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贼 作者:维他命硬(纵横12.10.10完结)-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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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落潜之在二十三弦河回来的第三天,长公主以观光二十三弦河的名义就带着三皇子去了二十三弦河。
从这几日三皇子谈起白公子时的态度就可以看出,长公主这次的煞费苦心总算是没有白费,三皇子似乎已经与白公子达成了和解,至少明面上已经和解。
059:阅尽人间绝色
大皇子对三皇子态度的转变也知道些原因,但长公主是他长辈又是顶头上司,他不敢表露一丝的不快不满。
经过证实,白公子去长安会帮助长公主打理内库,这个消息像是春日震雷炸在了大皇子心头,除却他的长子身份,内库就是他最大的依仗,虽然内库权限的主导人还是长公主,但他在内库有着第二的身份,在朝堂拥护他的那些大臣看来,一旦长公主失宠失势,那第一把交椅肯定就是落在大皇子头上的。
一手握住了大庆的经济命脉,又是长子身份,太子之位是十拿九稳。
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在大皇子阵营里的那些大臣为了压倒长公主用尽了办法却没起到一点效果的时候,白公子的横插一腿让大皇子感到了压力,就像是一块糕点放在那里,能吃的人只有他一个,所以早吃晚吃他不介意,但现在有多了一个人有了吃那块糕点的身份,早吃晚吃的问题就变成了能不能吃到的问题。
为了让这个还未公开的事实成为流言,他去找了皇上,然后又灰头土脸的去找了长公主,最后却又被长公主以观光二十三弦河风光的名义带到了二十三弦河,进了白公子的画舫。
他们做好的决定,岂会因为你一言就改变。凉亭内,一把铺着白玉坐垫的太师椅上,躺着悠闲的北落潜之。
有婢女在一旁摇扇,有婢女蹲在地上捏腿,这是萧明轩口中的享受。
回长安的日子近了,天阑里的人除了一两个心烦意乱外,大多是清闲的。因为一回到了长安,就是回到了自己的阵营里,做什么都有底气了,做什么都好做了。
五皇子这些日子去过二十三弦河一次,然后除了小部分时间在屋子里呆着,大多时间都是陪着公主白在青州的大街小巷热闹不热闹的地方逛着,回到了长安,公主白就是那个命如草芥的公主,哪里还能看到这些,所以五皇子想尽自己所能,让她看到更多美好的风光,就如今日,他们两人,居然是上了南山。
三皇子在几日分外安静,安静得就想是天阑里已经没了他这个人一般,偶尔他会在这南山下走走,但只是一会儿,就会回了自己的屋子,脚步匆匆,面色阴沉。
大皇子这几日却是最烦躁的那个,内库这块肥肉被人啃上一口,北落潜之等人都是偷着乐,大皇子在皇上那里碰得一鼻子灰,对这件事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前日又被长公主带着去了趟二十三弦河见到了白公子,他便想到了另外一条路,白公子毕竟身份低微,自己是皇子,长公主是他的姑姑,怎么看自己还是胜算大些。有些时候,没必要过早给自己树立敌人,敌人有时候,也可以是朋友。
所以这两天,他倒是在二十三弦河上跑得勤快,白公子也会偶尔来天阑,与大皇子把酒言欢。
长公主对这两位侄子的态度很满意,她也不愤愤北落潜之当日的拂袖而去,因为她知道当年那件事还是有些漏洞的,北落潜之是聪明的人,从这些年他对白公子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他是知道些情况的,所以当日她说情如兄弟的时候,刻意注意了北落潜之的神情,只是当时北落潜之低着头,她没有看到他眼里的阴霾。
但北落潜之的拂袖而去,也让她知道了。
所以,她没有对北落潜之的不敬之举有怨气。
反之,她倒是越发的欣赏了北落潜之起来,据她所知,三皇子也是知道一点的,但远没有北落潜之知道的多,不然三皇子不会在她让两人和解的时候举杯。大皇子是全然不知的,五皇子不管是知还是不知,至少对白公子没有敌意。
能在自己皇兄司马大人与平南王几人的掩盖下发觉了真相,长公主对她这二侄子不能不欣赏,但聪明的人,往往会很骄傲。北落潜之就是如此,太骄傲的人,是当不得君王的。
在她看来,这也是北落潜之的不幸,这也是北落潜之的命运。
正是因为北落潜之太过骄傲,所以他现在已经被困在自己的骄傲中。
北落潜之的清闲,是表面上的清闲,他的心很累,被他的骄傲所累。一日不找到凌茗,他就一日不能安眠。
