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能有多少情梵菲-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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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扯下被子围着自己缩在房间的一角,然后低头无语。
发觉他一直赤裸着身体坐在床沿看着我,我问,“怎么还不走,你不是怕吗?”
“呵呵。”他高傲的样子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我现在四肢活动自如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吗?”
经历了刚才的事,现在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让我忍不住抬头想要看清楚这男妓的样子。
他很漂亮,漂亮的不像男生,当然也不像女生。
他的样子让我觉得他应该还是学生的年纪,从他的身材看来,他应该跟我差不多高,但比我结实精瘦。但肯定他的力气不亚于我,从他手脚上的伤痕看到,他不是想办法把皮带和布条解开的,而是硬生生的扯断的,我虽不柔弱,但自问可能也没有这种力气。
这种身形和高傲嚣张的个性,为他添加了不少魅力。
这种人,会是一个男妓?
“你现在很想打我?”
“错!”他马上否认让我觉得奇怪,接下来的话却令我发笑,“是非常极度想!”
“那为什么不打?”
“那你有为什么忽然停下来。”
我想了很久该如何回答,最后我决定把被子掀开,让他看到我被子下此刻已经软下来的东西,说,“因为它。”
不是我不顾男性尊严,而是要我把事情始末完完整整的说一遍,我还不如忍辱负重一次。
然而我很快就后悔了。
他冷笑一声,翘着修长的二郎腿,坐在床沿,一手利索的撸过前额的发丝,一手优雅的把香烟送到嘴边,然后轻轻呼出白色的烟雾。
渐渐漫起的缈缈白烟,朦胧了我看他的视线,却知道他鄙夷高傲的眼神从来没有离开过坐在地板的我。
良久,他终于开口。
“你还不如一个太监。”
这是奇耻大辱,我却干张着嘴无法反驳。
看着我羞愤交加渐变通红的脸,他突然哈哈哈的笑得狂妄。
那样子,象嘲笑一个最卑微低贱的小丑。
他很快就穿好了衣服,虽然他非常极度想打我,可是他还是没有动手,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报复我。他在走出门槛之前,回头面带讥讽地对我说,“太监,那两千块我不要了,你留着去看医生,有病就不要去嫖,免得浪费钱。”说完,他似乎要走然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转过身对我说,“对了,忘了问你,你每次嫖妓都弄的想强暴似的吗?还是你本来就是一个变态强暴犯,专门酒后行凶?”
“你!!!”我听了,气得几乎是跳起来。然而之后我面对的只是磅的一声摔门声。
我卑微,我低贱,我小丑,哪怕我太监,但我绝对不是变态强暴犯!
第二章
我叫鲁之信。
读书时候一直是高才生,昨天还是高级建筑设计师,不过现在失业大军中的一员。由于太年轻力壮和高学历,相信无法拿政府援助金。哪怕我相信我以后也找不到好工作。
丑事传千里,出卖商业机密这种罪名要是传出去,相信等着我的工作可能就是环卫工人,俗称扫街。
其实我也并不是非常担心自己,我比较担心我唯一的亲人,弟弟鲁之乐。
之乐刚升上大学,读书交际吃饭住宿,那样不用钱?而我将会穷的响叮当,在付给公司违约金之后。
不过这些还不可怕,最怕的是,要是他们打算控告我,要我受牢狱之灾,那么我会去杀人兼跳楼,那时就会只剩之乐一个人孤零零的了。
清晨时分我离开旅店,为了不想让弟弟之乐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我故意在街上游荡到等他上学了,才回家。
折腾了一个晚上的我,一进家门,就“啪”的一声倒在地板上,沉沉睡去。
等我醒来的时间,已经是中午时分。我翻身想要起来,才发觉原来自己已经躺在床上,并且身上已经穿好了干净的睡衣。这意味着我之乐已经回来,而且还非常清楚的看到了我这个狼狈的样子。
我的头开始痛,并且开始想着要如何解释,也就是说要如何撒谎。
我还没想好台词,之乐就已经端着一杯解酒茶推门进来。
“醒了?”之乐坐到我床边,把茶递给我。
“恩。”我有点心虚,接过茶一直不敢抬头看他。
说实话,虽然我是哥哥,可是我是非常怕这个弟弟的。
“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他单刀直入,不打算跟我废话。
“阿……”我支吾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告诉他事实,“昨天记招会很成功,就和同事们一起去拼酒,玩的太开心,结果就这个样子了。”我说着,哈哈的赔笑两下。
然而之乐并没有吃我这一套,“我也知道很成功,不过不是你们公司。你的设计图不翼而飞,而你老板还请你吃了一顿椒盐鱿鱼,对吧?”
