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花辞-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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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找你的两个妹妹吗?”他在她耳边轻轻的说。
猛的抬头看他,花语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她还没说,他怎么会知道。
“是吧!”他眼里全是笑意,唇边荡起的温柔是以前不曾见的。自从这次归来,他对她已完全不似以前。以前的他淡漠冷凝,情绪都放在心里,有算计有话都藏在暗处。就连爱与不爱也是沉默的、隐晦的。现在的他见了她的面最多的表情就是笑。斜睨着的笑,安心的笑,清朗的笑,宠溺的笑,幸福的笑,喜悦的笑。而在这么多的笑后面,她看到的只是他对她的深情。
他懂着她,原来他一直如此懂她。不用她开口,他就明白她脑中所想的,心里所牵挂的。而他是她的情人,也是她一生的知己啊。
“我以前就让人去查过了,不过因为黑市交易一般都对买主和卖主的名字保密,所以查起来相对困难了一些。不过也已经有些头绪了,你不要着急,我会一直让人努力去找的。你的妹妹就是我的亲人,你放心。”
放心?
咬了咬嘴唇,花语始终不能把要说的话说完。她不放心,她的恐惧就握在简风亦的手中,她永远记得自己从疼痛中醒来的那一刻。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简风亦就站在床侧,看她的眼神是少有的阴霾。
下意识的,花语去摸自己的腹部。身子微微一动全身便是虚软的疼痛,下腹里一阵撕裂的感觉。手指抚在肚上,心却已瞬间凉透。
~没有心跳了!原本在腹间那明显的震动没有的,那微微隆起的弧度消失了。
明明是躺倒在床铺上的身体,却一下仿若寒冬腊月里一脚失陷掉入了冰窟窿里一般。全身骤寒。她颤抖的抬眼看他。
“我帮你拿掉了。”他微眯着眼,冷冷的说,眼眸平静,声音凉寒。
身体不可控制的开始颤抖,那失陷的一脚寒气已蔓延到全身的骨头缝里去了。闭着眼,手指已抓破掌心的肉,嘴巴里全是血腥在流窜。脑袋里却是清明的一片。
清明的连疼痛都能感觉到丝丝在血液里流淌。
这怪谁?
她既然连他对她的侵犯都能忍下,怎么在听到花聆和花蕊的消息时彻底失去理智,去盲目的攻击他。
这怪谁?
冲动!耿于怀说她的冲动会害死自己。是的,害死了!害死了!冲动没有害死自己,是害死了她的孩子。
心里已疼痛到崩溃,她却不得不拿平静的眼神去看站在她面前这个凶手。不得不僵硬的挤出一朵淡然的微笑与他保持“同等高度”的对峙。可是身体的颤抖却是如何也控制不住的。
“冷?”简风亦伸手戏谑的摸了摸花语的额头,然后饶有兴味的瞅着那双由惊变悲,由悲变怒,由怒变恸,由恸变恨,由恨化成一片虚无的眼眸。她的确是极致的与众不同。明明心中悲愤怨恨,却可以依旧冷静沉着的压抑下情绪。极力维持着与自己可以谈条件的支点。太聪明!太强势!
原本还想在她情绪失控的时候从她的嘴里套问一些有用的资料,现在简风亦却不得不打消念头。她不是平常的女子,她不能用寻常的方法控制。
对她只怕要更狠下心来,才能绝对压倒她的气势。
“第三个条件,我等着呢?”
他的手就在她的颊旁,花语几乎想扭头咬断他腕上的血管。可是冲口而出的话却是:“没有我的同意,永不能碰我。”
颊旁抚摸的手猛的顿住,简风亦看她的眼神愈发的深邃,久久两人只是寒凉对视没有言语。终于抚在花语脸上的手收了回去,他瞪着她的眼神却更阴沉了。
“你不过是要娶‘东靖盟’朱雀而已,并不是我。”
“你怎么知道?”
“难道你爱上我了?”
他没有马上回答,瞪着她的目光刹那如刀刃般犀利。
“你不要你的两个妹妹了?你不报仇了?”
“嫁给了你,她们也是你的妹妹!报仇?我的仇不也是你的吗?”原来这就是她的答案。最后一个条件她用自己的方式做了最彻底的要求和威胁。
同意?!
~不是不许,而是要得到她的同意。
她居然那么轻易就看穿了自己,一瞬间简风亦第一次有了无力而狼狈的感觉。她躺在床上一脸的苍白,却不亚于一个强壮的男子与自己强硬对峙。
这一刻,他看她的眼神只剩一抹惊艳!
