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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复活(伪作)-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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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趣有趣!”鲁宾斯坦拍了一下手掌:“我曾经利用仪器测试过你的精神状态,真奇怪,一点动荡也没有,那是我前所未见的事,我真的好想进行深入测试!” 
  “鲁实斯坦医生!你是心理学家吗?” 
  “哈哈哈!”鲁实斯坦仰天长笑:“先生!事到如今,你还想探听我口风!哈哈哈!好!你听着,我精通生物学、医学、心理学、化学,我是今世纪最伟大——哈!不!是人类有史以来的最伟大的科学家!你满意了吧!” 
  “那么范志龙教授呢?” 
  “什么!法国的范志龙?他怎能跟我比,他在这里,最多只能充当一个副主任。”鲁宾斯坦高傲地回答。 
  “他……他在这里?”我一怔。 
  “——”鲁实斯坦白了我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认识范志龙?” 
  “刚才我听到你吹牛的本领,我觉得比起他……那还不够火候!”我故意气他,想从他的片言只语中找到更多的资料。 
  出乎意料之外,鲁宾斯坦并没有生气,他平静地道:“我不跟你缠下去了!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我没有回答。 
  “唉!算了!你会后悔的。”鲁宾斯坦冷笑一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遥控器,伸出手指,放在掣钮上。 
  “首先,请你尝一尝铁板烧的味道。”鲁宾斯坦擦了擦鼻子。 
  他一按掣钮。 
  剎那间,我像被烈火包围着一样,全身发痛。 
  我咬着嘴唇强忍着。 
  过了好一会,鲁宾斯坦的脸上慢慢浮现起吃惊的神色,他又按了另一个掣钮。 
  火烧的感觉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阵阵阴寒,那阴寒戳在身上,有如万针穿心,痛苦不堪。 
  由热变冷的煎熬,让我几乎抵受不住,想大声呻吟起来。 
  然而当声音涌到嘴边,却又给我硬生生地吞回去。 
  鲁宾斯坦大吃一惊,脸皮抽搐,眉头紧皱,他的手指不停地交叉按动。 
  我正在享受“冰火”煎熬。 
  终于,我晕了过去。 
  但那只是剎那间的事。我马上受到了一阵强烈的电殛,立即苏醒过来。 
  “怎么!想说话了吗?”鲁宾斯坦冷冷地。 
  我全身冒汗,抵抗着从来不曾受过的巨大痛苦。 
  “你对我干了什么?”我张开嘴巴问。 
  我的舌头,麻痒不堪。 
  鲁宾斯坦道:“你骨头可真硬,不愧是一个人物!不过,纵然你是铁金钢,也抵不住这个仪器的力量。好吧!我敬你是一条汉子,告诉你,这个仪器——”鲁宾斯坦拍了拍我躺着的透明密封舱:“能控制人类所有的神经组织,你刚才受到火炙,其实只是神经反射作用,这里没有火。” 
  “呀!”我痛苦地叫了一声。 
  鲁宾斯坦把遥控器朝向我:“火炙有几种级数,最大的级数,可置人于死地。”他一按掣钮。火烧的苦楚又涌了起来,再次侵袭我的躯体。 
  这次我真的没法忍受了,大声地呻吟起来。 
  “想说了吗?”鲁宾斯坦玻ё潘郏盼摇!�
  我摇摇头。 
  鲁实斯坦也不勉强,只是又按了掣钮。 
  “冰火”交叉向我侵袭。 
  我拚命地狂叫,却没投降的意思。 
  鲁实斯坦终于关上了遥控器。 
  (我战胜了机器。)我喘着气,顺便运起内气,加强抵御能力。我知道鲁宾斯坦不会安什么好心肠,他绝对不会如此轻易放过我。 
  “了不起!那我就请你试试这个吧!”他又拿出另一个摇空器,按了掣钮。 
  我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绿色。 
  耳里传来轻轻的声音,不是音乐,那是令人听了觉得无限安详的声音。 
  忽然之间,我觉得很想睡觉。 
  正当我想闭上眼睛,找寻美梦之际,眼前出现了刺目的亮光,而耳边则响起了裂帛似的尖锐怪声。 
  我全身抽搐,嘴里不停地狂叫。 
  鲁宾斯坦摇了摇头,他心里想: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这个自称马克.琼斯的男人那样抵受这种拷问,这人非同小可! 