我觉得自己好象被人扇了一巴掌一样丢脸,低下头不说什么。
“是方选光的杰作?”之乐已经猜到。他对啊光一直没好感,而且不止一次警告我他不是好人。
然而感性蒙蔽眼睛,我什么也没理会。
我不语表示默认。
之乐便安慰,“只要能看清一个人,这种代价还是值得。”
值得?我苦笑。
什么才是值得?我为他所做的一切换来这两千块是否值得?我侵犯他一夜换来今天的一无所有是否又罪有应得?
“忘了方选光这个名字吧。好好的记住今天的切肤之痛。”说着,之乐拍拍我的肩膀,就出去了,留我一个在房间。
方选光。
这个名字岂能说忘就忘,这个名字伴随了我多少年,这个名字曾多刻骨铭心。
那个我最好的朋友,那个我最爱的人,那个我最佳的伙伴,叫方选光。
那个伤我最深的人,那个无情背叛我的人,也叫方选光。
要我如何忘记他,要我如何忘记那一夜性,和多年情。
在我第二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厨房里传来之乐做早餐的声响,我乖乖的坐下饭桌前,等吃。
之乐把早餐递到我面前,并递给我一双筷子。
“谢谢。”我接过筷子,低头就吃。
“不用上学么?”我边吃边问。
“已经放假了。我找到寒假工,呆会就要出去。”
这句话让我当场没有胃口,之乐看我忽然停下筷子,便说,“我以前的假期也有找工作,干吗这个样子?而且这次不过是家教而已。”
“之乐,公司可能会控告我,就算他们不控告我,我也要赔偿一大笔违约金,我……”
“我忘了告诉你,昨天你公司的人打电话来,说撤消控告,你只要付了那15万违约金就可以了。”说着,之乐掏出两本存折,“这是你的存折,有你辛辛苦苦赚的13万,这是我的,你给我的零用钱啊,我自己打工的钱啊,什么都在里面了,加起来差不多15万,剩下的再想办法吧。”说完,就低头吃起早餐来。
我看着这两本存折,一时反应不过来,“那……那你下个学期的学费啊,还有……”
“那些迟些再算吧。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完完好好的更重要。妈妈不在之后我们两兄弟什么苦没尝过,这也不算什么。”
这些话让我很感动,之乐天生淡泊冷漠,他从不说煽情的话,但刚才的话已经让我感到非常温暖。
“谢谢你。之乐。”我伸手握着他放在台面上的手。
“快点吃早餐。”
看着他害羞的把手缩回去,我轻笑。
两本存折加起来十四万八,我自问人缘不错,但失业后两千块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借到。其实我并不需要借,因为我口袋里还有某人塞给我的那两千块,只是我一辈子也不想看到它们,那叠钞票被我锁在抽屉里,相信永不见天日。
解决了违约金,剩下的问题就是要找工作。
这是比违约金更令我觉得头痛的事情,因为我不想扫街。可是高不成低不就,没有人请。
我两个星期内面试了上百份工作,要求越降越底,但无论我降得多低,最后对方总会说一句话。
“鲁先生是吧,我看我们这种小公司还是请你不起了。你还是另某高就吧。”
傍晚时分,我拖着还剩半条人命的身躯,一步一步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经过闹市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让我停住了脚步。
我看见那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人在人流中一张一张地派着传单。人们不耐烦的把还没接到手的传单扔在地上,或是直接在他把传单递过来的手上狠很的拍下去,然而他马上捡起来擦拭干净继续派给下一个。
他一直这样做着,直到发现我的存在。
我走过去,“你的工作不是家教么?”
