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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玲珑 作者:闫灵(晋江12.11.12完结,架空)-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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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我谢谢阿昌夫人。”玲珑端过奶茶,抬头见英娇正看着她笑,不禁摸摸自己的脸颊,她哪里沾到东西了?
  英娇赶紧低头以示道歉。
  “是不是我太瘦?”玲珑只要出帐子,总有妇人瞅着她偷笑,她知道自己与这里的女人不同,甚至没有强壮身子抵御寒冷,一看便知是个顶没用的人。
  英娇赶紧摇头,“夫人的头发。”示意一下她的头发。
  玲珑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发髻,忽而笑笑,“很怪是吧?”齐国女子的发髻一向繁琐,也许她们是觉得可笑。
  英娇赶紧摇头,因为汉语不甚熟练,说话顿卡的很,“不,是头饰,漂亮。”
  “我觉得你们的更好看。”玲珑指指她颈上的饰物。
  ——女人的话题可以很简单,一只耳环,一根头钗往往就能聊上大半天。
  于是,来这儿的第三天,玲珑便与这里的妇人们有了交集——梁妈妈曾对两仪阁里的姑娘们说过,女人再可怜也不要顾影自怜,与人说话是活下去最好的办法。
  
  一场野猎足足猎了十天,他们回来时,玲珑几乎快学会尧乌话。
  
  “夫人,日泰王子回来了!”女奴奔进来报喜。
  玲珑虽听不完整,但“日泰”能听懂,整个话意也就猜得差不多了。
  只听外面一阵阵欢呼。
  待玲珑掀帘子出来时,已经能看到奔腾的马队和马队后拉扯的大堆猎物。
  
  天盛第一眼没找到玲珑的人影,因为人群里没有汉人,第二眼方才找到换做异族装束的她——看样子她在这里适应的还不错,没有被吓坏。
  下马第一件事便是将手上血淋淋的狼牙扔给她。
  “是什么?”有点惊讶,但没有害怕——此时此景,他扔个人头给她都不足惊讶,瞧他的装束和样子,完全一个野蛮的尧乌猎手。
  “狼牙,给小家伙。”随手将马鞭扔给一旁的男仆。
  “江给,别忘了晚上大宴。”日泰在马上高声叫他——他在这儿有个名儿叫“讲给”。
  天盛点手回应,随即便带玲珑一起进了毡帐。
  没多久,就有男仆拿了热水和干净衣袍进来,而他则一件件脱掉身上的脏衣服往地上扔,一点也不在乎现场有人“观赏”。
  玲珑将狼牙收好,起身打算出去。
  “去哪儿?”他一边背对着帐帘解衣袍,一边问她。
  “出去。”即便是坦诚相对的关系,也不好在这种大白天站在一边看他沐浴更衣。
  “你是打算让外面的女人进来帮我?”他问。
  玲珑因他的话,怔愣一下,随即看一眼帐帘外,确实有女奴等候,沉吟了半下,终还是转身回来,拾起地上的脏衣服放到一边。
  “还要在这儿待多久?”背对着他,一边调水温,一边问他。
  “想家了?”他扔下最后一件内衫,从她身边经过,抬腿进了浴桶。
  玲珑也自然地转过身去捡地上的白衫,不看他,“嗯,想孩——”“子”字没说完,就被他拉进了水里,扑通了两下,才抓到他的肩膀,浮出水面时已经像个落汤鸡,还呛得直咳嗽,“你……咳咳——”话也说不成,只能抹一把脸上的水,再用力捶他两下。
  好不容易睁开眼,就见他在笑。
  “后天回去。”他低语,随即托住她的后脑勺轻轻朝自己一摁。
  百无禁忌……
  
