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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我的天下·倚天之锋 作者:滚滚d虫-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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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小雨一脸的凝重,完了,她准是又在将简单的事深入复杂化,一件小小事她都可以看得无比严重,一牵连上龙儿,她免不了,都是从悲观的一面出发的.对于她的想法,我一笑置之,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观点立场,看的东西都不一样,总坚持自己是对的,再三说服也不能让人家承认他是错了,争论又何必呢?言论自由,我可是相信这一点的哦,思想更是无罪,否则,我总是随便想像某个人的种种暧昧情节,岂不是也犯了罪?
  偷偷吐下舌头,便想趁她入定时溜之大吉――再不走,等下龙或来了,又是一场声情并茂的戏,我可不奉陪――“司――”拖长了的声音,叫我滞步.我吐口气,以手覆额,索性摊开了.“好,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小雨.”还不就是那些切身的问题,“我同你说,不要对龙儿抱有太大期望,记住,他是服了唯二,而,那个是无药可解的,效果更是当场见效,我,你,他,大家都知道他确实是变了,没有了记住唯一的能力,所以,即使我和他正式见面,他也只会当我是龙家的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从前――绝对没有印象.”不是不酸楚的,那一刻,他不记得我的那一刻,世界在我脚下崩塌.如果不是有雍允在身边――“我回来,是因为他不记得我,不会执着放不开,想他的生命中多些欢笑,友情也好,亲情也好,总之,让他不觉得他是孤单的,再没有其他的意思,纯粹是――司逃眉与汉音觞两个人的事,不牵涉到其他事.”怎么可以如此轻易放过你呢,龙儿?最最怕被人遗忘的我,被你忘记,再无印象,一丝一毫都记不得,小心眼的我,怎么可能放过你由得你逍遥法外?
  嘴上说着堂皇正大的理由,可是,那眼里的水润看在小雨眼里,更像是阴谋在酝酿中.玩火吗,司?
  小心惹火烧身啊.“但如果万一,他还是有一点点的印象呢?”不信,药物的效果能长久抵得了那个人对天下的疯狂着魔,不用多个例子,音觞,根本便是那种为了得到而无所不用其极的魔怪,他会屈服于药性三年已是让她称奇了,见到他从前刻骨铭心的人,还会无动于衷,她――不信.司在他心中,难道会输给区区的唯二?
  还有印象?我扁扁嘴,那可不妙啊,不过,这个,也是我的目的之一.防患于未然,阻止龙儿的再一次沉迷.再来一次?我徐徐笑,可不会再给他机会了,从前,是掉以轻心,不当八岁的孩子人小鬼大,一时的心软,才让某人有机可趁,现在,可不会了.“放心,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我意思意思地安慰她,没有多少诚意,事到临头,再说啦!
  抬脚便要溜开,小雨再一次叫住我,“司不见下爷爷么?他可是很想很想见你呢.”开什么玩笑?“小雨,你替我与他会面好了,反正这些年来我的事,你一清二楚,说给他听也无所谓,再把那三个小屁孩的事说上,三天三夜都有话题.”老年人(龙或已算是老人了吗?)最喜爱的是抱孙儿,返老还童,最是投契,那三胞胎,无忧,莫愁,在悠,在龙家硬是占了大位,无人不爱,疼爱入骨,我怀疑还有多少人记得我呢,哼.无奈地叹息,“那你想上哪?”有星罗与辗眉的人暗中保护,京城又是荣律的地盘,放司一个人(表面上看)也无不可,盯太紧了,小心反弹.我扬眉,笑笑,“我要去看一个老朋友.”冰国,也有贺荣律的代表团,听说,为首的,便是曲放.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衣融――她知道我与龙家的关系,那她有没有信息托付于我?听说,她经已是皇后,且有孕在身――我心情愉快地走出了龙府,猜想着,现在,辗眉山庄的异变应该已经已传遍江湖了吧?
   荣律揉碎了纸条,脸色阴郁.辗眉山庄――在凌晨之前突遭惊变,熊熊火焰烧亮了半边天,至今未熄,现场只有风声火势,不明的毒雾,内里玄机,不得而知.辗眉终于是要作出决定了吗,是因势而变,还是退而保之?