“这也是其中之一。”
“还有什么?洗碗工还是搬运工?”
“……”
这个晚上,我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第二天,我一早起来,继续去找工作。
我今天继续把要求降低,把办公室职员的工作目标抛诸脑后。
但我很难想象我去应征一份SUPER MARKET SELLER会输给一个初中生毕业生。
我隐约听到他们在我背后说,“一个研究生竟然来当销售员?毕业证是不是假的?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啊?还是脑袋有什么毛病?”
我很想说,我什么都没有。
辛苦了一天,在傍晚的时分我再次踏上归途。
原来学历太高找工作也难,想起学生时代派报纸派牛奶也是一份工作。恐怕我明天去应征环卫工人也会输给人家。我自嘲的想着。
在经过一间相熟的酒吧的时候,瞥到门口竖着一块招工的牌片。我在衡量过金钱与自尊重要性之后,我决定进去面试。
跟我面试的人是相熟的部长小田,他是好人,没说什么就请了我。工资也不俗,底薪加提成,多的上三千,少的也有近二千。
于是我当晚就上班。
之乐知道了也没说什么,只是叫我熬不下去就算。
这简直开玩笑,难道熬不下去就不用吃饭,你就不用开学了吗?
在酒吧工作说难不难,说易不易。特别粗重的活儿不多,但日夜颠倒再加上那吵杂声和喧叫声往往让你的头想爆炸。
好不容易熬到快要发工资的前一个星期,刚好赶上能给之乐交学费,谁知,我的厄运又来了。
我再次遇见了那个漂亮得不像男生,当然也不像女生的男妓。
第三章
好不容易熬到快要发工资的前一个星期,刚好赶上能给之乐交学费,原本以为一切也会顺顺利利的过,直到我再次遇见了那个漂亮得不像男生,当然也不像女生的男妓,我才知道原来厄运PART TWO 在今天等着我。
晚上11点过后,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我一如往常的工作着,托着一托盘酒,按着发下来的酒单上写的台位,来到14号台,熟练地把酒一罐罐的放下。
酒吧内昏暗吵杂,本应让每一个人也看不清每一个人的样子。然而舞台上的旋转灯刚好在这一刻转到我身上,万黑丛中一点光,那一刻我备受瞩目。
本来这也没什么,我继续干我的活。然而我把所有的酒都放好的时候,一抬头,下意识向前看的那一眼简直就是惊鸿一瞥,我就这样僵住了。
看着眼前这张漂亮面孔颇具邪气地看着我,那一刻,我深深的感觉到,
我又要倒霉了。
虽然已经无补于事,但我还是立即用托盘遮住面孔,然后飞快的往休息室窜。
在休息事里,我如临大敌般坐立不安。其实我也不是怕他,只是怕没有了这份工作。
在我彷徨无措的时候,部长小田进来了。我连忙好象抓住救命稻草那样攀上去,说:“小田,我今天能不能请假?”
“啊?”小田皱眉头,“不好吧。你看外面,每个人都干到一身汗,你怎么可以现在走。”
“可是我……”我还想解释。
“而且啊,老板晚些会来发工资,你怎么也要领了工资再走吧。”
“今天发工资?不是下个星期吗?”
“下个星期老板没空,所以要提前发。不是我不告诉你啊,你要表现得好一点啊,不然老板怪罪下来,我也保你不住啊。”
说完,就出去了,剩下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听得一楞一楞的。
惨了,现在怎么办?要是老板来,我就更不能在这个时候跟那混蛋有冲突。
我越想越不妙,转身想要追出去跟小田再商量一下的时候,同事A窜进来了,他一见我就说:“小鲁,原来你在这呀,我找你好久了。外面14号台的客人指定要你过去啊,你快去看看。”
那一刻,我无言。我彻底地明白什么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同事A的脸忽然会变成了一个拿着刺叉的魔鬼样,并阴险地向我招手。
当然我也明白这只是我的幻象,但我还是一个托盘往他脸上拍过去,然后在他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