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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186 徐徐涂抹-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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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羞愤不已,对着徐顾离的腰用力捏下去。
  终于逃离魔掌滚下沙发,狼狈不堪。
  “你不会是想强暴吧?”坐在地板喘着气,涂景致惊魂未定。
  徐顾离本就郁闷,还被问强暴,当场想暴走
  “你对强暴的概念是怎样的?”亲亲摸摸,虽然热情了点,也不至于到强暴的程度吧。
  “可是你刚才,很,很……”想不出形容词
  “很什么”徐顾离不爽,语气危险
  “就很凶猛啊,干嘛整个人扑在我身上” 小白,真小白。动物凶猛啊涂景致,男人,就是动物。
  徐顾离无力,不扑倒她怎么亲热?
  “涂景致,你真是一个白痴”
  “喂,有你这样的吗?使坏失败就人身攻击。”涂景致傻坐在地上,还真打算耗在那跟徐顾离吵架了。
  “你究竟知不知道男女之情,不懂情趣的傻瓜,迟钝,笨蛋”徐顾离说上瘾了。那是当然,他一股热情被生生泼了冷水,胸闷啊。
  “后悔啦?又没结婚,分手啊,就算结婚也不怕,离婚啊”
  涂景致也臭脸了,企图不轨现在还骂她。
  “谁后悔了?谁后悔了?这不是你没经验我可以教你嘛,教着教着情趣就有了”徐顾离换了谄媚的嘴脸,伸手要拉涂景致起身。
  涂景致抿着嘴不理他。嫌弃她没经验?她还没质问他多彩的情史呢,就敢嫌弃她。徐顾离,你可以去死。
  徐顾离只好跟抱小孩一样,两手经过她双腋,半抱半拉终于让她整个人起身了。
  涂景致双眼睁得大大的瞪着他,嘴噘得老高,不说话。
  “宝贝,别这样嘛,是人都有欲望,我刚刚不是没把握好嘛”
  涂景致生气,要哄着她。其实很好哄的,徐顾离已经明白这个道理,不过每次都还是会有点怕她甩手就说自己去冷静。
  “什么欲望,不要跟我说这些。”涂景致当然知道男女之间极可能擦枪走火出点事,但她还是只能接受牵手拥抱亲吻,呃,抚摸还是不适应,对她来说这个范围已经很大了,巨大=。=
  “好,不说,可是总要面对的啊。我总不能一直没福利吧” 其实一点突破也没有,最多衣服纽扣解多几颗,差一点啊,就全解了,功亏一篑,壮士断腕啊……
  “福利?你们HR没安排好吗?你老板怎么当的” 涂景致打太极呢。发现自己还被徐顾离抱着站一起,拍他手一下就想离开。
  “唉,别走,至少亲亲嘛” 徐顾离无奈,回去冲冷水澡吧,这天气,凄凉。
  “你先” 徐顾离诸多要求
  涂景致一副你很龟毛的表情,但还是勉为其难地亲了。
  “以后不可以解开我衣服”
  “……好” 不解,撕总可以吧
  “不可以那么用力抱我,我没气了”
  “情不自禁啊……好好好,别停嘛,继续” 没气?叫你练肺活量又不练
  “不可以扑倒我”
  “……” 谁理你,长着随时让人想扑倒的外表,不扑倒他是傻的。
  “不亲了,你都不答应我”
  “诶,有谁亲嘴还一直说话的?亲完再说嘛” 这毛病,怎么就学他呢
  “谁跟你亲,借我家咖啡猫给你亲。” 一把推开徐顾离,就想进房拿布娃娃。
  “好,你拿来” 看他不把EDO的布娃娃碎尸,居然每天晚上被涂景致抱着睡。可恨。
  “还是不要了,你这么小气的男人,肯定要对咖啡不好” 咖啡猫的名字叫咖啡,谢谢
  咖啡?我还绿茶呢。
  徐顾离满腹骚动无从纾解,颓唐地倒进沙发里。
  “喂。干嘛还不回去。我要洗澡了”
  “我们一起洗吧” 鸳鸯还不能成双,至少来个鸳鸯浴。哈哈哈@@
  涂景致无语,投给他一个叫做同情低智商的眼神。
  洗完澡,徐顾离真的还坐在沙发里看电视,涂景致觉得奇怪,这个时间,该人通常回去窝里整理自己的事情,今天受太大刺激了?
  手里拿着毛巾擦着头发,走到徐顾离面前弯下腰来对着他“你怎么还在?”