  音觞说,不希望看到大银王国的皇帝是另一人的名字.说这话时,少年的眉眼间是难得一见的浅浅暖色,我可不愿再花时间去和另一个皇帝打交道.意有所指,当是与大银的夺权阴谋有关.身为帝王,为了巩固权位江山必得辣手铁心,不能收揽异己的便须铲除,此是真理,再软心肠不忍心只会害了自己,这道理,荣律没理由不知道不明白,他只是,不想做得太绝,想为他人留后路,然,老虎被当成病猫着实叫人不爽.想要与那个人站在一起,想要追随他成为他的得力臂膀,优柔寡断是断断不可的.辗眉这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急流勇退,化明为暗,那些坚持传统的辗眉人,是如何被说服的呢?将维持江湖太平的职责抛开,不再给对手大刺刺挑畔的机会,伺机而动,明是消失无踪,暗地里,辗眉数百年间培养起来的根基又岂是能让人轻易动摇的?
  司天下,司逃眉――除了那个武林盟主龙家天下,又有谁有那种不可思议的魔力让辗眉放弃了百年大计给朝廷一个措手不及的打击?
  看来,整顿肃清是势在必行的了,由内而外,重振法纪,此间,还有盟友冰国的试探之举――蹙眉深思,冰王他近期的军事动向难道真的有向西漠看齐的趋势?
   自豪华酒席退开,音觞出了皇宫,闪身入了马车.车中舒适宽敞,足可容四人从容对酌,少年面上有淡淡笑意,看得对面的铁斯卫一呆.他身为西漠贵族,自少武技过人,才思敏捷,意志坚韧,随汉阳王出征也曾立下显赫战功,少年得志,免不了傲气自恃,但自三年前慑服于音觞,便即死心塌地追随,常年与他相随,看多了少年游刃有余兵不血刃的手段,也习惯了他那清华如月捉捕不得的高远笑容,然,此刻他露出的笑意,与从前似有不同了.多了一丝隐约的满足,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失而复得之后的喜悦.真是纳闷啊.“音,刚接到消息,辗眉山庄已沦为火海,即将自武林中除名.”先谈正事,“最大的嫌疑,果然是沉氏,数年来一直被辗眉压着的沉氏不断扩大实力,招揽人材,自认有资格与辗眉决一雌雄,下了战书,昨夜还有不明人士往辗眉,接着便发生了大火,目前辗眉全无消息,说是全军覆没,他的实力不至于此,至少有一拼的机会,就算是毒雾弥漫,夜半突袭,辗眉也不济于一败涂地毫无反抗之力,所以,当中一定别有玄机.”除非辗眉早有准备,随时辙退,才能安然归隐.否则以沉氏的毒辣,招揽不成,必定铲除,斩草除根,鸡犬不留.音觞微微挑下眉,辗眉会一败涂地绝不可能,就算是沉氏的突袭,也不可能.沉氏啊,他与对方还有一笔帐未清算呢.三年前,曾有一批死士相邀,阻止他与上官结盟的可能,虽是让对方无功而返,自己却也付出了代价,模糊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好像当中――曾发生了什么叫人欲记无力的事,关于一个约会,是什么呢?应该是不太重要只是一时兴起才会不记得吧?(那一次,是凰的初次登场,也是天下与龙儿定下了十年之约)可是,仍是不能释怀.打他的主意,向他下手,三年来自己虽是知道当时那批死士的幕后主使是沉氏,却也一时无瑕找对方算帐,现在,又碰到一起来了――辗眉如果别有图谋,那个人,现在辗眉唯一的幸存者便不能随便放开――眼光一闪,自己觉得似乎是在找一个借口般,何解?
  没有想起那人时,毫无牵挂,可是,一旦想了,便有种怪怪的不自在的反应――“音,你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啊.”铁斯卫打趣,“银国是你的生长之地,音是不是遇上了从前的青梅竹马一叙前情呢?大家从来没见到过音对哪家姑娘有兴趣,早已在猜测是不是心有所属,难道音真的是心中有放不开的人?”
  话是如此说,却是不以为然.世上有哪个姑娘能配得上音?连父亲都认定他是不世枭雄,迟早天下收于掌握中,大力支持,放眼世界,又有什么人能与他成双成对?光是音的绝顶丽姿便要羞煞一干自认是天香国色的女子了,连自己都常常要为他的绝世风采所惑,更别说是意志不坚的其他人了.才十八岁的音觞,城府之深眼光之远常是一计套一计连环套圈,让自己庆幸不必当他的敌人,选择他成为敌人的人一定不智,然,能成为他的对手的,却不多见.就他看来,能与音势钧力敌的,屈指可数.这样的人,就算是深宫公主,名门闺秀,江湖奇女怕也要自惭形秽高攀不起吧?
