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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sd仙流 花太香+番外-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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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涟大力地点头,小手蹭上他的脸,“爹爹脸好白哦,比姑姑还白。” 
“彩子?”流川拎住他两只牛角辫,左拉右拉,惹得涟嘟起小嘴抗议。 
“嗯……就是……孩儿长大了要娶姑姑……” 
流川先是愣住,然后慢慢地把头埋到枕头里,忍笑忍到快中内伤。 
一室的温馨很快被打破,表小姐兼管家婆的彩子扬着大扇子冲进来,揪住涟的小辫子念道:“让你叫你爹爹起床,你怎么也给我睡下了!” 
“彩子姐……”身为户主,也得对这位发飙的美人礼让三分,更何况暗恋(?)在心早开情窦的涟了。 
彩子横他一眼,冷冷道:“下午视察商行,麻烦大少爷快点穿衣!” 
有这位无敌管家在,不视察也不会倒掉,只是这话他不敢说罢了。 
放开手上的小东西,流川起身穿衣,确实需要去做一些场面上的事情,省得三天两头被人拿扇子拍。 
看着被彩子一路拎出去的涟,流川微微笑了。 
年方廿三的流川枫,生平最得意的两件事:一、他的对手,是人称〃天才〃的仙道彰。二、他的对手的儿子,叫了他四年爹。 
 


六、 桃花运 
以流川枫的样貌,从小到大无数美人芳心暗许,夜夜相思,甚至有不少清白人家的女子不惜名节,只求一段露水姻缘,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位本可以狠狠地风流一把传千古佳话的少年侯爷,早把一缕若有若无的情丝系在仙道彰身上,还打了死结。 
既然心有所属,天下女子在他眼中便失了颜色,名门闺秀也好风尘女子也好,除了看起来赏心悦目偶尔可用来养养眼之外,再没别的用处。 
弱水三千,你可以只取一瓢,但并不代表剩下的两千九百九十九瓢不来缠你。 
自从流川七岁那年大病一场差点挂掉而引来扬州城最大的一场水患之后,算命先生断言他命犯桃花,一生桃花运不断。 
当时小流川还弄不懂为什么要叫桃花运而不叫梅花运梨花运喇叭花运……现在他懂了。 

桃花林 
阳春三月,桃花开得正好。 
这片桃林是姐姐出嫁前最喜欢的地方,京城的老宅子里也有几株桃树,只是没有这么大、这么繁、这么清幽。 
鸟语花香,人迹罕至,对于喜欢清静的流川来说,实在是一个修养心神、忘却俗世烦恼的好地方。 
天气变暖了之后,流川每天都会起个大早,骑马去桃林补眠。 

拴好马儿,流川发现桃树下躺了一个人,这让他很不高兴。 
走近一看,发现是一名妙龄女子,鬃发散乱,衣衫不整,气若游丝,当下心里一惊,想这女子怕是遇上采花贼了,他扶起女子上身,将一股真气注入她的心脉,不多会儿,少女扑扇着长长的睫毛,悠悠醒转。 
她闭着眼的样子已是十分美丽,一双杏眼睁开之后,媚眼如丝,氤氲朦胧,真个勾魂摄魄,风情万种。 
流川扶她靠在一棵树上,端详了几眼,皱眉道:“你是……瑞瑞?” 
福瑞楼的清倌瑞瑞,每每出场总是丝竹与媚眼齐飞,浅笑共铅华一色,勾得一帮风流阔少天天往福瑞楼跑,这瑞瑞虽是风月场人,眼光却甚高,曾有一次公开放话说天下男子她能看得眼的,唯有流川枫云云…… 
流川后颈发凉,暗叫一声不好,正要起身离开,瑞瑞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扑上来抱住他的腿,尖声叫道 
“来人啊——抓色狼——救命——” 

