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文清夏流年纪事-第16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雪糕,对目瞪口呆的他说:“我看你以后还馋我,这个就是下场!”
我懒得搭理他傻啦吧唧的呆样,径自吃着雪糕,啜吸地吧叽吧叽响,不时给他一个得意的斜眼,怎么样,后悔了吧,嘻嘻……
我津津有味吃着红豆雪糕,间隙的时候说:“你还不吃……你手上那支……等我吃完这支……你就吃不到了哦……被我抢了……你想吃……都吃不到……”
说到最后一句,一支雪糕被我完全解决掉,丢掉手里的雪糕棍子,我还想学电影里的主角拍拍手的潇洒,谁知,那支半残的冰砖适时递了过来。
哦,那是被我刚才强咬一口的北冰洋冰砖。
“干嘛?”我斜眼呲牙望着他,什么意思啊?
那小混蛋嘴巴闭得真紧,不吭声,光把冰砖往我嘴边递。
哟呵,那么想我吃你的冰砖,那我就不客气喽!
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冰砖,几下吃干净,手背一抹,嘴巴干净,“回家!”
吃完冰砖,我心情大好,小混蛋看起来心情也怪好,因为我见他的笑脸没停过。
和小混蛋回到家,奶奶对他的那个热乎劲就别提了,若让我再次回想一下那场面,我准又嫉妒得不得了。
所以,对不喜欢的东西,要学我,要无动于衷,这不,当晚吃饭,我自动关闭了听觉,眼睛只盯着面前的一盘菜,吃完算完。
饭后,我收拾桌子,洗碗,扫地等等,一应做完,去洗澡房冲了个凉,不看电视,也不看书,早早爬上床睡觉。
“小可怜,我们继续忍受吧。”我抱着小可怜在床上翻个滚滚。
暗夜之中,小可怜的木头脸颊上有凉凉的水迹,我给它擦擦脸,再自己抹抹脸,道歉,“小可怜,对不起,弄脏你的脸蛋了,我给你擦干净,你可不要怪我呀。”
小可怜的木头手轻触我的脸颊,木头木脑的声音说:“小楠楠,我不会怪你的,我们是相依为命的一对儿,你不是经常唱《泥娃娃》吗?你说要做我妈妈,要做我爸爸,永远爱着我的,所以,你要照顾我呀。”
我高兴了,抱着它直乐,“是啊,我会……”
“叩叩叩”,突然,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截断了我和小可怜的说话。
第二十一章:同床共枕,一起睡觉吧!
“谁啊?是奶奶吗?”我把小可怜放在枕头旁,打开床头灯。
门外一个轻弱的声音,仿佛不想被人发现的声音,说:“楠楠,是我。”
哦,小混蛋程可青啊……
这会又主动找我说话了?!
哼……
为小可怜盖上毯子,我故意问:“‘我’?‘我’是谁啊?不说清楚不开门,谁晓得你是不是狼外婆啊。”
门外传来低低的轻笑,“我是小红帽可青,不是狼外婆,楠楠开门吧。”
“不开。”我嘴里说着,却走到门边。
“楠楠,我脚站久了,有点痛,又有点累,你让我进去吧。”小混蛋声音可怜兮兮。
好吧,就当我帮奶奶看顾宝贝儿了。
我妥协地开门,“进来吧。”
见我开了门,小混蛋撑着拐杖,笑脸甜甜可滴蜜糖,“楠楠。”
“自己走进去。”那么短的路,我可不扶他。
等他进去,我关好门往里走,绝不吝啬白眼给他,“怎么想着和我说话了?”
我的卧室很小,从门到床大约四、五步,我说话的时候,小混蛋已经到达我的床边了。
“哐啪”,一双拐杖被他扔地上,他掀开我的毯子……
“喂喂喂,干什么呢。”我一把拧着他的脖子问。
小混蛋脖子一扭,从我手下逃脱,动作极快缩进我的毯子里,皱鼻子,眼巴巴瞅着我,“楠楠,我睡不着,你陪着我睡,好不好?”
漂亮的小脸蛋,配上这么副表情,我能说啥?!
