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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玫瑰,红色,白色(虐心,渣攻)作者:空梦-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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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现在这个时间,如果郑功有想法,是正好趋乱而放的机会……

  闻皆知道自己不用说得太破,郑功也会懂,但他还是直接地说了出来……

  “闻皆,我操你妈,你把他当什么?”果然,郑功在那吼出了声。

  闻皆轻笑,淡淡地说:“对他你一直比我还用心,郑功,别再装知心大哥,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关了机,长吁了一口气,对着躺在旁边闭眼假寐的顾长历说:“我好像没问过你是怎么看上庄严明的?”

  顾长历睁了眼,眼神还是一惯的冷静锐利,“一见钟情。”

  “什么?”闻皆挑眉。

  “一见钟情。”顾长历不厌其烦地说着这四字,“我知道我要他。”

  “我知道我要他……”闻皆喃喃自语地在嘴间重复了一遍,尔后失笑,“可能就是这样吧,我知道我要他,嗯,确实,我知道我确实要他。”

  所以,连万里追人这种戏码他又再次上演了……并且,这次不是说着玩玩的,他确实要把人带回到自己身边。

  曹译要是再给他走,他有得是办法收拾他。

  63

  曹译揪了半天头发,在头发被他扯光之前,终于见到了闻皆。

  “……”看到闻皆时,曹译反倒无话可说了,他对闻皆说了太多的废话,但都不管用,这时候再来一幅长篇大论,他自己都觉得反胃。

  于是他沉默。

  于是闻皆就看着他沉默,过了一会,他坐到了曹译身边,拉住了曹译的手,说:“我现在是不是真心你应该最明了。”

  曹译想说我不稀罕,但跟先前没出的话一样他觉得说出来没什么意义。

  他侧头看着闻皆,好半会才冷静地说:“你很擅长于把人逼到绝境,让人明白再有什么动作也是徒劳。”

  闻皆笑,抱上了曹译。

  曹译靠在他肩膀上时垂下了眼,没有让闻皆看到他眼里的疲倦与……厌倦。

  来来回回,兜兜转转。

  真是耗费太长时间了。

  闻皆醒来时,身边的曹译没有动静。

  他笑着去吻他,触到一片冰冷的肌肤。

  继而,呼吸都好像没了。

  拿起电话时,闻皆的手都是抖的……他自小到大从未这么害怕过,而今只不过一秒,他全身都已如置身地狱一般。

  救护车呼啸而来,再呼啸而去,不过短短1个小时而已,而闻皆狼狈得在医院门口下车时脚软得让保镖扶了一手。

  庄严明跟谢采赶到时,如果不是谢采面无血色地靠在自己身上,庄严明真的很想狠狠揍死眼前的这个人。

  同时他也发誓,等曹译醒过来,他也会用同样的力道揍他一顿。

  昨晚曹译来了电话,笑着说,明天就可以解决,不用他担心。

  庄严明以为他有他的手段,曹译是个聪明的人,他一个人在社会里摸扒滚打这么多年自然有他的手段,可他没想到,曹译用这招。

  他竟然用这招……用死来摆脱人?荒谬得庄严明欲哭无泪。

  谢采的眼泪早在赶来的途中已经哭无,她现在不过是一个会呼吸的躯壳罢了,曹译在她心中,是父亲是哥哥也是弟弟,她自那一年跟了曹译以后,从没想过有离开过他的一天。

  再潦倒时无非也只是想大不了她出去挣钱养活她跟她老板,她从没有想过,她会有失去曹译的一天,从没。

  谢采的失魂,庄严明青身上掩饰不住的浓重悲伤,刺得让一旁的闻皆站立不稳,靠着墙壁,任由身上的手机震动着也没有动一下身体。

  他突然觉得,其实他也不是那么爱曹译的……他要真死了,他肯定会伤心。

  但是,可能没有眼前的这两个人伤心,他们或许会为此痛苦一辈子吧?可他呢?

  我能吗?闻皆这样问着自己,他要是死了,我能为他伤心一辈子吗?

