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生涯-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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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皇后中人之姿,身形瘦削,最引人瞩目的是那小腰儿,丰满的胸脯一路往下,突然细下去,葫芦也似,一双长腿,女人也忍不住多看两眼,暗自嫉妒,脸盘儿虽算不上绝世,到底是长眉秀目,肌肤紧致,整个人散发着只属于青春的独特气息。
如果不是这可厌的性格,我几乎可以确定安朝会迷上她,还好她不是温柔可亲的懂事孩子,老公被人分去的怨气,也可小小地减去一些。
于是我更全心全意地对待安朝,一个月后,安朝果然不再去她的寝宫,我暗自得意,腰不酸了,腿不痛了,连走路都雄赳赳气仰仰了。做了这么些年女人,我总算是彻底悟道了,爱情是要心机的,感情是要培养的,分寸是要拿捏的,爱一个人,是要想尽办法让他知道的,当你把自己变成他的习惯,江山易改,你这个本性,对他来说是永远难移的。
你们说,我容易么?
当我自问自答,我太不容易的时候,就看到我的长子安再摇摇晃晃地向我奔来,我由懒懒散散要睡不睡,起身变成一个大大的拥抱,我的儿子急切地扑了进来。
“再再,你十岁啦,不能向以前一样动不动蹭着妈妈。”嘴上这样说,可行动和内心背叛了话语。
再再的小脸满是泪水,抽抽噎噎地:“妈——妈。”
我这才注意到儿子神色不对,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乖乖,谁敢欺负我儿子,不要命啦?我抹去他的鼻涕和眼泪:“怎么啦?”
“爹……父皇打我!”再再指着屁股。
我脱下他的裤子,一看,险些没晕过去,小屁股上老大一片青紫,几乎曼延到膝盖,我这个心啊,猛然一下抽痛,痛到骨髓里:“为什么打你?!”
“父皇问我,将来想做什么,我说……呜,要做厨师,做好多好吃的东西吃……父皇就生气啦,拿尺子抽我……”再再哭到窒息。
我拉上裤子,吩咐宫女上药,又让太医开了个发散的方子,安顿再再睡下。一切停当,便招来再再的贴身太监,责问皇上打孩子时为什么不劝,那人跪下,磕头不止:“皇上雷霆之怒,说凡是上去劝的,都拉出去砍了,奴才不敢上前啊。”
“即使没法儿劝,也该通报到沉锦宫来。”
“皇上说谁敢与您通消息,一律打死!”
我的心猛一坠,眼前又复一片漆黑,每到气极都是这样,哪还能说别的话,只剩挥手的力气。那太监战战兢兢地退下。
他要谋杀孩子吗?下这样的死手,以往,他可是一句重话都不和再再说的,再再细皮嫩肉,怎比得了辰儿,被他打惯了,这一下可如何是好,这伤可何时才能痊愈呦……
我坐到床边,开始哭,这一哭又联想到老公被人瓜分的委屈,和未来模糊不清的郁闷与恐惧,竟止不住了,连自己都吃惊,一双眼睛里竟然能蓄这么多泪水。
夕阳西下,我继续伤悲,才不管被他看见,会造成什么后果,打我可以,打我的孩子就是不可以,谁碰一下我就和谁拼命,我一无所有,命却有一条,谁要谁拿去……呜呜。
“好了,你还没完了。”他不紧不慢地进来;“老远就听见你叫魂了。”
为了不吵醒再再,我转移了地方,来到外间,他去床边看了一眼孩子,也跟我出来。刚到影响不到再再的范围,我骤然回身,双拳紧握:“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懒懒地:“就知道你会来这么一出。”
“再再不是你亲生的?他小时侯你比我还上心,怎么,当了皇帝,儿子就不是儿子了?”
