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晴雯-被爱好讨厌-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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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茵茹连拆了四只箱子后,兴奋得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
“我们也来帮忙。”其他同事再也禁不住名牌的诱惑,全自告奋勇的当起拆
卸义工。
“啊!这箱是Versace ”
“我这箱是YSL !”
“这边这箱是Gucci !”
一眨眼工夫,二十只箱子便在一群女人们的惊叹尖叫声中,完全拆卸完毕。
(看来都拆完了。)南宫雅治是由尖叫声判断的。
“是拆完了没错。”这期间,从君柔一直注意叶珍妮的反应,瞧她妒嫉得眼
珠子都快掉了,从君柔就感到痛快。
(喜不喜欢?)
“还好啦,不过你也太不用大脑了,突然派人又是送花、又是送礼的,你要
我怎么带回家?还是你以为我就住在医院里?”丑蛤蟆,光是会采银弹攻势,
不多用点脑筋还是没用的。
(这点你放心,我早已想到,你只要告诉我你家的住址,我立刻派人把东西
转送到你的住处。)这么一来他就可以顺利获知她的住处地址,以便日后的攻
势进行。
好精明的家伙!
不过休想顺利得逞!
“我看不必了,我自己想办法就行了。”想藉此知道我的住址,门都没有。
(那晚上你下班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去吃晚餐。)既然送礼的目的被识破,
他就换一招。
“不行,你这么丑,我对着你会食不下咽,别以为凭空运花束和名牌精品就
能约我共进晚餐,没那么容易。”她可是很有身价的。
(我就当你答应了,晚上见,拜拜!)南宫雅治绝不是省油的灯,山不转路
转啰!
“喂——”从君柔才想强力拒绝,话筒却传来嘟嘟的断线声,她只好悻悻然
地挂电话。
这只丑蛤蟆还真不是普通的难缠。
话说回来,那么丑的男人,偏又哮想吃天鹅肉,如果脸皮不厚些、勤快些,
哪有成功的希望?
“你很跩嘛!人家礼数这么周到地约你,还不肯赏光?啊!我知道了,那个
男人一定是个侏儒;不然就是行将就木的老头子,难怪你不愿接受,太丢人了
嘛!”
叶珍妮恶毒的刻薄。
从君柔不想和“级数”差她太多的丑女吵下去,当叶珍妮的人和话都是空气,
来个相应不理,友善的对同事们说:“茵茹,这些花和东西,你们喜欢什么就
仅管挑去,不论衣服、香水、皮件,或其它什么都可以。”
“真的可以?”王茵茹掩不住心中的兴奋,“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等你们挑剩的,再帮我送到我的桌上就可以了。”说着,从君柔便潇洒离
去,换上护士服开始一天忙碌的工作。
王茵茹和好几个护士围在二十只箱子周围,争先恐后的挑选自己喜欢的名牌
精品。
只有叶珍妮动也不动地站在一旁干瞪眼。
她也很想要那些昂贵的名牌精品,可是碍于自尊而不肯接受从君柔的“赏赐”,
只好眼巴巴的错失良机。
可恨,那个丑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04距离从君柔下班的时间尚三十分钟时,南宫雅治驾着银色的法拉利跑车来
到医院,一身ErmenegildoZegna,迷煞了众人的目光。
“你是——啊——”曾和他打过照面的王茵茹第一个认出他来,双颊飞快酡
红。
南宫雅治注意到她、走近她,优雅地和她打招呼:“我们又见面了,最近过
得好吗?”
“嗯……你今天来是——”这男人比先前住院时更帅气了,害她紧张得连说
话都词不达意。
最奇怪的是,这个帅气的男人愈看愈眼熟……
“我是来约君柔共进晚餐的。”
“耶——?!难道那些花和……你——”王茵茹吃惊得口齿不清。
“是我送的没错,君柔喜欢吗?”
“喜——喜欢,她当然喜欢——”王茵茹说得很心虚。
又不能告诉他:事实上他送的花被君柔分送给每个病房的病人,他送的礼物
被她们刮分了大半。
“那就好。”南宫雅治很满意地浅浅一笑。
“啊!
我想起来了,你是ErmenegildoZegna和Versace 两家名牌服饰的商品代言人
Dean,我在时尚杂志上看过你。“难怪她老觉得这个帅得过火的男人好眼熟。
给王茵茹一说,其它护士也喧嚷了起来,兴奋不已地交头接耳——“真的是
耶!”
