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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痴儿-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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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 
〃……小羽……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这里摸摸那里摸摸,却不知道他为什么难过。 
听着聂蓝关心的问他,一直压抑的感情喷涌而出,凤羽吸着气,忍耐着让眼泪不要流出 
来,哽咽的开口〃疼疼……〃他指着自己的脚,小口小口的吸气。 
聂蓝消让他作到船上,小心的把他的鞋子脱下来,才发现他的脚底已经和丝薄的袜子被鲜 
血粘成一片了 
聂蓝倒吸一口冷气天那!这么严重!怎么会这么严重!他怎么不说呢?! 
抬头看着凤羽,凤羽虽然已经疼的脸孔都变形了,却还是羞怯的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含着眼 
泪的笑容,纤细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姐夫……小羽不疼……〃 
〃……〃走路走的吧……这么想着,聂蓝没有办法让自己去看凤羽含着笑容的脸,只能尽 
量轻柔的轻轻剥下被鲜血染透的袜子,感觉到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微微的抽搐。 
他没有抬头〃疼吗……〃 
〃……〃凤羽用力的吸气〃不……不疼……〃好疼……疼的象是自己的皮似乎都要被揭下 
来了……可是不能哭……不然聂蓝会担心的……他已经给姐姐和姐夫添大多麻烦了……不 
能再让聂蓝担心了…… 
他很坚强的咬住嘴唇,把眼泪含在眼眶里,不让它们掉出来。 
清洗、敷药,默默的作完这些,聂蓝把凤羽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折叠床上〃好好呆着,不要 
动,知道吗?〃 
〃……恩……〃小心的躺好,凤羽乖巧的点头,聂蓝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向大屋走去,聂蓝盘算着还要拿一些什么,一边微微的苦笑。 
他是个无能的人,连凤凰托付给他的凤羽都照顾不好…… 
真是没用的男人啊……这么叹息着,聂蓝加快了脚步等他提着一大桶饮用水回来的时 
候,凤羽已经睡着了,他小小的身体蜷缩着,象是一只在珊瑚礁上栖息的小海虾,看上去 
非常可爱。 
检查他的伤口有没有被碰到,聂蓝在把所有的东西都安置好之后疲惫的抹了一下脸,然后 
轻轻抚摩凤羽一头柔软的头发。 
〃……姐夫会保护你的……姐夫会代替姐姐保护你的……〃聂蓝这么轻轻的说着。 



当聂蓝了解到外界的情况是在四天后,在他和凤凰联络上的一个小时后。 
在无数次的尝试之后,他总算是拨通了凤凰的手机。聂蓝轻轻的吸了一口气上帝保佑! 
信号非常的不好,聂蓝努力的听才能分辨出在电波的滋拉声中凤凰在说些什么。 
凤凰现在在邻国的首都,他们所在的国家发生了政变,军方已经控制了全国的政治和经 
济,民选总统在押,基本上就是政变军胜利了,而现在这个国家处于全国戒严的状态,外 
国人员里有相当多的数量被捕和被监视。 
简短的把自己和凤羽的情况说给凤凰听,聂蓝收线,有些心烦气燥的坐在床边,床的内侧 
是睡着的凤羽。 
现在只希望这个国家的戒严能快点结束。 
聂蓝这么想着,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扒梳自己一头中长的黑发,纤细的发丝柔顺 
的随着手指的线条流动,滑到手掌的缝隙之中。 
看看水桶,发现里面的液体已经快要没了,聂蓝思考一下,轻轻推醒凤羽,看着象是小猫 
一样睁开朦胧眼睛的小小人儿,聂蓝摸摸他的头发〃……小羽,姐夫要出去打水,你留在 
这里不要出去知道吗?〃 
〃……〃凤羽处在一种朦胧状态,只能楞楞的看着聂蓝的嘴唇不断开合,他过了一会才茫 
然的点头〃……恩……姐夫不回来……小羽就老实不出去。〃 
欣慰的点头,知道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聂蓝再摸摸他的头,提着水桶向大屋走去。 
