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文清夏流年纪事-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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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得乖巧哦,他怎么沉默不语呢?
放开手里捏得像抹布的衣服,我给他后背衣服整平,脑袋枕着一团皱皱,一手抚着另一团皱皱,我甜丝丝地叫他,“叔,你说话嘛,我不叫你坏老师,还不成么?”
子辰叔叔抚着我的脚,嘴里说着话,那低低喃喃的声音,幽幽地传到我心里,让我瞬间为之一窒,“……等我老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握着小坏宝的脚,给她穿个鞋子……坏宝,真有一天,你因为我老,离开我……记得每个月到家里,陪我几天……让我给你穿鞋子……那时,我老了,什么都做不了了,但是……一定还能握着小坏宝的脚,摸摸她可爱的小脚趾,暖暖她的脚心,给她穿个鞋子……”
子辰叔叔的话令我恍惚……不禁想起与可青分别的最后一晚……
十六岁的那个晚上,十二岁的可青用他稚嫩的脸颊贴住我的脚背,那些极轻极缓的声音在黑暗的房间里回响,声声敲入我的心上,打下烙印,“楠楠,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可能会发生很多事,遇见我所不知道的很多人,只是,我想着,无论什么时候,你遇见了什么人,心中不管被那人如何感动,你都要一直记得我曾经用我的心口为你捂过脚,用我的脸颊贴过你的脚,你要记得我,记得我暖过你冰凉的脚。也许,以后还会有人给你暖脚,但是,我想做到的是,肯定再没有人像我这样为你暖脚。我希望你过得好,很好很好,可是过得那么好,也不要忘记我,要一直一直记得我……”
可青,是没有人再像你这样为我暖脚,可是现在却有一个人对我说,等他老了,他可怜的小愿望就是摸摸我的脚趾,暖暖我的脚心,给我穿个鞋子……
不愿再多想,忽略那些交织的情感,我粗鲁地用袖子撸过眼睛,用力在他背上拍一掌,粗声粗气地说:“子辰叔叔,你最讨厌了,老是用话招惹我难受!你还没老呢,你看你这会多棒,想那么多以后做什么?真是杞人忧天!没有发生的事情,老是胡思乱想,你怎么比我这个青春少女还要多愁善感呢,我可从来不想那么多的,现在,咱俩处一块不是很好么,老想那些有的、没的,我可不待见你。”
子辰叔叔低首呵呵地笑,拿起一边的袜子给我的脚套上,“坏姑娘呲牙,我不说了,谁叫咱坏宝是青春少女呢,我在青春少女面前折个腰也是应当的。”
我抿着嘴乐,鼻子里却还是哼了一声,“你知道折腰就好。”
正好,鞋袜都穿齐整了,我离开子辰叔叔的背,从桌子上小跳而下,“换我服侍你一回吧。”
“哟呵,小坏宝,知道服侍我?你要服侍我什么?”子辰叔叔眨眨眼,目光里透着好奇地瞅着我,十分期待我揭露谜底的模样。
嘿嘿,我觉得他是在配合我,他肯定知道我要说什么、做什么。
知道什么时候装装小糊涂,让别人高兴,那是真聪明,子辰叔叔蛮可爱之处就在于此了。
我踮起脚尖,亲亲他的脸颊,笑嘻嘻地说:“叔,你好可爱。你靠着桌子边儿,我怎么服侍你的,你不就知道了么?!”
子辰叔叔按我说的那样,靠在桌子边儿,双手抱胸,意态悠闲地等着我行动。
为了给我穿衣,子辰叔叔根本没有打理自己,衣摆露在外面,裤头儿没收,挺翘儿垂在外面……全部都是等待整理呢……向来是这样……
体内的水儿,到了体外,非常容易干粘,不及时清理的话,会有一种紧绷绷的难受。情事过后,他向来是照顾好我,才会忙乎自己,也不介意沾在挺翘儿上的水会风干难受。
子辰叔叔不介意,或者说是忍住了那种难受的感觉,先来“服侍”我,他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呐?