“天哪!君柔什么时候认识这个国际超级名模了?”
“他就是今天约君柔吃晚餐的人?那君柔干嘛还拒绝?”
“对啊!如果是我早就一口答应了。”
当同事们窸窸簌簌地耳语时,已在角落窥视好些时候的叶珍妮心中满是妒恨。
为什么这么出色的男人会看上从君柔那种丑女?
不,无论怎么说,她的外貌比从君柔好太多了,她该给这个帅哥一个机会认
识她才对。
下定决心后,叶珍妮便仪态万千地接近南宫雅治,以一副正巧经过的姿态朝
他妩媚地寒暄:“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噢,近看更迷人了!
她从没遇过如此俊逸的男人,平常追求她的那些普通级帅哥和他一比,简直
就像灰尘般不值得一提,连这男人一根指甲也比不上。
她变得更志在必得。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心”。
南宫雅治一眼就看穿她的企图,但基于女性至上的维护心理,他还是温柔地
笑着婉拒:“谢谢你,不过我只是在等人,不麻烦你了。”
“我——”
“你这只丑蛤蟆跑来医院做什么?”从君柔母夜叉似的声音由远而近,打断
叶珍妮的攻势。
“当然是来邀你共进晚餐的。”南宫雅治早有心理准备,对于她的不友善一
点也不以为忤,反而激起他更高的斗志。
“我不是在电话中就拒绝你了吗?”她也不是故意给这只丑蛤蟆难堪啦,可
是男人这种动物就是这样:你一旦给了他机会,他就会得寸进尺。
所以她得快刀斩乱麻,早早摆脱这只丑蛤蟆。
“可是我已经在天母一带,一家远近驰名的法国菜餐厅订好座位,我保证你
一定会喜欢的。”
“我已经说过我不想和你共进晚餐,你还是快滚吧!”从君柔完全不领情,
摆出一脸露骨的嫌恶,好象他是一只超级讨人厌的臭蟑螂。
“既然君柔没空,不如我陪你去吧!”叶珍妮逮着机会,厚脸皮的自我推荐。
“我看还是不必麻烦你了。”从君柔把矫揉造作的叶珍妮挤到一边,态度骤
变的对南宫雅治道:“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就来。”摆明就是不让叶珍妮称
心如意。
叶珍妮眼看大势已去,心中气极,恨不得将从君柔大卸八块。
当南宫雅治和从君柔俪影双双地驾着银色法拉利离去时,真是羡熬了一大票
白衣天使——“真不知道君柔在想什么,居然把这么帅气的男人当成丑蛤蟆?”
“说不定她是故意的,好引起那个大帅哥的注意。人家不是常说:帅哥对于
不买自己帐的异性,总是特别感兴趣?”
“你的意思是说,君柔是故意对他不屑,好引起他的注意,这根本就是君柔
钓他的阴谋?”
“难道你们不觉得?”
“可是君柔好象真的很讨厌他,不像在演戏耶!”
“那个装模作样的女人一定是在演戏没错,否则人家那么帅,怎么可能看上
她那么平凡无奇的女人?再不然就是看上她家的钱,院长千金,魅力自然与众
不同了。”
叶珍妮妒意满溢的插嘴,说完便像只骄傲的孔雀似地离开。
留在原地的一群麻雀则继续七嘴八舌地讨论南宫雅治和从君柔的事。
南宫雅治才把法拉利开离医院,从君柔就急急地表态:“我可是要跟你挑明
说清楚,我根本不想和你吃晚餐,我只是想挫挫叶珍妮那个三八女人的锐气,
才会临时改变主意答应你的邀请,你可不要自作多情地以为你的银弹攻势奏效
了。”
“难道你一点也没心动?”他还以为她是在吃那个叫叶珍妮的醋呢!
“爱说笑,区区几朵花、几件名牌精品就想打动我?我如果那么容易被打动,
早就给不知第几号丑男追走了,哪轮得到你这个超级丑男?”从君柔嗤之以鼻,
从上车至今都未拿正眼瞧过他,省得伤眼。
南宫雅治瞧她那露骨的嫌恶表现,心里感到有意思极了。
真奇怪,被人无端贬得一文不值,照理他该生气的,而他非旦没有,还觉得
这个怪女人的反应很好玩,中邪了不成?
