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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昨天 by 风弄-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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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位置,熟悉的红酒牛排。  

    我说了一百次这里的牛排不如荣家,却还是每次必点。  

    可怕的人心。  

    莫说别人,连自己的心都是不听使唤的,何其可怕?  

    书亭很快来了,装成偶遇,远远眼睛一亮,对我招手,转头和几个朋友嘀咕两句,就向我走来。  

    “生生,好巧。昨天才见面,怎么今天又碰上了?”  这话兴高采烈,说给旁边的周恒听:  “上次你请吃饭,这次换我如何?”  

    我说:  “请我?我被人刻薄多时,莫说好酒好菜,连咖啡都不许多喝一杯,今天一餐,小心我吃穷你。”  

    周恒脸色有点不自然。  

    书亭爽朗地笑,坐了下来。  

    菜上桌,我随便选了一点,放在口中。  

    正在想着书亭如何对付周恒,腹中忽然绞痛。  

    这痛来得忽然,顷刻瓦解我的思考能力。  

    “唔…。。”  我轻轻喘气,捂着肚子倒在桌上。  

    黄豆大的汗从额头渗出。  

    周恒最为机灵,立即跃起,蹲在我身边看我状况。  

    书亭愕然:  “生生,你怎么了?”  他走过来。  “肚子疼?伸出舌头让我看看。”  

    他是医生,周恒这个只会打镇定剂的惟有靠边站。  

    书亭为我略一检查,脸色立即凝重,转头对周恒大喝:  “牛奶!快取牛奶,叫救护车。”  

    我的脸色,必定难看到极点,因为周恒的脸色,差得吓人。  

    保镖早靠了过来,慌慌张张去找牛奶。  

    被狼狈地灌了一杯牛奶,我连连咳嗽,吐出不少。  

    虚弱地倒在书亭臂中,疼痛丝毫不减。  

    我蜷成一团,开始不能控制地抽动。  

    “痉挛了。”  书亭焦急地问:  “为什么救护车还不到?”  探头直望。  

    看他那样子,我虽然疼得厉害,也有点想笑。  

    救护车终于到了,书亭发挥救急扶危的医德,将我横抱上救护车。  

    周恒跟在后头要上来,被书亭抓着门一挡。  

    书亭急促地说:  “周先生,生生的症状是中毒,请你立即通知他的亲人。另外,他刚刚吃的东西,要立即收集起来,以后可能会有用。”  

    周恒一愣。  

    书亭反应灵敏,立即把门一关。救护车呼啸而去。  

    震耳欲聋的救护车声中,书亭露出大功告成的笑容,在我口中滴了几滴东西。  

    好灵验,疼痛立消。  

    “真是对不起,用了苦肉计。”  书亭歉意地看着我:  “很老土的办法。”  随即又露齿一笑。  

    确实痛得我死去活来。  

    不过无话可说。或,也许我正需要一种彻骨的痛,来抵消心里的纠缠。  

    可惜,无法露出和书亭一样兴奋的笑容。  

    救护车的鸣笛忽然关上。  

    我感觉到刹车。  

    难道与将追来?猛然间害怕,脸色已变。  

    书亭打开车门,抓着我的手下车。  

    另一部轿车,停在路边。  

    真有意思,电视里的间谍手段,居然也出现在我身上。  

    上了车,书亭递给我一个旅行袋。  

    “你的新护照和机票,还有行李。”  书亭在倒后镜里看着我微笑:  “一切由我大姐安排。她负责贺家的生意,比我厉害多了。”  

    我取出护照,看见上面的名字贺书贤。  

    不由轻笑。  

    什么时候,就成了贺家人?  

    偷眼望着书亭,他专注地开车,眼睛炯炯有神。  

    车开到机场,刚要下车,书亭转身认真地盯着我。  

    他的脸色如此执着坚定,健康的铜色肌肤隐隐现出兴奋的殷红。  

    “生生,我知道这样很不应该,可是……。。”  他极其严肃地问:  “我可以先抱抱你吗?”  