教师办公室里有洗漱架、脸盆和热水壶这些东西,热水壶里的水并不一定是用来喝的,平时老师们上完课,会倒点热水壶里的开水混合冷水洗洗手。
我有随身带有手绢的习惯,所以,我到脸盆那儿,手绢捏住一个角,半空提溜着,另一手拿了热水壶轻倒,让热水浸湿手绢大部分,然后,将手绢绞干。
我跑到子辰叔叔身边,一手捧着他的挺翘儿,那上面不止有他的水儿,也有我的水儿,垂头的挺翘儿放在手心里黏糊得我真难受,亏他能忍住。
手绢热乎乎的,我展开一边覆在挺翘儿上面,用手绢的热气把那些黏糊的水重新化开,然后把手绢反面折好,用另一边干净的那面就着存着的热乎劲给他仔细擦拭干净了。将他弄清爽以后,我把手绢扔废纸篓里,接着给他把衣服下摆、裤头之类的都收好。
裤子拉链拉上,一切弄好,我满意地拍拍子辰叔叔的小腹,抬头笑,“叔啊,好……唔……”
没来得及说话,被子辰叔叔的美手搂进怀里,他微笑,低头而下,给了我一个深深长长的吻,几多温柔缱绻尽诉其中……
回到租屋,我和子辰叔叔分别换了稍微正式的衣服,去剧院看音乐剧。
子辰叔叔开着车,即将经过保利剧院时,他放缓了车速,指着夜幕中灯火辉煌的剧院门口,对我说:“坏宝,以后出国,我把你打扮得像个小公主,带你去看看真正的剧院,欣赏真正的艺术。”
子辰叔叔说过很多次要带我出国,我说不动心是假的,有想去国外看看的欲望,但是,并不十分强烈,即使不去,对我来说也无所谓。
我从来没有问过子辰叔叔在国外,他自己也从来没有主动对我说过,可他经常提及要带我出国的话,我猜想他八成是喜欢和适应国外生活的,并且在那边如鱼得水,对于国内倒是并不留恋了。
我与他不同,我在程家接受爱国教育那么多年,受过长期的军人思想熏陶,我从不觉得国外真的比国内好,我喜欢我的祖国,生于斯,长于斯,以后肯定还要死于斯。
我渴盼有一个家,渴盼与我爱的人的组成一个家庭,而这个家庭必须落根在中国,我的祖国,我不喜欢生活在异乡,听着一些唧唧歪歪的鸟语,国外再好,那也不是我的家,是别人的祖国,别人的家,不是我的。
因为,从来没有想过和子辰叔叔有任何将来的可能,所以,我也从来没有对他说过我不喜欢去国外,他提及去国外的话题,我通常要么是一笑带过,要么说些别的话题转开。
于是,我笑着说:“我可欣赏不了什么真正的艺术,你忘记啦,你上次带我去听歌剧,才刚开头呢,我就睡过去了。嘿嘿,但愿今晚的音乐剧,我不会听得睡过去,实在是糟蹋了票钱,对不起辛苦演出的人呢。”
程家是军人家庭,不兴搞这些文艺的东西,我一只耳朵聋了之后,绝了唱歌的心,对这些艺术的东西,也提不起多大的兴致了,更不要说买一张对我来说很贵的票去看个演出,我撑死了去人艺看个话剧,那些外国的艺术形式比如歌剧、音乐剧、芭蕾什么的,我基本没有接触过。
没接触、提不起兴致,并不是说我不好奇了,我还是挺好奇的,可是没舍得出钱买个票去看看,我只是学生呐。因此,上次子辰叔叔带我去看意大利的某个歌剧演出团体的访华演出,坐在很前排的好位置,票价也高,我挺期待的,能够亲身去感受一下,真不错的呢。
事情是好事情,结果呢,我听得不到十分钟,居然被意大利歌剧给成功催眠了,天知道,那么华丽的声腔环绕剧场,我是怎么睡过去的。
散场时,被子辰叔叔叫醒,我还觉得十分神奇……
我说我听得睡过去,显然子辰叔叔也想起来了,他眼看前方注意路况,薄唇带笑与我说话,“坏宝,欣赏艺术,是要靠慢慢培养的,我慢慢给你讲解……”
子辰叔叔还在我耳边说如何培养我的艺术感觉,我一个眼神错位,不觉在保利剧院大门口看了一人,猛力一盯,啊,是周玉京!
周玉京手里携着一个女伴,看样子是要进剧院里看演出。
假如不停车,与周玉京错过是无所谓的,不过,我想到……
也许……
我可以利用利用他……
那个计,我一个人可完成不了,必须要有帮手,无疑,周玉京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还有什么比这样的偶遇更为巧合天成吗?
没有!
周玉京,是你自己撞到我眼里的,对不住啦!
