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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新撰组总司岁三]闻樱一笑 作者:冲田樱-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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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冬天,仿佛特别冷。光雪就下了好几场。

我特意减免了总司的许多出巡任务,这件事当然是做得不易察觉。但是,还是看到了他隐忍的微笑。这些日子,好像怎麼做都不对。

屯所里已经充满了药味,一番队队长冲田总司有病在身的消息已经慢慢的传开,渐渐的被全队所知。总司的房间也开始变得热闹了,经常有人来往。

每天都显得很开心,但是……我抽了口烟,总司的笑容是不敢相信的,十四年了,多少还了解这一点。

冬天就是这麼过了的。



早春的时候,雪还在下,整整下了一夜,早上终于停了。纸门上白晃晃的,才吃过早饭,就听见外面有人声。

啊,冲田兄,你这个雪人还真堆得不错呢。 堆得还真大!

    来一起堆好了,山南兄!清澈活泼的笑,小樱怕冷,已经逃到廊下去了。

    ……总司你真的已经二十三了吗?



点上烟枪,拉开纸门看看外面。惬意地呼出一口烟雾。冬天总算要过去了,这些日子看总司的样子,像是已经好多了呢。他那个小姓姑娘站在廊下跳着脚,往手上呵着气,脸上竟然已有了笑容。

跟着总司,看起来总算学会笑了。也是,有他在谁能不笑?

拉上纸门,继续看山崎送来的报告吧。

心里头,总算觉得轻松些了,这些日子,长洲人也没有怎麼闹事,不过,还是不可大意啊……说不定什麼时候就会出事。

世事难料,多年的经验,早就把这句话深深刻进了我的骨髓。

四天后——

“土方副长!”惊慌失措的声音在外面喊着。

“慌什麼?连规矩也忘了吗?”我合上书本,心里不禁有点紧张,对于新選组的报告员来说,慌乱成这样还是第一次。

“是!报告!山南副长他……”

“有话快说!”

“他已经三天不在队里了。”

“什麼?”我长身站起,“三天,怎麼现在才来报告?”

“是各位大人说山南副长可能是有私事,叫先不要报……”许是我拉开纸门的动作太严厉了些,报告员吓的低头不迭,“不过,冲田大人刚才已经去追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挥挥手,报告员飞一般的跑了。

总司……我低下头,右手用力捏紧额头。

但愿你不会为自己的决定后悔吧。



他走进我的房间,三天来的风霜明显的写在他的脸上,而他的脸色却如许平静,甚至连眼镜都没有歪一歪。

“为什麼?”在这样的平静下我有些沉不住气了,“为什麼要脱队?”

“只是想到外面看看而已。”他平静地说。

“那样的话,说一声你有事要办,谁会拦着你呢?为什麼?”

“我不想再杀人了,土方兄。”他说,“尽管并没有忘记浪人队时,立下的志愿,到现在也还是坚持着。但是无论如何不想再杀人了,感觉自己像个杀人机器一样。”

“之所以没有向你告别。也许是因为我还是新選组的一员吧,只要是那样,还是没办法欺骗大家。”他惨淡的笑了,“三天来,一直在我们还是浪人队的时候,住过的那个小庙,尽管破旧,但好像还是看到大家劈柴烧火,看到总司开心地笑着逗小鸡小鸭玩的样子。看到岁三你……”

“别说了。”我几乎是吼道,“你明知道我必须……”

“我不想为难你。”他说,“请不要犹豫。”

“为什麼,明知道总司是最尊敬你的。”我紧拧着发疼的额头。

“岁三,停手吧。”他的语气变得冰冷如霜,“尤其是对总司,停手吧……”

我的手,变得和他的语气一样冰冷。



“通知全体队士,新選组总长山南敬助因擅自脱队,立刻就要切腹。”我对自己的小姓吩咐说。

    那孩子跑远了,我站在廊下,像个雕塑。



    冲田兄,为我做介错人吧。

    因为我是,最信任冲田兄的。

    山南的脸上带着扭曲的笑的神色,他的血已流过蓝色的直衣,染的一片片的黑。

    总司手里的刀,缓缓举起,缓缓地,像不愿离枝的枯叶。刚在马上奔驰回来,长长的头发还有点乱,披散下来盖住他的脸。

    冲田兄,我很疼,快……

    

山南!为什麼?你明知道总司他是最尊敬你的。

这是你叫我停手的方式是吗?让我看到自己培养的效果有多麼好是吗?用自己的生命来警醒我,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吧?