自从能下地走路,他没少来我这里蹭睡,真搞不懂,他那房间、他那床,可比我的这个小房间小床舒服多了,为啥老爱和我挤一块儿。
蹭就蹭,挤就挤,楠楠我有劳动人民的坚韧神经,我可不怕你。
我也掀了毯子上床,拿过我的小可怜,抱在怀里,关上床头灯,翻身背对他睡下,“睡觉吧,明天早上还要早起呢。”
黑暗中,一个热乎乎的小身子贴到我的后背上,“楠楠。”
我朝外挪挪,“干嘛呢,老实睡觉,冬天你再靠近我,现在还热着呢。”
抱紧小可怜,果然,还是小木头疙瘩的身体不热。
“楠楠。”暗夜中,声音可委屈了,听得出那里面还带点儿鼻音。
抱着小可怜,我翻身睡过去,面对他,问“怎么了?光叫我的名字,不说事,我哪里知道你怎么了。嘴巴长在你身上,再不说话,我可要睡觉了。”接着我又嘟哝,“我今天主动和你说了那么多,你偏要当哑巴,这会知道叫我名字了,真是的……”
“楠楠……”他叫着我的名字,小身子软软地靠上来。
“说事!”我受不了了。
“小可怜硌着我了。”他可怜兮兮地控诉,鼻音愈浓。
“嫌硌着你,那你别靠近我。”
“楠楠……”
“哎,好了好了,”我举双手投降,把小可怜放到枕头另一边,“这会不硌你了。”
立马,这小混蛋像条软皮蛇贴过来,一只胳膊缠住我。
夏天晚上的衣服很薄,我即刻察觉胸口那儿似乎浸水了,手往他脸上一探,果然,流着眼泪呢。
“你哭什么?”我莫名其妙。
“楠楠,你是坏东西。”他指责我,小胳膊勒得我紧紧的。
“你今天说过我是坏东西了,好了,我就没安好心,心眼坏得很,可你也不好啊,你不是小混蛋么。”给他揩拭眼泪,我说:“小混蛋告诉坏东西,他哭什么呢?”
抽抽鼻子,他突然冒出一句,“我的奖励呢?”
“什么?”脑袋僵住,我没反应过来。
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他的声音相当恼火,我还是听出来了,“你说游戏完毕,要亲我的,我一直等着你的,可我等到今晚你睡觉了,也没等到你的奖励。你根本就忘记有这回事了。楠楠,你是坏东西,我下回再也不和你玩游戏了,你说话不算数。”
原……原来……如此……
先前以为他瞅着我的那种小可怜狗的眼神,是我误解啊,原来不是那么回事啊……
呃,那眼睛望我,原来是暗示我该给他奖励来着……
我干笑,把责任推他脑袋上,“谁让你不说的,你要说了,我当然给你奖励啊。”
“你不诚心。”他继续指责我。
“我哪里有啊?”内心有点虚,我外在依旧很坚持。
他气呼呼地哼两下,“你就有,你要是想到给我奖励的话,你肯定主动给了;你不给,那你肯定是没想着给。”
瞬间,我泪流满面,你也要允许人家偶尔忘记一下下嘛。
“不想着给奖励的游戏,我不玩了。”最后,他投下一枚炸弹,小胳膊也不抱着我了,小身子一翻,掉过背对着我睡觉。
这个小混蛋……我暗中骂一句……
我放软态度,不嫌弃他热,从他背后横过一只胳膊,主动抱住他,笑嘻嘻,“可青。”
“嗯?!”总算他还知道应我。
我开始贬低我自己,达到忽悠他的目的,“可青,你不能要求别人都和你一样聪明,是吧?我比较笨嘛,哪里像你记得住好多东西嘛。喏,我忘记了,你一样可以提醒我啊,你不提醒我,我这么笨,一会就忘干净了。”
自我贬低,并没有换来他的认可,他忿忿说:“要人提醒,有什么意思,我不要玩了。”
诶,不玩?!你不玩,我跟你急!
我嗓门变大了,“那怎么可以?”
他不理我,继续。
我我我……我都贬低自己了,还不理我,我可要生气了!
我数三下,给他开口的时间,谁知,我数到第十下,他那边还是没声,我的心火撩撩地往上窜。我倏地松开他,翻身,和他背对背,声音恨恨,“你不理我,我明早上告诉爷爷去,我不要陪你上学……”
“楠楠……”,死不要脸地,他反贴回来。
我轻哼,学他刚才的样子不理他。
他态度又软又委屈,“我不理你,你不会主动亲我么?你亲我,我拿到奖励了,肯定不生气了嘛。楠楠,我们以后还是一块玩游戏的,对不对?”
