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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炼刀忆江南-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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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行。”
  李天奎严肃地道:“难道你没看见村里的人都已走了吗?”
  “是吗?”任焉梦眯了眯眼,认真地想了想道,“我还是不能走。”
  李天奎耐住性子:“为什么?”
  任焉梦端正身子道:“再过三天,我才能离开这里。”
  李天空眸光一闪,满脸诧异之色。
  任焉梦瞧他模样,不觉道:“实话告诉你,我师傅说的,我必须在鹿子村住满七天,才能离开这里。”
  李天奎脸罩冷霜:“你来鹿子村究竟想干什么?”
  任焉梦不在意地道:“来借住七天。”
  李天奎声音突然变冷:“老实告诉我,你师傅是谁?”
  任焉梦已觉察到了对方的敌意,霍地从地上跳起,板着脸道:“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不能说的。”
  李天奎冷声道:“把包袱给我。”
  他想在任焉梦的包袱中查出他的来历,同时也想证实一下,那把血龙刀是不是真货。
  任焉梦右手将包袱往身后一怔:“我不能给你。”
  李天奎抿抿嘴,“今日不中!”
  话音未落,一爪如闪电抓出,扣向任焉梦左手腕。
  他认定任焉梦斩轻且又是个痴儿,武功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一抓定能得手。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他的手指似乎抓到任焉梦手腕的时候,任焉梦手腕突然消失了,而他右手腕却传来一阵彻骨的剧痛。
  任焉梦以他的抓式,扣住他的手腕!
  他痛得弯下了腰,左手蓦地拍出一掌,击向任焉梦右胸。
  他这是无奈的一招,只求脱出右手,他并无伤害任焉梦的意思,所以掌上吐力不过两成左右。
  掌触及到任焉梦前胸时,他自己有胸陡地一震,已被任焉梦左掌击中。
  他踉跄地退后数步,稳住脚步,才没有跌倒,他呆呆地望着任焉梦,心中暗自庆幸,这小子幸亏功力不强,否则这一掌它能要了他的命。
  任焉梦抱着包袱,征征地瞧着李天奎,似乎不知道怎么回李天奎深深地看他一眼,一言未发,转身就走。
  这小子太邪门,根本令人摸不着门道让这小子在这场瘟疫中死去吧。
  第八章 谁带来的瘟疫
  月正圆,天空滚着浓浓的雾。
  月月在浓雾中。
  心都碎了。
  任焉梦手挟着酒坛,独坐在院坪,呆呆地望着迷茫的天空。
  这是个美丽恬静地方,比大漠魔谷崖下知要好上的多少倍,村的人却为何要弃村而去!
  师傅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在这地方呆上七日?
  他的心境如同夜空一样的迷离而昏暗。
  突然,寂静中传来一声恐惧而绝望的喊叫:“救命!”
  他打了个颤,坛中酒泼到了手背上。
  是谁在呼救?
  他扭转头,随即迈向外走去。
  他已判断出喊叫声,来自院外的长街。
  他踏步到长街。
  凄冷的月光洒在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上,街上看不到任何人!
  只有冷风在吹,路旁沟槽中的水在哗哗流淌。
  他皱起眉头,抱着酒坛喝了一大口酒。
  难道自己在做梦?
  闪过的意念尚未消失,耳中传来喊叫声:“救命!”
  这一次他听得很清楚,很真切,呼救声来处长街的南头。
  这不是做梦!
  他拔腿往长街南头奔去。
  三十四号院内院厢房前,他停住脚步。
  厢房内传来女人低低地哭泣和男人粗重地喘息声。
  他翁声问道:“喂,是你们在叫救命吗?”
  窝内的宙音余下来连男人的喘息也听不到见了。
  片刻,女的道:“不是,我们没叫救命。”
  任焉梦瞪圆了眼,右手抱着酒坛,左手在后来脑上摸了摸道:“奇怪,明明听见他们叫救命,却又说没有叫,真是怪事,我真在做梦?”
  他边说,边转身离去。
  此时,房内男的发出一声呼喊:“救命!”
  他蓦地转回身,扁着嘴道:“这就对了,我明明听见有人喊救命,怎么没人叫?”
