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老子的大智慧-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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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和原子核组成, 所以我们物质世界的一切物质在原子核和电子组成原子的层次上都是同一的。因为每一种原子只是不同数目的质子和中子,以及不同数目的核外电子组成的。可见在组成原子的“粒子”上已经是同一“宗”了,何况更“渊”了呢!质子、中子、电子由夸克组成,夸克由××粒子组成,××由××粒子组成,……,一直到“邻虚尘”。再“渊兮”(回归)“邻虚尘”便进入能量的世界。能量的世界是一切物质的本源,信息世界是能量世界的本源。
再以事为例,比如生气,一个人为什么生气呢?因为伤害了他(她)的利益或感情。怎么知道是伤害了他(她)的利益或感情呢?因为前五识传递外界的信息给予第六识(意识),第六识分析得出了伤害的结论。是以什么标准和“法则”分析运算而得出伤害结论的呢?是以第七识以“我为中心”的利害标准和“法则”而得出的,所以我们极性世界的“万事”,在第七识的“我”上是同一的。每个人都是第七识“我”的体现,人类社会及人自身的一切“本能”(贪欲妄想、私心杂念)在第七识上便可找到“同宗”了。再“渊兮”(回归)第七识的“我执”,就进入了第八识(藏识)。第八识是前七识的“源头”,也是一切极性世界和极性事物的本源。再回归第八识就进入道的非极性世界(一真法界、真如实相、如来藏),亦即纯信息的世界。不管从“万物”回归,还是从“万事”回归;不管从内(主体)回归,还是从外(客体)回归,都可以逆溯到共同的本源(道冲),这就是“渊兮似万物之宗”的真实含义和存在。
在道的本源没有主客(主客合一),内外一统,无二无别,究竟一相,了无差别,故无人我、时空、生灭、大小、方圆、高低、长短、男女、雄雌等极性观念,这就是“万物之宗”的“道冲”的语言表达。
“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首先是老子给我们指出了从“有欲”(锐和纷)的认识入“无欲”(和光、同尘)的认识,才能认识更深层次的状态和属性(无欲观其妙)。因为在大宇宙的演化中(信息→能量→物质),使我们远离世界的本源状态,使我们在纷杂的识念中不知道什么是有价值的?什么是应该追求的?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幻的?不认识老子讲的道,不明白“境是心,心是境”,不了解全境是自心所现之境,不知道是“自心现量”的机制。因为我们就没有智慧来认识这些问题。老子讲只有“无欲”才能观其妙,“有欲”只能观其徼,现在我们都是有欲的状态,也就是说我们都处于极性观念的支配下,按极性规律运转的人。这样的人远离非极性的道,潜隐了道体无私、无欲、无为、自然的“本性”和“常住妙明”的灵光智慧,却显化了极性识念的“本能”。由这种极性识念的“本能”(贪欲妄想,私心杂念)覆盖了“万物之宗”的道体之灵光,使我们失去了认识道(实相)的智慧。于是我们面临的问题是如何才能观其道的微妙存在,如何才能明晓道的本来面目。“挫其锐,解其纷”就是老子给我们教授认识道的方式和方法。老子要我们去掉极性的观念、识念,极性的作为,因为我们极性的识念、观念,对于非极性的平等一如的道来说都是“锐”。“锐”就是极端,就是极性。凡是极性的东西,老子都叫锐。“锐”了就不能清静平等,就不能无起无伏,就不是常数,而是极性化的波涛荡漾的变数。水清则月现,“虚室”则“生白”,定能生慧。狂涛骇浪之中水不现月,人在极性识念的台风巨浪中,无法开显自性的灵光智慧,怎么去认识“玄之又玄”的众妙之道呢?!
