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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青亭-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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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翼也没有破,点头,道:“有个人想要见你,就在外面。” 
        “谁?”青亭边话边检查下薄被下的自己,衣衫虽然皱到腰上,可是拉拉还是能见人。 
        “白霖。” 
        “嗄??”青亭愣住,感觉脖子里凉飕飕的,根据以往经验,靠近这娃就没有好事,这次也不会例外吧? 
        “——头痛——”把被子往上拉拉,想要装死以避之。 
        可是云濯冷酷的声音却从门外传过来:“进去吧,我倒想再听听你的说法。”
        青亭只得咬牙诅咒厮番,冷着脸坐起来。门敲响两下,云濯进来,跟着是微生行简,后面是个清瘦小巧的白色人影。 
        青亭垂头不去看他。 
        他立在远远的地方——实在也是,床前挡太多人——似乎在踌躇,带着许多的彷徨,连青亭二字都没有唤出来。 
        终于沉默让青亭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心里也清楚,他其实直都是无辜的,若真他有什么错,也不过是因为他长张太魅惑的脸。其实要长得好吧,家随便哪个拉出去都是倾国倾城的脸蛋儿,可是怎么就没有个会像位般妖孽呢? 
        叹口气,道:“白小三,别来无恙?” 
        对面的人却没有回答,有极力压抑的抽泣声传来。青亭最怕听到哭声,何况,是个疼宠许久的人。 
        再叹气,拍拍床边,道:“过来这里。” 
        翼让开步,站在床头,看着他走近。 
        青亭看着他蒙面的白纱都被泪水沾得塌糊涂,不由好笑,道:“里都是熟人,不要遮遮掩掩啦。” 
         
        白小三哭得水汪汪的眼睛却突然瞪大,手迅速的按住面纱,眸子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青亭忙举手:“好好,戴着就戴着,不扯的便是。罢了,找我什么事——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白小三终于放下手,低着头道:“对不起。” 
        “又来?”青亭想起那日在赤练谷中他的道歉,不由心有余悸,声音冷几分:“不想再听到句话!” 
        白小三被的反应吓跳,眼泪巴巴的望着,面纱下的嘴似乎是张张,可是什么也没有。半晌之后,掏出个瓶子来,递给边的翼,道:“这是血誓的解药。”看着翼带着怀疑的神情,谨慎的抽开瓶盖观察,他连忙又加句:“以前中血誓的时候,吃的就是种药,是真的!”
        
        “你知道笑笑的所作所为?”青亭瞧着他的面纱,突然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在心里。
        他颦着眉,用力的头,泪水夺眶而出。 
        “你怎么知道的?”不动声色的问。 
        他摇头,只是不肯说。 
        “那——笑笑他人呢?”青亭现在最关心的是笑笑的安危,废话,关系到人的性命啊。
        “他——将自己锁在石室的顶楼,打不开。”他话的时候神情很冷,带着无比的疲惫和萎顿,似乎在件十分不愿意提起,但是却逃避不开的事情,也就是,人们通常称之为,“宿命”的东西。 
        青亭看着他徒然之间显出苍老的表情,心里也不由感慨,明明是红颜的少年,却偏偏在岁月的捉弄中生老迈的心。于是便不知是该痛骂番笑笑,还是该安慰下眼前的他,时犹豫,便沉默下来。 
        时候突然响起清脆的鸟叫声。 
        只极小的黑色的小鸟,伶俐的从开着的窗口飞进来,只奔翼站立的方向而去。
        白霖见到那鸟,突然大惊,甚至吓软腿,跌坐到床榻之上。 
        翼把捉住那鸟,扫视眼,道:“迷踪雀。寻香而来。” 
        他从那鸟的腿上取个纸条下来,展开之后,皱紧眉,然后慢慢的读出来:“霖儿,解药缺一味。快带着他们回来,否则我就先走了。” 
        青亭倒抽口凉气,饶是觉得自己已经被岁月摧残得很淡定,可是又听到□裸的威胁,还是会心惊胆战。然而又因为房里都是的亲爱滴们,所以索性放开惊慌的心思,让它去膨胀,已经独自奋斗好几个回合,些烦心事,也让他们烦回去吧。 
        被惊慌失措的眼神个个的扫描遍的人们,个个脸色沉得更低。
       
