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文清夏流年纪事-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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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你了。”
“诶,别挂,听我给你说。”
“那你快说。”
接着,二哥给我说了那女人的事,大致与她说的相差无几,说完以后,二哥的声音陡然低了下来,好像是怕人听见似的,小小声给我来了一句,“小楠,你喝什么干醋?我把她当菲佣使唤,是打扫公寓的佣人,我洗澡去了,交代佣人接个电话而已。再说,这才7点钟,她把房间收拾干净就滚蛋了。她就算脱光了,躺我床上,我也不会要她。哪个有你这么香、这么甜的女人,二哥就喜欢吃你,吃别人,不对胃口,不习惯,也没那兴致。”
哼,少来,说得好听,他是个生理需求那么强烈的人,我不信真有个女人脱光了,他能忍得住。就算没有固定的伴儿,一夜情是跑不掉的。
得了,没什么好追究的,水至清则无鱼,没人陪我,我憋得慌,相信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何必求全责备。
等他回来,处于我的管辖范围之内,谁也别想勾走他。
我细柔柔地说:“二哥,我相信你。”
没料到,我难得对他细声细语的,居然引来他的大笑……
二哥在电话那端狂笑不止,“你这个小妖怪,平时恶声恶气的,接个电话,当太爷似的,这会冷不丁有个女人和你说个话,你看你这个娇劲儿,恨不得把你二哥我的骨头都酥没了。”
被他这么笑,我突然也感觉挺好笑的,心情没有先前那么抑郁了,我禁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恰好又扯到嘴角的伤,哎哎地倒抽一口冷气。
“嗯?!你这声音不对劲,告诉我,你脸上是不是受伤了?”二哥不愧是混到部队里和人对揍过的,我这么细微的动静,他都能听出个道道来。
我脸上是有伤,可我不能老实交代,我编好听地说给他听,声音带甜,“二哥,我今天早上做梦的时候,梦到你啦,然后,我起床以后,还迷迷糊糊地。我一迷糊,不小心蹭到床头的柜子。都怪你买的破东西,我打电话给你抱怨这事的,谁想,先听到了‘菲佣’的声音,你说我扫兴不?”
我沿用二哥刚才给杜菲娜下的身份定义,称呼她为“菲佣”,出一出恶气。
二哥低低地笑,“以后,二哥会注意,不让‘菲佣’扰乱咱们小楠的心情。等回国,二哥天天抱着小楠睡,准不会让你迷糊到撞柜子上去。”
我撅嘴说:“二哥,你要回来,你不回来,我会一直犯迷糊的。”
“放心,我就快回国了,处理完手头的这些事就回。”
真是叶公好龙,二哥回不了的时候,我盼着他回来,这会他要真回来了,我又慌神了,关键是子辰叔叔和我的事情没有处理好。
刚才子辰叔叔打我,看他那样儿,比我受伤还严重,恐怕,我想借着他打我一巴掌,抓时机和他分手的想法,很难实行。
怎么办?
难道说,真的要用可青的那条狠辣的计?
先看看二哥回国的时间,实在不行,那就只好……
“叮咚、叮咚、叮咚……”,正在此时,门铃大响,中断了我即将问二哥的话。
“你那边是谁来了?”二哥问。
“哦,可能是收物业管理费的。”我不理会苦苦按响的门铃,继续说:“二哥,我好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二哥沉吟,估计是翻日历什么的,不一会,他说:“我会在你高考完毕,填报志愿的前一天回来。”
心,“咚”的一声,沉下去了……
第八十四章
二哥说他会在我高考完毕,填报志愿的前一天回来,我的心立马“咚”的一声沉了下去,时间不多了……
“小楠,小楠……”,估计是没听到我的声音了,二哥在电话里连着叫了我两声。
“二哥,我心情不太好。”我不是真的想对二哥说什么,就是纯粹向他撒娇,寻找一种可以依赖的感觉。
二哥低笑一声,“小丫头,又怎么了?是不是模拟考成绩不太理想?诶,我说你,放松点。实在不行,今天我允许你出去玩一整天。这个时候的北京最适合放风筝,我走之前,给你买的风筝,你还收着吧?”
