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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饿狼变人 作者:陈广生-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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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户,天天都要求人。人求多了,也许就求出经验来了。”

  戒毒所与看守所毗邻,两边正在建监狱。我想:建这么多监狱,要关多少人啊?看着坐在旁边身瘦如猴的华正,我又想:但愿这里再没有你的一席之地!不过,有些人命中注定要坐穿牢底,比如:美国那些判一百年或几百年或终身监禁的,中国那判无期的。

  华正回来之后,工作肯定是没有了,工厂将他除名了。当然,我也再不会厚着老脸去和他向周厂长讲好话了。自然就让它有个自然,必然就让它有个必然吧。没有把他教育好,作为一个知青叔叔,作为一个全中国乃至全世界倒数第一的作家,我虽然在他身上用了不少的心血,但心里始终是愧疚而难过的。他作为一个窃贼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并不感到可怕,但是他作为一个毒鬼子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是可怕的。因为一个毒鬼子在他毒瘾发作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理智、人格,而且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不过他回来后,我仍然用笔和他交流了两次。第一次,他写道:“我保证不干坏事情了。我保证不吸毒了。我保证不打爸爸妈妈了。”第二次他写道:“我没有了工作,我保证不讨老婆了。

  女人要钱,孩子更要钱。爸爸妈妈死后,我就到庙里去当和尚。

  爸爸妈妈他们苦了一辈子,我希望他们以后多多想想自己。“看了他写的字,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真的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但愿他这次写给我看的话是真心话。华正当然不会坐在家里,他又出去了。有时,十天半月回来一次,有时三五个月回来一次。但是,不再问爸爸妈妈要钱。问他在外面干什么,他写给你看是:”在外面做砖。在海边修堤。在肉厂搬肉。在矿山运石头。“没被抓起来,我们都有理由相信他说的是真话。他不在家里一天,对大哥和晓霞来说就是超脱的一天,幸福的一天。大哥和晓霞的这种心态,对很多有残疾人特别是有聋哑人的父母亲来说都莫过如此。

  早几天与一位残联的同志交谈:无意之中她的话不能不令我震惊。据她说,(不是原话)长沙有二十八万残疾人,除了脑瘫、弱智、盲人、肢残人之外,余下的聋哑人,又除了一部分能自食其力的外,其余的就是干偷扒抢窃、贩毒等事情。在发达国家和港澳台地区,残疾人每月都能领到政府的一种生活补贴。而我们有很多残疾人,据他们反映,低保金都很难按时领到。现在下岗的这么多,残疾人就业就更是一个棘手的问题。虽然残疾人事业已纳入我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事业发展经费已列入政府财政预算并逐年增加。国家为了福利企业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取得新的发展与提高,采取了落实扶持、减免营业税、工商管理费及其他很多费用等优惠政策。并且,国家对残疾人的就业保障、生活保障、康复与医疗保障、教育保障等等方面投放了大量资金并逐年提升。但是,要做好残疾人工作,在实际操作中仍有很多很多的困难。

  因此,我呼吁各级地方政府领导,应该高度重视残疾人的实际问题,设身处地地多为他们想想,少喊点口号,少做点表面文章,多拿出一些切实可行的办法来,帮助他们就业和解决他们的生活困难。同时,我呼吁社区居委会的领导们,你们应对你们辖区内的残疾人做到心中有数。多多走访他们的家庭,多多给他们送去党的温暖与关怀,多多帮助他们解决生活中的实际困难。特别是多多了解他们在你们视线看不到的时候,他们想些什么,在干些什么。只有通过你们不畏艰苦的付出,从基层抓好残疾人的工作,我们的社会才会更安定。 

第二十七章 友谊能使生命发生奇迹
 
  华方就要从北京舞蹈学院毕业了,他不想留校升本科。这两年他在北京读书花了不少钱,他已经感到很难为父母了。再说家里还有这么一个哑巴哥哥,如果再读下去,负担继续压在父母身上他不忍心。所以,他努力想找到一份职业。