“锐”的极性波涛隐没了水原本清澈透明的寂静,所以“锐”就是寂兮寥兮的道的“妄”。“挫其锐”就是要把这个极性的锋芒砍掉,恢复道体清静本然的面目,现出“常住妙明”的灵光,也就是转识成智的过程。有“锐”就不能显真了,有“锐”也就不平等了。所以“挫其锐”,把高出的尖凸的部分挫掉,损有余(波峰)而补不足(波谷),就清净平等了,也就把我们的识念转化掉,转极性之识为非极性“本觉妙明”之智,就回归本源了。
“解其纷”就是把我们从远离“道冲”的愚昧、愚痴的迷网中解脱出来;挫其锐是除粗妄(粗极性观念),解其纷是清细妄(细极性观念)。“锐”是显态,“纷”是隐态。老子要我们从自己的杂念、妄想、执著、局限、愚昧、纷乱的缠绕认识中理出头绪来;从私心杂念、贪欲妄想的痛苦中解放出来,从主客、能所,见相的抽象极性和细极性中透悟过来。“挫其锐,解其纷”落实到人性上就是打扫错误、净化心灵、完善人格、增益智慧、升华境界的过程。只有排除识妄的细极性、打扫恶业的粗极性、心灵净化的本性渐露、人格完善的心态平衡、才能显露自性的灵光智慧(般若智慧)。
“和其光,同其尘”是指什么呢?和光同尘是指转识成智后,道的灵光智慧得到开显,从而有了正确的世界观,并由此实现潇洒解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要认识道的本源状态,还要认识道的演化状态,最后要把本源之根和演化之末整体的来看待,因为本末都是道,道无处不在处处在。非极性的道在纷杂的极性事物中体现着它的属性。无限极性事物的总和就是非极性,非极性的属性在无限的极性事物中体现出来。道的属性在不同的相和用中时时体现,道隐含在“光”和“尘”中。“挫其锐,解其纷”你才能认识“道”,你认识到一切都是“道”演化的产物,一切演化产物的相和用都不同程度的体现着“道”的不同方面。翠竹黄花无非是道,山河大地尽是道体。有这个认识的时候,就能体相用一如。“和光同尘”是认识了道、开显了道的灵光智慧的一种表现,也是智慧道德的升华。“和光同尘”,也和惠能讲的“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似觅兔角”,是同一个内含。没有本性灵光智慧的自然流露,“和其光”,“同其尘”的体相用一如是做不到的。老子和释迦佛在“和光同尘”方面都是人们效法的楷模。老子的一生真正体现了“道隐无名”;释迦佛着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他们没有“锐”和“纷”,因为他们早已“挫”和“解”了,剩下的只是和光同尘的平凡。虽然和光同尘的平平淡淡,但却显得伟大超群;虽然貌似愚痴的憨厚,但却显得智慧深邃,因为“和光”、“同尘”是“全妄皆真”、“全波皆水”、“全相皆性”的理事圆融的大智慧。
挫锐解纷,和光同尘,这是理相认识和事相修持圆融的象征,也是层层递进的境界。挫锐解纷亦是智慧透悉后的“看破”,和光同尘却是“看破”后的“放下”。佛道两家都讲看破放下,“看破”是对事物和规律的彻悟,“放下”是“看破”智慧所得的受用,佛家称为解脱,庄子称为逍遥,老子称“无忧”、“大顺”、“自然”、“燕处超然”、“往而不害、安平太”。佛道讲的“看破”、“放下”不是消极厌世,更不是懈怠懒惰的无所作为。“看破”是不受“锐”和“纷”的现象和观念所迷惑,认识“道”是无形无象、本无一物的“冲”虚状态,道是万物之本根,枝叶是道本根本体的相用,彻悟根枝叶的一体性,领悟体相用的一如性,透悉理事事理的圆融性,明白事事相因的无碍性,悟明“自心现量”、“循业发现”的规律性,这才能谈得上是看破。“看破”并不是凡夫经历了“朋友背信”、“夫妇反目”、“子孙不孝”等伤心落泪之苦衷的牢骚。在这个世界上“看破”的人不多,最著名的当然首推释迦牟尼佛、老子等圣者了。“放下”是正确世界观和人生观的价值,能和光同尘,在五浊恶世逍遥于极性法则制约之外,能出污不染,火中生莲,“独步三界”,“无为而无不为”,“利而不害”,“为而不争”,“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太”,才是心身解脱的逍遥自在,才能谈得上“放下”。只有“看破”才能真正“放下”,也只有“放下”才体现真正地“看破”。
