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色慕少艾-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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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人没有？”苏静雪说：“以前男女生可以随便串寝室，灰楼的一个男生宿舍包一个妓女包了一个星期，只有一个男生没有参与。后来被发现了，男女生就不准随便串寝室了。”　
　　“我们班男生说河滨公园有个录像室，看着看着，就有女人上来问，先生，需不需要人陪。他们说那些女的5块钱就够了。”陶庆红说。　
　　“我听说有个男的嫖妓得了性病，然后跑去消协投诉。”我插嘴说。　
　　“他没有被公安逮起来就算好的，还敢投诉。”　
　　电话铃声响，陶庆红接了电话，然后递给我。我刚“喂”了一声，徐文清马上问：“你在哪儿呢？”　
　　“我在宿舍里。”我心想你都打电话来了，还问我在哪里？　
　　“你怎么不在家里，我租房子没人住，租来干什么？”他马上发了脾气。宿舍里到处是耳朵，我不好说什么。　
　　“你到校门口来，我去接你。”　
　　我看十一点半了，匆匆换了衣服，趁着阿姨没有锁宿舍门，赶紧出去，急急忙忙来到校门口。我没有看见他，就在夏夜的凉风中等着。过了一会儿，他才来。我怕他生气，没敢看他的脸。他拉着我的手，向小区走去。路边还摆着夜市摊，他问我要不要吃点什么。我说不用了。走到楼下，他说我背你上楼吧。我说不用了。我觉得自己很沉，不好意思让他背我。他在我面前蹲了下来，催我快上去，我只好趴了上去。他背着我上了四楼，打开门，他说他本来已经上床了，但一个人怎么也睡不着，就给我打电话了。他把我抱起来，我在电视上常常看见新郎抱新娘的样子，常常想我这么沉，谁能抱得动我？果然，我听见他喘气，把我扔在了床上。　
　　他晚上沉沉睡去，早上我还在睡梦中，他压了上来，就把我弄醒了。但是我没有睁开眼，听之任之，就像被催眠一样，渐渐回归梦境，接着呼呼大睡。等他出来了，我才醒过来。起床后，我做早餐吃。他说带我去买手机。“我不想打电话到你们寝室，不喜欢她们老问我是谁。”　
　　我们打车到诺基亚专卖店，他给我挑了一款7610，酒红的色彩，据说是诺基亚第一款百万象素的拍照手机，现在已经降价到了2480元。但是我觉得已经比寝室里她们的手机高级了，可以拍照、录像，可以听mp3，我都不好意思拿给别人看。我想说买一款普通的，转念一想，手机拍照，多有意思啊，我的话就没说出口。他说诺基亚的手机质量好，式样简单，线条流畅，7610很有女人味道，尤其是酒红色，散发着葡萄酒的芳香。　
　　买了手机，我兴奋极了，拿着手机到处咔嚓，很快就把手机的存储空间用完了。“哎呀，不能拍了。”　
　　“那就删除吧。”　
　　“那我想要的照片怎么办？”　
　　“我下次带笔记本来，帮你把图片拷贝到电脑里去。”　
　　我把手机拿到学校，买了个手机套呵护好，放在书包里。我把手机号告诉了周雁，班上有什么事请她告诉我。又告诉了几个老同学。寝室的人我不知道怎么开口，直到徐文清打电话来，她们听到了铃声。　
　　“楚楚，什么时候买的手机？”我接完电话，陶庆红问我。　
　　“刚买的。”　
　　“我看看。”她们传看了一遍，陶庆红说：“楚楚，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我心想迟早瞒不住，含含糊糊答应了。　
　　“怎么不带来我们见见？”李梅说。　
　　“他忙着考研，天天复习呢。”　
　　“我们学校的吗？”　
　　“不是，工作了的，准备考研。”　
　　“那你去不是打扰人家？”陶庆红说。　
　　“我给他做饭呢。”我撒着谎，幸好有床帘，她们看不见我的脸。　
　　“你这手机还可以拍照呢。”张小华说。　
　　“是啊。”　
　　“我看看！”陶庆红拿了过去，一边摆弄一边说：“这照片可以洗出来吗？”　
　　“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可以倒在电脑上。”　