        但是第一个说话的竟是白霖。 
        他缓缓的从床榻上站起来,抬手轻轻的擦擦眼睛,然后用十分压抑的似乎在刻意轻快的声音道:“对不起,青亭,看……又是因为我。” 
        青亭瞧着他低垂的眉眼,心里那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以笑笑那种独占欲那么强的人,怎么会让白霖样独身出谷,而且是来寻她的?笑笑知道栖身在哪里不奇怪,可是他会愿意告诉白小三,也是个十分大的疑问。而且从白小三的神色来看,他对于解药的真伪似乎是很有把握的,全然不知道是假的解药,那么他种错误的自信又是来自哪里? 
        疑越来越多,青亭也不是没有怀疑白小三和笑笑串通来引上钩,可是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什么证据。第一,笑笑不可能会放白霖涉险;第二,白小三那脑瓜子,不是做无间的料。——若他能有那边深沉的心机,当日在峋国争霸之时,他就不会无头脑的来场□风波。
        
        所以反而笑,招招手,道:“当然不是,笑笑才是坏人。”说完话,突然按住胸口,皱眉道:“怎么觉得胸口么痛,是不是也中那毒……” 
        白霖大惊失色,忙走上来看。直默立在房中的几个人也是惊,立刻就要靠近,被青亭个轻微的眼神制止。待白霖走得近,突然把拉下他的面纱。 
        旁边的人,包括立在床边的翼,都只看到青亭愣一下之后,手抱住白霖,另一手放下床幔。 
        云濯震的吼声响起:“青亭干什么!” 
        青亭清清嗓子,答道:“没干嘛。” 
        床帘很快掀起,白小三眼红红的靠着床边坐,低眉顺目,脸上又戴上面纱。
        
        青亭叹口气,道:“我要起床。你们要不要回避下?” 
        现场的士们愣下,于是鱼贯而出,临走时云濯拉拖走白小三。 
        青亭在收拾时又忍不住怀疑那场NP春梦的真实性,想很久觉得春梦就是春梦,果然是无痕迹的。么想心头大定,心情好很多,暗自下定决心定要戒酒,于是大步出门。
        出门看到阿黎靠在栏杆上等,走过去轻轻摸把他的脸,道:“暗羽把解药拿回来没?”
        他微微笑,扬扬手上的东西,道:“就是要吃给你看的。” 
        青亭笑眯眯的看着他把药吃下去,吧嗒在他脸上亲口道:“这才乖。”
        他红着脸瞪眼,却细心的帮把领口整妥帖。 
        青亭抬头看着他的脸,心里一动,悄声道:“昨晚——昨晚我干什么了?”
        他的脸依旧是红红的,却带讶然的神色:“你喝醉了呀,不过没吐,在桌边就倒下,一觉睡到亮。” 
        “呃——没什么奇怪的话,做什么奇怪的事?”青亭不放心的小心求证。
        他头,似乎在忍笑:“谁知道脑子里是些什么怪念头,整晚轮流叫着和那些家伙的名字。” 
        青亭快吐血,紧张的追问:“然后呢?!” 
        “然后,然后没有啦。”他扭开脸,似乎在逃避什么。 
        青亭默默的看着他的侧脸,为自己默哀个,会不会自己发春梦到兽性大发,然后自己上演套全角色春宫……想到里,便再也纠缠不下去,几个箭步,冲到大厅。
        