  房内女的声音:“唉,这又何必呢,我们反正是死,就认命吧。”
  男的声音:“我不想死,更不想呆在这里这样等死。”
  任焉梦道:“你们放心,你们不会死的,我来救你们了。”
  他去推门不动,这时才发觉厢房的门窗都已用厚厚地木条钉死了。
  “真是没良心,人关在房里,门窗都钉死了,不是存心要人死么!”他一面说着,一面放下酒坛用手去扳钉住门的木条。
  他不会运功,虽然体内有很深厚的功力却不知如何发挥出来,所以他手指扳痛了都无法扳开木条。
  他松开手,准备去找揍门的工具。
  房内男的以为他要走了,惶急地道:“快救我们,快开门。”
  他急了,丹田一股热气陡地进出直冲脑门,他转转身,一掌劈向钉门的木条。
  “啪!”一声轻快的响声,两寸厚的杂木条座志断成两截。
  断裂口整齐光滑,如同刀削五般。
  他不是用掌力劈断木条的,而是用掌气。运掌气,就是白发老人培训他与铁鹰一起练成的!
  无形刀原理上与一指掸功、剑指气功,同出一辙,只因掌力比指力要强得多,故此练成无形刀的要难得多,但一旦功成,其威力一指掸功与剑指气功要强胜数倍。
  他不知道,他自身已拥有一把,足以使武林剑客,高手望而生畏的可怕的刀。
  他望着断裂的木条,轻咳了一声:“怎么这么容易就断了?”
  他推门而入,发现女的躺在床上,男的被梆着手脚缩在床边。
  他走过去解开梆着男的手脚的绳索,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男的没回答他的话,却只是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对女的道:“婶婶,我们走吧。”
  女的摇摇头:“不,我们不能走。”
  任焉梦像是想起了什么,抿抿嘴道:“李管家已经说过,村子里已有瘟疫流行,你们不能呆在这里,还是快走吧。”
  女的瞧着任焉梦道:“你就是寄宿在胡头领家中的那个痴儿?”
  任焉梦怔了怔:“我不叫痴儿,我姓任,名焉梦,任是任意的任,焉是心不在焉的焉,梦就是做梦的梦。”
  男的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道:“婶婶,我们不能在此坐以待毙,趁我还未发重病还走得动,我们去求医,去县城城隍庙求菩萨,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女的犹豫了片刻,终于点点头。
  男的忙出房,打来了一辆的土车,然后连人带被将女的抱起就走。
  男的把土车推到长街上,扭头对跟在他身后的任焉梦道:“痴儿,谢谢你,你也该尽快地离开这里。”
  任焉梦眯起了眼,歪脸望着夜空,没回话。
  为什么他们都和师傅一样,叫自己痴儿,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底细?
  他认真地想,究竟在哪一个环节上出了差错。
  只能是巧撞!
  他经过反复思索,认定自己每一个环节都没出错,便断然得下了以上的结论。
  他的心平静下来,又回到了现实中。
  土车早巳出村口,消失在黑漆的荒野里。
  长街仍只有冷风与沟槽流水。
  忽然,他脑际灵光一闪:村里还有没有被囚禁在房里的病人?
  他开始搜索村里的一座四合院。
  他发现每座四合院里都有被囚禁,或是自愿留下来的病人。
  他解救出被囚禁的病人,苦口婆心地劝说自愿留下来的病人离开鹿子村。
  他做这桩事时很有耐心,而且他那似痴非痴的肺腑之言。
  对病人具有极大地说服力,就连徐彦雨也被他说得挣扎着爬下床。
  披件棉袄随着逃亡的病人跨过了村口的小石。
  全村留下的一百七一个六名病人中,有一百二十三人离开了村子。
  带着瘟疫病素的病人以惊人的速度,连夜穿过荒村涌向太吉镇。
  鹿子村内留下了五十三名病人,他们经任焉梦劝说后,不是不愿走,而是想走而无法走,因为他们病重得已不能动弹。
  任焉梦把五十三名重病人,全都搬到胡大鹏家院,自愿担负起了照料他们的任务。
  他将重病人依房编号排好,穿梭似地奔跑在各房间之中。
  竭力地满足每一个重病人提出的要求。
  他找来了李天奎配制防瘟水的药材,在院中又吊起大缸,烧起了熊熊的大火。
  他照葫芦画瓢,也不管什么火候,熬好药水之后就依次给重病人灌服,这既是给重病人治病的药,也是他们的饭菜与茶水。
  他原是无所事情,现在忙得不可开交,整日里几乎连喝口酒的时间也没有。
  他虽然忙碌,却很开心。
  他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大事,一件有意义而又很好玩的大事。
  然而,到第二天,他就发觉他做的并非是什么大事,而且这事一点也不好玩。
  第二天清晨,五十三病人中死去了十一人。
  百余名患有疫病的鹿子村病人,带着惊惶与恐惧,期待与希望闯进了太吉镇。
  刹时,太吉镇就像一锅煮沸了的粥。
  瘟疫过庄,全庄死光!
