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文清夏流年纪事-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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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青,你是我心尖上的命……
第五十九章最后一个晚上【下】
我抱着可青,他亦是紧紧抱住我,口里不住喃喃念叨我的名字……
我俩相互抱着,默默对泣,心和心贴得那么紧、那么近,仿佛融合在一起,变作了一颗心,我甚至有错觉,在某一个瞬间,时间倒流了,有无数的我和他相处的景象,从我们身边流过,像一条回忆的河流,将我们凶猛地淹没……
那条名为回忆的河流,奔流着,有六岁的他抱着我哭泣,说没有人喜欢他;有十岁的我紧紧搂住他,借着动作告诉他,即使全世界遗弃了你,你还有我在身旁;有十二岁的我被奶奶打聋了一只耳朵,他告诉我,我是他的小可怜,他会一直爱着我;有十岁的他为了我月经的肚子疼,彻夜为我暖肚按揉……
我深深地沉浸,不能自拔,反而是他先放开了我……
可青撑开我,擦掉眼泪,“楠楠,我曾说过,只有你能看到我流泪,今后,无论怎样,假如不是你,谁的面前,我都绝不会掉一滴眼泪。”。
我也擦掉眼泪,“我们一定有再见的一天,不要老是流眼泪,咱俩喜庆点,好不好?”
可青使劲点点头,“好,不哭不哭,你不哭,我也不哭,我们一定能再见面。”
我展开那条“XNN”子弹项链,将它戴到可青的脖子上,“可青,我给你戴上‘夏楠楠’,以后,不论你碰到什么样的女孩子,你也不能忘记我。”
“不会,绝对不会,谁也不会是你,谁也不可能是我的小可怜夏楠楠。”
是的,谁也不可能是我的程可青,同理,谁也不可能是他的夏楠楠,我们在彼此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拥有谁也不可能取代的位置。
是的,不说不说,再也不说“不能忘记”的话,既然已经铭刻于心,言语皆是无用的多余。
于是,默契对视的我们,笑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止了泪水,我们保持微笑,可青的脸上有动人的容光,他歪头瞅着我,突然说了一句,“他们都说我们是姐弟,楠楠,可我真不是你弟弟,你知道么?”
双臂搂住他的头,我的脸颊亲昵地蹭蹭他的脸颊,“我知道,你怎么可能真是我弟弟,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弟弟,我也没有弟弟,我爸妈就生了我一个。”
“楠楠……”
“嗯?”
“楠楠,”他又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头缓缓地伏在了我的肩上,“那天,我见到你和二哥了,在树林。”
身子被他的两条胳膊缠紧,我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既然做了,迟早有被发现的一天,我并没有存在侥幸心理,只是他这样的口气说着,淡淡陈述事实的口气说着,我伤感了。
我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耳旁,“可青,这事,对不起你,我没抵住二哥。”
“也好。”他顿了一下,头极力埋得更深,“你少了人照顾是不行的,二哥比我大,他一定能照顾好你。楠楠,我只恨自己为什么比你小,我想有二哥那么粗的胳膊,我想有二哥那么高的个子,我还想着有二哥对你那么强的吸引力,让我可以抱着你玩,让你迷着我,离不开我,自动来黏着我。别欺负我年纪小,你和二哥那样儿,我知道的,每次见你扑上去咬他,我就特羡慕他。”
肩上的布料湿润润的……
我凭感觉摸索着他的脸,给他擦泪,再次向他道歉,向他坦白,“可青,对不起,我招架不住二哥,我自己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他一挨着我,我有时会不自觉地发软;有时又想狠狠咬他;有时又想扑到他怀里,让他抛着我玩;有时又把他幻想成你,幻想假如你到二哥那样的年纪,是不是也能和我一起玩。我,不是不喜欢你,我的心里没有人可以替代你的位置,这点你不用怀疑,可是,我的身体和我的心似乎是分开的,喜欢你的同时,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对不起,可青,我自己也时常困惑。困惑的感觉相当恼人,好像面前竖着一道无形的墙,想尽了办法,也不能穿过去。后面,困惑多了,我索性不去深想,完全跟着感觉走。我和二哥的事情,我没有想过瞒你,但也没有想过主动告诉你,对不起,我居然那么坏。”
他突然离开我的肩膀,湿亮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微微卷翘的睫毛似还挂着细小的水珠,那么明亮的目光,神情却犹如湿暖的雾,扑进我的心,将我包裹。
他的笑容是风吹开的白栀子花,动人的舒展,“楠楠,你没有骗我,没有敷衍我,我很高兴,可是……”
他的声音拉得那么长,勾得我耳朵痒痒,我不禁追问,“可是什么?”