  晚上的篝火大宴玲珑只坐了一小会儿,实在是天太冷,喝了一杯酒早早就回了毡帐。
  他回来时,她已经窝在羊毛被里睡熟。
  无奈他今天心情太好,非要把她叫醒,陪他一起看刚绘制完成的古战图不可。
  伴着他身上洗也洗不净的血腥残留,顺着他指尖掠过的图纸,她几乎能想象出那金戈铁马,狼烟烽火的场面,看得她寒毛直立,手脚冰凉——这人天生就是为这些而生的吧?
  “冷?”低头看看她贴在他心口的手。
  “……有点。”她也不清楚手为什么会护在他的心口……
  “睡吧。”他还要看一会儿,看她是撑不住了。
  玲珑应声躺下,可再也睡不着,不禁翻过身朝向他这边——
  他正盘膝坐在睡榻上看得认真,外面冰天雪地,他却只穿一身单衣,散发赤足,少了平时的严谨和冷漠,整个人看上去平和了许多。
  “阿昌夫人叫我‘达瓦’,那是什么意思?”阿昌夫人给她取了个尧乌族的名儿,她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等了好一会儿,他才道:“月亮。”
  “月亮?那……‘江给’是太阳?”不然阿昌夫人为什么说这名儿才配他。
  他勾唇,侧首看她一眼,“日出月落,月亮是见不到太阳的,她不会给你取这么不吉的名字,‘讲给’是——”手指指一下木几上的狼牙。
  “狼?”也是,听说狼总爱在月皎之夜对空长嚎,阿昌夫人给她取叫“达瓦”,显然是在祝福她能得到他的注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不是什么吉利的名字。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好好的一番意境……
  他没再说话。
  
  帐外,风渐起,帐内,灯火随风声摇曳生姿。
  玲珑侧躺在被褥里,看着跳跃不定的灯火,缓缓闭上眼睛。
  直到听见她轻浅且均匀的呼吸声,他才再次侧脸看她——睡得很安稳,不似在天降山时的噩梦连连,可见早早带她离开那儿是对的。
  手指碰一下她的耳垂,同时也为自己的长情哼笑一声,以前范袭宠幸玉茵茵时,他还颇不理解,想不到如今自己也会有独宠的女人,果不其然也为她破了诸多先例,不要孩子,不同榻而眠,如今全都做了,下面想怎么样?生离死别还是生死相许?
  再次哼笑,他没那么多闲暇纠缠这种儿女私情,也没那么多精力去呵护一个女人啊……
  收回手指,继续专心看他的东西。
  外面风声渐大,渐趋嘶厉——
  她又做噩梦了,蹙着眉,呼吸急促,他缓缓将右手移过去,让她抱着——便不会再怕,随后接着看自己的东西。
  她这次的噩梦到是很短,抓住他的手后,呼吸便渐趋均匀。
  “将军。”是屠伯的声音,在帐外。
  “什么事?”天盛微微侧过头,低问。
  “八百里加急,陈军在晾马山有异动,付宽问将军,若有异举,是打还是不打?”
  “……”沉吟半下,“他可有向京城送报?”
  “已送。”
  “那就等京城的谕旨。”
  “是。”屠伯退下。
  等天盛回头时,本在熟睡的人儿已张开双眸,眸中倒映着两点灯火。
  
  知道她这是在担心晾马山庄的安危,“陆樵不是笨蛋,知道什么时候该走,不必担心。”
  玲珑浅笑,“没有担心,只是睡醒了。”就这么简单。
  她悄悄松开他的手,半爬起身,拾了被褥上一件棉袍披到他肩上——还有旧伤在身,身体再怎么好,大半夜也该穿件衣裳,“有参茶。”睡着也无聊,起身去泡茶——她也口渴。
  天盛看一眼蹲在火堆旁泡茶的女人,她刚才的举动让他有点摸不着,她一向很少对他表现这么亲昵。
  “给。”茶递给他,遂蜷腿爬上睡榻,找来一件裘袍披上,拿过睡榻旁的针线包,穿针引线。
  “不睡了?”他问。
  “不困,等困了再睡。”她忙她的。
  而他也忙他的。
  互不干扰,却又莫名的亲昵。
  




56

56、五十二 除夕约 。。。 
 
 
  