  北京舞蹈学院,众所周知是舞蹈家的摇篮。早几年从这里毕业的学生,几乎都被在京的或外地的国家文艺团体录用。现在,这些单位也不知何故,一个都不要了。

  他两位在省城歌舞团的舞蹈老师,读者朋友兴许还记得,两年前华方到北京舞蹈学院读书的时候,他们的话都说得很硬,只要华方毕业了,他们就想办法将他搞进团里来工作。可是在节骨眼关键的时候,他们的活动能力似乎都相当有限。晓霞都找过他们,一是说团里今年没有扩招的指标,二是说单位上没有房子,言语中使人感到有点像六月的笋子变了卦。

  当然,华方毕业后能回长沙工作这是最理想的了,大哥和晓霞妹妹都希望他能回来。他们想到他们都老了,以后家里得需要人照顾。再则万一华正这个“毒”又发蠢,再好的亲戚,再好的朋友,谁又管得了哪时呢?在这个世界上,真正能照看他能降服他的,除了他的弟弟华方再无他人。可是,天公就是不成人之芙。

  就在这个时候,海口市来了位华侨中学的校长到了北京舞蹈学院要人,在校方推荐的众多同学们中,校长一眼就看中了华方。校长五十多岁,矮矮胖胖,说话很温和。他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对华方说:“华方同学,我非常欢迎也非常希望你能到海南岛工作,我们可以单独谈谈吗?”华方说:“当然可以。”校长说:“华方同学,我们的学校在海口市,虽然工作条件生活条件不能和北京比,也不能和你的家乡长沙比,但是海南岛空气和气候都要比北京和长沙好。我们学校需要一位教礼仪、公关方面的老师,你要是愿意到我们学校工作,我最希望的是你能把学校的歌咏舞蹈活动开展起来。另外,你的工资待遇大约是二千元左右,津贴不在内,我们还可以分给你一套依山傍海两房一厅的房子。

  我请你先去看看,如果不愿意,我们还可以提供你回北京的返程机票。“校长把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华方当即就点了头,并和校长向学院老师和系主任作了详细的汇报,老师们和系主任听了都很高兴,批了他的假。于是华方便和校长到了机场打了第二天飞往海口的机票。

  从寒冷的北京上了飞机,华方仿佛在天上只打了个盹,飞机便降落在沈小岑唱的《请到天涯海角来》的地方。到了学校,一切都如校长所说。特别令华方意想不到的是,学校里早就贴满了挂满了“热烈欢迎华方老师到本校工作”的标语横幅。这是一所华侨学校,因为得到了很多华侨的资助,教学楼和办公楼以及各类教育设施都非常之好。它不但在海外华侨的知名度很高,同时也是海口市一所重点中学。每年冬季,校长都亲自奔赴全国各地的重点院校,把最优秀的毕业生请到学校来任教。在与华方近距离接触中的几位年轻老师中,有两个就来自“华东师范大学”。

  有两个就来自“华南师范大学”。华方扪心自问。人家都县太科生,自己还有什么话说,马上就与校长签了合同。校长叮嘱他:赶快返回北京把档案寄过来,这边好办相关手续。又叮嘱他:先在长沙陪爸爸妈妈过好春节。春节过后,初八再到学校上班。

  春节快到了,我店子里的生意渐渐忙起来。这一段时间,晓霞每天都来帮忙。春节前后一浪生意,往往比平常半年都强。中国人到了这个时候,有钱的无钱的都像疯子一样,不管用不用得着,吃不吃得完,先把东西抢购进屋再说。原来我以为只有中国人这样,后来,才知道外国人在圣诞节购物比起中国人更疯狂。

  春节忙归忙,有几样事情却是懈怠不得的。俗话说:“初一崽,初二郎。”意思是指做崽的在初一这天一定要给父母拜年;初二,就得给岳父岳母拜年了。家父和岳父岳母都已去世,现在只有母亲健在。

  初一这天,我把母亲接到家中,把弟弟全家邀来,献上我的厨艺,饭后该唱就唱,该玩就玩,大家快快乐乐一天。初二,再把妻的兄弟妹妹全家邀来,同样如此。以后的日子,便是朋友互相宴请走动了。

  初三中午,我在店子里给大哥打电话,请他全家来吃晚饭。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只有晓霞和华方来了。她说,大哥医务所晚上要值班,哑巴不知到哪里去了,只有华方听到是满意叔叔请客,高兴极了。他说来吃饭是次要的,主要是来请满意叔叔上课。我听了满心欢喜地对华方说:“你即将走上新的工作岗位,恭喜你呀!祝福你新年新的起点,万事如意!”华方拱手作揖道:“祝叔叔婶婶生意兴隆,身体健康!”