第二卷 情劫 第一百二十二章
耿于怀的怀抱有一种魔力,听着他的心跳,融进他的温度总是能让人异常的安心。虽然内心深处惶恐不安,可是只要在这个怀抱中,花语总是能感到无限安全。有些眩晕的闭上眼,花语握着耿于怀的手轻轻的收紧。
“等这些事全部结束,我们回拉斯维加斯就结婚好吗?”
结婚?心尖上的刺猛的又扎进几分。他的怀抱还是温暖,可是有颗冰粒子却化进了心波,荡起层层的冰寒向血液里蔓延开去。
“为什么提到这个,现在不好吗?”
淡淡的笑,耿于怀的唇轻轻的贴在她的颊旁:“原来我的小茉莉花会害羞啊。”他的眼睛看着窗外的花栏,所以看不到花语眼里泛起的哀伤。
窗外阳光明媚,深秋那透明的金色光带象一支支神奇的画笔给白色的茉莉花染上一抹绝代风姿。风儿轻轻荡过,吹起一层层白色的花雾,裹着那近乎缠绵到决裂的馨香飘散了满屋满室。
“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爱在窗栏摆放满满的茉莉花吗?”
轻轻的摇首,花语的思绪却回到三年前初识的夜晚。他坐在晕黄的灯光外,在黑暗里用审视的目光冷冷打量着她。她想逃开,房门却被庞同德从外反锁。然后他恶作剧的提醒要逃开他还有窗子可以选择。
她当时是怎样的心情?
现在回想起来,其实当时的害怕应该比愤怒要多些的。
而三楼书房的窗栏上就摆着很多盆母亲栽种的白色茉莉花。是因为这个缘故吗?
她回头看他,而他已知道她想到了。
笑着点头,唇已压上她的嘴角。细腻轻柔的吻着:“从那一刻起,我已注定逃不开了。”
“是你逃不开吗?应该是我吧。”
“我们两个都逃不开了。”
轻轻捶了他一下,花语终于笑出了声:“你好肉麻。原来你也会给人灌迷汤的。”
抓住捶他的小拳头,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我堡的迷汤只给你一个人喝哦。”
“我不稀罕。”说完立刻从他的膝上跳开,绕过桌子往门奔去,不过他的速度比她快,第三步还没迈出去,身子已经被他整个抱了起来。
“我说过你逃不掉的。”
说着嘴唇已啃咬在她的肩胛上,力度不大,却暧昧的引起花语轻轻的喘息,白皙的肌肤上开始蹦出颗颗肉粒。调笑的闪躲着,手却抵挡不住那大片大片袭来的爱意。
“我们再生个宝宝好吗?”他也在轻轻的喘息,抱着她的手臂上热力蔓延。眼内蒸腾着浓稠的爱恋。手指抚在花语的后颈处,滚烫出灼热的痕迹。
她抬头看他,几乎带着哀求:“可以吗?”
“我们还年轻不是吗?只要我们愿意,我们可以生很多。”
“可是每一个都不是原来的那个了。”心还是痛着,自己的冲动~上帝给她的惩罚太重,重的压住了幸福的颜色。
“会是原来的那个的,一定会是原来的那个的。传说宝宝在母亲的怀里形成的只是肉体,要到出生的时候才有灵魂进驻。所以我们没失去他,他还在,只是在等我们给他一个身体而已。”他在她耳畔软言轻语,她眼中的泪却已重重坠落在他抬起的掌心里。
“是嘛?”她抬头有些疑惑的询问。心里那撕裂的痛却慢慢化在他柔软的话语里。
“耿茉,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我会保护你,也会保护我们的孩子。你相信我,我们不会再失去第二次了!?拥抱的手臂更加的用力,仿佛在证明这个承诺的分量。嘴唇在眼泪中找到彼此的。
他说幸福要自己守护,而她在他的浓情里再次吧自己交到他的掌心里。如果上天垂怜,请让我们幸福!心里声声祷告着,却不知道上天有没有听到。
第二卷 情劫 第一百二十三章
“呯!”的房门突然就撞开了。幽夜舞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身子没有站稳,刑离已经一把拉住了她拼命的往外拖。幽夜舞毕竟是女子,怎么可能和男子比力气。挣扎里两下,就被刑离扛在了肩膀上,大步朝外走去。却还不死心的使力敲打着刑离的肩膀,嘴巴里一连串的咒骂:“我不要走,耿于怀你听到没有,我不离开。我不是口纸,你用完就可以丢掉。。。。。。”
