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真谛 作者:半枝(晋江2014-07-03完结)-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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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伯一笑:“说什么呢你?”心中却不由的暗暗思索她的话来,玉荷说的这些不正常他也感觉到了,他一直搞不清楚,有种陷入棋局的困兽感,刚刚玉荷的最后几个字“悲极生乐”让他瞬间醍醐灌顶,好似一语惊醒梦中人,他顿时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可是明白之后,心中的担忧感更甚。
小姐这次连茶水都没让玉荷泡,看样子是真的不准备他长留此处了,小姐的心跟他渐行渐远,按理说,他应该开心才是,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中只有浓的化不开的忧虑呢?
作者有话要说:
☆、9自欺欺人
她也不想和他多废话,只是淡淡地道:“有事吗?”
阎成巡绕过她;也不说话;只是坐在朝桌几后的沙发上一坐;随身掏出一根香烟并用一款长方形、看似很精致的打火机点燃香烟,香烟从外表看起来很普通,但是很快由它散发出的带着袅袅清香的烟味证明它在同类中的地位。
唐如银素来讨厌男人抽烟,昔年在戏班子的时候,她为了生活,不得不接受,甚至于后来还学会了抽烟,但是她骨子里是很讨厌别人抽烟的。为了和养父母一起生活,养父从不抽烟,她也得以过了几年清净的日子,印象中,穆以也并不抽烟,她有时会想,这是自己当年喜欢上他的原因之一吧。
跟着阎成巡以后,她并未说过自己讨厌抽烟之类的话,但是她知道阎成巡知道她讨厌别人抽烟,因为在最初的一年里,他抽烟基本上都是避开她的,实在躲不过,就尽量少抽。虽然他脾气不咋地,但是这一点却是让她感动了许久,也让他们一起渡过了将近三年的时光。
她不知道是,就在她发呆沉思的时候,他也在看着他,等她反应就来,就看到了一双满含嘲讽的眸子,这让她很不悦,直接不客气道:“阎大少若是没事的话,我就不送你了。”逐客之意很是明显,她以为他会大发雷霆,他的反应果然没让她失望,他没有起身,仍是那副嘲讽的表情:“唐如银,你害自己姐姐的孩子还不够,连别人家的孩子都不放过?”
他这指控让她有一瞬间摸不着头脑,不过多年社会挣扎的经验让她很快反应过来:“第一、我没有害刘心兰的孩子,因为她根本没怀孕,这一点你知道的;第二、别人家的孩子,你指的是谁?”
他突然笑了:“我说的谁,你应该很清楚才是啊?”
她想了想最近自己去过的地方,遇见的人和事,别人家的孩子,人选就只有她了……她心中蓦然一慌,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不过她还是强装着镇定道:“我真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最近见过的孕妇就只有李府的二夫人,我好好的去得罪她、得罪李府做什么?”
见她仍是死不承认,他掏出怀中的一个锦盒朝地毯上狠狠地一扔,锦盒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一声“咔嚓”的碰撞声,可见他有多么的愤怒。
唐如银乍看锦盒觉得有点眼熟,等她弯腰有左手捡起盒子,然后在尚未恢复的右手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打开盒子的时候,她在心中对自己道:“这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因为盒子中安躺着的赫然是以前她一直戴在右手上的翡翠镯子,碧绿的翡翠在暗淡的光线中散发着绿幽幽的光芒,她有一瞬间感觉自己是看到了狼的眼睛。于是,她连忙将镯子放回锦盒中,转头看向阎成巡:“你这是什么意思?”
也是这时候她才注意到满屋子都弥漫着散不开的烟味;她这时候正好呼吸了一下;这一口进入口腔的烟让她呛的咳嗽了一下;阎成巡手中的烟也吸的差不多了;他将烟头熄灭在桌子上的烟灰缸内;拍手对着她道:〃你的演技是越来越高明了;居然把我骗了将近三年之久;你来千州是为了他吧?〃
她左手紧了紧;却是没说话;阎成巡继续道:〃真是伟大啊;不过你怎么不去跟他相认呢?反过来说;他怎么不来认你呢?〃
她恨不得将桌上的烟灰缸砸向他的脑袋;这烟灰缸还是她入住这房子一个月后买的。那时候,阎成巡的烟瘾特别大,每次来这里,都要腾云驾雾好一会儿,有一次,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偷偷把烟灰缸给扔了,结果那张新买的紫檀木家具上面布满了坑坑洼洼的小坑,还带着一股子糊味。这让她着实心疼了好久,于是乎,她立刻买来了水晶烟灰缸放桌子上,一直持续到现在。
见她的反应,他觉得甚为无趣,过了一会,又道:“别人不要的,我也不稀罕,这院子我既然送了你,就没有再收回的道理。你好自为之吧!”