机不可失,我装作急声,对子辰叔叔说:“叔,靠边停,我有要事下车!”
第八十九章
京城大部分剧院附近的停车位都不好找,或者停靠费事,保利剧院也不例外,可子辰叔叔的车牌是一个牛车牌,即使开着车在京城的主要交通路线逆行驶都没事儿,所以,我一嚷嚷靠路边停,他二话不说,立刻把车停到了路边。
“怎么了?”子辰叔叔诧异地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是。”我装着急,扯着他的衣服袖子,一手指着马路对过,周玉京的方向,示意他赶紧往那边儿看,“那个谁,叫什么来着,你那小侄子在那儿呢。”
子辰叔叔原本停在我身上热烈的目光,被我引着看向车窗外面的那边方向,微微一驻,不止是目光,连同脸色也不冷不淡地落了下去。
嘻嘻,看样子,他是对他小侄子颇有意见呢。
也难怪,我因着周玉京的一个电话,把他折腾得那么过分,他能对周玉京好脸色才怪呢。
子辰叔叔状似无趣地把头转了回来,“看他做什么,咱们继续……”
“唉,不是的。”我挥着手截断他的话,抱怨似地说:“叔,你根本不知道我想干什么!”
子辰叔叔闲闲地笑了,配合地问:“你想做什么?”
我解开安全带,猫一样乖巧地双手捉着他的手臂,偎在他身边,笑嘻嘻地半仰着脸瞅他,“叔,我心里挺恼他的,你恼不恼他?”
和子辰叔叔这样聪明、敏锐、具有洞察力的人说话,最好不要想着瞒他,心中纵然动机不纯,可只要说的话意内容掺了几分真情实感,他会信以为真的。
我的动机当然不纯,可是我不喜欢周玉京那个家伙也是真的,所以,我开门见山地说十分之一的实话,子辰叔叔他不会怀疑我。
和聪明人说话真省事,我刚提个头呢,子辰叔叔的脑筋已经转到前头去了,他似笑非笑地斜看我,“咱们小坏宝,想发坏水?”
我点头承认,“是呀,叔,你让我去嘛,你不让我去,我今晚都不会高兴的。”
子辰叔叔微笑,清贵俊雅的脸庞隐然有莫可名状的容光流转,“小坏宝,想怎么做?”
嘻嘻,他这样问,那就是同意了哦。
不过嘛,我要做什么,可不告诉他……
我神秘兮兮地冲着他笑,“叔,你让我卖个小关子嘛,等会要跟得紧哦,要不然没有乐子可瞧啦。”
“哦,这样啊,”说着,他捏着我的脸颊笑,“那我等会一定跟紧了小坏宝,看她发什么坏水。”
刚要下车,我陡然想起一件事,放在车门的手立刻缩了回去,“叔,你那小侄子会功夫么?快告诉我”
“怎么?”
我撇嘴说:“我要上去吓唬他干嘛的,我背后一个袭击,要是他会功夫,我可不是凑上去找挨揍吗?”
关于挨揍这事,我是有过深刻教训的。
会功夫的人,身体警觉性最高了。
曾经,我闷不吭声从背后吓唬过二哥一次,他不知道是我,那次差点把我抡圆了摔。由此,我就长了教训,绝不从背后吓唬有功夫的人。我和子辰叔叔处着,我知道他身手了得,所以,从来没有起过“歹心”,以免人家一个反射回应,那我就凄惨了。
嗯嗯,先问清楚周玉京会不会功夫,身手如何,才是最重要的。
被我问,子辰叔叔闷笑一声,然后告诉我,“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去,那孩子从小怕吃苦,皮娇肉贵,你要揍他,就和揍童春晓那么容易。”
哇哈哈,子辰叔叔,你可想错了……咱是乖孩子……不揍人……
我不反驳子辰叔叔的臆测推想,得了想要的答案,我点点头,推开车门下去。
关上车门,双脚落地,我略微活动活动手脚,然后,往对面马路走过去。
周玉京呀,你等等我,我要和你来段玩笑的偶遇哦,嘿嘿……
脚下一溜小跑,过了马路,我眼睛张望了两下,即刻发现周玉京和那女孩牵着手走在左前方,于是,放慢了脚步,遥遥跟在他们俩的背后。
头一次做那么大票的坏事,而与周玉京的这场偶遇是坏事分支的第一关节点,不能砸锅,我心里没底,有些发虚,不觉按住胸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