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文清夏流年纪事-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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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京一顿“大发慈悲”的冷嘲热讽,让我心中不断暗暗冷笑,看来我之前的暧昧回应,让他对我造成了品性上的偏差认知,认为我是那种可以肆意践踏的烂女人,只要有钱有身份,就能把我弄到手的那种烂女人。
我歪头对他笑,装作轻佻,没脸没皮地说:“可是我偏看上你了,怎么办?你要是想我离开周子辰,你不答应和我处着,我就缠着他。”
周玉京一愣,显然没有料到我这么个年纪的女孩,有个非同寻常的厚脸皮,说出这种羞臊话。
我不管他愣不愣的,我笑眯眯地,两步走到他跟前,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眼儿媚媚地与他对视,重复刚才那句话,“我偏看上你了,怎么办?”
周玉京愣怔过后,立刻反应过来,他的眼底是一片了然地轻蔑,可他脸上亦笑得如先前一般含着春风柔情,手指亵玩地弹上我的脸颊,“是瞧着我叔叔年近四十,怕他以后满足不了你,瞧着我年轻来缠我?你可真够骚……啊……你……”
我冷笑,立刻松开勾住他脖子的手,脚就落回地面去了,我马上后退一步,而他则是抱着肚子,缩着脚,蹲地上去了。
冷然看着他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样子,我心中顿生快意,刚才,我同时出手和脚,一只手给他胃部来了一拳,一只踮起的脚给他小腿髌骨下方去了一踢。
打中胃部,即使是铁汉也受不了;踢到髌骨,即便是运动健将也要顿地而倒;兼之出击的力量,是我全身的愤怒,呵呵,周玉京有什么理由不抱着肚子,缩到地上去。
这里尽管隐蔽,毕竟是公众场合,动静太大,招惹到人关注就不好了。
我蹲下身,位置处于他的后侧,一手捂住这条太子小死狗的嘴,另一手扣住他的脖子,低声在他耳边威胁,“周玉京,你要是再出声,我不敢保证不给你的脖子来一下,让你痛不欲生,立马送医院去,你信不信?”
我这么说,他不信,忍着痛,想要挣扎,嘴里呜呜地叫,身子乱挣,两只手来掰我的手。
处于极致愤怒中的我,力量是不可思议地,他的挣扎是徒劳无益,蚁撼大树。
我紧紧按住他的嘴,手指在他的咽喉两侧狠掐,戾气十足地低笑,“呵呵,你要是以为我不敢动你,送你去医院,你就错了。周子辰可宠我了,你想象不到地宠,他会给我摆平一切的。他对我可痴心呢,我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尽办法给我弄到手的,何况是送你这条太子小死狗进个医院。”
说着,我加紧了点力道扣住他的咽喉,“我说了这么多,你消声闭嘴吗?可不要吃亏不讨好!”
在我扣喉的力道之下,他艰难地点头。
见他答应了,我同时撤去力道,甩开了太子小死狗的头,他马上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气。心里并不解恨,我起身之前,揪住他胸口的衣服,照着他脸上再扇一大耳刮子,扇得他喘气连着呻吟。
扇完他,我笑着起身了,“周玉京,要是周子辰真像你说的那样,是耍着我玩儿的,你他妈还和我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你说那些,不证明你本身发慌吗?呵呵,你他妈快给我起来,整理一下,别搞得太难看,芭蕾快开场了哦。”
他重重地咳了两下,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坐在墙根歇气,眼中不乏惊恐地看着我,断断续续地说:“我小叔叔……怎么会……看上你……没有教养……没父母……哦……”
我收了踢他腰侧的脚,他又捂着腰,重新倒地上去了。
我凉凉地笑,声音里带着煞气,“我有教养,只不过,他妈的,对着太子小死狗不用讲教养。我有父母,只不过,他们很早去世,他们永远在我心里,永远最好。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比我有教养?你个有娘生、没娘教的玩意。自己不干不净的,还想着要良家妇女做老婆?等你重新做回处男,你再唧唧歪歪对我说那些话。呵呵,今天就算了,日后你见了我,还嘴巴不放干净地放屁,动作猥亵、不老实,我保证你肯定比今天还惨。今儿被我揍,你要是心里不服,敢外头败坏我的名声,扯着狗嘴对人乱吠,提刀杀了你,我也是敢的。大不了,我坐牢,你丢条小命,孰轻孰重,你自己考虑清楚了。”
继而,我整整衣服,摸摸小腹,很休闲地告诉他,“尿涨,我要去撒尿了,你在这地上休息好了,记得去厕所照照镜子,洗洗你的狗脸,捯饬一下自己。一会见,太子小死狗!”