阎成巡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辛苦的伪装就这么不留情被她戳破,从今往后,即便是她想自欺欺人,也没办法这么心安理得了吧!
韩伯睡在自己的屋中;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阎成巡这次来;他根本看不透他想干什么;因而他一直躲在一楼的而一个死角偷听;可是好半天;他都听不到内容;直到阎成巡离开;他也没看出里面有什么蹊跷。可是心中那股不详的预感,一直笼罩着他,他觉得这局面已经在朝着不受他控制的方向走去了。
因而,第二天,唐如银吃完早餐靠在一楼大厅的壁炉边边暖身边看书的时候,韩伯悄悄地来到她旁边道:“小姐,大少爷昨晚来做什么?”
她放下手中的《红楼梦》,抬起头看着他道:“韩伯,抽空安排我和你家二少见个面吧,越快越好!”
她能感觉到韩伯脸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韩伯回神道:“小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她淡淡地笑道:“二夫人快有三个月的身孕了,你真的希望我到时候去参加他们孩子的满月宴,然后亲口对他说句恭喜?”
韩伯心中紧绷的弦立刻断了,再没有任何的弹性:“小姐!”
唐如银拿着书起身,再不看他,只是道:“把我的意思传达给他,他会明白的。”随即一步一步地走上楼梯,朝着二楼走去。
等待消息的时间漫长又难熬;她坐在床边;轻抚着这只通体碧绿的镯子;一遍又一遍;心中却是感慨万千;当年他将这只镯子套到自己手上的时候;虽然他并未给她任何承诺;只要求她等他;她以为他是想把她套牢的意思;却从未想过他可能有别的意思。
可是仔细一想,这么理解也无可厚非,他想把她套牢,却并不意味着他也得被她给套牢,那自己的这三年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收到了消息的李源大吃一惊,不过只消一会,他就平静下来了。他太了解她了,爱丽丝是什么样的性子他很清楚,当年就是怕她知道后接受不了,他才瞒着她回国的,可是他没想到自己慢慢断了消息之后,她会不顾一切一切地追过来。
如今她既然知道一切,也知道他把韩伯安插在她身边的事情,却没有立刻冲过来找自己质询,而是通过韩伯传达了自己的意思,这颇有点官方会谈的感觉,依照韩伯这三年来传达的点点滴滴,她的心应该一直在自己这边没错,可是为什么突然间会有这么大的转变,甚至是跟她日日相处的韩伯也无法猜透她心中所想。
“顺之,你在想什么?”一个柔柔的声音打断了李源不断遐想的思绪。
顺之是李源的字,李家是非常守旧的家庭,李家的祖上在前清的时候也当个不大不小的官,又是清流,因而对晚辈的学识礼仪方面要求甚多,李家的孩子,不管男女自从能记事起就开始读《三字经》《论语》《四书五经》等,到了民国时期,李家也随大流,把家中的孩子远渡重洋送到西方国家游学,增长见识。回国之后,有进部队当兵,有当学者教授的,还有成了化学家。
李遂对两个儿子的要求很简单,就是两个字:权和钱。施柔的父亲NN将军虽然作古多年,但他在世时,为人仗义,对手下多有照拂,如今这些手下早已发展起来,知道他还有一孤女尚在人世,养在李府,因而不管名利活暗里都对李家多有帮助,李遂也深知这道理,因而对待施柔更加好。
他本有意让长子李成娶她,只有她当了自己的儿媳妇,一切才更为稳妥,但是施柔有意的是李源,李源素来不得李遂的欢心,但好歹也是自己的儿子,不管谁娶了她,都是自己的儿媳妇,都对李家有百利无一害,于是便严逼李源回来娶妻。
“外面风大,你怎么出来了?”他接过丫鬟递来的厚披风,细心滴给她披上。
她对着他一笑:“我看你在这站了半天,像是在沉思什么,你可有什么心事?”