总司的刀光一闪……

我的脸上溅上鲜血……

山南!魔鬼永远都只是魔鬼而已。



翌日,有人报告我说山南的女人来了。

正在抽烟,烟雾里缓缓地站起,不管怎样,还是要去安抚一下才行。

站在大厅门口,嗯?那是总司吗?匍匐在他身上,抓着他右手的那个女人,就是山南的女人吧。

    我的目光一震。

    女人抓住总司苍白的右手,握刀的手。那只手上,一点一点,指甲划下的血痕慢慢延长,伸展,血珠滴落……

    总司一动不动。我也是。

小樱!你在这里做什麼?为什麼不过去阻止?永仓叫着冲过我的眼前。我这才发现,那个清冷的女孩正一动不动站在柱子旁边。看起来像是已经冻住了。

我轻轻走到她身后。

    那是总司应该受的痛楚,受过这样的痛楚,对他反而要好些。我说,然后轻轻吐出一缕青烟,你也是这麼想的吧?

    是的。声音极细微。

进去把医药箱准备一下吧。我看着她的脸,尽管没有明显的表情,紧紧咬住嘴唇的雪白的牙齿上还是渗出一片鲜血来。永仓把那个女人拖走了,凄烈的叫声一直远去了。身边,那女孩也转身默默离去。

我走到总司身边,轻轻把他的头揽进自己怀里。这些日子,他是单薄了。

    我错了吧?他说。

不,你没有错。我回答,你只是想确定他没有背弃以前的誓言。你只是不想让他走而已。

嗯。几乎感觉不到的点头。

    想哭吗?总司。

    我还没有在你面前哭过。他说着,转身走了,手上的鲜血染在我的衣服上。黑色的衣服,什麼也看不出来,但是我知道是有的。



 
 
Vio 
 
subject '上部·土方' 8 选择 
 
8 

近藤和我共坐在一间房里,两个人谁也不看谁,可是我看到近藤的双膝坐得不太稳。

总司现在在医生房间里,我刚看见他去了。

我的烟枪到哪里去了?



副长,医生请你去一下。

知道了,我站起身来,那近藤兄,我先去了。

好。他就说了这麼一个字。



医生是近藤兄刚从大阪请来的,说是为队员的健康着想,特地请来,每年两次做身体检查。

说这话的时候,彼此心照不宣。

土方先生。基本检查完了。别的队员身体还好。就是冲田先生他……

但说无妨。

是,恐怕是劳咳。

什麼?我看着医生的络腮胡子。

这样……

土方先生,请把照顾冲田先生日常饮食起居的人找来好吗?医生的声音在我头顶上,恍惚间,回过神来。

拉开纸门,叫来一个队员。

去把中原找来吧。我说,我的声音已疲惫了。



    你就是照顾冲田先生日常饮食起居的人吗?医生的声音和蔼可亲。

    是的。面前白衣的身影跪伏鞠躬。我一直抽着烟,看着纸窗上淡淡的阳光。

    我要问你一些问题,请如实回答。

    是。应答声从右方传来。

    冲田先生吐血有多久了?

    从去年六月开始。

    准确地说是六月五日。我拿下嘴里的烟枪,是池田屋的那天晚上。

    那时请过大夫吗?诊断是什麼?

    是肺炎。我回答。

    那麼冲田先生吐血的频率是——医生又转向中原。那女孩子低着头。

    大约两三天即有一次。

    量多吗?——尚可。

    痰都能完全吐出来吗?——基本上,有时有些困难。

听着那孩子清冷澄澈的声音一一报告,竟恍惚了。眼前,浮现起他的面容来,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微笑着,那夜过去已经快十个月了吧?十个月就这样微笑着……

总司!

这个女孩子,已是万事了然于心了吗?