凉亭内,北落潜之看着南山山脚下出现的两个人,目光如炬。
五皇子与公主白去爬南山,只不过爬到半山腰就折了回来,南山的雾实在太浓了,到了半山腰,已经难以看清一米外的树木了。
公主白对生平第一次的爬山显得意犹未尽,一路轻快的走着。五皇子久在边关,爬山涉水这样的事常有,这次上南山,也不过是因为昨日公主白说了句南山上的树真好看。
洗了手,接过了婢女递过来的方巾,五皇子擦了把脸,这才是看到了凉亭内悠闲坐着的北落潜之,带着公主白走了过来。
在天阑的这些天,北落潜之对公主白也从未为难,所以五皇子也不避着他。
“父皇可在?”五皇子抖落着自己的袍子,在北落潜之身旁坐了下来。公主白对北落潜之依旧有些害怕,一进了凉亭行了礼就说自己累了回了屋。
“与沈得鹏在书房里。”北落潜之目不斜视,紧紧盯着眼前迷雾缭绕的南山,漫不经心的说着。
“还有六天就回长安了,我想带着白去趟寒水河。”五皇子与北落潜之倒没有多大的忌讳。
“去寒水河?父皇这两日正烦着,你还是别去找骂了。”北落潜之冷冷的道。
“生了什么事?”五皇子多日未见皇上忙着与公主白游玩,自然不知道皇上此时正是心烦着。
“还不是长安里的那些大臣知道了杜松要入长安进内库的消息,一个个的上奏本死谏,说是杜松只是一个青楼老板,内库是大庆命脉,不能让他去打理。”
在北落潜之的嘴里,是从来不会叫杜松白公子或小白的,他只会直呼杜松,更多的时候他只会叫‘他’。
“真是一群迂腐老头,定是大皇兄的人在叫吧。”五皇子不悦皱眉,心道了一句干你妈何事。
北落潜之知道五皇子与白公子的关系,也未多说其他,只是皱眉说道:“不是,都在叫,连着四弟都让人快马加鞭送来奏本了。”
长安的那些大臣向来是不齐心的,这次都这般死谏,定是有人在背后游说怂恿,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四哥也……哎……”五皇子恼怒的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凉亭。
二十三弦河上,白公子的画舫在河面上摇荡着,虽然离岸边甚远,但依旧可以听到阵阵笙歌弦乐。
今日白公子这里来了贵客。
如今入长安的日子近了,长安忆的生意他已经全交给红妈妈打理了,而这些天,他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见这些贵客。
大皇子北落修一手摇扇,侧躺在软榻上,点着头打着拍子看着正载歌载舞的歌舞姬,一脸满足与享受。
这是长安忆最好的歌舞姬和乐师,虽然在上次只得到了北落潜之一句不错的赞言,但比之大皇子府上的,却是好上大截。
大皇子的对面,白公子坐在太师椅上一手撑着太阳穴支柱了脑袋,也是一脸悠闲的听着弦乐看着歌舞。
“白兄每日看着歌舞听着弦乐,真是会享受啊!”为了凸显自己对白公子的好感与欣赏,大皇子一直称杜松白兄。
“大皇子若是喜欢,此次回长安,可挑选几个回去,每日看看歌舞听听曲,悠哉乐哉啊!”
白公子一手握着一把未展开的折扇转动着,也未因着大皇子身份不同而分外恭敬,但说的话,却是顺着大皇子。
这都是长安忆的头等的歌舞姬,就是长安里的红袖添香也比之不及,除却皇宫里,大皇子还是头回看到,一听白公子如此迎合自己善解人意,大皇子心中欢喜,嘴上却是说道:“这都是白兄的心血,我哪能夺人所好。”
这都是表面的一套说辞,白公子久在商场与人打交道岂会不知,要论虚伪,除了政客,便是商人了。
“大皇子是懂歌舞之人,这些歌舞姬在大皇子手中,是她们之幸事。”
“不成不成。”大皇子缓缓摇头,意犹未尽。
白公子心中恼,脸上却依旧带笑,他一招手,歌舞便停,然后他又招了招手,几位歌舞姬便来了大皇子身边。“白某人一点心意,还望大皇子收下。”
看着一个个身材姣好能歌善舞的绝色女子,大皇子是笑颜绽放,心中暗道了句算你懂事,他目光在这六名歌舞姬身上一扫而过,最后停在一个半垂着头的歌舞姬身上。
白公子见大皇子目光突变炽热,明白了其中的意味,他一把抖开手中的折扇,与那名半垂着头的女子说道:“到大皇子身前,让大皇子好好看看。”
“是。”女子羞答答娇滴滴的一言后,便挪步到了大皇子身前,这个角度一看,大皇子正好是将女子的容貌尽收眼底。
060:五年磨砺
“长安忆的歌舞姬,果真是名不虚传啊。”一眼看到女子的容貌,大皇子炽热的双眼更有深意。
“白某还有事,就先告退了。”白公子也是男人,自然知道大皇子这目光是何意,等到大皇子点了点头,他便命船夫撑着画舫靠了岸,然后吩咐船夫再将画舫送到河中央,自己却是转身进了长安忆。
是男子都有风流快活的念头,这不是长安,又无人知晓,有了白公子的画舫做掩饰,大皇子要行乐,还会有什么顾忌?