李源揽着她的肩膀,拥着她朝内屋走去,将她在沙发上安顿好,然后在她旁边坐下,轻笑道:“我突然想起来,我回国都快有三年了。当初在剑桥读书的时候,有不少国内的同学,走得匆忙,很多人连招呼都没打,如今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施柔本来放松的身体,立刻紧绷了起来,她仔细观察了下李源的,发现他只是说说而已,顿时整个人放松下来,她道:“都三年了,也该回国了,既然是在国内,总有相见的机会的。”
李源顿时也笑道:“夫人说的有理。”心中却是一痛,即使可以相见,我却无颜面对你了,我还应该去见你吗?
唐如银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书信,白字上的黑字让她心中一阵激动,久违三年的熟悉字迹让她心中澎湃不已,只是没过多久,平静和理智渐渐取代了这些汹涌的情绪。
这时候,她突然犹豫起来,头一次怀疑自己的这个决定做的是否正确。
作者有话要说:
☆、10客栈会客
这两天,唐如银特意让韩伯挑一个伶俐的丫头陪在自己身边,韩伯很是诧异,低声问:“小姐,是不是玉荷做了什么惹小姐不高兴?”
她只是笑了笑:“记得挑一个伶俐话少的。”
韩伯办事很快,不多久便找来一个低眉顺眼的丫头,神情是一脸的恭敬,唐如银轻声道:“抬起头来。”
那丫头慢慢抬起头来,唐如银一瞬间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那平静的眼眸深处隐含着一股不甘和倔强。
她问了她不少问题,将她的身世和大致经历在心中顺了一遍,然后又道:“从今日起,你就跟玉荷一起跟在我身边至于你的名字,该换一个了,就叫莲叶吧!”
“多谢小姐!”尽管是感恩的样子,却做的很平常,脸上倒是没多少情绪,只是眼眸深处滟滟的光芒出卖了他,她心想,假以时日,这丫头一定不简单。
玉荷知道这事之后,心中一直惴惴不安好久,第二天,趁着没人的时候终于鼓起勇气问她:“小姐,玉荷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二月底的日子仍是带着一股子寒意,因而唐如银除了针灸和必要的事情,基本上都不出门。呆在家中的时光显得特别漫长,她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看书,这对她而言是难得的美好时光,靠在温暖的壁炉边,喝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热茶,再有心爱的人陪在身边的话会更好。
一想到“心爱的人”,她的心中就一阵烦躁,因而她不悦道:“那你做错什么了呢?”
玉荷见她不悦,小心地道:“若是奴婢做错了什么,还望小姐告知,奴婢一定改。”
唐如银听言,将手中的书一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自称奴婢。”
玉荷一听,泪水立刻上涌,委屈的都要哭出来了:“是,小姐。”
她用手摸了摸手中精湛的书封面,面无表情道:“不要多想,我另外有事情要你做。”
她让玉荷做的事情就是看书,玉荷本身多少认识一两个字,但并不多,唐如银拿着一本去年最新出版的《弟子规》放到了她面前,让她熟读并理解其中深意。
玉荷搞不懂她要做什么,只得乖乖在一边看书,遇到不懂的字也不敢去打扰她,只是在一旁悄悄地翻着《康熙字典》,一个漫长的下午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过去了。
到了约定日子的这天,韩伯一大早就起来了,他心中有几许忐忑,不过好在他为人比较老成,其他人并未看出来。唐如银心里更紧张,但她努力做出一副平静的样子,甚至早早地都把玉荷和莲叶赶出房间,留下自己一个人在房间内酝酿情绪,准备面对未知的“风暴”。
她本来想把玉荷和韩伯都带上,但是又觉得太招摇,想了想,还是像往常一样把玉荷一个人带上了。唐如银以前出门的时候,经常带着玉荷,逛街,听戏,会客,基本上是到处都把她带着,因而今天两人像是往常一样出门并未引起多大的注意。
她先去福林楼定了一个包厢,然后关照老板她们要去百货商场逛街,一会回来。对此,苏老板自是很高兴,很多太太小姐到百货公司逛街的时候都会在这或是附近的茶楼饭馆订一个包厢,逛累了,就在这里歇歇脚,吃饭喝茶之类的,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