  屠伯发现自己最近闲了不少,因为将军的衣食住行渐渐不必他去操办——一趟外出,将军与夫人之间似乎多了几分默契,两人的关系水到渠成到他这个随身侍卫也不知不觉。
  天盛对这种变化并没意见,也没问她怎么会乍然间对他释放善意,很多事情,不必搞得那么明白。
  而玲珑,她只是从辛勤的尧乌女人身上乍然明白了人该感恩,即使是对这个仅仅视她为床榻之伴的男人,他也许只是喜欢她的身子,但至少他给了她安稳的生活,护了她身边朋友的安危,这本就是她想要的,无可再作。
  从尧乌回到度城时已进腊月。
  他似乎有事要忙,而她也开始帮晾马山庄算账——因为陈军的威逼,陆樵也来了度城,他从天盛这儿拿到了特赦:庄内人之前在齐国境内的所犯一切罪行,暂且搁置,不予追究,但条件听说很苛刻,那个男人一向不吃亏,救你一命,很可能要你一生,陆樵没告诉她他们之间的交易,她也不必多事去过问。
  腊八之后,他渐渐闲了下来,同时,也该准备去京城过新年了——每年除夕他都会跟齐王一起过,今年也是如此。
  她不晓得他什么时候起程,但该准备的还是都准备了,他可以随时离开。
  腊月十七这一天,镖局关门歇业,准备过年,木园里摆酒席,玲珑从那边带了些新鲜的菜蔬和山药泥做得肉团子。
  她并不知道他不能吃山药——只吃了两颗便舌头红肿。
  “还是痒?”踮脚要看他的舌苔。
  他抿唇蹙眉,看上去情绪很不好。
  她赶紧从书房的医箱里拿来几粒甘草片,“含着这个试试。”
  他张嘴含住甘草片。
  “我不知道你不能吃。”看一眼桌上吃到一半的饭菜,“饭,还能吃吗?”他早上出城,没吃早饭,到中午才吃第一顿,现在应该很饿吧?
  他仍闭嘴不语。
  屠伯递来涂抹的膏油。
  玲珑拿过来问他,“擦一点?”
  他应该是痒得很痛苦,听话地吐出口中的甘草片,方便她帮忙涂膏油。
  玲珑踮脚仔细看过去——舌苔红肿,想必是很难受,但在同情他的同时又有些想笑,谁能想到这么一个人会对山药过敏。
  那膏油呈绿色,味道闻起来不怎么好,涂满他的舌苔后,看着那绿油油的舌头,她没忍住,真笑了。结果却被他一口吻了下去,弄得她也满嘴膏油——这东西实在刺辣的很,直呛得她连声咳嗽。
  唇分开时,两人嘴上都沾满了绿油油的膏油。
  “咳咳……你还有什么不能吃的?”玲珑忍着想咳地欲望问他,她可不想再吃第二次这味儿。
  “将军不能吃海物。”屠伯。
  
  嚯,吓了玲珑一跳,他还在啊,那刚才的情形岂不是都看到了?错愕地看向一旁背身站着的屠伯,好半天才“嗯”一声。
  “属下告退。”屠伯将漱口水放到桌上,脸色尴尬地退出门外。
  玲珑觑一眼身边没事人似的男人,后者正在擦嘴角的膏油,“你在大都也这么没规矩?”
  他没来得及答她,因为实在忍受不了口中的味道,“水。”
  “刚涂上去,再等一会儿。”
  他可不是个擅于倾听的人,得不到相助,自己摸去桌上的漱口水。
  ——结果是两天食不知味。
  
  腊月二十二他便要起程回大都了,玲珑也打算在这天带孩子回木园。
  本来是要留羽申在度城,但他在送信给付宽的途中受了点伤,不得不改由屠伯代替。
  二十一这一夜,天盛批复公文直到深夜,回房时,玲珑也刚哄完孩子回来,正披着外袍整理衣物。
  “明天让屠伯跟你去木园。”他张开双臂,让她帮忙宽衣解带。
  “看他的样子好像不大情愿。”
  “……”沉吟,他当然看得出屠伯不情愿,只是屠伯一向无欲无求,难得也有不情愿的时候。
  “可能是小缎缠他缠的太厉害。”自从在晾马山庄看屠伯动过一次手后,小缎见到屠伯就缠着他拜师,怕是把人给吓到了。
  “那个女贼?”他记得,到天一堡行刺过他,蜀山行宫也是她救得玲珑,当然,还是掰断他小指的元凶。
  看他瞅着右手的小指——她也是没多久之前才知道他小指断节的原因,“小缎因这事一直怕见你,我跟她说了,你不知道是谁弄断的。”小缎才敢来小院走动,但只要天盛在,她绝对溜走。
  这件事他没想过要追究,当然,也不会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她怕见他也好。
  “小家伙都睡了?”
  “嗯,白日里睡多了,今晚睡得很迟。”将他的衣袍挂到衣柜里。
  “我明天回大都。”他道。
  “知道了。”羽申和屠伯早就跟她讲过了,“衣物都收拾好了。”
  “在那儿过除夕。”来到她身后。
  她随手翻着衣柜里的东西,却不知在找什么,“嗯。”他一向都没跟她在一起过年,如今又何必跟她讲?
  “以后,每年除夕我都不在。”身前贴着她的后背,在她头顶低语,似乎不想错过她的反应。
  “嗯。”点头,这些她都知道。
  “一点都不生气?”
  “……嗯。”她不该生气,而且确实也不生气,可能只是有点落寞。
  “孩子没有姓氏呢?”
  继续摇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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