     ……

    多谢你了。老先生说,今后的冲田先生的饮食起居要特别注意,一会儿我详细写给你,你要一一记熟。同时——他看向我,尽管知道你们不愿意对外透露,冲田先生的诊断结果还是告诉这位小姐,这也是珍惜她的生命,不然,也是没办法好好照顾病人的。

您说的对。我微微颔首。医生于是转向中原,她的脸抬起来望着医生,逆光的面容好像透明一样。

……



    医生走了。我看她跪在那里许久不动,忍不住伸出手掌拍拍她的头顶,这丫头,想必承受不了的。

我知道,土方先生。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总司……是传染病,你不害怕吗?害怕的话,可以让你走。

不怕。声音提高了一些,甚至有些……怒气吧。微微一惊,然后悲哀便蒙上来。深深吸一口气,把手放在她肩膀上按下。

    就拜托你了,中原。

我知道,土方先生。



我看着她纤瘦的背影走出去。蓦然觉得,他们真像呢,她和总司,一样的白色衣服,一样的神情,甚至是一样的消瘦的肩膀。

我知道我其实又错了,在说出那句拜托之后。总司会骂我的吧。我的手慢慢摩挲着额头。

但是已经别无选择。
 
 
 '闻樱一笑·中部·中原' 1 过往 
 
1         过往  

近藤先生,请说一点冲田先生以前的事情吧。

    总司是九岁的时候到我家的剑道馆来的。近藤局长难得有空和我说两句话,提起总司来却滔滔不绝的——他是我和土方先生一直照顾的。那时候的总司,清秀漂亮得就像个小女孩,大家都很喜欢他。

    现在也是一样漂亮的,我说。

    是呀。近藤先生爽朗的笑。说起总司嘛,他似乎并不以自己的长相为荣,只顾苦练剑术。十六岁就成了道场的师范代,十九岁就获得天然理心流的免许皆传。他是个天才。

    冲田先生是在文久三年和近藤先生,土方先生一起加入浪士组的吧?

    嗯。总司可称是新選组第一高手。



    永仓先生,请说一点关于冲田先生的事情吧。

    总司吗?奇怪的家伙,以前他常常和这里邻居的小孩子在一起玩。看起来很不像个剑客是吧?

    嗯,说的是。

    不过总司杀起人来可是从来不会犹豫的哦,清秀漂亮得像女人一样的脸上,马上就会换上一副修罗鬼般的眼神。池田屋那天晚上你没看到,总司手舞加州住清光,在场的剑客没有一个人能在他眼前过三招,没想到后来……啊,算了,我告诉你要小心啊,别惹他生气哦。只要一拿起刀来,除了局长和斋藤先生,谁也不是总司的对手。

    那永仓先生自己呢?

    你想死吗?



    武田先生,请说一点冲田先生的事情吧。

    冲田?总在笑的,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我说你们两个不会……你真的是冲田的女人吗?

    武田先生说笑了,我只是小姓而已。

    说笑的是你吧,哪有这麼大的姑娘做小姓的? 不喜欢冲田吗?那家伙长得倒真漂亮……那不妨跟我走吧……

    武田先生!

    攻击上司可是大不敬哦。喂,你的刀法快练好了吗?喂……



    斋藤先生,请说点冲田先生的事情吧。

    我正要去吃荞麦面条。问他自己吧。



    青眼,指剑道中的中段姿态,使这招平青眼的时候,刀身要更加接近水平,刀尖指住对方的眼睛——

    你累了吗?小樱?

    总司……(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年少时也曾有过青青岁月的你,爱过谁?恨过谁?小时候练剑术,身上也有很多伤吧?哭过吗?还是一直就这样笑着呢?)

    啊?

    没什麼……(不管你是怎样,我都要好好保护你……)

    没有一个人能有你那样的笑容。看了之后,只希望能好好保护,希望你能一直笑下去,哪怕是让自己受伤流血,让自己终生也无法再笑。也还是不忍心,把那笑容从你脸上抹去。

因此我要一直笑着,一直对你笑着。一直到死……

 
 
Vio 
 
subject '中部·中原' 2 心愿 
 
2     心愿



应庆二年——新選组西本愿寺驻地



我说,你也曾有过心愿吗?满怀着天真的,孩童般的小小心愿;或满怀着憧憬,少女般的浪漫心愿;又或者,是苦苦的祈求的,如同黑暗中的微光般的心愿。

心愿是什麼?

心愿就是还没实现的东西。



喂,中原,小樱,睡在这里不怕着凉啊。

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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