    我一愣。  

    他说:  “因为我不确定,你真的肯跟我走,就活生生在我身边。”  

    我们见面以来,一直在周恒的监视下礼貌短暂地握手,还不曾拥抱。  

    我望着他,困惑地点头。  

    他扑过来,象压抑的熔岩喷出火山口,用灼热的爱将我搂得紧紧。  

    “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你不知道,我一直以来,都这么喜欢你。你有太多的朋友,太多的人围绕在你身边。你从来都冷漠生疏,此刻却肯让我拥抱。”  书亭激动地对我说:  “生生,你不知道我有多幸运。”  

    好激烈的拥抱,我不习惯。  

    挣扎不妥,回抱不甘,无所适从。  

    入了机场,熙熙攘攘的人群让我一惊。  

    不是没有去过机场,只是这里,让我惊觉,真的、真的、真的……。。要离开与将了。  

    终于要舍弃了。  

    与将,此刻会在何方?  

    对着荣氏的天下,准备着侵占哪一个新地方?  

    浑身发冷,我茫然伸手,想找个地方扶一下。  

    一人伸手,将我稳稳扶住。  

    书亭,在我身边。  

    “生生,还是不舒服?”  他担忧地问,皱起眉头,似乎想用他的医学能力为我解忧。  

    我摇头,勉强笑笑。  

    不,我应该很高兴,应该快活得象出笼的小鸟,可以展翅飞翔的鹰。  

    书亭的脸,镇定我的情绪。  

    我在人流中,盯着书亭望。  

    他,会否是另一个与将,在某个我以为幸福的时刻,将我亲手送进地狱?  

    我看不出。  

    此刻,他是我的依靠,是我的救星。  

    明日,想他做甚?  

    我抓住袋子,走进闸口。  

    终于要离开了。  

    不是离开这个地方,而是离开这种绝望。  

    忍不住回头。  

    刹那,呆住。  

    如同中了即刻僵硬的子弹,连颤抖的能力都丧失。  

    十步外,熟悉的眼睛,凝视着我。  

    一眨不眨地凝视我。  

    与将,就站在闸口外。  

    合身的西装,是我为他选的。  

    今晨,难得地为他选了一套西装,要他穿在身上。  

    端正的领带,也是我亲手为他系上。  

    当时他甜蜜地看着我,眼里的柔情让我心酸。  

    此刻被他看一眼,我的心就潺潺流出血来。  

    你要怎样,与将?  

    来拦住我,把我带回荣家,重新造一个更精致更牢固的囚笼。  

    我何其愚蠢,这般简单的诡计,怎能瞒过精明如你。  

    冷眼看我小丑般徒劳。  

    只是与将,你又何必,要亲自下手,把我逼到绝地?  

    我已一败涂地,万劫不复。  

    我看他轻轻靠近,在闸口边,停下。  

    “生生,你不后悔?”  

    如此一问,让我心震,让我惊讶。  

    听见自己平静的回答:  “我不后悔。”  

    沉默的两人间,书亭象一个突兀的存在挤了进来。  

    “快走!飞机要起飞了。”  书亭扯我的手,紧张地瞪与将一眼。  

    我被迫跟着他转身。只要与将一声大呼,我就没了机会。  

    渺茫地希望,他能放我一条生路。  

    与将没有大呼,他在我身后,没有声音。  

    我回头,他站在闸口,安静地看着我。  

    骤然挣脱书亭的手,我扑到闸口前,双手按着闸口的铁栏。  

    我仰着头问:  “与将,你是存心放我,还是又耍花样?告诉我,你告诉我!”  几乎是大喊起来。  

    与将唇边有一抹轻笑。他不答,只将一个飞吻,用指尖传到我冰冷的唇际。  

    “生生!”  书亭赶回来,拽着我跑。  

    仿佛与将是老虎般,逃得越远越好。  

    我不断回头,看他磐石一样站着,看着。  

    与将,若能猜透你的心,该有多好。  

    可惜我,连自己的心,都猜不透。  

    登机的时候,我失声痛哭。  

    靠在书亭怀中,安全带太紧,我不能象偎依在与将怀里一样,紧紧把自己交给他安抚。  

    书亭对前来安慰的空姐摆手,轻拍我的背,似乎想哄我入睡。  

    无奈,我不想睡,我无法睡。  

    逃离与将的感觉让我痛楚,痛楚得只想痛哭。  

    在飞机上,我咬着唇,把书亭的衣服染湿。  

    终于抵达加拿大,我们下机。  

    提着行李,书亭说:  “我们需要中途转机,生生,马来西亚是我的家乡,你在那里不用害怕任何的追查和伤害。”  

    我没有意见。  

    能有什么意见?  

