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娘的都市田园 作者:红粟(潇湘书院vip2013-06-09完结,励志,种田,宠文)-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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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两人也不讨那无趣,没有人真的将自己的疑问问出来,随意哼哈两句就丢开手不提。顾爽还真怕他们追问原因,如今见他们这样,乐不得的自己轻松。
那边,尚凡已经转开话题:“老雄,时间不早了,你快把你藏得好货拿出来。”
“前几天刚好得了一只野山羊,知道你要来,就给你留着呢!”说着,雄大海转身吩咐了一声,又回头对顾爽和尚凡道,“老弟和妹子去休息一下,暖和暖和喝口水,那野山羊其他人做了我不放心,别浪费了好料,我去厨下看看,失陪一会儿。”
尚凡和顾爽笑着应了,看雄大海去了厨房,两人也一起上楼,准备各自回房。
顾爽刚刚外出穿了一件长款的羊绒外套,里边也只是穿着一件薄毛衫,逛着集市,看着那些苗木的时候还没觉得怎样,等往回走的时候,就觉得四面八方的寒风把薄薄的羊毛外套吹得透透的,直往骨头里钻。脚上虽然穿着小靴,可谁都知道现在的女靴看着暖和也就是里边薄薄的一层衬里,根本不暖和,冻得顾爽的双脚都没了知觉了。现在回到房子里,热气一熏,身子还没暖和过来,冻了半天的脸颊倒是红晕一片,再加上因为骤冷乍热让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湿漉漉的,简直如醉颜美人般,本来只是清丽的容貌,一下子变得耀眼夺目起来。
两人的房间都在二楼,偏斜的对门。
顾爽打开门,回头对尚凡一笑:“待会儿见!”
说完,就像一个精灵径直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而恰恰就是这么一个回眸般的一笑,尚凡竟看得呆住了。直到顾爽嘭地一声关上房门,他才清醒过来,可还是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出了好一会儿神,才神色不明地走进房间。
顾爽回房,手脚冻过之后开始回暖,刺刺的疼。她知道这要是弄不好就要冻伤了,也不敢立刻用热水洗,拿了不太冷的水洗了手脸,待脚上的刺痛不那么明显了,这才快速地洗了个战斗澡,出来之后,用按摩膏给脚做了个按摩,彻底地让脚上的刺痛祛了,这才穿了鞋袜。
她这边刚刚穿好衣服,正捧了一杯水在喝,尚凡就过来敲门,叫她下去吃饭。
两人来到雄大海待客的专用小餐厅,房间并不太大,摆着一张圆桌子,见他们过来,菜肴陆续地送上来,上边许多菜肴,顾爽也就看着是肉类、山菌,却根本叫不上名字。
“顾爽可是第一次来,你还不给她介绍介绍?”尚凡笑着在顾爽和雄大海之间坐了,一边给顾爽倒了杯黄酒,一边笑着道。
顾爽看到黄酒都是热好的,袅袅的酒气蒸腾着,散发出一股子浓郁醇厚的酒香。细闻之下,里边还放了姜片,就知道是为了驱寒特意备的,立刻对雄大海的精明周到更了解了一些。
“谢谢,”顾爽接过酒杯对尚凡致谢,转而又对雄大海笑道,“谢谢雄大哥想的周到,我没想到这么冷,真是冻坏了。”
雄大海哈哈一笑,道:“你们在城里住惯了暖气房子,出门又有车代步,想不到也是正常。我这天天在野地里跑的人,却忘了嘱咐你加件衣服,说起来才是惭愧,不值当妹子道谢。”
几人又寒暄几句,雄大海当真如尚凡要求,一样一样地介绍起桌上的菜肴来。听他这么一介绍,顾爽才算知道了,就这么一桌子看起来并不怎么起眼的菜肴,当真能够称得上是山珍水鲜俱全了。
除了先前说的野山羊,还有野鸭、斑鸠、麻雀等几种野禽,还有野兔、野猪肉,当然也少不了山野菜和野山菌。那山野菜也不知怎么保存的,细嫩鲜亮,绿莹莹的入口滑嫩鲜香,就像刚刚摘下来一般。
之后顾爽实在好奇问过之后,才知道,这几年人们越来越重视一个返璞归真,原来不值钱的山野菜啥的也跟着金贵起来。葛店镇上有些人就动起了心思,反正大棚温室有的是,就在花圃边角洒上些野菜种子,收获花卉的同时,没想到山野菜也带来了不小的效益,倒是增加了不少收入。他们现在吃的就是刚刚从那大棚里采回来的山野菜,雄大海还说,毕竟是大棚野菜,若是初春过来,天然生长的野菜那才叫一个鲜嫩新香。
有说有笑地吃完饭,顾爽因为喝了几杯黄酒,身体也彻底暖和起来。
因为起的早,又是开车又是逛集市,不免有些困倦。
