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古代电子书 > 殇情哑妃 作者:寒湮沁(凤鸣轩2012-03-17完结) >

第4节

殇情哑妃 作者:寒湮沁(凤鸣轩2012-03-17完结)-第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昨夜雨势太大,雨水透过岩石浸入洞中,湿漉漉的洞顶挂满了盈盈欲滴的水珠子。偶有几滴顽皮地脱离了掌控,直直往下掉。
“啊。”一茉微呼出声,顽皮的水珠滴到了一茉的脖颈间,她被这突然而来的莫名凉意惊醒,一激灵坐起,揉揉惺忪的双眼,让自己适应这黑暗过后的光亮。一瞬间的失神,她还以为会像往日清晨一样闻到浓郁的药香,还以为昨夜之事不过是个梦罢了,梦醒了,一切都还在。
她睡着了吗?昨夜黑暗中的相对无言,一茉不知不觉地在对方不稳定的呼吸声中倦倦睡去。
既然一切不是梦,那他呢!?慌乱地抬头,正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瞳,脸如火烧般顿时升温,只一眼一茉又慌乱地垂眸,他醒了,还是没睡?他的伤又怎么样了?心底揣测。她不敢和他对视,总觉得他就是天神,不是她这样小小凡人能看的,只是,他的眼真的很好看。
钟离玦把一茉的羞涩,局促和不安看在眼里,这才稍微认真地打量眼前的这个女子。一身布衣浑身沾满了泥,脸上是早已干透的泥渍和血污,不堪入目,唯有她的双眸清澈如泉,含着关切,竟有种似曾见过的感觉。
没有人说话,静极了,洞外鸟儿的鸣叫反衬洞里的沉寂,山洞里陷入了只余呼吸声的尴尬。一茉不经意间拂到了自己的袖管,她把白瓷药瓶取出恭敬地呈给钟离玦,道:“公,公子这是清除您身上残余毒素的药。”始终没敢再看他一眼,一茉脸通红,心跳加速。
“嗯。”接过瓷瓶,光滑的瓶身摩挲着掌心的纹路。
“师父说,每日一粒,共服七日,昨夜您已服了一粒。”师父,她的师父还孤零零地躺在原本温馨的小屋等着她,“您,您记得服药,我先走了……”说完,一茉落荒而逃。
于一茉,你真没出息。心底一个声音蓦然响起。
他没有再拦她,外面已安全,任她去吧,她师父救他一命,他救她一命,两不相欠。可是,那两泓清澈里含有对他的关切,像极了母妃看他的眼神,是他自母妃死后,在任何女子眼里再也没有见过的关切。
女子他见得太多太多,那些望向他的那一双双眼,无不带着艳羡、钦慕、爱恋,然而那些爱慕的眼底下,是深深埋藏的心机,齐良国唯一被封为王的皇子——璋王,钟离玦,谁不想嫁?为何她一双眼清泠见底,不带一丝尘埃,没有一丝矫揉造作。
这只是她不知道他的身份才会如此罢,如若她知晓自己的身份,必会和所有想要嫁给他的女子一般,那关切会变成熏心的欲望,那清泠会变得污浊不堪。
呵!嘴角牵起一丝冷笑,似蔑视,似失落。
    低着头匆匆离开的一茉撩开成帘的枝叶欲出去,撞上了风风火火欲进洞来的人,惹得来人发出“唉哟”一声。
抬头看到了一脸紧张的凝风,看到她时欲开口说些什么,但还未开口便单膝跪到地上毕恭毕敬对着钟离玦道:“凝风来迟,请公子降罪!”他万万没有料到,他们昨夜上山的时候居然没有发觉到被人跟踪,今晨复来此时看到了狼藉的四具尸首和烧烬的木屋,才感大事不妙。循着公子留下的记号找到这儿,幸好公子没事,否则……他想都不敢往下想。
没有回头看君臣二人,一茉径自出了山洞。她得赶紧回去,现在她心里只有这个念头。
拖着晃悠悠的步子,一茉感觉身旁的一切都跟着她的脚步晃动不已,连天空都旋了起来。
“姑娘!”幽幽的山林里有人声起,是叫她吗?好像是那个自称凝风的男子的声音。想回头,但是身子不听使唤地向前倾带着脚步不停地向前迈。
“姑娘!等一等!”勉强站定脚步,机械地转过头,眼前来的人影居然有三重,呵呵,看花眼了吧,一茉自嘲。
“姑娘,请随我们走吧。”男子的话里有担忧和不忍。
难得还有人会关心她,还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多谢公子,一茉还要回去安葬师父。”
“可是……”凝风欲言又止,他该如何开口告诉这个女子,她的师父连同那所温馨的小屋已被一场火舔舐干净。
“凝风,你何不直接告诉她,那间木屋已被火烧得一干二净。”不知何时,钟离玦从后面慢慢踱来。要想在大雨后烧掉一间木屋不是易事,看来他钟离琰还真是恨他入骨啊,找不到他把气全撒在烧木头以泄恨上了。
“不!不可能的!他说的不是真的!告诉我!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一茉发了疯死的双手死死掐住凝风的臂膀,“你说话啊!”她不相信他所说的,待她那么好的师父她还没能好好安葬……不,不可能的,这都是骗她的,她不相信。
“是真的。”公子为何要对这个可怜的女子这么残忍,凝风看不得一茉瞠圆的眼里充满的伤与绝望,可是事实就事实,容不得他们改变。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失控了,绝望了,任由自己像失了缰的马在清晨的山林里狂奔,打破了本有的静谧清幽。
没留意脚下,一茉被断卧的枯树绊倒,直直跌倒在一滩污泥中,昏了过去。
凝风追上,扶起狼狈不堪的一茉,钟离玦也跟在后头徐徐而来。他见过她雨里悲恸的身影,见过她清澈见底的眼眸,这个女子,竟有他猜不透的坚毅。
“公子。”凝风开口唤他,“我们要不要管她?”凝风一边仔细观察钟离玦的神色,一边试探地问道。
“你不是已经自作主张要带她回走了,带回军营?”钟离玦一个反问,咽得凝风没了话说。之前他是觉得一茉一介女子失了师父又无处可去很是可怜,才擅自做了决定,可没想过后果。要知道除了几个负责饮食和打扫的老妈妈外,当然也除了拂月,王府里可是从不让女人进的,尤记得有一次,有个家丁偷偷带进个女人,不料被公子发现,两人都死在了乱棍之下,那个惨啊,他可不想也成为“棍下魂”。更何况是在军营?可是被公子一咽,他还真有点怕。
见凝风的眼珠子不知转了多少个骨碌,钟离玦淡淡道:“带回去吧。”
凝风的眼睛瞠得连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还是公子吗?