“不就打孩子嘛。”他语重心长地,尾音拖得老长。
“孩子是用来打的?!”我怒目圆睁。
他笑了笑:“打都打了,别说了。”
“你还笑的出来!”我上前扑打:“你还不如打我,把我打死拉倒,你再娶漂亮姑娘,又年轻又可爱又生孩子给你打——”
“好,好,我承认打孩子时手重了点儿。”他闭着眼睛:“快啊,打完了睡觉,我累着呢。”
我顿时失去了揍他的勇气,关键是我心疼啊,虽然拳头没多大,打个几十下也怪疼的,可我更心疼儿子,于是只能折磨自己的眼睛,坐在椅上,接着哭,所以女人啊,一旦爱了,没别的好处,就是折磨自己,还痛并快乐呢。真是悲哀。
“不打你,打你我手疼。”我别过脸。
他揉着胸口,笑得没脸没皮。
“当厨师怎么啦?我就觉得挺好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我嘟囔。
“就是有你这样的娘,这小子才这么不成器!”他毫无先兆地爆发了。
我顶回去:“不成器怎么啦?干嘛非要成器?”
“妇人之见,妇人之见!”他连连摇头,郁愤地仰头:“目光短浅,误人子弟!”
我冷笑:“先成人,再成器,连人都不是,再出息,我也不稀罕。”
他寒下脸,死死盯着我,半晌,一字字地:“你说谁?”
“谁都说。”我无视他的脸色,淡淡地。自己心里有鬼,凭白无故捡骂。
“嫌日子太平你是非要折腾点儿东西出来!”他原地转了个圈,像只找不到尾巴的狗,又像被苍蝇惹到的大水牛。
他发飙了,我好怕怕啊,我冲着墙壁上的影子苦笑,这一夜呵,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
第 35 章
“你说,你还有啥不满意。”他拍着桌子,义正词严,掷地有声:“你说,你能说出来,我就做!”
我愣了愣:“没啥不满意。”
他无奈而愤然:“一个无所求的人不会这么难缠!”
不满意的地方多了,说的过来吗?我苦笑:“那我保证不说话就是了,从现在开始。”
“你不说话更难缠!”
这就不好办了,总不能自杀吧,怕你的就是我死都死了,他还说,你死了最难缠,那我就只能希望自己没有来过这世界了。
“跟你讲道理,永远讲不通。”他单手插腰,指点江山,做伟人状。
大家评评理,我们谁难缠。
我困意袭来,揉着眼睛往里走:“睡不睡,不睡拉倒,我要睡了。”
“得罪天子你还想睡?”他面目狰狞,一步步向我逼来:“要睡也是我睡你,你这个欠收拾的女人……”
你这个欲望无底的男人,我暗道。作为一个具有丰富性经验的女人,我能像小姑娘一样被禽兽吓瘫吗,我一声嗤笑,主动勾上他的脖子,享用他的双唇,当他的欲望之火被我点起,火候正好时,我突然撤离,留下一个等待焚烧的躯壳。
他猛兽似像我扑来:“卑鄙阴险!”
我左躲右闪:“让你横行霸道!”
毕竟是男人,步子大,体力好,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我,我徒劳地挣扎,换回了更深的禁锢,他已将我箍得动弹不得。蜘蛛网上的飞虫,越动粘得越狠,而我是多么庆幸我是人,蜘蛛网是安朝,欲望的添实就是我们大餐。
卧室被占,没关系,到处是战场,安朝将我放到了光洁的桌面上,扫荡下地的茶壶茶杯滴溜溜地翻滚,我听着悦耳的破碎声,紧紧闭上了眼睛。
安朝在我上方,可忙活半晌,就是不入不了主题,我等得不耐烦,睁开眼睛,却见他不知所措地眸子里,散发出一种惶恐与不安。
“怎么了?”
“不知道。”他喘着粗气:“怎么不行?”
我十指在他光裸的背上游移:“慢慢来。”
他受到鼓舞,卷土重来,忙活许久,有些烦躁地:“还是不行。”
我的嘴唇都酸了,兴奋劲儿也过了,看他没精打采,也打不起精神,别过头:“算了。”
他下地穿衣,我也缓缓地从地上捡起四散的衣衫,漫不经心往身上披,我道:“让人把再再弄回去吧。”他点头,我刚想叫人,突然听他道:“又行了。”命运真是会捉弄人啊,我苦笑着被他重新抱上桌子。
当我玉体横呈了有一刻钟,对方依然白忙活时,仅有的那点耐心也耗光了,我坐起来:“你不是说行了么?”
“我也不知道。”他比我烦多了:“怎么回事啊这个!”