二哥给我买的,和可青给我送的,我都不会乱放,会找地方妥善放好。他给我买的那风筝,搬到这里的第一天,就被我挂在了卧室的墙壁上。
现在他一提,我不免把视线对准墙壁上的风筝,我看着它说:“收着呢。”
“拿着到天安门那边去放,周末人多些,也比较有趣。”
“好,我去。”我应着二哥,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应该让他更挂念我,舍不得我,于是,我又加了两句,尽量说得伤感而浪漫,“风筝断了线,飞不远,飘一会,就会从天上掉下来。二哥,你是我的线,你牵着我飞,我才能感觉到飞的幸福,即使从天上掉了,我也要落到你的怀里。你明白我的心情么?”
“小楠……”,二哥唤着我的名儿,动情极了,“明白,我明白的。”
“你明白我,那你要在约定的时间回来,我等你给我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本来的原意是想打动二哥,让他牢牢记得我对他的情,可是,说到最后一句,我渴盼的“家”,双目不觉有泪流下,说话的声音都哽咽了。
“小楠,乖楠,别哭、别哭,我明白你,难道,你还不明白我?你是我的心头肉,夜里睡觉,梦到你,我都会心疼。乖,别哭,二哥就要回去了,事情处理得快,我会提前的。”
二哥的声音好有暖意,即使隔着电话,我也能感觉仿佛被他阳刚坚实的胸膛所包围,在他怀里化作娇滴滴的水。真恨不得他现在站在我的面前,我便扑到他的怀里去,享受他带给我的温暖。
从床头抽了一张纸巾擦眼泪,我的声音有丝沙哑,“二哥,我之前不太明白,这会,你说,我明白了。”
“好……咱们俩互相明白就好……”,二哥的声音低沉且柔和,我几乎是迷醉地听他说话,不料,他突然变得诧异的语调,令我从迷醉中清醒过来,“小楠,物业管理怎么按门铃响个没完的?你明天给我打电话,说说放风筝玩儿的事,你这会去开门吧,外面的人等得不耐烦了。”
“嗯,好的。”
“哎,对了,我听你说话的声音,感觉你伤得不轻,等会挂了电话,去找点药酒擦。”二哥的声音透着心疼。
听得二哥的关心,猝不及防,眼泪再度滚落,我连忙擦了眼泪,应他的话。
随后,我们又是喁喁细语了几句,才各自挂了电话。
不用看镜子,我也能知道自己的脸此刻开始发肿了,左眼角一侧,睁开眼貌似有点吃力,两只眼睛视物,感觉不太一致。
挂了电话,我顺着歪躺在床上,并不理会似乎有按坏倾向的门铃,自顾自地望着天花板,想自己的事儿,出神。
二哥回国在即,现在离开高考填报志愿,不过是短短的三个多月。
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凭借自己的办法脱离子辰叔叔,简直是痴人说梦话,我的小伎俩肯定甩不开子辰叔叔。
而且,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我常常有错觉,子辰叔叔好像认识我许久了,他对我的那种眷恋,并不是出自一见钟情。
我先前怀疑过,我长得可能像他的小姐姐,他是因为我像的缘故而对我好,可是后面他的种种表现,使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我觉着他对我好,并不是我长得像谁,而是因为我就是我,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唉,叹气,怎么说呢,那种属于男女之间感觉的事情,非要我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我可说不出,反正,就觉得他对我,是偏向于更深层次的东西,我理解不了,或者说是他还不想让我知道和理解,时间未到,或者是没有必要对我说,我只要接受即可。
假如,我推想的,靠近真实,那么,无论有没有学校后坡上的那一眼对望,他都会把我纳入他的羽翼之下,使尽手段,在所不惜。
我与他之间,近似于宿命般的纠缠……
头痛,好麻烦……
“坏宝,坏宝,坏宝,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快点开门,让我看看。坏宝,坏宝……”,子辰叔叔拍着屋门,声音大且恐惧。
不是担心,而是恐惧……害怕失去的恐惧……
心情很乱,头也不舒服,可是,我不得不起身,一方面,怕他撞门进来,扰得左邻右舍不得安宁,看我们一老一少的笑话;另一方面,他这样恐惧的声音,让我心疼。
下床,去开门。
拉开门,他一见我,便呆住了,我晓得我此刻的模样,对他产生了不小的震撼力。
我硬起心肠对付他,冷声说:“你是嫌我丢脸没有丢够,还没打得我不成样子,要吵得别人来看咱们俩是吗?”