在靠近大屋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一种奇妙的危险感觉在空气里荡漾着某种天生的动物本 
能告诉他,前方危险,不要靠近 
他的直觉一向很灵验,可是现在他又不能不到前面的大屋去山洞里的水快没有了,剩下 
的水只够凤羽一个人喝两天,而现在局势还是很危险,也不敢出来,他只能明知山有虎偏 
向虎山行了 
定了定心神,聂蓝向大屋走去,特意从有草木遮蔽的后面绕了一下,在他靠近大屋的时候 
就发现情况不妙,满处都是士兵,一辆刷着刺目迷彩油漆的装甲车就大刺刺的停在屋子的 
后面。 
不妙,大屋被军方占领了 
聂蓝咬着嘴唇,心里一阵冰冷。迅速的判断了一下,觉得自己毫无胜算可言,他转身立刻 
要离开,身后忽然传来了英语的呵斥声〃你是谁?!站住!〃 
被发现了!聂蓝根本没有回头,立刻拔脚向前跑去!他刚跑出几步,一梭子弹扫在他脚 
下,打进泥土里之后还微微的冒着轻烟。 
聂蓝就象奔跑时那么迅速一样的停住了脚步,他缓慢的回头,看到一个士兵端着枪指着他 
的背心。 
〃你是谁?!〃蹩脚的英语和上膛的声音在荡漾着阳光的味道和花草清香的空气里冷酷的 
响起〃举起手来!〃 
聂蓝冷静的看了一眼对方,挑挑纤秀的眉毛,慢慢的举高双手。 
〃我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他冷静的用纯正的英语开口。 



凤羽无聊的扳着自己的手指头,一个一个翻过来倒过去的数。 
聂蓝还是没有回来,天都快黑了……觉得肚子很饿的凤羽小心的从床上下来,在小冰箱里 
翻着食物。 
翻出来一袋面包,凤羽犹豫了一下,撕开来拿出一半,把另外一半放了回去。 
现在食物不多了,他必须要留出聂蓝的份。 
小口小口慢慢的咀嚼着甘美的食物,凤羽生怕自己多吃一点会让聂蓝吃不到食物,只能勉 
强自己忍耐下饥饿的感觉,看着冰箱的门咽口水。 
把胸口上挂的手机按开,发现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凤羽有些害怕起来聂蓝还是没有 
回来,平常聂蓝出去的话顶多半小时就会回来,他现在等到晚上了他也没有回来……是不 
是……是不是聂蓝遇到什么意外了? 
这个念头在凤羽的脑袋瓜里一下子闪过,他立刻强迫性的用力摇头,象是想把这个念头甩 
出自己的思维一般不会的!一定不会的!聂蓝和自己不一样,他又强又聪明,是不会象 
自己一样会笨蛋的遇到麻烦! 
这么安慰着自己,凤羽含着最后一口面包蜷缩在床角,看着自己栖身的小小山洞。 
吊在洞顶的电灯因为供电不足的关系而微微的明灭着,昏黄色的光芒不稳定的闪动,为周 
围岩石料峭的山壁笼罩上一层蒙着丝绸一般的感觉,钟乳石洁白的身躯也在昏黄摇曳的氛 
围之内,珍珠一般的色泽上有了一层土色的灰败,象是老去的妇人在雷雨中瑟缩恐惧的脸 
孔,吊在山洞顶上的它们把影子投射在斑驳的地面上,地上起伏不平忽高忽低的线条扭曲 
了它们本来端正的身影,显现出犬牙交错的狰狞来。 
灯光微弱的闪烁,聂蓝放在角落里一副未完成的水彩画上斑斓的颜色异常的明亮起来,青 
蓝和艳丽的柠檬黄交错着炫耀自己的灿烂,为整个空间不安的氛围再蒙上一笔跳脱的不稳 
定 
凤羽忽然觉得很害怕以前有聂蓝在 
                  时候他倒是觉得没什么,可是现在聂蓝不在了,他只 
觉得一切都象是变了一个样子一般的恐怖 
到处都是影子的空间里似乎会有不知名的异兽随时跳出来咬住他脆弱的喉咙 
而现在谁都不在 
从小就象是一个神仙一样保护他的姐姐不在了,聂蓝也不在了 
耿长生也不在 
这个世界上对他温柔的人、会保护他的人如今都不在 
恐惧几乎要打垮凤羽,他几乎想立刻拔脚就跑,却发现自己的腿很沉重很沉很沉 
他只能拖着受伤的脚一步一步的向洞穴的出口捱去。 
到了洞穴的出口,他记着聂蓝不让他出去的话,老实的靠在门口,双手抱着膝盖等待聂蓝 
回来。 
当恐惧稍微被平服之后,身体里的困倦却强烈了起来,在等了不知多久之后,他的眼睛渐 
渐睁不开了,小脑袋也不停的点着点着,最后终于落到了膝盖上……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一丝金色的阳光透过覆盖着洞口的石头和植物微微的 
照射进来,形成一个黄金的光点,晒在凤羽的脸上,让他从不安的睡眠中茫然的清醒过 
来。 
〃……〃揉揉眼睛,小心的从石头的缝隙向外张望,发现什么都没有,凤羽小小的抽噎一 
下,酸疼的抬起手看胸前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中午十一点。 
整整一天了……聂蓝还是没有回来 
他该怎么办? 