　　“苏静雪的手机也可以拍照，不过效果好像没你这个好。”陶庆红说。　
　　“诺基亚的手机本来就比较好。”李梅说。　
　　“她的好像是NEC的。”　
　　我把号码告诉她们，收拾了书包出了门。走在路上，把玩着我的手机。通往校门口的路上，绿树成荫，湛蓝的天空，漂浮几朵雪白的云朵，阳光从缝隙里洒下斑驳的光影，我一路上拍了好几张照片，毕竟我在这里读过书，将来可以留念一下。　
　　十五、衣香鬓影的学问　
　　李梅说小何不接受她的心意，问我和陶庆红她该怎么办。　
　　“忘了他。”我说。　
　　“我忘不了！我都不嫌弃他，他为什么不跟我好？”　
　　我心想你凭什么嫌弃别人？嘴里安慰她说：“他不跟你好是他没福气，你伤心什么？”　
　　“我想他跟我好。”　
　　“也许他觉得你们差距太大，爱情不是喜欢就行，也得考虑将来相处的问题。”　
　　“前段时间还好好的，我骑车摔伤了，他那么紧张，我心里还很感动，准备跟他好。他怎么就变了呢？”　
　　“也许是你会错意了。”陶庆红说。　
　　“没有，他那么紧张我，分明是喜欢我。”　
　　“你跟他表白了吗？”我问。　
　　“我说了，他说他配不上我。我都不嫌弃他，他自卑什么？”　
　　我叹口气，这种事，要当事人自己想清楚。我遇事就不爱问别人，别人跟我想的不一样，不如自己拿主意的好。我也不喜欢单恋别人，我曾经暗恋过男生，可一旦知道他有女朋友或者他暗恋着别的女孩，我马上终止我的感情。我要我喜欢的人一眼也喜欢上我，否则不如放弃。我知道我跟李梅讲不通，她需要的是倾诉对象，并不是要解决什么实际问题，让她跟陶庆红慢慢倾诉吧。我需要朋友，但我从不倾诉烦恼。我苦恼的时候，就去找朋友，跟她们笑笑闹闹，马上就忘记了烦心事。虽然不能解决实际的问题，但度过了难熬的时间，烦恼就冲淡了许多。所以遇到烦心事，关键是转移注意力，而不是一遍遍反复唠叨，加深烦恼在心里的痕迹。　
　　一个人逛街，东方牛仔的花车减价，我一口气挑了三件T恤，才花了90块钱，又买了一件29的白衬衣，39的牛仔裤。高高兴兴回了家。正在试衣服，徐文清回来了。“买衣服了？”　
　　“恩，我买了三件衣服，才90块钱。”　
　　他看了一眼我身上的衣服，说：“你还不如添点钱，买一件好看的。”　
　　“这件不好看吗？”　
　　“你这件衣服，很快就过季了。而且质量不好，洗两次就变形。”　
　　我有点沮丧，我本来很满足，心想自己又有好几件衣服换着穿。既然他不喜欢，我拿回寝室穿，至少我可以在同学面前美美一下。　
　　“我带你去买衣服吧。”他说。我知道他要带我去大商场，那儿的衣服很贵，一件衣服就200多，200多够我买好几件了。我最喜欢一口气买好多衣服，把我喜欢的都买下来，数着日子穿。我不喜欢算计着兜里的钱，喜欢这件，喜欢那件，不知选哪一件好。好不容易买了，只能新鲜一次。　
　　我们逛到only专柜，他指着模特身上蓝色两件套让我试一下。售货员取下衣服，把我带到试衣间。我穿上抹胸，外边的衣服就像一件短袖衬衫，但是没有扣子，用蓝色绸子打了一个蝴蝶结。我觉得衣服小了点，扭扭捏捏地出去。他看了一眼，说不错。我说衣服小了点。售货员说可以换大一号的试一下。我进去以后，他又叫售货员把模特身上的七分牛仔裤送进来，让我一并试了。我换上大一号的，衣服的确不错，我这么胖，居然看不出来。他似乎也很满意。他看见白色的，叫我再试一下。我试了白色的出来，我们都觉得蓝色比较好看。我进试衣间刚要换回自己的衣服，售货员又送进一条裙子，说那位先生叫我试的。我一看，是吊带裙，我这么胖，会不会把裙子撑坏了？姑且试了一试，好像没我想象的那么紧。出来照照镜子，黄色的裙子，黑色蝴蝶，裙摆蓬松，走一步，翩翩然。我自觉腰比较粗，穿这身裙子却看不出水桶腰。我一看标签，399一件。唉，贵的裙子自有昂贵的理由。可我穿这么一身裙子，到脏兮兮的教室刮来蹭去，多浪费呀。　
　　他二话不说，就售货员写单子，蓝色的衣服和牛仔裤每件200多，加起来都快一千了，够我买好多件T恤了。我说：“裙子不买了，我上课穿这种裙子别扭。”　
　　他说：“谁让你上课穿，平时什么时候穿不行？”　
　　我说我没有鞋子配。　