说完,我旋身走人,上厕所撒尿。
第九十四章
蹲在厕所的坑上,肚子里该排泄的,都排泄出去了,而且,刚才还揍了周玉京一顿,照理说,我的心情应该会很好,但此时此刻,我的心情糟糕透顶。
我能够威胁周玉京要他的命,也能不管不顾地在他面前说脏话,甚至炫耀性地说子辰叔叔如何宠我,可是,他说的出身和清白问题,我一个字是反驳不了的,不管我承不承认,我的出身确实不行,而我唯一可以拿来说的清白,也已经被子辰叔叔给毁掉……
可青,可青,可青……
可青,我原本一直幻想,有一天我能和你结婚,幸福地嫁给你,在你的照顾下,生下你的小娃娃,但是,有人非得戳破我的幻梦呢。
你不介意我追寻身体的自由和快乐,我却要为你将来的前途考虑,我不能给你任何帮助,甚至会拖你的后腿,即使,你一时半会不埋怨,后面也会埋怨的,一个男人有志不得伸是何等憋闷的事,我不想往后在你的埋怨声中渡过每一天,我宁可你永远在脑海里,保留我们最美好的记忆,一直惦记我,直到死的那一天,所以,我和你,从来不可能……
我不会把自己陷在不幸之中,我想要幸福,想要非常地幸福,我要比任何人都幸福,所以,我要尽我可能去抓住属于自己的幸福,早有隐约的觉悟,今后不可能与可青有结果,周玉京的话不过是让我更加认清现实而已,也让我认清,二哥是我的幸福,我不会容许有人破坏我和二哥。
可如果是我所谓的清白问题呢……那是不是意味着……我的幸福,是我自己亲手破坏掉的……
说真的,我并不认为一片薄薄的处女膜有什么很大的意义,那种脆弱的东西,从单车上摔下来,都能摔掉的,是拿来满足男人虚荣心和社会道德感的,我不觉得我有必要憋着自己,去满足这两样东西。
可青说过,要是二哥介意我的膜,我就不用和二哥处一块了。
我从小有一个心愿,想要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很爱很爱我,可青是那个很爱很爱我的人,二哥则要考虑考虑了。
我不要求二哥很爱很爱我,起码要求他足够爱我,假如二哥因为一片微不足道的膜而不要我,只能证明他不够爱我,我何必与一个不够爱我的人生活呢?
我不乐意与不够爱我的人生活,那对我来说是折磨。
那么,子辰叔叔爱我吗?
毋庸置疑,他爱我,很爱很爱我,我不怀疑他对我的爱,并且,我不恨他夺走我的清白,是他教会我那么多快乐的事情,认同自己的身体和心灵,我怎么会恨他。
可是,假如我真的接受了他,成了他的小妻子,那我再没有机会和可青偷偷在一起了,起码一二十年之内,在子辰叔叔真正老去之前,我与可青没有机会偷偷相处。
子辰叔叔肯定带我去国外,到时候我真的与可青天各一方,再见面,岂不是很老,彼此都错过最美好的年华,岂不是很可惜?
想来想去,即使我与二哥分道扬镳,我也不会接受子辰叔叔,只因我想与可青偷偷相处。
我不会不结婚的,我不会允许自己没有家庭,我想过有家庭的生活,想要生个小娃娃,疼他、爱他,把我童年得不到父母的爱都倾注在我的小娃娃身上,可是,我再上哪里去找那么一个很爱很爱我的人与我组成家庭呢?
一个人的一生遇见一个很爱自己的人,已是幸运,暂时排除二哥不算,我遇见了两个,我不觉得自己有幸运可以再遇见一个。
好烦……
“咚咚咚”,厕所门传来敲门声。
心情不好,思路又被打断,我烦得抓头,呲牙说:“干嘛?”