男子风流是正常的,只要不坏了正事就行。
画舫摇荡在河水中央,欢声笑语被乐声掩盖,行人路过杨柳岸,只道是白公子又在会客了,却不会想到现在在画舫里的是何人。
这六位歌舞姬都是经过红妈妈细细挑选严格调教出来的,一个个闭月羞花不说,还能歌善舞,善解风情,风情万种。
长安忆的一处院落内,白公子坐在梧桐树下的太师椅上,若有所思。
“那清风玉露丸可是吃完了?”红妈妈在屋子的柜子里翻找许久,才按着一个匣子走了出来。
“昨日就吃完了。”白公子抬头笑了笑,然后低头继续沉思。
“这两日可感觉身体好了些?”红妈妈边说边把匣子放到了几案上打开,拿出了里面的瓶子倒出了两粒药丸,端起了茶水,一并递给了白公子。
“清风玉露丸是世人难求的药,药效自然好。”白公子并未直接回答红妈妈的话,接过药丸与茶水后他仰头将药丸和着茶水喝了下去。
“你这身子,我真是放心不下,不若你写封信给萧公子,让他再给你弄些清风玉露丸。”白公子自从出生到现在都是在她的照顾下长大,这般要去长安,她实在是放心不下,万一他又喝了酒,这一段时间的调理不久白费了吗。
“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清风玉露丸那么一瓶就已是难见,若是小明有,定是早就给我了。”
白公公摇头苦笑,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
“你那些心思我是知道的,平南王五年前没能让你入长安,还留下了千古骂名,现在皇上肯让你入长安,前途艰险可想而知,还好长公主还护着你,让你去内库主事。”红妈妈是白公子唯一信赖的人,从他出生,她就陪在他身旁,当年的那些事,她也是除了长安那几人与大漠平南王外唯一的知情人,当年若不是平南王舍命护着自己,长公主又不忍让白公子无人照料求情留了自己一命,她现在只怕也只是二十三弦河畔的一具枯骨了。
“各有所牵绊顾念,平南王对母亲还有着旧情,长公主却只是想了却自己的罪孽,她护我,也只是一时,入了长安,那位老大人,才是我的靠山。”白公子低声说道,当年的事,那位老大人也是知晓,这些年北落潜之与北落霖竖联手欺压他,一直却未能如愿,他知道里面定有长安那些人在帮衬着自己,越是老年,他们对当年的那些事越是觉得罪孽深重了么?
平南王是老大人的弟子,既然他为自己打通了皇上与长公主这两道屏障,那么那位睿智的老大人,想必也曾与他有过请求,若是在长安里自己能有了那位老大人的支持,爬升的路也会平坦许多。
他只是要一个公道。
“司马大人当年对你母亲极是欣赏,世人只知皇上平南王纳兰将军是司马大人之徒,却不知当年司马大人曾有意收你母亲为徒,我时常想,若是当年你母亲没有顾虑一些人的感受成了司马大人的弟子,恐怕杜家,也不会遭此厄难。”
红妈妈看着枝繁叶茂的梧桐,不觉就两眼湿润。当年,当年为何要出了这些事,让小白要承受这样的折磨。若不是宫里的人咄咄逼人要致杜家最后的血脉于死地,平南王怎么会落到今天的地步,若不是宫里的人太狠心,小白怎会落下这个病根。
“血债,就用血来偿吧。”
白公子目光阴沉,神情冰冷,当年的事,他只在两人嘴里听说过,一个是小红,一个是平南王,然而从他最信赖两个人嘴里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