这种事急也没用,且越急越不行,我安慰他:“也许白天太累了呢?没事的。”
“不累。”他盯着墙壁上我俩的影子出神。
“别想了,今天不行就改天嘛,这东西又不会变质。”我笑道:“过两天就好了,我有预感。”
似乎说到了他的心坎上,而我又没瞧不起他的意思,他面子无损,很听话地睡觉了,这个夜晚得以平静地过去。几天之后,我们又施行了一次,和上次基本相同,还是一开始火热,真枪实弹的时候又发臭弹,郁闷得安朝饭都没心情吃,唉声叹气说着什么未老先衰。
“要不,换个样儿试试?”他灵机一动:“老是这式样,也许是没新鲜劲了呢?”
虽然知道起不了什么效果,我也欣然同意,于是一连换了十几种,春宫画册研究了再研究,还是没有改观。
再信任他,我也不禁怀疑了:“你是不是嫌我老了?”
“哪有。”他道:“以前不都好好的,难道你这几天迅速急速光速地衰老了?”
我破涕为笑:“贫嘴。”
“不是你老了,是我老了。”他沉重地叹息:“才三十八啊,不至于啊,怎么就突然老了呢……”
“你不是心里也想嘛,还在想,就不是老啊。”我亲吻他的鼻头。
他白我一眼:“所以你们女人就是不了解男人,八十岁老头都偷看女人上茅房呢,老归老,心不死啊。”
“那你也如法炮制吧!”我过转头,不理他。
“要不喝点补药?”他轻飘飘的声音,这种话,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奇耻大辱,也实难出口。
我看着他:“鹿血?你喝过吗?”
“当然没有!”
我也知道是白问,从前他很勇猛的,所以我这个曾经顿顿吃饱的人,一旦饥饿也是十分难忍的,想到以后都是这样的日子,也就不觉得滋补一下有什么不妥了:“要不就试试吧,找个口紧的太医,配副可靠的方子。千万记住,别乱吃药啊!”
“这我自然知道。”
太医找了,方子也开了,药配了也喝了,一个月后,还是不见好,不但不好,简直是越来越差——他连接吻都没激情了!经过严密地思考和判断,我果断地决定停药,因安朝的郁闷已经无已附加,我也就不责怪他乱出馊注意害人害己了。
没有激情的生活是乏味的,不到半年,我就迅速地枯萎了,呃,我是指我的心,本人依然漂亮,请不要误会。
“我想了一个办法。”某日,安朝极其谦虚地来到我的面前。
我问什么办法,他支支吾吾,半晌方小声地道:“办法就是……找个宫女试试。”
“你就是嫌我老!!”我炸了:“为什么不直说,拐弯抹角地羞辱我?!”
“不是不是。”他连忙摇头:“你听我说,我的意思是,找个宫女,试试我到底怎么样,我这就想找个答案,只要知道在她那儿没问题,立马撤回来,什么也不干,绝不会对不起你,我发誓!”
“你在我身上找不到答案吗?”
“不是越精确越好嘛。人家一个实验得用好多条小白鼠呢!”
“我是小白鼠?”我凄苦地望天。
他不耐烦:“难道你不想知道?我被这件事折磨两个月了,你想让我死啊?再这样下去真要抑郁而亡了!”
被他这样一缠,又看他实在是郁闷的样子,我内心松动:“真的只要个答案?”
他重重地点头。
“去吧。”我轻轻一挥手,像同意再再去花园玩。
安朝披着晨曦去了,半日,带着正午的热气回来,当我以充分的心理准备和巨大的好奇心开口询问结果时,他面无表情的脸突然抽动起来,“哇”一声扑进我的怀里大哭:“真的不行了——”
啊,真的不行了,他不是男人了,我也做不成幸福的女人,苍天啊,你对我何其残忍,好不容易过上舒心日子,老公又变相地被阉了,为什么世事古难全呢?
我好不容易接受残酷的现实,安朝仍然在我怀里哭泣,像只受伤的小动物,这个时候,他需要宣泄,我不打扰他,过了一刻钟,见他悲伤缓解不少,才拍着他的大脑袋:“好了好了,没就没吧,又不是活不下去。”
“太伤自尊了。”他把头埋在我的胸口,不愿离开。
“不说谁知道,大不了我吃点亏,你天天来,造成我被专宠的假象,不过你要保护我啊,我这可是被架到炉火上烤呢。”
他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