他应该去找聂蓝,但是聂蓝说过绝对不让他出去可是现在聂蓝不见了…… 
凤羽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抱着脑袋,晶莹的眼睛里眼泪慢慢的蓄积起来。 
他是不是就会这么样再也看不到聂蓝了? 
无法形容的恐惧啃嚼着凤羽脆弱的心灵,他并不害怕没有了聂蓝自己会怎么样?他害怕的 
是聂蓝回不来了怎么办? 
非常的想哭,但是有种自己只要流下眼泪就会输掉的感觉,凤羽咬着嘴唇抽噎着,用手背 
胡乱的抹了一下,把眼睛里温热的液体硬是眨了回来。 
眼泪可以倒流回纤细的身体,但是脑海里关于自己亲人的担心却无法消除,凤羽开始使用 
自己仅有的智力进行推测,而每一个推测都让他觉得浑身颤抖 
怕……无法抑制的恐惧 
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恐惧、对聂蓝遭遇到了什么而起的恐惧、就是恐惧无法形容 
好怕…… 
凤羽抱紧了自己纤细的身体,近乎绝望的一直一直看着外面 
当又一个黑夜来临的时候,他终于再也无法忍耐的哭了出来,泪水染透了面容。 
他该怎么办? 
他无助的呢喃着亲人们的名字…… 
〃凤凰……聂蓝……凤凰……凤凰……耿长生……〃 
在最后一个名字脱口而出的瞬间,凤羽忽然觉得强烈的无助侵袭上自己的身体,让他分外 
的想哭! 
抱着膝盖没有眼泪的哭泣着,忽然,颈项之间已经被体温温暖的物体微微的触及肌肤,他 
象是想起什么似的把手机从衣服里面拿出来,颤抖着拨出了一串熟悉的号码 
盲音。 
再拨。 
盲音。 
继续…… 
盲音…… 
不知道这个动作持续了多长时间,在一片电磁波的滋拉声里,他近乎机械的不断重复着这 
样的动作,直到再一次按下重拨键之后,耿长生熟悉的声音伴随着严重的干扰传了进来; 
就在这片刻,凤羽有片刻的失神,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方很温和的问是哪位,结果电话这边的凤羽在听到耿长生声音的一瞬间,大颗的眼泪滚 
了下来 
他低低的呜咽着,小声夹杂着抽噎的声响说着话〃……耿先生……〃 



在发生政变的当晚,耿长生没有来得及离开,但是在整个饭店的外国客人都没命疯跑的时 
候,他则悠然的收拾了不多的行李,跟着自己的司机到了他家里,开始以一种完全局外人 
的态度观看着这个国家政变的过程他觉得非常有趣。 
政变使整个社会都动荡了,而相对的,一些在正常的社会环境下绝对看不到的人性的黑暗 
面全部赤裸裸的袒露出来,或许身处在旋涡中的人人们本身无法察觉,但是处在一种旁观 
者态度的耿长生却悠然自得的观看着,把各种丑态当作自己佐酒的乐趣。 
他喜欢人,非常喜欢,然而他更喜欢的是人性,人性这种东西确实有很高尚的地方,不过 
自古传诵人性的高贵就是因为大部分的人性是丑恶的,所以才会把其中完全属于光明的地 
方拿出来作为一种善念的宣扬吧。 
但是他偏好人性中丑恶的部分,尤其是当这种丑恶的部分在阳光下被不经意的暴晒开来, 
肮脏的臭味飘扬之后最为有趣。 
他欣赏的很是快乐,几乎乐不思蜀,几次接到李栖云打来的电话他都漫不经心的敷衍〃放 
心,死不了。〃让在电话另外一边的美女秘书气恨的想顺着电话线爬过爱咬断他的脖子! 
开玩笑,现在这种没有应酬没有交际、一天到晚按时吃饭休息看书看报的健康生活他从22 
岁之后就没再过过了,就当是度假也不能这么快就回去啊,这种米虫的日子他还打算多过 
几天呢! 
这天,阳光灿烂耀眼,耿长生悠闲的在床边端着一杯葡萄汁,看着外面一片生机勃勃的夏 
日景观,也看着时不时走过的一小队士兵。就这么看着,直到黄昏之后。 
吃过了饭,耿长生刚要拿本小说上床睡觉去,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差不多又是自己那个鸡婆的秘书吧。本来不打算接电话的,但是想想回去之后会被念的更 
凄惨,耿长生权衡了一下利弊决定还是老实的接吧。 
接通了电话,耿长生问了声是哪位,对方却全然没有回应,只能听到隐约的抽噎声音 
抽泣的声音很微弱,和着电磁波的滋拉声,听起来带着几丝不稳定和模糊,但是即使这 
样,耿长生还是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非常的熟悉,他肯定听过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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