  强光和燥音不但能惨害人体,而且还能破坏神经组织,使受刑的人变成废人。 
  鲁宾斯坦关掉了遥控器,这与其说出自同情,毋宁说是他不想我发狂,这对他没有好处。 
  “你真是一个硬汉!”鲁宾斯坦终于从口里泄出了这句说话。 
  我向他苦笑了一下,支撑了这么久,抵受了这么多的痛苦,只换来“硬汉”的称赞,除了苦笑,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医生!这个男人怎么处理?”一个女人走近鲁宾斯坦身边问。 
  这个女人,我认得她,她叫罗娜.曼,是世界上有名的生物学家,在科学领域里,地位不逊于范志龙。 
  罗娜是一个美人,我身上的痛楚尚未消去,但看到罗娜,仍然使我亢奋。 
  现在,她那野豹似的胴体,离我不到一公尺,虽然隔着透明舱壁,我仍隐隐嗅到了她的体香。 
  罗娜冷冷地望了我一眼,等待鲁宾斯坦的指示。 
  “先让他留在这里一会吧!”鲁宾斯坦说完,就把遥控器纳回衣袋里。 
  “医生!为什么不干脆加一点压力,尽早取得他脑中的储存记忆!” 
  罗娜有点不满。 
  “唉!这样一来,他就会成为一个废人!” 
  罗娜噘了噘嘴,显然对鲁宾斯坦的回答大为不满。鲁实斯坦摇摇头:“罗娜!你有所不知,这位绅士——”他指了指躺在密封舱里的我:“有一种超乎常人的忍耐力,我想进行研究,看看他能抵御到什么程度,哈哈哈!” 
  罗娜无奈地点了点头。 
  鲁宾斯坦离开了房间,乘电梯从地库六楼直上第三十楼。 
  三十楼就是祖尼亚的私人办公室。 
  鲁宾斯坦掏出证件,向墙壁上的仪器上一扬,那道铁门就自动地打开。 

  ※               ※                 ※ 

  他走了进去。 
  祖尼亚正在打室内哥尔夫。 
  他轻挥一棒,哥尔夫球向前滚了开去,在离洞约一公尺左右停了下来。 
  “妈的!”祖尼亚摇摇头,诅咒着。 
  当他转过身之际,一眼看见鲁宾斯坦,正站在他面前。 
  “医生!你可不可以给我改造一下,让我的能量更充盈一点!” 
  鲁宾斯坦微微笑了一下,道:“要改善单项能力,好比登天还难,要改,就得改基本构造。” 
  这等于是变相拒绝。 
  祖尼亚把哥尔夫球棒随手扔在一角:“为什么不能,调整一下创造运动神经的DNA,不就行了?” 
  显然他对鲁宾斯坦的回答并不服气。 
  “调整一下,说得容易,你不知道遗传因子都是互相影响的,牵一发动全身,如果我随便给你调整,你随时会有生命危险!”鲁宾斯坦振振有词地回答。 
  “我不管!我要你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医生!我爸爸侯活.真健斯的钞票可不是白花的。”祖尼亚的少爷脾气又发作起来。 
  鲁宾斯坦强忍怒气,道:“我会尽力,我目前已在利用计算机,编辑遗传因子的互动关系,一待完成,计划就圆满成功!” 
  “那就最好!我再不能忍耐下去了!”祖尼亚怒气冲冲地朝临窗前的椅子上一坐。 
  他抽了根烟,问:“那家伙招供了吗?” 
  “还没有!” 
  “怎么回事?有用过知觉操作机吗?”祖尼亚问。 
  “当然用过!那家伙有超人的忍耐力。”鲁宾斯坦说。 
  “什么!”祖尼亚的眼睛睁得比桂圆还大:“那家伙居然抵受得了操作机——医生!是不是机器出了毛病?” 
  “不!”鲁宾斯坦否定:“是那家伙的忍耐力比机器产生的刺激更强。” 
  “那么索性直接摄取他脑髓里面的情报吧!” 
  “哈哈!你的想法跟罗娜完全一样。”鲁宾斯坦苦笑着。 
  “那不好吗,我想这是最适当的解决方法!” 
  “我不同意。” 
  “为什么?” 
  “我想知道那家伙的忍耐力是从哪里来的?天生的?还是后天的?这是宝贵的研究资料。” 
  祖尼亚大力地摇头:“医生!别忘记那家伙是个间谍,他想探取我们的情报,还是尽快搞清楚他的身份吧!” 
  “祖尼亚!你放心!我们不必等得太久,黄昏前,他就会和盘托出,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听我的——”鲁宾斯坦冷冷地望着祖尼亚:“我会对他慢慢进行测试,看看那种能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吧!医生!你好久没抓到供实验用的白老鼠了。我不阻止你!” 