“坏宝……”,他叫着我,声音发颤,我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他搂入怀中。
下一刻,门关上的同时,我亦被他腾空抱起,往卧室里去。
我没有挣扎,做出一副冷漠的样子,继续用话刺他,“内疚了?知道要对我好了?告诉你,我不会领情的。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打我一下,再给我一颗糖?你是不要脸的老男人,你不要脸,不要脸……”
“坏宝,你别说了,好不好?我是不要脸的老男人,我缠着你转悠,我配不上你,我承认了。”头一次,我在子辰叔叔的脸上,见到了低声下气的表情,深潭似的眼有悔恨交织的痛苦,如波涛般翻涌,“我求你别说了,你嘴角破皮,话都说不清楚,你还要和我怄气。”说着,他将我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你想骂我,打我,等我给你擦完药,伤好一点儿,你随便怎么骂,怎么打,都行,可我求你这会别说话。躺着,你躺着,等我给你拿药过来。”
给我扯了被子一角盖上,他即转回那边屋子拿药箱,一边走,一边嘴里似乎不敢相信的喃喃念叨,失魂落魄一般,“我怎么能打那么重?怎么能下那么重的手?我得给你上药去,上药去,上完药,坏宝就好了,我可爱的坏宝会好,会好……”
这样的子辰叔叔,有一种瞬间苍老的感觉,绞得我心疼,他不老,真的,一点不老,他不过是37、8岁……
不等子辰叔叔回转,我立刻爬起身,从墙上取下风筝,打算去天安门广场放风筝。
我并不想那么快上药,既然这会脱离不了子辰叔叔,那我惟有让他对我更加心痛,怜惜我的伤,我要让他更觉愧疚我,加倍地对我好,我那被打的一口憋闷的恶气,才能出得了。
拿着风筝,我蹬蹬地跑下楼,后面传来子辰叔叔失措的大声的呼唤,我也不管他,一鼓作气跑到楼底下,让他追着我跑吧。
公寓门口这会没有出租车,倒是有一辆即将开动的公交车。
想也不想,我即刻飞窜了上去,“哗啦”一声,车门刚好关上,车子启动了。
蓦然,车厢里传来几道抽气声,我才不管呢,假装没听见。
给售票员钱,买了去天安门广场车站的票,我无动于衷往里面走,坐到车座的最后一排,然后,侧头回望被车子远远抛到后面的子辰叔叔。
他手里拿着药和药棉,锲而不舍地跟着公交车跑,可以说得上是狂奔了,但可惜的是,人和车子是不能比的,他落后得老远了,跑得力竭,连着摔几个大跟头,接着再跑……
那个场景让我多少有些恶毒地爽。
在他即将成为我视线里的一个小黑点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他身边,接着,他上了车……当然,那辆出租车朝着我坐的这辆公交车追过来了……
无所谓他追不追得上我,我没打算避开他。
果然,公车在第一个站点停靠的时候,他上车了。
心里有准备见到他,但是,没有准备见到那么狼狈的他。
汗流了一脸,头发乱了,衣服乱了,膝盖关节等的衣服部分还有灰扑扑的脏,那么讲究仪态的一个人,全乱完了,从头到脚乱糟糟的一片,毫无例外,我听见了几道窃声的议论。
他和我一样,无视外界的看法,交了全程车票钱,疾步向我走来。
自上车,寻到我,他的眼神就没离开过我,一心一意,全神贯注看着我,好像在寻找我身上是否有额外的伤。
我不与他对视,歪着头,冷漠地看车窗外的景物。
我身旁还有空位,眼角余光瞥见他正向我走来,看意思是要坐在我身边。与我同在最后一排车座的还有两人,见这么个脏兮兮、邋遢狼狈的人来了,均自动往边上靠,生怕挨着他。
感觉到他挨我坐下了,我依旧不理会,刚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