  答案显而易见,他不会。

  以后会有更多的人出现代替他的。

  就算他现在如此的喜欢他,喜欢到用着从未有过的害怕担心他死去。

  他想,曹译是真的很了解他的……所以用着残酷的事实来告诉他,他们的爱,不在一个天秤上。

  曹译算好的时间吃的安眠药,他在凌晨五点吃的过了份量的药之后还洗了个冷水澡,他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些事情,都没有去看安静睡着的闻皆一眼。

  说到底,他是真累了。

  东奔西跑的不适合他,闻皆那里复杂又曲折的关系他以为他能处理得当,可是,只是闻老爷子的一出手他才发现,世上有云泥之别的说法是因为人跟人是真的不同的……他与闻皆再怎么妥协也得不了善终。

  他醒过来时,脸上一阵发麻的疼,在一片嘈杂后,他才知道刚是庄严明煽了他一巴掌……而身旁的女人只是半跪在床边哭泣着,那一刻曹译才有点后悔,后悔自己不的择手段还是伤害到了最亲密的人。

  “你不放我,我会再来一次,直到你明白为止。”闻皆离开那天见了曹译一面,曹译是如此认真地看着他说着。

  他说,我会再来一次,直到你明白为止时,闻皆突然之间也累了,他想,如果爱情就是让人毫无保留地去受伤害的,难怪自己以前总是要尽可能地在一定范围内喜欢一个人,疼爱一个人,也不把谁放在心上。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失败的人。

  “我爱你。”走时,闻皆在曹译脸上轻印了一个吻,笑了笑,说得很是轻声。

  尔后他带走了所有的保镖,在离开那刻,曹译那张平静的睡脸又在他的脑海里出现了……闻皆年老时回想过去时,他想也许就是在那天,他身体里那些隐含的戾气才开始慢慢消褪吧。

  人总是因一些避免不了的伤害才会真的懂得它带来的一些涵义……

  例如,感情的世界里,就算在现实世界你再能为所欲为,你想剽窃的心,如果它不是你的,那么,它就不会是你的……强求豪夺而来的,不是你想要的那颗真的心。

  ——第一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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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白色,红色。》作者:空梦 

玫瑰,红色,白色。II 1

玫瑰,红色,白色。II

1

谢采打了电话过来,再次说了他们航班的时间。
“知道了,姑奶奶。”曹译挂了电话,问庄严明,“你说谢采是不是想当妈想当得快疯了?”
庄严明收拾著行李,帮曹译看了半本的书也塞进了旅行箱,免得曹译在候机时又对著电脑愁眉苦脸,看会书会好一些……
自从他们把违约金付出去後,他们基本上已经是穷人,曹译每天都在愁著怎麽弄钱,但现在市场不太好,一夜暴富的神话已经不太会发生了。
现在曹译手头上操纵的股票再好一天也挣不了多少,买辆新车都不太靠谱。
这次回国是庄严明的公司接了内地的一个单子,需要亲自去考察洽谈,曹译想著同时过去把他们最後的一幢房子给卖了,好歹手头能宽裕点。
庄严明的公司必须需要一些活动资金,他也要一些钱去东山再起。
而三个月没有奢侈过一次的曹译觉得自己真是以前甜头吃太多了……老天爷现在才想及要让他吃些苦头中和一下。


他们订的是经济舱,曹译以前结束手头的工作室时都没落魄到坐经济舱,见著庄严明把窗口的位置让给他,自己拘束地坐在中间,外边是一个体积是他两倍的胖男人……那些像棉花一样的肉透过扶手陷进了庄严明这边的位置,曹译看著都觉得庄严明被挤得有些辛苦,摸了摸鼻子之後承认自己打死都不要坐中间。
可庄严明这严肃男人还是一板一眼地坐著,风云不动。
他们订的是午间的飞机,飞机没起飞多久就分发午餐了,曹译那舍弃了一段的小资毛病再次复发,看著那堆棉花肉一点胃口也没有,他把自己那份塞到了庄严明盘里。
庄严明瞥他一眼,见曹译喝著果汁也就不说什麽了,把两份食物全吃了下去。
他这段时间一直呆在公司的工厂里跟著工人干活,管理的事倒是全交给了曹译……他上飞机前的两小时,正和工人把一组器械安装完毕,此时肚子正饿得很。
来机场的出租车上,曹译其实已经塞了两个面包给他,不过还是没吃饱,曹译想必知道,加上他不动声色朝著自己旁边那人看了几眼,估计胃口也没有,所以庄严明也懒得再说什麽。
等下了飞机再去好好吃一顿就是。