“楠楠,你对我假纯情,你说,我吻你之前,你有没有先和二哥吻过了?”可青白玉般的手指点住我的嘴唇。
这个指控好严重……
我睁大眼睛瞪他,“我和你接吻是第一次,你别乱说我,好不好?还有,你那么小,才12岁,你想我怎样?”
“我今年13岁了。”
“没有过生日就不算。”
“我和你差不多高。”
“即使你个子再高,你现在也就12岁,”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拍开嘴边的手指,我竖眼睛瞪他,“班上的臭男生肯定带你去看什么不正经的东西了,你老实告诉我,你看了没有?”
说到这个话题,他扭捏了一下,才说:“看了,但是,每次到关键时刻,他们把我给轰出来了,不让我瞧,说我年纪还小,所以,我就学了个接吻而已。”
“哼。”
“楠楠,你告诉我,我吻你,和二哥吻你,你有什么不同的感觉?”可青好奇地问。
这个问题,我还从来没有想过……
我细细想了想,然后说:“你吻我,我好像甜到心里面去了,永远不要和你分开,我愿意和你做任何事。二哥吻我,我感觉随时要被他烧了,心里有些怕,可是忍不住又想尝试一下被烧的感觉。”
我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研究性地注视我,等我说完了,他没接话茬,而是好像在沉思什么似的,那模样儿真是想着想着,就禁不住笑了。
换我好奇了,“你笑什么?”
漂亮的吊梢眼儿,斜斜一飞,我的魂儿都快被他抓去了,只见他斜睨笑着,好像松口气似的,那模样要说有多快意就有多快意,下面一句话,直接将我给炸晕了,“哼,你一直是个坏东西,我肯定你对二哥没真事儿,和他耍着玩玩罢了。”
我张口结舌望着他,老半天说不出话。
还没回神呢,可青又继续说话来炸我了,“楠楠,你实在是个小色女,我年纪小,我可真没办法,要是我长大些,我铁定让你天天离不开我。”
什……什么啊……什么小色女……
我结结巴巴地驳斥他,“我……我……我才不……不是……小……小色女……”
可青不理会我的驳斥,他说他自己的,“楠楠,你别不承认,我年纪虽小,但是我想得比你多,我要是认真弄什么,你是比不过我的,你说是不是?”
他说的这个,我承认,他是比别人聪明很多,功课从来是年级第一,做事样样压人一头,有时,我真怀疑他只有12岁么。
“我比不过你。”我老实承认,没什么好丢脸的,他确实优秀。
“那么,你是不是认同我的话?”
刚想点头,我又警觉地打住了。
差点被这家伙给忽悠了……
认同什么?
认同自己是个小色女?
我神经了我!
我反驳他,“我认同你,不代表我要认同你说我是个小色女。”
这混蛋搂住我,笑嘻嘻地蹭了一下,“你不认同我的话,不要紧,关键是……”
“关键是什么?”