  淡淡一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心有所属?那不属于他.荣律也该认清身为帝王势必要放下个人感情喜恶吧?
  马车不疾不徐地在街上行走,音觞的眼光,不经间地一掠而过车外――蓦然怔住了,眼光明锐森寒起来――冷然下令:“停车!”
  对面,长街一隅,一个黄衣银发的年轻女子正向茶馆中某人展开大大的笑容且将入其中――下一秒,一股森然杀气自茶馆陡起直逼向她――那个人――那张面容――那个笑容――--那一头的银白发丝于微风中拂动,在阳光下灿然生辉,简直便是是亮得刺眼--直刺入心--音觞骤然绷紧身子――茶馆内,一袭紫衣,清朗中不掩贵气的男人略带诧异地扫向外面,那分明是朝自己而来的笑容,她--认识自己?不会吧,好像从来没有惹过银国的女子欠下风流帐,而且照她的容貌来说也不是自己从前会下手的类型,怎么她好像遇上故人一样?
  同伴揶揄的眼光让他些微脸上发热,真的不关他的事啊,说不定,她是认错人了--心念未了,青光一闪,屋角那人霍然起立--沉氏的人--刚刚与自己谈交易未妥的沉十四,轻呼一句:“银发逃眉――”杀气乍起――青芒直扑向外那毫无防备的年轻女子――银发、逃眉?
  对自己笑的那个人,那笑容,那眼神――他猛地一悸,失声叫:“快救人――”千万不要是那个人哦,千万不要是“他”成为沉氏的目标――蓝衣人一呆,然反应丝毫不慢,意动身随,青衣人沉十四的剑凌厉丝滑地直刺向女子之际,黑影一闪,他的软鞭也挥了上去――说时迟那时快,剑光鞭影几乎不分先后地扑向那犹自笑吟吟的黄衫女子――凡辗眉中人,杀无赦!此是沉氏今早发下的命令,沉十四因要与冰国商谈而没有参加对辗眉的围剿,然,对于银发者,绝不陌生,生平所知,也只得一个人,是年青白发(.天下抗议,才不是白发,是银白发好不好,绝非纯白,而是有银光的白发,可不要让人家有未老先衰的错觉啊.)是以,纵是诧异来人是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子,也不能放过.银发,辗眉,必死!
  一眼便看出那人毫无武功根底,要得手再容易不过,大材小用,杀鸡用牛刀――可是,为什么冰国的人,也来插上一手?辗眉的事,与他们有何关系?那个曲放是天生的政治家只问国家利益,大局为重,虽是双方未能达成一致协议,也基本有不干涉不插手不反对的中立立场,但,为什么要阻止自己――要杀她必付出一定的代价,身后的软鞭毫不容情地袭来,如果自己不收手不回头先应付他,受伤在所难免,然,银发逃眉不能放过――拼着受一鞭也要先清除障碍――杀意变浓,义无反顾地飞剑刺向那还不知发生什么事的女子――剑尖堪堪触及她的衣裳――寒毛直竖,危险的警兆拉到最高点,心脏收缩成一点,动作在一瞬间滞结住前进不了分毫――自己宛如是被狮子盯紧抓住的白兔只能在尖锐的爪子里瑟缩发抖,根本全无机会逃生――不是蓝衣人,不是他,他的功力没到那个级数,那个人,没有现身,仅仅是看着自己,那视线已盯死了他的动作,有再真实不过的直觉,如果他的剑往前一寸,自己也必死无疑.强大无匹的杀气,锁紧自己,只凭眼光,竟已有实质性的寒洌剑气刺穿自己――什么人,什么人会有如此功力?竟与宗主不分轩轾,为什么要对自己出手,为什么――不能进,无法进一寸,冷汗直流,有种被看透穿透再无容身之地的认知,信心开始崩溃,这样随时随地可以被一个人无形的视线击倒打垮――怎么可能有这种人存在――鞭子落在背上,痛,震醒了他――好可怕,好可怕,那个人,那个人――完全崩溃了他的斗志与信心――蓝衣人诧异地顿住,看着一脸恐怖的沉十四撤退,不不,那已不能用撤退形容,他简直便是――落荒而逃――哑然,自己――几时变得如此叫人闻风丧胆了?
  同一刻,车里的少年收回视线.眼中已收敛起叫人胆寒的杀气.铁斯卫按住胸口,怦怦怦,仍是回不了神,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瞬间自己眼中看到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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