  祖尼亚潇洒地说:“他说出身份后,劳烦你把他杀掉!” 
  “祖尼亚!我有一个请求,就是不要杀他,干脆送他去“神圣世界!””鲁宾斯坦咬了一下嘴唇,果断地说。 
  “好吧,反正洗脑之后,人人一样。”祖尼亚爽快地答应。 
  “不不不!祖尼亚,我不想洗那家伙的脑!” 
  “什么!”祖尼亚怪叫起来:“你居然斗胆把一个拥有现代知识的人送去“神圣世界”,你想破坏秩序吗?” 
  “会吗?”鲁宾斯坦医生大不以为然。 
  “当然会!”祖尼亚坚决地回答。 
  “我不同意!”鲁宾斯坦医生反对:“人类是复杂的生物,在狂人社会里,正常人即被视作异端,我想知道正常人到了那里,会有什么反应,周围的人会不会受到他的影响?” 
  “我明白了,你是想藉正常人的介入,测试一下“神圣世界”的可靠性,对吗?”祖尼亚恍然大悟。 
  “正是!”鲁宾斯坦得意地点了一下头。 
  “好吧!一切悉听尊便!”祖尼亚展露了微笑。 

  ※               ※                 ※ 

  ——我苏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就看到了鲁宾斯坦正站在舱外,定神地望着我。 
  “怎么?好一点了吗?” 
  “你说呢?”我一边回答,一边想摆动身子。 
  然而,动也不能动。 
  “好极好极!实验材料生气勃勃,那太好了!”鲁宾斯坦说完后,按掣打开了封盖:“绅士!我送你一份礼物,这是我刚发明的特殊药物。” 
  这时,我陡地感到左腋静脉一阵疼痛,我知道已有药物注射进我的身体里。 
  我吁了口气。 
  过了一分钟,身体里并无异样的反应。 
  “绅士!你看来不怕死呢!”鲁宾斯坦敬佩地说。 
  我懒得回答。 
  正在这时候,一种不可思议的不快感,开始在我体内扩张。 
  “怎么?有点不妥了吗,再过一会,你会有被汽车辗过的感觉!” 
  我望了他一眼,就在这时候,体内有股气流,猛地向我袭来。 
  “害怕了吗?”鲁宾斯坦轻声问。 
  “不怕!”我嘴里这样说,内心却莫名泛起了恐惧。 
  那种恐惧的侵袭,是我前所不曾经历过的。 
  我在害怕!真的在害怕! 
  那巨大无比的恐惧,不停地侵袭我。 
  那种痛苦,复杂无比,既似被电车辗过,又像在水中遇溺,总之,我无法形容。 
  “哈哈!你害怕了。”鲁宾斯坦拍起手来:“绅士!可敬的绅士!你捱不过了吧!那么快把你的直实姓名,来这里的目的,一五一十地招出来吧。” 
  我咬着牙根,大力地摇头。 
  “好!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鲁宾斯坦索性抱着双臂,再也不看我。 
  (冷静!冷静!) 
  我竭力想保持冷静。 
  (痛楚加剧,也许是刚才注进我身体内的药物所造成的吧!) 
  我忽然想起了以前念医时所读过的一篇论文。 
  (俄罗斯早已进行利用荷尔蒙来控制人类情绪的试验。对了!这只是药物反应,对我身体并无危险!) 
  这样一想,信心徒增。 
  (对我身体并无危险!) 
  我反复地告诫自己,信心越来越强烈。 
  “医生!这家伙正在利用理性意志对抗药物呢!”助手对鲁宾斯坦这样说。 
  “呀!”鲁宾斯坦走到测试脑电波的仪器面前。 
  显示屏上出现了几条波形线。 
  “呀!阿耳法波正在产生强烈效应!”鲁宾斯坦惊叫起来,他的眼睛睁得老大。 
  阿耳法波强烈活动,那表明情绪刺激剂无法控制理性活动。 
  鲁宾斯坦拿起控制器,按了红钮。 
  更多刺激剂注进了我的身体。 
  如果是普通人,早就晕过去了。 
  然而,我素来遇强则强,我大力吸了口气,运行全身内劲,死命抵挡。 
  鲁宾斯坦望着显示屏,发现纵然我的脑电波受到恐怖情绪的扰乱,仍保持着相当程度的冷静。 
  对鲁宾斯坦这样身经百战的人而言,这无疑是一项奇迹。 
  他从来不曾遇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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