雄大海看向尚凡,尚凡点点头,开口道:“你去休息一会儿吧,下午让雄大哥带我们去打猎。”
打猎倒是挺有趣,不过想想山上的风更是凛冽,顾爽就生出一股惧意来。她这次来想的不周到,并没带太多防寒的衣服,上山挨冻不说,说不定还成了人家的拖累。
这么想着,顾爽不由道:“我没带棉衣,还是不去了……”
“呵呵,这么快就冻怕了?”尚凡一张俊脸突然凑到顾爽面前,似乎要看低着头的她脸上什么表情。
顾爽被他突然凑过来吓了一跳,头下意识地后仰,抬眼却发现自己和对方的脸隔得那么近,她抬头的瞬间,两人的鼻子几乎要碰到一起了。心中大囧,本身就酒气熏蒸晕红的脸更是红了大片,心下却还是清醒的,急忙退了两步,快速稳了稳心神,狠狠地瞪了尚凡一眼:“喝多了?这么吓唬人!”
尚凡眸子一沉,却立刻哈哈笑着直起了身,“我今天才发现你这么胆小!”
顾爽被他闹得有些气恼,正要不理会这个醉汉,转身回房呢,胳膊一紧,已被尚凡握住。
第七十九章 打猎竞价
第七十九章 打猎竞价
顾爽心头一跳,她平日一贯端庄,除了陈飞还没有其他男子如此行事,下意识地就挣扎着往外抽胳膊。一挣之下,胳膊竟然很轻松地获得了自由。这样轻松的挣脱倒是与刚刚手臂上的力度不符,顾爽微微一愣的功夫,就听到耳畔突然一声低笑。接着是尚凡低沉的明显带着愉悦的声音,还有温热的气息一起扑了过来:“傻丫头,快去休息吧,一会儿我来叫你。”
脸上无端的一热,顾爽大囧之下,什么理智冷静都顾不得了,伸手扭开门锁,急急地冲进了房间,关上房门的刹那,尚凡的声音再次传过来:“不用担心,衣服装备我都会给你准备了。”
房门嘭地一声关紧,似乎将刚刚那个慌乱不安的源头一起隔绝在另一个空间里。
顾爽靠着门口的墙壁,微微地喘着,心砰砰地跳着,脑子里乱糟糟的,有些不知所措。
她和陈飞是在大学校园里相遇相识,宁静的校园清晨,早起慢跑并背诵英语的顾爽,邂逅了同样早起锻炼的男生,初始的擦肩而过,慢慢的会互相微笑着打个招呼,再到后来的渐渐熟悉,相知,相爱,以至两人毕业后不但没有像大多数校园情侣那般劳燕分飞,更是抗拒了家庭的压力终于走到了一起……
这场恋爱,从开始就是平静而美好的,顾爽曾经也相信,这份感情会隽永相伴,终生不移。可没想到,两人顶住了社会的冲击,度过了家庭的阻挠和压力,却最后病魔的突然降临走到了这种地步。
顾爽的脸颊已经不再发烧,心也不再狂跳,就像那时板房雨夜里一样,丝丝的寒冷从骨髓里钻出来,渗透骨缝,冰冷了脏腑肌肉,她不自禁地缩进了身子,却仍旧无法抵抗这种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冰冷。她的手抱紧了两臂,然后依着墙壁缓缓地滑落下来,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蜷缩成一团。
自从那日在医院见到陈中训和陆敏之三人,她其实已经猜到了一些事情,再后来朱莉的坦白,只不过是证实了她心中的想法而已。
一直以来,她都想不明白陈飞为什么突然离去,变心吗?为了郑雅薇?厌倦了和她辛苦打拼的日子?她不相信,不相信前一天还对她和宝宝一派温情的男人,第二天会如此决绝地离开一去不回头。她也不相信自己的眼光和感觉,她不相信自己认定并托付终身的男人会是那般不堪。这也是她当初即使被赶出家门,带着孩子无家可归也坚持不见陈飞不离婚的原因。
可一天天过去,她被陆敏之一步步逼得没了房子,被迫无条件离婚……那个她曾经全心仰仗全心依靠的男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连个电话都没有。她的心从最初的疑惑,渐渐地变成了不甘,再到后来则成了怨愤。那口怨气憋在心里,让她一步步挺直了腰板儿带着宝宝走过来。即使失去了一切,她都没有软弱,没有退缩,没有失去好好活下去的念头。
当感情被磨灭,被改变,完全成为另一种负面的怨愤乃至仇恨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那个人居然是为了她不至于过分伤心,不至于面对生死别离才选择离开……这对于她来说,改变的太过突然,甚至她都不敢相信是否真实。可事实告诉她,她的理智也清楚地明白,这个看起来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实实在在地存在并发生了。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木偶,一个傀儡,一个棋子,被人毫无顾忌地操纵,理由仅仅是因为对方的圣母情结。
狗屁的圣母情结!