“民女瑞瑞,在福瑞楼唱曲儿为生,昨儿个半夜,流川公子醉了……突然闯入瑞瑞房中,企图轻薄……”被流川一瞪,她吓得缩了缩,“民女吓得要喊,他又点了民女穴道,把民女掳到桃林中……然后就……大人一定要为民女做主啊……”说罢捂着脸幽幽低泣,闻者莫不动容。 
流川气得脸色发青,没想到外表娇娇弱弱的小清倌,说起谎来跟吃大白菜一样,他流川枫活这么大,还没人敢往他身上扣一口黑锅,尤其是——他瞄了一眼坐在旁边的仙道——这么丢人的事情。 
仙道觉察到他的目光,转过脸来微微一笑。 
流川没来由地红了脸,更加不甘心在气势上短人一截,只好努力地瞪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子。 
出门之前真应该翻翻皇历的,平白被诬为色狼不算,两人拉拉扯扯间,一向无人烟的桃林里居然冒出几个闲人,当场目击了流川抬手准备点瑞瑞哑穴的一幕,于是一群人闹到太守府上,还好死不死正撞上了在太守大人家串门子的仙道。 
“流川,这女子所言可是事实?”藤真呷一口香茶,虽说是父母官,却是和流川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朋友,难得看他有吃瘪的时候。 
“怎么可能?”没等流川答话,仙道接口道,“这位姑娘……怕是另有隐情吧?” 
“正主儿还没说话,你急什么?”藤真面带三分笑,不怀好意地瞄他,“有隐情的……怕是你吧?” 
一句话把仙道噎住了。 
隐情当然有,可是要能说出口的话还叫“隐情”吗? 
或许在潜意识里仍觉着流川是他的,总之,看到有人打流川的主意,仙道很不爽,非常非常不爽。 
“你想怎么样?”流川沉声问下首的女子,事已至此,他反而有点佩服这个人的胆色了。 
一室静默,瑞瑞还是不敢看流川的眼睛,低着头,声如蚊吟地答道:“瑞瑞已经是……公子的人了……瑞瑞愿意……终身服侍公子……” 
藤真“噗”地一声喷出口中的茶来,连咳带喘地看着流川,道:“流川,你觉不觉得你被人算计了?” 
流川脑门上爆出青筋来,狠狠地瞪着藤真,像是要把他瞪成一只脆皮烤鸭。 
一个大姑娘家赔上名节赔上脸面,纵使是算计,这份勇气,这份不顾一切,已足以让某些人汗颜。 
某些人之一的仙道彰开始坐立不安了,流川的不表态更让他如芒在背。 
“既然这位姑娘一口咬定是你做的,不判又难塞众口。”藤真放下茶杯,慢悠悠道,“不如你就收了她吧,也算是件风雅之事……” 
“随便你!”流川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仙道唯有苦笑。 
藤真是个好人,真的,可以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好人,只是,他招人怨恨的本事,登峰造极炉火纯青。 

傍晚的风吹起片片落英,落在流川头发上,又被身边的人小心地拂去。 
“跟着我做什么?”流川转过身靠在一棵树上,挑眉问道。 
仙道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全身上下叫嚣奔涌的冲动,问:“你真的要娶她?” 
“不干你事。” 
“流川!”仙道抓住他的肩膀,有些气急败坏,“你告诉我,怎样你才能不讨厌我?怎样让我们重新开始?” 
流川盯了他半晌,突然笑了:“好。” 
仙道还没回过神来,流川伸手一拉一拽,脚下一勾一绊,立时把仙道展展地放倒在地上,随即整个人压上去,摸着他的脸,道: 
“我先非礼了你,再收你为妾好了!” 

仙道竟然……脸红了! 
流川吓了一跳,一时忘了如何反应,呆呆地看着仙道千年难得一见的赧颜。 
“好。”仙道眼中漾开万种柔情,“你不要反悔哦!” 
说罢,一手扶住流川的后脑,温柔而强硬地,吻上他错愕的唇。 

七、桃花乱落似红雨 
“不过,你记住……仙道彰……是唯一的……” 
唇舌交缠,伴着二人急促的喘吸声,仙道在他唇边如梦魅般低语 
“我可不要……做你的什么小老婆!” 
流川开始觉得不对劲,或者说开始觉得身下的仙道不对劲。 
压住他只是为制住他的行动,流川可没想着要跟他做,退一万步讲,即使做,也不会挑这种被天席地的荒郊野外。 
怎么一吻终了,倒好像自己窝在他怀里似地。 
“阿枫……”不仅自作主张改了称呼,一双很不规矩的手,还摸索着去解他的衣扣。 
这……太不对劲了吧?! 
流川脑子一激灵,直直地跳起来,被仙道一拉,又重重地摔下去。 
“放开!”他怒道,怎么会有这等皮厚的,硬要人家非礼?! 
“阿枫,我喜欢你……”仙道翻身压住流川,一口咬住他的耳朵,吓得流川不敢再动,生怕对方兽性大发咬下一块肉来。 
……当然被他的声音弄得手脚发软也是个原因。 
不过要真被几句甜言蜜语就哄得不知东南西北,岂不是白吃了这么多年的大米饭? 
曾经被他伤了一次,聪明的,就不要给他第二次机会。 
…… …… 
吉人自有天相,每每遇难呈祥、逢凶化吉。 
正在流川考虑用哪种招式能让仙道丧失抵抗能力而不会造成伤亡时,一滴水落在他手上。 
“仙道。” 
“嗯?”仙道虚应了一声,轻巧地解开流川的外袍。 
“……下雨了,你想沾一身泥么?” 