我的脸上控制不住笑成一朵花,嘻嘻,可不叫你看见,你也看不见。
转过身,摸到他的小脑袋,对准脸颊,吧唧吧唧,几口亲下去,声音又大又响亮。
“高兴了不?”我问。
他咯咯笑,“高兴。楠楠,我也要亲你。”
他咯咯笑,“高兴。楠楠,我也要亲你。”
我还没说话呢,他那柔柔软软的小嘴巴就悄无声息地贴到了我的脸颊。
感受到脸颊那片温温的柔软,霎时,喜悦的泡泡不断挤进我的胸口,充填我清冷孤寂的心,驱散了所有不好的东西,那些喜悦里还有温暖,我所喜欢的温暖,我忍不住会想去靠近的温暖……
“楠楠,我热了。”那片温热的小嘴离开我的脸颊,轻轻告诉我。
我的手探上他的额头,全是热汗,哎,我们挨得太紧了,这会还是夏天呢,不热往哪里去哦。
我松开他,离开一点,“这样好了不?”
“嗯。”
我也擦擦热汗,说:“那睡觉吧,明天早上要上课的。”
“好。”他乖乖应声。
我习惯抱小可怜睡,要不然睡不着,我凭着感觉伸手去摸小可怜。
“楠楠,你在找什么?”
“找我的小可怜。”
“在这里。”他递给我。
我把小可怜拢在怀中,咕哝,“好了,这下可以睡了。”
我阖眼睡去,不过,我睡了五分钟,数了几百只羊,还是睡不着,原因出在我旁边的这个小混蛋身上。
不知他怎么了,我就感觉床板、凉席被他翻来覆去的翻身,弄得不老实,而且盖着的毯子也被折腾得乱磨。
“不舒服?”我担心地问。
“没有。”
“那怎么不睡觉?”
“楠楠,你陪我上一年级,是不是很闷?”说到那个“闷”字,他的声音也很闷。
翻白眼也没人可看,我不浪费那个精神劲,阖眼回答他,“废话。东西我都学过了,忒简单的,再说,田继戎叫我姐,我丢脸死了,一点不光荣。”
“嗯……”,他似乎为难地想了一阵,然后,才艰难表达他的意思,“楠楠,你说,有没有办法,可以让你不闷,而我们又可以在一块的?”
“有啊。”
“是什么?”他来劲了。
“跳级。”我漫不经心地回答。
“什么是跳级?”他困惑地问。
当即,我把跳级的意思告诉他,听完,他又是一阵沉默。
不说话,就表示睡觉,我打个呵欠,准备睡。
“楠楠?!”
“又怎么了?”我强撑精神。
“轮到我玩‘听我的’,是吧?”
他要玩“听我的”?
我猛地一个激灵,瞌睡虫全跑了,结结巴巴说:“你……你……你说什么?”
“游戏轮到我了吧?”
我支支吾吾“嗯”一声。
正担心他有什么幺蛾子呢,我竖着耳朵听后续,打定主意要忽悠他,哪想到他下句话,可把我弄傻了。
“楠楠,‘听我的’,我明年和你一起读五年级,我要跳级。”
我傻住了。
唉哟喂,天哪,你知道自己说什么吗,你的小脑袋瓜能有那么聪明吗?
我笑翻肚皮,“你当跳级是跳棋呐,说跳就跳啊?”
第二十二章:贪心,还是花心?
北京的冬天几乎不下雨,连降雪也很少见,往往天空一个大太阳,刮起的大风却是猛烈生冷的,干燥而寒冷,大概是北京冬天的特点了。
我站在市少年宫的门口,正要仰头看看门匾那几个鎏金的大字,恰好一阵大风吹过,我连忙低头扯紧包住头颈的围巾。
“楠楠,我们进去吧。”
忘了说,我旁边还有一个程可青。
“你知道收费处怎么走吗?”我故作怀疑地盯着程可青。
这一年多他的身高窜得还行,不过还是比我矮,我知道我一盯他,就会产生点类似于俯视的效果,所以,拥有身高优势做出来的这个动作,是我的最爱,嘻嘻。
临出门前,奶奶宝贝他,给他层层武装,只差牙齿,我眼前的程可青,从外观上看去就是一根长条小粽子。
“不知道。”他摇摇头,老实回答。
“小混蛋,你浪费时间!爷爷都说让王叔叔陪着我们来报名的,还有车送哦,你个小混蛋的,居然说自己知道,连累我不能坐车,你说,怎么办吧?”我似真似假地抱怨。
他嘴角弯弯,粉润的嘴唇没有因为冬季的到来而干裂,老天爷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