  “突然觉得很无聊”徐顾离据实回答。
  是真的。
  不是觉得感情无聊。与涂景致进展慢,但没有波澜,他还算满意;
  是事业,生活,觉得没什么意思。
  开所以来,项目从少到多,他也从偶尔的清闲到现在的永远忙碌,本来应该满足,毕竟忙就代表生意好,可他静下心想,这样的生活真无趣。
  他没有把建筑当成多么高尚的理想,但也希望在这方面能让他有所追求有所寄托。
  可到了后来,还能有什么追求?也就年少时会生出雄心壮志,到了今天,他没有任何豪情,已经被磨炼得脚踏实地,只知哪些是可以将事情简单化,快捷方式就能够到达,还实际效果佳,那便去做。
  至于什么意义,什么梦想,什么希望,谁还会提?只怕被人说你矫情,你酸。
  涂景致还以为他说没娱乐项目无聊
  “大哥,不要太幼稚,整天就想着好玩”
  徐顾离斜她一眼,幼稚,谁整天在那打电玩呢“我是那么肤浅的人?”
  涂景致看他表情正经,似乎还苦闷,也就忽略他的白眼“怎么了?你事业蓬勃发展,涂景致这么有梦想的人,居然也给你当女朋友,还想怎样再有聊?”
  “我只怕想提前退休了,没有成就感”
  ……
  ……
  “不然你歇歇?休个假什么的”
  涂景致明白了,她知道多数人在职业道路上都有倦怠期,怎么调整是个问题。
  徐顾离拉着她坐到旁边“再说吧,看电视”
  一档旅游节目。涂景致居然看得入神了。徐顾离也不说话认真看着。
  房间除了电视的的旁白,再无声响。
  涂景致与徐顾离,已经一同坠入如同电视画面中的感情深海,不能再互相保持置身事外,或许暗潮澎湃,或许浪花沸腾,都已放下姿态,徐顾离开始解放了涂景致的拘束与退缩;涂景致激活了徐顾离对感情归宿的渴望;没有急躁冒进,也没有掉以轻心,只是让彼此都享受在一起的时光。
  此刻只关心在海里的进程;游,尽情地游;尽情地嬉戏;自由,不回头。
  风吹来也会像是温柔告白;黑夜袭来也只是偷偷记载这过程的喜与哀。
  陪伴你一起在这湛蓝海底,去寻找那神秘的吸引力,我们究竟是怎样,从冰冷到了心有灵犀?
  徐顾离靠在沙发上,无声地搂紧涂景致。
  珍宝不在什么神秘岛屿,就在他身边。

  第 38 章

  38。 脆弱时间到 我们一起来祷告
  涂景致去出差,预计没个一周回不来。
  徐顾离倚在她卧室门口看她收拾行李,说着要帮忙却被制止。
  “什么时候走”
  “后天”
  “不可以不去吗?”
  “我鄙视你”涂景致继续手中动作,为这个白痴问题感到心凉。
  “你怎么可以扔下我”
  自从与涂景致在一起,徐顾离对扮怨男十分热衷。
  “喂,你以前出差的时候也没想过怎么可以抛下我”
  她不说,表面无所谓,可实际觉得很无措。
  徐顾离走近涂景致,在背后温柔地搂住她,脸在她背上蹭蹭,轻叹了口气。
  他出差,已经尽量将行程缩短再缩短,想的可不是会抛下她的问题,是自己要那么多天见不到她的问题,他真的是一枚悲情人物。
  “还真不习惯。”以前去出差,好歹行程紧凑,没办法想那么多。现在一个人呆这里,涂景致不在隔壁,怪怪的。
  涂景致心惊起来,这样,就不习惯了?以前那么多年,没有对方,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徐顾离出差,她也是不适应的。
  只是每次他问“有没有想我啊”她总是立刻斩钉截铁地说谁想你。
  其实是想着他快点回来的,就像小时候盼望爷爷去姑妈家做客早点回来一样。爷爷总说她是甜蜜的负担。
  可每次都赖着等他先打电话给自己,即使想知道他的归期,也还是憋着不问,好在他总是会在确定后尽早告诉她。
  她停下整理衣物的动作,微微向后靠着他“我尽快回来”
  “工作完了不要乱晃,早点回来”
  徐顾离抱紧她,在耳边轻声叮嘱,涂景致红了脸。
  拜托,这是在机场。她同行的同事在一旁看着。涂景致推开看,不出意料地看到那些人挤眉弄眼的,苍天啊。
  她一早就说打的来机场就好,徐顾离偏要来送。出个差而已,有必要这么隆重吗?一起去的同事,有谁需要送机的。
  丢人。
  “知道了,你快回去,我准备登机了”
  尴尬地回去面对同伴,大家都笑得诡异,她只好努力整理心情,板起脸,装作淡定。
  终于登机,坐在旁边的同事问:“真是甜蜜,什么时候要结婚?”
