合一名军官及一个有身份的人的举止的罪行。
该法庭不予判刑。解除美国第九骑兵团的弗雷德利卡。W·本廷在美国军队的现役职务。
1887年3月11日,一份对这次诉讼、调查、判决详述的《普兰特司令部》文件,批复之后,随同一份建议书,转交给了总统。该建议书说,鉴于本廷上尉的履历,应当给他以宽容,而针对他的“不服起诉、失礼言行,以及不符合军人身份的行为,适当地给一些惩戒。他确实应该受到这样的惩戒”。
建议书由乔治·库鲁克准将签名。
库鲁克的这个宽容处理建议,得到他的上级与前西点同室同学利特尔·菲尔·谢立丹的赞同。
克里夫兰总统采纳了他们的建议。本廷被暂令半薪停职停街一年。他在亚特兰大度过他的惩罚悔罪年。亚特兰大曾经是他在南北战争结束时的驻扎地,他也曾经决定在那里定居。
1888年4月27日,他在内布拉斯加的尼奥布拉堡报到上任。三天之后,他以治病为由申请退役,部队批准了他的申请。因为他腰背有严重的伤患,且患有尿频症,这些伤疾都是服役期间受伤的后遗症。
离开部队之后,他隐退亚特兰大。在那,他同妻子、儿子一同过着舒适的生活。他不定期的在一个农场和城里的小别墅居住,撰写一点回忆录,也同乔尔·冒德拉·哈里斯等重要人物分享友谊。他自己是个著名的重要人物,然而在亚特兰大的贵族阶层眼里,他只不过是比那些在南北战争后只带一只旅行袋到南方投机谋利的北方佬强一点的人。他不介意同记者交谈,但不愿谈论那场伟大的战斗。亚特兰大《日报》评论说,他最讨厌的事,莫过于对他的宣传,“如果他的勇敢的功绩未给他留下什么的话,就让它们把福荫留给他的子孙后代”。
尽管有DU·契斯尼的丑恶行为,1890年,还是以他在两场战斗中值得赞扬的英勇的功绩,授予了名誉准将。两场战斗,一场是不十分出名的“峡谷湾”战斗,另一场则是非常著名的小比格奥战斗。八年之后的6月17日,他中风,偏瘫,五天之后,死了。抬棺材的人中,有亚特兰大市长,佐治亚州州长和副总统科卡一科拉。
1902年,他的尸体被挖出,重葬于阿灵顿。
一次,他给和他一起在小比格奥服役的第七骑兵团的一名列兵写信道,“在某种程度上,我是一个失败者,我一生都在磨刀,打磨他人的毛刺棱角,而不是同他们一起痛饮;但我不可能改变我的执拗的脾性。”
不用说,雷奥和第七骑兵兵团司令自己,也都会说他们自己是这样的人。他们三人全在打毛刺,不得不这样。所以,就出现了第七骑兵兵团的三位高级军官三角鼎立的局面,卡斯特持顶角,他的两位下级各持一个底角。
雷奥少校与本廷上尉为什么不相容,是令人迷惑不解的问题。他们之间的这种非恶毒性不相容,加剧了他们同卡斯特的不和。然而,尽管他们之间相互共存,但他们却不可能,也不会步调一致。
上尉对雷奥少校愤恨的事情,是雷奥少校是西点军校的毕业生,而他自己不是;然而,他却可能知道雷奥在西点学习时的可怜记录,从而从感觉上,增添了自己对他的轻蔑。按原定计划,雷奥应于1855年毕业,但由于两次极大的过错,两次被推迟,直至1857年才毕业。六年学习期间,他犯了1301次过失,创学院记录。而少数学员却以无任何过失毕业。最杰出的人应当是可以料想到的大名鼎鼎的第29届毕业生:罗伯特E·李。
雷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