        每人捧着盅茶,默默的在出神。 
        她见进来,白小三想要站起来,可是又忍住。 
        找个空位坐,立刻有人来送上茶水和糕。 
        青亭满意的伸手去摸送茶水的小姑娘的脸,被云濯啪的打回来,怒视他眼,咬个水晶糕当是泄愤。“想好怎么办没?”皱着眉咬着糕问。 
        “云将军留守此地,并养伤。我去即可。”微生行简平淡无澜的声音响起。
        “不用回御都看看的?说不定皇兄在找你。”云濯皱眉,不友善的瞧着他。
        “你们都有国事在身,我陪青亭去就可以。”阿黎笑得人畜无害。 
        “路上可不能坐轿子。”云濯掉过头来喷他,于是两个人都互瞪眼,转过头来看青亭。
        而翼早已经立在青亭身后,根本无视于他们的争执。 
        “都——都去吧……”白小三怯怯的开口,这次很难得的,众人都没有瞪他,所有人都静等着青亭开口说话。 
        “为什么还是做决定……”青亭在心里郁闷得不行,可是当家主母的感觉还是勉强可以抵消郁闷之情,于是正襟危坐番,沉吟之后道:“翼,拿主意吧。” 
        不待他们弹起来,翼已经做出安排:“若云将军有可以信任的大将镇守此地的话,也不妨起去。毕竟也中那血誓,早日解总是好的。” 
        云濯对他的法似乎有些意外,于是道:“程琪远副将虽入军不久,却是难得将才,有他在自是可以放心东往。” 
        提到程琪远,青亭忍不住插嘴道:“安子现在在哪里?” 
        阿黎道:“现在在御都帮管着憩园,和太傅府,小院。” 
        青亭听得大为感动,不过也不是不厚道,为啥想到安子顶着那黑眼圈飘在憩园中的情形,就忍不住想要笑喷。 
        “那我们明日便出发。” 



 
      彼其之子美如玉
        本来路也算是风平浪静,骑马党的云濯因为重伤,只能也怏怏的跟着坐马车。
        安叔不知从何处弄来辆超大的马车,华丽的程度令青亭咋舌,犹疑半,努力使自己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的暴发户,才闪上马车。 
        大家都上车,白霖站在后头犹豫,青亭趴在窗口喊:“你莫非是打算跟着马车跑步?”
        云濯冷着眼看他眼,倒没什么,于是白霖小心翼翼的爬上来,坐在车厢尾。
        
        ……被一个美男盯着,那是福气;被两个美男盯着,那是运气; 
        可是,被群美男盯着——而且是各自阴沉着脸的美男呢? 
        青亭很想自己去租个小马车跟在他们后面算,可是终究没敢出口,好在有装死的绝招,缩到马车的角落里,闭上眼睛横竖不动弹便是。 
        可是装死半不算啥,也不算啥,等到第二早上站在客栈的门口时,就郁闷得想哭,扒住马车门,啥也不想上车。 
        阿黎笑着站在马车上对她伸出手,她咬着唇拼命摇头。可是腰上一紧,人已经腾空而起,坐到马车里。 
        青亭愤愤的回头,却是微生行简——若是云濯,还能梗着脖子发个脾气,可是——可是简诶,抑郁的看着他,但也仅止于看两眼而已。 
        “青亭为什么不高兴?”阿黎拉开马车壁上的磁石小桌子,开始往上面摆零食。
        “没有。”青亭翻着眼睛看着蒙彩绢的车顶。 
        “在担心笑笑那——的事?”阿黎大概想个愤慨的词,不过没找到,于是略过去。
        “不是。” 
        “那是为什么?”阿黎依然好脾气的问,其他几个也明里暗里关注着的回答。可是他们大概想不到某人心里想的是什么,毕竟个心怀鬼胎的人不会在脸上明白写着“心虚”样的字眼的。
        “气不好。”斜过眼去看桌上摆得整整齐齐的零食,有不少自己喜欢吃的,昨装死半,愣是没看到。没抵制住诱惑,手伸过去。 
        深红色的红豆糕,做成水晶般的色泽。在微微显暗的车厢里,看上去像是块块的巧克力。 
        青亭伸出去的手停住。有多久没有想起过那个钢筋水泥的世界?从前总是有许多的时间,去幻想个个未知的世界,因为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心里空荡荡的,常常听见寂寞像风样在里面吹来荡去,呜咽不已。 
        可是现在,自从遇见他们,于是心里被填得满满的,竟然再没有听见过寂寞的声音。所有的时间,被用来想念尚嫌太少。如此的幸福。尤其是,每个人都安安稳稳的在身边,似乎伸手便可以全环抱起来。 
        还有什么好烦恼的?就是因为不敢面对? 
        其实吧……做都做了…… 
        想到里,不由又想起那个混乱的梦,感觉自己的脸烧起来,连忙拈块红豆糕,作势用袖子挡着,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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