眉头一紧,耿于怀的嘴角突的抽紧了。他吩咐刑离把幽夜舞弄走的,他不想让耿茉知道幽夜舞的事。可是怎么就直接闹到了跟前来。
门又重新合了起来,幽夜舞的挣扎和呼喊被完全关在了门外,渐去渐远。耿于怀却感觉怀里的身子已经开始僵硬。
“耿茉。”他轻声的喊她,她却只是僵硬着,背脊却挺的直直的。
用力搬过她的肩膀,搬着她的下巴,却寻不到她的眼睛。心里一慌,手上更使力了。
终于转过了头来,她定定的看着他,然后长嘘了一口气身子慢慢软了下来。
“相信我吗?”他很认真的问。
她看着他,嘴角慢慢浮起一丝弧度,却并不答话。
“要我解释吗?”他倒是笑不出来,一脸的严肃。
抬起手指,轻轻刮了下耿于怀的脸颊,花语笑了出来:“又马着一张脸。”
“我不想你误会……”剩下的话全被花语覆上的双唇堵在了唇边,唇舌相依,缱眷缠绵,道不尽的浓情,说不出的蜜意。他没有对人解释的习惯,可是却不愿意她把无谓的猜疑放在心里。所以她只要听,他愿意解释。可是现在这个样子,好像他是多虑了。
柔软的手臂缠住了他的颈项,身体很自然的紧紧的贴合。她主动的展现诱惑的风情,眉目里妩媚妖娆。唇已滑到他的喉间,加重了吮吻的力度。耿于怀无力的重重喘息:“你在玩火吗?”
“不可以吗?”她抵在耳畔挑畔的问,双手去拉他衬衣的下摆。
“真的不要解释?”他的手已拉开她的衣服,开始努力回应她的热情。嘴巴里却还在努力说些不相关的话语,希望能暂时转移一下怀中佳人的注意力。她的挑逗太彻底,让他直觉的在受她摆布了。
亲吻顿了一下,她的双手抓起他埋在她胸口的脸,很挑畔的问:“她有我漂亮吗?”
“没有。”
“她有我年轻吗?”
低头暂做沉思,貌似幽夜舞有二十七。八了。而耿茉好像下个月才满二十四。所以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你爱她吗?”
“耿茉。”问这个问题,有些侮辱他对她的感情。
“那不就结了,她没我漂亮,没我年轻,你又不爱她。我为什么要去计较一句无头无尾的话。要老也是她先老,要丑也是她先丑,你就是移情别恋对象不见得是她。。。。。。”
耿于怀终于也笑了,他还不知道原来耿茉的嘴巴数落起女人也这么不留情面。刚才看她的样子似乎象吃醋,现在只怕是生气有人突然闯进来破坏了气氛而已。
“你对我真有信心。”说着一把横抱起半攀着自己的身子,准备好好奖赏她对自己的信任。
“呀!要去哪?”她的衣服被他拉的乱七八糟的,而他也好不了多少。他居然抱着她往房门走。
“好好的奖赏你对我的信任,你对自己的信心啊。”话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可是听到花语的耳朵里怎么就那么的暧昧。突的脸就更红了。
简风亦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褐色的玻璃瓶。隐约可见里面蛰伏着几只蠕动的肉虫。这是从庞雅媛的屋子里找出来的,柏尘死的那天他在地板上看到过,后来庞雅媛自首,他去她的屋子里找东西,无意间发现了她居然在床底养了这种“非洲血蚂蝗。”
非洲血蚂蝗和普通的蚂蝗不同。不是脱水就能收缩拍掉的,血蚂蝗一沾到活的寄生体就会异常兴奋的紧缩起身子吸附其上。它的食物是血,只要有新鲜而充足的血它就能自然而然无性繁殖,直到把寄生的生命体里的血液完全的吸干净为止。一旦沾染要摆脱很困难。因为这种“血蚂蝗”里吸血的是母蚂蝗,公蚂蝗只吸食母蚂蝗的血液。所以寄生体要摆脱一般只有靠公蚂蝗来引诱母蚂蝗而已。而此刻他发现的瓶子里有三只,却都是公的,那么母的呢?
心里隐隐的猜测着,模糊有了答案。嘴角不禁勾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女人歹毒起来的确可怕。
(今日二更,一下小赤要送电脑去修。可能三更要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