  吃饭的时候,华方说:“满意叔叔,我能有这一天,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您。再说,这两年我在北京读书,听妈妈说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和变化,也多亏了您的帮助。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我敬您一杯,祝您和婶婶身体永远健康!”我笑得嘴都合不拢对妻说:“嗬!你看这伢子,到底是大学生,讲话都不同了。

  这杯酒,我绝对一滴不剩!“我把酒一口干了说:”华方,看到你能有出息,我这个叔叔心里头真高兴啊!现在你能看懂印邦舞谱了吗?“他笑着说:”现在我还看不懂。“我说:”有机会,到了海南边工作边进修,争取把文凭再提高一两个档次。以后办一所华方舞蹈学校,你当校长,你爸当校医,你妈当教导主任,我当事务长,李阿姨当出纳。“几句话说得大家都哄堂大笑。

  晓霞在告辞的时候告诉我,明天她和妹妹,还有大华一家人到湘潭给姨妈拜年。她说她母亲和大华的母亲已去世,只有这个姨妈还活着,家境不好,每年大家都去给她拜年。我问她:“你们是搭车去还是自己开车去?”她说:“开车去。大华开一部,我妹妹开一部。”我说:“希望你明天玩得开心。”

  第二天下午四点多钟,我坐在店子里。电话铃声响起,我抓起话筒一听,话筒里面听到一个女人抽抽咽咽的哭声,我心里一惊!把话筒贴紧耳朵细听,里面一个女人断断续续地问:“是满意哥家吗?赶快到附二医院来!”我说:“是的!是的!”电话中哭着哀求说:“你赶快来哕!”电话里面说的附二医院,就是湖南医学院附属二医院。也就是大哥住院的医院。这所医院离我家不远,我把店子里的事情安排好,骑着摩托车火速就飚到医院急诊科。一进门,就看见大华的老婆六神无主地在来来回回地边走边哭边张望。我认得她,上去问道:“嫂子,出了什么事?”她一见是我,哭着说:“满意哥,你终于来了。晓霞姐和她妹妹出了车祸,大华去处理姚局长的事情去了,现在晓霞姐睡在病床上,我真的不晓得该怎么办。”我急忙问:“晓霞现在在哪里?”大华老婆把我带进病房,只见她一个人孤零零睡在那里,医生和护士没一个人理她。我见她浑身是血,呼吸很急促,左手臂上青了一大块,手好像是断了。我冲进外科医生办公室,一手逮了一个医牛就跑到晓霞睡的那间病房。其中有一个“不懂事”的医生问:“挂了号没有?”我说:“人都快死了,你们不闻不问,还问老子挂了号没有?听清楚!人要因抢救不当死了,我绝对要打死你们!”我当时的样子一定比饿痨鬼抢包子还可怕,两位医生望了我一眼,一句多话没说,就给她看病。片刻,一位医生对我说:“你是病人家属吧?情况非常严重,赶快把病人身上的衣服脱了去照片,全身检查。”并开给了我一张去照片的单子。我“嗯”

  了一声。大哥不在,华正和华方也不在,情况这么严重,我当然只能“嗯”。我大声问大华老婆:“身上有钱没有?”她说有。我说:“你赶快去交费,交完费找部推车来。”

  晓霞看着我,眼睛流着泪。我帮她脱着衣服,每件衣上都有血。血是从胸膛沁出来的,我不得不把她的衣服脱光,她整个裸露在我的面前,我用雪白的被子把她包起来。我告诉她:“不幸中的大幸,你虽然身上多处受伤,手也断了,但是你的头部脸上没有一点破败。”她眼中涌出更多的泪水,她很伤心地断断续续地说:“我妹妹死哒。我也会死哒。满意哥哥,你吻我一下……”

  我对她说:“你莫乱想。你经历了那么多苦难都没死,这里是全省最好的医院,这里有最好的医生,这里有最好的医疗设备,我们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你救过来!”说完我用手轻轻地抱着她的头吻了她。她点了点头望着我……

  大华老婆把推车推来了,我们两人把她抱上推车,赶快推向照片室,我们心急如焚地在外面等着。放射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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