  涂景致憋红了脸,想不出怎么回应。
  坐后面的女生趴上来“上次的街拍很惊艳,居然还有同学发来给我看,说萌这一对,不过没有更多的照片”哎呀,明星就在我身边,好幸福啊幸福
  “你们快点结婚吧,我看着都急,快结啊结,给观众点福利”
  “再说吧,好困,我补觉”
  涂景致胡乱应了一声,头一歪,睡觉去也。
  涂景致在上海最后一天,没有任何工作安排。
  与徐顾离一天三次电话,有时简短有时冗长,见不到面,只闻其声,涂景致适应却良好,回到酒店,通电完毕,倒头就睡。
  最后一天,徐顾离叫嚣,你自己先回来。她懒得理。
  与谢越多见面。涂景致叫他多多。
  大学的时候,同班同学。
  谢越多是闷骚人物,大一整一年,没跟女生说过一句话,课堂的小组讨论,永远是赞成多数人意见,随便啦,他总这样说。
  大二的时候集体爬山,休息的时候大家一起聊天,才知道女生眼里颓废的谢越多,是当年高考语文状元。全体暴动。有没有搞错,一年后才让人知道。
  后来暑期一次下乡活动,涂景致与多多同组,都是话少之人,没什么话题好讲。以文学做引子,倒聊起了兴致。
  谢越多几乎就要豪放地拍上涂景致的肩膀:“没想到浮躁的英文专业也有文学女青年。”
  后来在图书馆见到的次数多了起来。
  谢越多是细腻感性之人,涂景致有时颇有领导风范,多多一熟,跟她聊起苦恼,她总是耐心听,挖空心思给意见,最后总是要阳光大气地总结陈词:“哎呀,不是什么大问题,可以解决的嘛,可以解决的就没什么好郁闷的”
  没见过大场面,这样那样不就完了嘛
  总是这种语气,仿佛所有大事到她那里都简单得跟煎蛋一样。
  谢越多与涂景致约在星巴克,提前了许多坐在那等。
  他过来上海读研究生后,就没再见过涂景致。
  他考了两次研,才成功。
  第一次考研失败,他觉得自己完全废了。
  他还能有什么长处,也就对文学比较有信心,却遭受这样的重创。
  在看到成绩之前,他嘴里说着考不上是正常,毕竟录取的人少,他准备的时间短。可其实心里,还存在许多期待。
  查到分数的那一刻,突然觉得全身发冷,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他点开涂景致的Q,说,“老大,我完了。”
  涂景致那时不在线上。
  他瘫在椅子里,沉默地喊叫。周围室友在他身边来回走动,仿佛是不停对着他嘲笑。他无法原谅自己可笑的自负。
  他曾经对涂景致说不明白所有人要奔着那些名企去做什么,他的愿望,只是回去家里,耕种那几亩良田,经营父亲家传的店铺。
  现今他才知道自己的可笑。
  自己还是抵不过文学梦的诱惑,不自量力去考这万千人争破头的名额。
  没人能说没人可说,这难以承受的追求,背后刻着一道丑陋的划痕,叫孤独。
  谢越多微微闭上双眼,仿佛又看见成绩公布那天,自己捧着涂景致推荐阅读的那本书,坐了一夜。叫《刀锋》
  他是否还应该,追寻所谓梦想,所谓人生意义?
  但他太懂得那感觉,那种光辉,耀眼引人,却也孤单。
  又想起父亲牵着他的手,轻轻走过家里几亩田,走过家乡那田野,没有喧嚣,只有宁静围绕父亲和小小的他。
  父亲说“这村子我是那年唯一的大学生,走出去了,又回来了。只为清晨巷子里那安安静静的石板路,睡着的屋檐和石凳,清新的空气和天地。平静的心灵。”
  如何选择作何选择,他想得痛苦,在天刚刚破晓时,慢慢睡着。
  涂景致也想过考研,在得知谢越多决定考研的时候,她反应同别人不同,眼眸有了奇异的神采,整张脸生动起来。
  “兄弟,有前途啊,去考,俺也想过考来着”
  他问那怎么不去报名。
  报什么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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