    彷徨如我,无用如我。  

    不出机场,中途转了马来西亚的飞机。  

    疲劳的旅行让我虚弱。不愿意承认忧伤使我萎靡。  

    与将,为什么肯放我?  

    或,他根本没有放。  

    想起他的指尖,在唇间。临别的热度,居然保持到现在。  

    忽然想:  如果他鬼魅一般出现在马来西亚机场的出口,我可会扑进他怀里?  

    不敢再想。  

    下了飞机。  

    这就是马来西亚,书亭的故乡?  

    我看书亭一眼。到了自己的地方,意气风发的模样越发显露出来,自豪的眼神散发着光芒。  

    书亭笑着说:  “生生,这里很美吧?你会发现,马来西亚是一片乐土。我家的司机就在机场外,来,跟我来。”  

    他牵着我的手。  

    我敷衍的一笑。  

    幸福不会来得轻易,如果来得轻易,就不值得珍惜。  

    对马来西亚,并没有抱着很大的期盼。不过是,无家可归无处可逃的流落地而已。  

    我冷漠地看着海关过安全门,听见海关人员用英语说:  “贺书贤先生,这是你的行李?”  

    我没有习惯自己的新名字,他连续问了两次,我才在书亭的提示下,茫然点头。  

    穿着制服的检查员怀疑地皱眉,他把我的行李打开,仔细地搜寻起来。  

    我静静地等着。  

    直到他熟练地取出小刀,将旅行袋的隔层割开。  

    我看见,一包白色的粉末,被他掏出来。  

    海洛因。  

    迅雷不及掩耳的震撼………。  

    感觉太猛烈太强,一闪即逝。  

    外人看来,我一直平静如常,无畏无惧,站在那里冷眼看事态发展。  

    书亭的惊讶之色,难以用言语形容。他看看白色的粉末,又转头看看我,接受不了地呆站着。  

    四周,渐渐围上几个穿着制服的人。  

    “贺先生,请你跟我们走。”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  

    没有颤抖,没有冷汗,没有任何惊慌失措,我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发生得理所当然。  

    不是吗?简直太理所当然了。  

    这一刻,我心如死灰,再无涟漪。  

    再一次领会,何谓登峰造极、天外有天。  

    不过,再没有第一次领会时的慌张和恐惧。  

    我麻木。  

    冰冷的手铐,落在我腕上。只要不挣扎,其实并不疼。  

    想起与将曾说要拿手铐把我铐起来。  

    果然如此。我轻笑。  

    书亭的声音,惊惶在耳边传来:  “你们一定是弄错了!这不可能!”  

    他的话,对我已经没有影响。  

    “我是贺书亭,我要见你们的上司……。。生生!生生!…………。”  

    我温顺地随着他们而去,将书亭抛在身后。  

    录了口供,我被带到单独的小牢房。  

    四周安静。  

    我不怕,有什么好怕,我一直都在坐牢。  

    这里,可否听见荣家窗外的鸟鸣?应该可以,马来西亚的生态环境,还没有香港那样被破坏得彻底吧?只不过,不是荣家窗外那一只罢了。  

    我无声的坐在简陋的床边。  

    感谢与将,他终于绝了我的望,感谢他。  

    虽然撕下皮肉,却帮我挣脱了蛛网。  

    可惜,我已死心,却还懂得痛。痛得入心入肺,不能言语。  

    我逃开,他不追。  

    他问:  “你不后悔?”  

    我答:  “我不后悔。”  

    于是早布置妥当的机关启动,不应该出现的东西,神鬼莫测地出现在一个可以将我毁灭的地方。  

    就是如此,我们失去彼此,多简单。  

    我狠,他比我更狠。  

    我绝,他比我更绝。  

    想起与将临别一吻。  

    为何蜻蜓点水般轻盈,与将?  

    终于舍弃我这个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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