老子要人们循“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的程序修进。“看破”要达到“知是空华,即无轮转”;“放下”要臻至“烦恼断,生死绝”。挫锐解纷、和光同尘是一切修证法门证果的必经历程。六祖惠能的“无相颂”的主要内容就是老子讲的这个精神。
“世人若修道,一切尽无妨”。一个修道达到和光同尘境地的人,无处不是道,无时都在道场中。烦恼障碍来了,正好挫锐解纷,看看无恐无怖的功夫怎么样;荣华顺境现前,正好看破放下,看看应无所住的忍力如何。在生活中,六根(眼、耳、鼻、舌、身、意)对应六尘(色、身、香、味、触、法),不被六尘的“锐”、“纷”所扰乱,不被外物(六尘)所转,“六尘不恶,还同正觉”。始终六根清净,见六尘皆能见自性;见闻觉知,无不在体现道体的无私无欲、无为自然之属性,才算和光同尘。具体到听声闻闻性,见色(物)见见性,嗅香闻嗅性,尝味觉尝性,相触体触性,起念念妙性,遇极性六尘全还原到非极性道体的灵明妙觉上,必然当下清凉,顺境不贪而逆境不瞋,于一切境不贪不瞋就是智慧(不痴)。和光同尘达到不贪不瞋不痴,就“一切尽无妨”了。
“若是真修道,不见世间过。若见他人非,自非却是左。他非我不非,我非自有过。但自却非心,打除烦恼破。憎爱不关心,长伸两腿卧。”真正的修道人,应该明白世间是自心现量的原理,能见世间过的人,仍是内外主客的二相,没有契入“不二”之境,故必然怨东怨西,尽怪环境不好,条件不具,但不知道为什么条件环境如此,焉知皆是自心的循业现境!若见到他人之非是自心的极性分别处理的感受和结果,是自已不能挫锐解纷的表现(自非却是左)。他非我不非就是“挫锐”,我非就是透不过,有挂碍,当然不是真修道(自有过)。打消清除我们极性分别的是非之心(但自却非心),挫锐解纷自在,烦恼自然断除。一切烦恼皆是自心的极性分别障碍造成的,是自心“锐”和“纷”分别出的,正如佛经所说:“令心自知,知己内心自生想念,非一切境界有念有分别也。所谓内心自生长短、好恶、是非、得失、衰利、有无等见,无量诸想。而一切境界未曾有想,起於分别。当知一切境界自无分别想故,即自非长非短,非好非恶,乃至非有非无,离一切相,如是观察。”老子的挫其锐,解其纷,是指内而不是指外,是内求而非外求,否则怎么能和光同尘呢?!只有按老子所教导的挫其自心的粗极性之“锐”,解其自心的细极性之“纷”,才能于世和光同尘,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憎爱不关心)。惠能讲的“不关心”,不是漠不关心,而是“无住”,“于一切法,不取不舍”。能逆境不“憎”,顺境不“爱”,自然于心无挂碍(长伸两腿卧)。
“常见自已过,与道即相当”;“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正见名出世,邪见名世间”。佛陀讲:“色心诸缘及心所使,诸所缘法,唯心所现。汝身汝心皆是妙明真精妙心中所现物”。既然主客内外,身心世界皆是自己妙明真心中(心境)所现之物,怎么能见他人过呢?!只能见自已过,若真能如此,就与道相同了。佛陀和老子就是这样的圣者,他们高境界的和光同尘给世人做了典范。佛陀和老子都在世间,在世间和光同尘获得无上正觉,更是一切修道人效法的准则。释迦牟尼佛证了无上菩提,抛弃荣华富贵,一生托钵乞食,经历了常人未经历的“坷坎烦恼”,正是他能挫锐解纷、和光同尘,才独步三界,逍遥世间,四十九年风尘人间,无著无染,无恼无怨,解脱自在。老子智慧齐于日月,却晦光韬隐,不知其所终,不图名利,不求闻达,“昏昏”“闷闷”,“独顽似鄙”。孔子一生“惶惶若丧家之犬”,早年丧父,晚年丧子,毁辱之声不绝,饥饿险境迭现,但却以“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的精神,自强不息。这正是挫解心中之“锐”、“纷”,和光同尘的具体形象,也是道在人间(佛法在世间)的示范。修道去极性,修德除凡心。能在烦恼中无烦恼,菩提中非菩提,必成“世间觉”。世出世间不离当下,能挫锐解纷,和光同尘,正见现前,则处世而出世;不能挫锐解纷,和光同尘,必是邪见充塞,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