“楠楠,你这心思……”,笑着笑着,手臂渐渐搂紧了我,他面容上的笑意也慢慢淡了,乌琉璃似的眼深深印在我的心底,他的话说得那么透彻,是超越他年龄的深沉,“要是我一直在你身边,我姑且会让你跟着二哥玩个几年,也是就玩儿罢了,他想和你进一步那是不可能,等我过个几年长大了,他根本别想近你的身。可我这会不得不走,我守不了你,你肯定和二哥弄一块去了。你别急着反驳我,听我说完。假如二哥待你不好,你再换个,你别怕,楠楠,我不会因为这个嫌弃你,我只是希望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能有人暂时替我照顾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你不能把他们当真事儿,包括二哥在内,你得当他们是让你玩儿的,陪你玩儿的,随时可以丢的,你得等着我回来,然后,让他们滚天边去。”
我完全听傻了,突然感觉可青某方面比我要成熟许多,心思也相当地深,不过,我不怕,他无论什么样的心思,都绝不会是祸害我,要祸害也是祸害旁人,我就是纯听傻了而已,我觉得他这脑瓜果然能想……敢想……
我没傻完,他后面补充的一句话,我更加傻透了,他是这么说的,“当然了,二哥是亲戚,咱们得照顾他,你别把二哥玩得太厉害了,咱俩以后还得和他有交情的,事情别做绝了。”
我已经听傻,接的话就更傻了,“可青,要是二哥腻着我,他到时不放我怎么办?”
我的问话,可青的眼陡然笑成一抹弯月状,“没事,不放不要紧,咱俩背着他偷偷的来。”
我皱眉,“感觉好像对二哥不好诶。”
可青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偏偏他又似模似样地叮嘱我,“有什么不好的?算着他是亲戚,我够照顾他了,要是换个人,我哪能让你待在其他人身边啊,再说了,我都说不定要出什么任务,你被二哥照顾着,我还放心些。”
眼波溜溜地转,这话怎么听就怎么像是偷情呢……
终于,忍不住,我噗嗤一声给笑出来了。
刚才的伤感和悲痛,因为他的一番话,一扫而空,我抱着肚子在床上翻滚,狂笑,可乐死我了,这话要被狮子二哥听见,不把可青撕了才怪呢。
可青倾身将我按住,有力地按住,坐在我身上,漂亮的小脸蛋满是憋不住的怒气,“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你以为我不气么?你以为那天我看见你和二哥在一起那样,我不气么?你以为我今天晚上说这些话,我很容易么?你以为我一点没有被你伤着么?”
一颗泪,猝不及防,从他眼里滚出,恰好落到我的脸上,那么凉,那么委屈……刻着我名字缩写的子弹链坠,在我眼前晃荡,金色的弹身反射着暖黄的亮光……
我愣愣地望着头顶上方的他……
他猛然仰头,将泪控住,就像那晚他找我奶奶说我耳朵被打聋了,他做的同样一个动作,今晚的模样恍惚和那晚重合,刺痛了我的心,“可我知道,我要是说了,要是对你闹腾了,肯定把你推到二哥那儿去了,所以,我憋住了,不说。可今晚,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你一句,你既然不骗我,那我咬着牙,也会对你说完我这几天翻来覆去想出的办法。”
“要是我骗了你呢?”我轻柔地给他拭泪,心头的怜意、愧意、爱意齐齐纠缠,我怎么能放下我的可青?
面对我的假设,可青说得很笃定,“你不会骗我,楠楠,我知道你的。我要做的,只是克制住自己,努力克制住自己。”
说罢,他低头紧紧盯住我,“你告诉我,你同意我刚才的那些想法吗?不许和他们当真,当其他人是陪你玩儿的,你等着我回来,再一脚踹了他们,你要是踹不掉,我来解决。二哥是亲戚,你得对他好点,要是他待你不好,你就去找其他人;要是他待你好,不离开你,到时咱俩偷偷地来。你同意吗?”
他的模样像一个等待宣判的囚徒,是谁囚了他?
答案,毫无疑问。
下颌稍抬,迎住他的视线,与他对视,我轻巧地吐出决定我们一部分未来的一个词,“同意。”
“楠楠……”,他猛地扑到我身上。
我抱住他,摸他的头发,轻且舒缓地拍他的背,凑在他耳根边说悄悄话,“我想和你做生孩子的事儿,不过,二哥没教我。”
“他教你什么了?”
“他光教我乱扑腾去了,那天还憋得我可难受了,他还说我小,不许学这个呢。”
“以后,你让他尽管教你,你学好,和我玩儿。”
“好。”
过一会,他半支起身子,有些不服气地问我,“楠楠,我也想做二哥对你做的那些事儿,我还想看看你的身子,你告诉我,他看过你身子没?”
“没呢,他只看过我这儿。”我摇头,指着前胸告诉他。
他小嘴微微一撅,“我也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