  太吉镇的人慌乱了。
  户户都紧闭起了大门。
  所有的人都像躲避猛兽一样,躲避着鹿子村的病人,谁也不敢看他们一眼,与他们说一句话,更没有人敢收留他们。
  百余名病人在绝望和恐惧中,冲进了城隍庙,跪倒在城隍爷的神灵前乞求着神灵的护佑。
  人不肯救他们,除了求神之外,还能求谁?
  庙祝吓得逃走了。
  他们住多年,知道供奉的城隍爷不是瘟神的对手。
  联英会会府的黑漆大门,紧紧地闭着。
  龙少泉阴沉着脸,双手反背,默立在窗前。
  客厅的桌旁坐着脸色悠闲的匡觉生和浩渺山。
  没想到李夭奎会把事情弄到这种地步,居然让鹿子村的大批病人进入了太吉镇,瘟疫一旦在太吉镇传开,后果不堪设想!
  龙少泉没回头,沉声问:“有什么办法没有?”
  浩渺山人轻叹口气,摇了摇头。
  匡觉生想了想,扁扁嘴道:“会长,瘟神已闯入太吉镇,谁也无法阻拦它,不过,它虽入镇还未碰过镇上的人,若现在要消灭它。办法倒还有一个。”
  话音到此顿住,留下了下文凭龙少泉去猜想。
  龙少泉面色凝重。眼中闪着亮亮的光,沉缓地道:“不,我不能那么做。”他已清楚匡觉生所说的办法。
  杀死所有闯入太吉镇的鹿子村病人,将他们尸体烧焚或是埋入镇外数丈深的地里,然后再在全镇进行消毒处理,这是唯一能救太吉镇的办法。
  为救太吉镇,他已杀过六个从鹿子村逃入太吉镇的病人了,他这样做虽然是为了太吉镇,但他们感到良心不安,不管怎么说,这些病人毕竟是无辜者。
  他是个有良知的人,怎能再在城隍庙里、神灵面前,屠杀人百名无辜的生灵?
  浩渺山脸布阴云道:“虽然匡神医说的办法,确是唯一能消灭闯入太吉镇瘟神的办法,我!人也表示反对。”
  他没有明说,但显然也听懂了匡觉生的话。
  匡觉生无奈地耸耸肩道:“那就只有放弃太吉镇。”
  龙少泉缓缓转过身:“只好这样了。”
  匡觉生拎位花白长须,凝重地道:“问题恐怕并不这么简单。”
  龙少泉睁光一闪:“这话什么意思?”
  匡觉生沉重地道:“如果我们离镇后,鹿子村的病人向四处逃散,该怎么办?”
  龙少泉的脸刹时的变得灰白。
  这是他最担心的事,一旦疫流传开来,成千上万的人将会死于瘟神之手,成千上万个家将会毁于一旦!
  他变得犹豫起来,举棋不定。
  浩渺山人道:“我们可以去劝说鹿子村的病人不要离开太吉镇。”
  匡觉生担忧地道。“他们会我们的话吗?如果他们肯听,他们就不会离开鹿子村了。”
  浩渺山人皱眉道:“此事有些奇怪,我见到的鹿子村人该不是这样的。”
  匡觉生拎住花白胡须的手指在发抖:“我行医多年,救死扶伤乃医之道德,我怎忍心杀生?但凡事得以大局为重,瘟疫一旦传开,这该是谁的罪过?”
  “在劫难逃!听天由命吧。”龙少泉拿定了主意,不待匡觉生说话,他已举起双掌重重一拍。
  两名会丁应声而入道:“会长有何吩咐?”
  龙少泉铁青着脸道:“下令所有立即撤离太吉镇。”
  两名会丁一匝,随即躬身道:“是。”
  龙少泉抿紧着嘴,从嘴缝里又透出一句话:“派人去找李天奎,叫他马上来见我。”
  城隍庙前的骚乱终了平息下来。
  鹿子村的病人都缩挤到了庙前的石阶坪,躺着、坐着或蹲立着。
  百名执着弓弯和刀剑的联英会会丁,退到了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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