下了飞机,曹译因刚醒过来还有些迷糊,庄严明又要拖著行李又要拉著曹译,等走了一段见到谢采时才换人拉著。
“没睡好?”先行回国一步现来接人的谢采扯著她家老板问。
曹译听了揉了下眼睛,庄严明言简意骇地说:“他这两天都在公司查帐。”
谢采点了下头,又看了眼她老板,把包里的牛奶掏了出来,塞他手里。
他们在外面等了半天的出租车才等到他们那辆,在晚上的寒风中曹译被冻得够呛,穿著临时从行李箱抽出来的大衣进了车里跟庄严明抱怨,“这鬼天气真要命。”
说著帮著庄严明整理了一下刚才随意挂上的围巾,又伸手去包里抽电脑。
“明天再看吧。”庄严明阻止了他的手,不想让他坐个车都要工作。
“我看看有没有要及时处理的。”曹译见拿电脑不成,又拿出手机读取新邮件。
“处理不完他会不安心……”坐在前头的谢采回头说,“我知道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火锅店,先去吃一顿?”
曹译听了直点头,无视旁边的庄严明,对著谢采说:“饿死我了,你现在打电话就让店家准备,我们一到就能吃。”

PS:呃。。。好吧,我都说了玫瑰很长的。。。不过再长也只有二部。。。汗!




玫瑰,红色,白色。II 2

玫瑰,红色,白色。II

2


周泉悦感冒了半个月一直都没有见好,医生说得静养,闻皆本想送他去澳大利亚,但看他神色怠怠,也就没说出口。
他最近很少回去,与老爷子一战之後风平浪静了挺长一段时间,目前老头子那边没什麽动静,闻皆也习惯了一个人住在海边的房子里,每每从公司回来也是深夜,再拿杯酒,在窗边站一会就去睡觉,这麽样一天也就过去了。
偶尔身体有需求时,他也接受过别的人,只是一次两次之後也提不起多大的劲,後来也就干脆没再碰谁了,一个人清心寡欲得自己都哑然。
当然,他也时常想起曹译……那个在三天後就把违约金给付了,把自尊看得高於一切的人。
他以前并不是很明白曹译为什麽那麽几年都没骄傲得那麽不可一世,为何到了自己真动心了反倒在意起了那些原本不重要的东西。
只是,最近他倒是有一点明白了……两个人之间要是谈爱,尤其是那种触及内心深处的爱,如要交付灵魂,两个人就得处在同一个位置上,谁也不能成为谁的附属。
就好比他与周泉悦,终是他惯於一个人冷眼处置著他们的感情,认为如此,以为如此,所以也就如此了……心中有太多对於他的怜爱,也有舍不得,但从不会到刻骨铭心的地步。
确实,心甘情愿带来的关系欢愉要更甚吧?
闻皆每当想起曹译也不是不寂寥,只是,人家狠了心的用命摆脱你,他再不知情达意,也得放开他。
把人逼到那个份上了,他为难,且心疼。
曹译说得对,自己又不是非他不可,何必硬要搅得他想没有他的人生一片混钝不堪?


顾长历的动作,几人喝酒聊天时,其中有人笑骂了一声情痴。
当时闻皆一手弯起支著臂椅微撑著太阳穴,微笑著接应道:“他得是死心不改了。”
收了人家的公司,又做到手脚干净不露风声,还得不露声色给远在美国的小公司抛去救命稻草,一步一步的,每份文件每个关卡都要亲自过问,不许露出一丝破绽,事必亲为,勤恳得知情的那几个人傻眼。
银行家如此努力,仅是想求得别人一份爱情,直叫把情情爱爱当是消谴的人跌破了眼镜,大呼瞎了自己的狗眼。
换以前,闻皆倒也是继续跟著嘲弄一两句,不过他对於顾长历的态度也挺兴味盎然的,他倒是想看看,付出这麽多心力的爱情会是什麽结局。
总不会,好过於他的吧?
他记得,曹译的那个好友,是个连头发眼睛都写著硬气执著的男人。
那样的一个人,会让顾长历得到?
再说,就算得到?又会有多久?
人呐,尤其像他们这种人,喜新厌旧像是天性,老是追逐新鲜事物,或许也会专情於某一人,但又哪会只拥有一个人一辈子。
闻皆确信自己不会如此,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是那样的人,他会厌倦某一种长时间维持下来年生活,去过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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