“流川,你冷不冷?” 
“……” 
“把湿衣服脱了,烤烤火吧。” 
“……” 
“你这样,会生病的。” 
“……” 
“流川,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 
“……也罢,冻得嘴唇发紫的人又不是我。” 
“……” 》_《 
…… 
僵持了一会,看见他抖成筛糠一般,却还要咬着嘴唇死撑的样子,还是会心疼。 
“……流川,来趁热喝碗姜汤吧。” 
……咕噜—— 
流川揉着肚子,红着脸蹭过去,接过仙道递来的碗,咕咚咕咚几口喝完后又坐回原地去,继续发抖。 
仙道开始暗咬牙,道:“流川,就算我真对你做了什么事,我也会负责的。”言下之意你不用防我跟防老鼠似地。 
“……”骗鬼去吧,谁要你负责! 
“当年我跟薇薇……只是酒后乱性而已,你就算喜欢她……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还比不上一个女子么?” 
流川挂了一脸黑线,跳起来正要发作,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伴着悦耳的女声:“二位公子,睡下了吗?” 

这是一座很简陋的木屋,远远看上去好像风一吹就倒,但是真遇上风雨,它却很结实很实用,房主是山脚下的佃农,老实巴交心地善良,不仅把柴房让给两只不明身份的落汤鸡,还给他们升了个火盆烤火、煮了锅姜汤祛寒,甚至让他年方二八的独生女儿送来一坛自酿的米酒。 

“自家酿的,两位公子不要嫌弃。”那姑娘揪着自己的衣角,含羞带怯地看了一眼阴着脸的流川。 
湿归湿,狼狈归狼狈,终究是一只丰神俊逸的落汤鸡,况且天生命犯桃花,谁也奈何不得。 
仙道又开始不爽,起身谢过少女,把她送出门并顺手挂上门插,在流川警戒的眼神中一步步走过去…… 

“过来喝酒!” 
“……” 
仙道也不生气,拍开小酒坛的泥封,倒了一点在火盆里,屋里顿时充满了糯米酒特有的甜香。 
流川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天知道他已经五年滴酒不沾了,这么冷的夜,在一间四面透风的柴房里,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不喝一点酒简直对不起自己。 
人在特殊的、意外的环境中容易做出某些偏离常轨的事情,偶尔出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抱着这样的想法,流川欣然接受了仙道递过来的酒。 
酒酿得不错,口感绵甜细腻,酒味淡淡的,完全可以拿来当水喝这是流川开始的想法。 
灌了大半坛之后,后劲才慢慢上来,流川脑袋开始发晕,浑身无力地靠在一捆干草上,见仙道伸手来解他的衣服,不仅没有挡,反而抓住他的手,轻轻地咬了一口。 
仙道脱下自己的外袍铺在地上,小心地把流川扶上去,一件一件除去他身上的衣裳,打算在这简陋的柴房里上演一幕干柴烈火,把生米煮成熟饭。 
多亏了房主人这坛酒,明天要好好感谢他才行! 
“仙道……”流川费力地抬起头,醉眼朦胧地看着他,“是不是……在做梦?” 
“算……算是吧……”这个节骨眼上,如果说不是,只怕流川会一脚把他踹下去。 
“那好……我告诉你……”流川揽住仙道颈子,凑着他的耳朵说道,“那天晚上……跟你酒后乱性的……不是薇……薇……” 
“……是……我……” 

八——1、最美的意境莫过于……看到吃不到 
第二天早晨醒来,神清气爽,雨后的空气湿润清新,阳光暖暖风儿柔柔,实在是让人筋骨舒畅。 
不舒服的是仙道,顶着一对熊猫眼跟在流川后面,说多郁卒有多郁卒。 
清早起来辞别房主,一路上流川好像心情还不错的样子,所以仙道打赌他一定不记得晚上的事了。 
……果然喝醉的人根本不会记得之后发生什么事情,只有清醒的人,才是想忘也不能忘…… 
美食当前,看到吃不到,别提忍得多辛苦了,这位大少爷倒好,酒后吐真言之后一歪头去会周公,留他一个人在那儿风云变色。 
一夜无眠,想来想去肠子都悔青了。 
怪不得他收了薇薇以示负责之后,流川跟他翻脸绝交,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忍受得了这等轻慢与始乱终弃式的侮辱?虽是无心所为,可一想起自己曾伤他至深,仙道就觉得无限悔恨,不过一想到自己曾与流川赴巫山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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