　　他又带我下楼，买了一双金色的细高根的凉鞋配裙子，又买了一双白色高帮的休闲鞋配牛仔裤，都是我平时不敢问津的价格。我心想那些T恤我都留着，在学校的时候穿。　
　　十六、一个人的喜糖　
　　杨爽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楚楚，你真不够朋友，有了男朋友都不告诉我一声。”　
　　“我也是刚刚开始。”　
　　“要不是我打电话到你们寝室，我还不知道你有男朋友呢，她们说你到男朋友那儿去了。昨天打你手机，怎么没开机？本来想叫你到石靖那里吃饭的，石靖说他见过你男朋友，好像长得很帅的样子。”　
　　我在电话呵呵干笑。　
　　“什么时候请我们吃饭？”　
　　“他忙着考研，恐怕没有时间。”　
　　“那你请我们吃啊。有吃的就行了，有没有男人没关系。”　
　　“好吧，你看什么时候？”　
　　“你确定吧，然后给我打电话。”　
　　“那就周六吧。”　
　　“这周六？行！”　
　　“你帮我跟李明明说一声吧，顺便把石靖也请了。庞飞也叫上吧。何家康那我自己通知他。”　
　　周六，我请老同学在学校附近的麻辣烫吃火锅，她们逼我招认，怎么一声不响就名花有主了。我硬着头皮说是在图书馆认识的，他准备考研，到自修室学习，我无聊天天上图书馆，所以就认识了。　
　　“你保密工作做得好啊，我也上图书馆，怎么没有这样的艳遇？”杨爽开玩笑说。　
　　“什么艳遇呀，胡说八道！”我的脸红了。　
　　“石头精看见的，他说长得很帅。是吧，石靖？”　
　　石靖说：“我那天看见你跟一个男的在校门口，那男的高高的，长得斯斯文文，他是你男朋友吗？”　
　　“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天。”我马上转移注意力，说：“何家康，怎么不带赵青青来？你们发展得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　
　　“不用转移话题！”杨爽说：“他没来，你是不是该代替他敬大家一杯？”　
　　“喂，每人一杯，太夸张了吧？”　
　　“那，半杯！你总不能再推辞吧。”　
　　其他人跟着起哄，庞飞替没人倒了酒。我说：“我敬可以，我喝半杯，你们每人一杯。”　
　　“行！”杨爽痛快地说，她拿起了一次性杯子，我硬着头皮干了杯中酒。喝酒不过如此，啤酒，慢慢品嫌苦，一口喝干，什么感觉都没有。喝着喝着，我喝出豪气来了。刚好麻辣烫比较辣，啤酒还能借酒。“明明，你们什么时候请客？”我借着酒意说。　
　　“请什么客？”李明明莫名其妙地问。　
　　“石靖，你也太窝囊了，追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有表白。”我拉着李明明的胳膊，说：“你知道吗，石靖喜欢你，他让我给你们制造机会。”我一看石靖脸都红了，笑着说：“你还不去买一束玫瑰花，三朵表示我爱你。”　
　　李明明起身要跑，我抱住她的腰，说：“我抱着她呢，快去啊。”　
　　庞飞推石靖起来，说：“我跟你一起去。”　
　　他们走到门外，刚好遇到卖玫瑰花的小女孩，就买了三朵玫瑰花进来。我接过花，塞在李明明手里。李明明害羞地低着头，我推推杨爽，说：“我们走吧，让他们在这里说话。”　
　　我们几个出来，我结了帐，杨爽说还没吃够。我请他们到学校对面的烧烤店，我点了烧烤，啤酒和刨冰。外头的刨冰好贵，6块钱一份。下次我买了搅拌机，回家自己做。　
　　“石靖什么时候喜欢上李明明？”杨爽问我。　
　　“大概是去了青岩以后吧。”　
　　“这小子，居然不跟我说。”庞飞说。　
　　“跟你说，你能帮什么忙？”我得意地倒了一杯啤酒，喝了一口。就着啤酒吃烧烤，真是美味。　
　　“还说你酒量不行，别谦虚了！”庞飞说：“来，干了！”　
　　“我真的不行，我第一次这么喝。”　
　　“我们是不是朋友？是，就喝。”庞飞激我。　
　　“喝就喝。”我一仰脖子，一口喝光杯中的酒。　
　　我们吃吃喝喝一会儿，杨爽说：“我们回去看看他们吧，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离开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