一定是不甘心,想把她追到手的心理在作祟之故,他下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结
论。
很意外,这个审美观有问题的怪女人,餐桌礼仪居然如此得体,一看就知道
是个教养极好的淑女,举手投足都十分自然,一点也不造作。
而且她很会配菜,所点的每道菜色都搭配得非常完美,绝对是吃法国菜的行
家;不像围绕在他周围的许多女人,不是略懂皮毛就是一窍不通,偏偏都喜欢
装懂卖弄。
南宫雅治终于发掘到这个怪女人的第一个优点。
“你好象对法国菜很有研究?”
“你也不差。”她本以为他和她认识的许多暴发户型男人一样,什么都不懂,
只会附庸风雅地拿上法国餐厅来钓马子,顺便凸显自己的财势和身份。
没想到这只丑蛤蟆真的是个道道地地品尝法国菜的高手,而且风度翩翩,言
谈举止间都流泄着优雅的气质,可惜人就是丑了些,唉!
“君柔?你不是君柔吗?好巧,在这儿遇到你。”一名长相平庸的年经男子
以不速之客的姿态出现。
从君柔却表现得十分友善热络:“平庸,你也来这儿用餐?”
“不,我是从外面看到你,才进来和你打声招呼。”
“原来如此,坐下来再谈嘛!”
“可是——”朱平庸以眼神征询南宫雅治的同意。
“很欢迎你的加入,我是南宫雅治。”他倒是落落大方的欢迎。
“我是朱平庸,南宫先生的姓很特别、很少见。”在他听过的人里,只有一
个姓南宫,就是“傲龙记”七位指挥官之一的“邪狼”,世界不会这么小吧?
“平庸,你认识他?”从君柔有点意外。
“不,我和南宫先生是初次见面,只是他的姓让我联想到一位大人物。”
“你是说‘傲龙记’那个负责和各国政府、政客联系的‘邪狼’?”
“嗯!”和从君柔交谈时,朱平庸一直注意南宫雅治的反应。
“你别瞎猜了,这只丑蛤蟆哪能和那位大人物比,他不过是个有钱的暴发户,
在一次慈善劝募晚会中对我一见钟情,从此一直黏着我的牛皮糖罢了。”从君
柔口气很不屑、样子很瞧不起人。
“哦!”朱平庸未多加置喙。
从君柔的审美观异于常人一事他早已知道,所以对于她把像南宫雅治这等超
级俊男当成超级丑男见怪不怪。
倒是南宫雅治的反应很令他介意。
这家伙的条件这么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和从君柔这个丑女
凑在一块儿?
莫非他也在觊觎从家那间大型综合医院,还是也在打慈心那块土地的主意?
霎时,朱平庸防心大作,决定加快事情的进行,免得夜长梦多。
“君柔,你这个星期天会到慈心来吗?”他问。
“当然会。”
从君柔刻意表现得和朱平庸很熟络,以便让南宫雅治知道自己的斤两,早早
死心。
南宫雅治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虽说从君柔是因为审美观异于常人,才会把他当成丑男对他态度恶劣;反过
来把长相平凡无奇的朱平庸当成大帅哥,对朱平庸很友善。
但这一热一冷的反应未免也差太多了吧?
再怎么说,他才是众人眼中真正的黄金贵族,为什么得忍受她如此恶劣的对
待?
干脆别玩了,早早和这个怪女人划清界线算了,免得活活气死,反正他也不
是真心要追她。
可是就这么打退堂鼓他又心有不甘、咽不下这口气。
另一个原因是他觉得这个叫朱平庸的男人很有问题……
“慈心是什么地方?”
回程的路上,南宫雅治找了一个适当的机会探问。
“一家私人办的孤儿院。”从君柔爽快地回答。
孤儿院?“在哪里?”
“天母。”
“天母?”孤儿院开在天价地段的高级住宅区?
“也难怪你会惊讶,一般人只要有一点头脑,都不会把黄金地段的大片土地
拿来经营孤儿院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慈善事业,可是我认识的人之中,就是有这
么一个善心的大好人。”从君柔由衷地赞叹。
“你是指朱平庸?”不可能,那男人一脸市桧与虚伪,不像会做慈善事业的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