“呃……您蹲很久了……那个……我有点急,就想问您什么时候能行……”,可能是我口气太凶的缘故,说话的人吞吞吐吐,话到最后都没声了。
她没好意思催我,倒是后面有几个人催上了,要我快点,别耽误人看演出。
洗手间可供蹲坑的间数不多,我确实是占着茅坑那啥……
经她提醒,我赧颜了。
匆匆提了裤子,把厕所冲了,然后,打开厕所门,我埋头往外跑。
洗手池边,洗完手,我转身出了洗手间,往原路回去。
我刚要迈入通向剧场的小门,冷不防,被闪身冒出的拦路人吓到,害我后退好几步,定眼一看,居然又是周玉京那太子小死狗。
我气还没消呢,本想大声呵斥他一顿的,但我顾忌剧场里坐了不少人,我要是呵斥他,丢脸的可是我呢,于是,我眼睛凶凶地一瞪。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周玉京若是那横的,那我就是不要命的,他已经威胁到我争取幸福的机会,我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
周玉京被我瞪得亦是后退一步,一只手下意识朝脖子上捂,我这才发现他把里面的衬衣扣子全扣上了,“你你你……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好狗不挡路,你挡我的路,别怪我瞪你。”我用他听得见的音量说话。
一两句话的功夫,周玉京镇定下来了,双手看似自然地整整衣服,恢复之前那种薄凉的态度,他冷着脸,哼笑两声,“谅你也不敢在人多的地方乱来。”
针尖对麦芒,我立刻顶回他一句,“谅你也不敢在周子辰面前乱吠。”
说完,我不耐烦与他应对,一句话都懒得和他说,直接绕开他,往包厢走。
由于同路线,我是甩不掉这个讨厌鬼的,短短几步路的道儿,我老是听见身旁有他嘀嘀咕咕的声音,没完没了的,碎嘴奶奶似的,内容全是围绕子辰叔叔怎么看上我这个母夜叉之类的话。
真烦,这人不是凉脾性么,嘴巴怎么那么碎呢?
要不是周围有人,我一定给他嘴巴贴膏药,封住他的嘴。
到包厢边儿,周玉京换嘴脸了,抢先一步,掠过我,嬉皮笑脸直奔子辰叔叔去了,“小叔叔诶,您可给我找了一个好婶婶,我今晚回去,一准到我爸爸面前给您夸赞去。”
子辰叔叔双手放扶手上,闲适地笑,“你怎么知道我给你找了一个好婶婶?”
“嗨,您不知呐,我一大老爷们,刚才可受她照顾了。”周玉京笑得像个恣意的顽童。
他还要往下说,恰好乐静进来了,越过我往里面走,她奇怪地问:“玉京,你受谁的照顾了?”
多了一个人,周玉京起劲了,“我小婶婶呗。”
他一边说,一边自以为潇洒地朝乐静眨眼。
乐静兴趣不高地“哦”了一声,就坐回自己的原位。
周玉京不管她的反应,依旧凑到子辰叔叔身边,嘀嘀咕咕,打小报告似的说话。
周玉京声音很小,我站得稍远听不清楚,只能瞅见先前不感兴趣的乐静,频频回头看我,而子辰叔叔则是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他根本没回头看我,只是对周玉京偶尔点几个头。
我讨厌这样的氛围,明明是在编排我,说那么小声做什么,当我不存在吗?
我明明知道子辰叔叔装模作样地敷衍周玉京,可是先前周玉京奚落我的那些话,无时无刻不萦绕着我,我即使没有恨子辰叔叔的想法,此时也移恨了,把对周玉京的愤恨,算到子辰叔叔的头上。
我拿你们周家人没有任何办法,但是,我对周子辰有办法,你们欺负我,别怪我欺负周子辰;你们让我不好受,我就让周子辰不好受。
胸口有一股别扭的气,腾腾地往上冲,要向外冒,体内养的那只豺狼尖声叫嚣,啸声主宰了我整个思维,脚步自动蹬蹬地朝前走……
“喂,你干什么?”
不理会周玉京的叽歪,无视乐静惊诧的眼神,我一手扒开周玉京,抬起脚朝始料不及的周子辰的小腿猛踢了一下,我愤声说道:“讨厌你!”
说罢,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我转身向外跑。
身后有继续演出的响铃声,还有周子辰的呼唤声,我却甩开了它们,跑出剧院的大门,跑得专心致志,不知方向,不问前路,只是竭尽全力,一意奔跑,把内心所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