即使修养再好,她也要忍不住要破口大骂了。
凭什么,凭什么就知道她无法面对?为什么替她决定生活的方式?为什么连一句最起码的征询都没有?她想要大喊,她是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有灵魂的人,她有自己的尊严和人格,她希望自己的决定自己的生活和命运,而不是由他人替她来决定!
很可笑的是,她这个被人无端操纵改变了命运的人,却无法找任何人倾诉,更无法去找那个始作俑者讨债。人家是为了你好啊,即使过程中自己的财产被侵犯,人家也全额补偿了呀,不,是超额补偿。她原来的房子虽然能卖七十万,可还有十几万的房贷没还清呢!人家可是给了全额的赔偿!
她还能说什么?再说什么,她都是无理取闹,不知好歹。
种种的种种,她在得知所谓的事情真相后,干脆选择了逃避。
是的,逃避。
她无法面对,也不知自己该怎么面对。
难道她要倍受感动,不顾一切地冲了去,痛哭流涕地去感谢?感谢那个人根本不顾她的意愿,自以为是地替她选择了生活的方式和命运的轨迹?
她做不到。
她也不感动。
她甚至觉得,与其是这样一个原因,还不如背叛来得好。哪怕是那个男人见异思迁变了心,她都能接受。谁让人总会改变?
她借着给朱莉买车,打发着心里的憋闷,她毫不迟疑地答应尚凡来参加黑市花木交易,也是为了摆脱心里的困扰和烦躁。
只是,刚刚尚凡突兀的亲昵动作,让她尴尬了,让她不由自主地联系起了自己唯二亲近过的另一个男人,同时,这些被她勉强压抑在心底深处的烦躁困扰,就借着这个机会冲破了封锁跑了出来。
搅得她脑袋里仿佛有个钻头一般,尖锐地刺痛起来。让她仿佛再次回到了举目无亲无依无助的悲凉和寒冷之时。
浑身冷地打颤,头疼的让她难以忍受,甚至致使她的胃也隐隐有暴动的感觉,中午吃下去的珍馐美味,一阵阵翻腾着,想要冲破喉咙吐出来。
终于,她还是没能克制住肠胃的叫嚣,冲进洗手间里吐了个稀里哗啦。直到最后已经吐无可吐,几乎把苦胆都吐出来了,整个身体都要虚脱了,她才无力地瘫软在卫生间里,就那样根本无法估计脏污和形象,坐在了湿淋淋的地板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身体才稍稍恢复了一点力气。
脑子里的烦闷和暴躁,似乎也随着秽物一起吐了出去,空空的,木然不知所谓。
她慢慢地挣扎了起来,脱掉身上皱缩不堪的衣物,将自己的身体放到了淋浴喷头下,任由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好像这样,那些不堪的记忆和感觉就会被冲走,她依然能够平静自持,优雅端庄。
冲的都要脱一层皮了,顾爽才终于从水流下走出来。扯过一块大毛巾将头发和身体擦干,然后缓缓地走到洗手间的镜子前,一张惨白如鬼的脸毫无意外地出现在镜子中,披着湿淋淋的头发,仿佛溺死的冤鬼。
扶着洗漱台,静静地和那个女鬼对视了一会儿,顾爽突然觉得乏味了。
不仅仅是不再研究镜中的女鬼,更觉得自己真是活回去了。她纠结个什么劲儿呢?
不管目前的生活是被迫还是怎么的,她目前生活的很好不是吗?宝宝很好很聪明很快乐,她的事业正蒸蒸日上,房子买了,车买了,身边有朱莉,有周老太,有那些一直以来对她帮助扶持的老人,还有许许多多新近结识的朋友,她还有什么可纠结的?
她问自己,对目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