    正文 淡若轻风笑如云

    
钟离玦行军驻扎的军营位于漠白城的西北面,离雀鸠山不远。漠白城是齐良国的五大城池之一。齐良国所管辖的大大小小城池不下百个,而钟离城、沙银城、漠白城、天狼城和寒城这五个城池则是齐良国最重要的五大城池。其中钟离城为都城,位于齐良版图的中心地带,沙银城、漠白城、天狼城和寒城围绕钟离城分别位于齐良版图的东、西、南、北方向,可谓是齐良国的咽喉城池。
齐良国是东陆地域版图最大的一个国家,白澜国次之。周边小国虽觊觎齐良国地域的广袤和物资的繁盛,却也一直不敢有所图谋。
近几年来,西边和北边的小国蠢蠢欲动,竟组成盟国想要一战齐良国,借战争扩大本国的疆域。西边以白澜国为首的盟国挑起的战争尤为频繁,漠白城这几年间屡屡上报朝廷西面有敌来犯。
白澜国自开国以来一直与齐良国保持良好的友国关系,但自白澜国上一位帝王白星帝继位起,开始破坏两国间的友国关系,欲要通过战争达到与齐良国一分东陆天下的目的,抑或取代齐良,让齐良匍匐在其脚下。白星帝死后,其子白庆帝更是袭承了父志,近几年来不断笼络西北部各小国,以壮大本国力量,如今的盟国战线便是建成于白庆帝之手。
两年前,钟离玦主动请呈圣上,投身于兵戎之中,借以远离钟离城关于储位的纷争。储位,他不想争,亦不想要,就连这个王爷,他也不想做。可是在他那些皇兄皇弟的眼中,投身兵戎正是他步入朝政的第一步,关于储位的战争反而在他身上愈演愈烈。
不出一个时辰,一枣一黑两匹马就到达了驻扎地。
“公子,我去叫撩雾来帮你看伤势。”待钟离玦进帐坐定,凝风把一茉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毒素还有残留,肩上又受剑伤,为何善良的公子非要活在皇权之争中,凝风心底慢慢忧伤,抬脚要离去。
“把拂月也叫来。”钟离玦对着欲走的凝风补充了一句。
“可是,公子,今晨敌人又在城外叫嚣,说是我们军队贪生怕死,拂月已经和王副将到前线去了。”
“那你自己处理你带回来的累赘?”钟离玦瞥了一眼凳子上尚自昏迷的一茉,神色平平地对凝风吐出这一句话。
“啊呀,我都忘了她了,我先去叫撩雾,再去看看拂月回来了没有。”说完,凝风就一溜烟跑了。让她和公子“共处一室”,不会有何不妥吧?算了,不管了,先叫了撩雾给公子看伤吧。
而此刻的钟离玦,拧眉看着下座泥一般的一茉,脸舜蟀搿�
“公子肩上的伤没有大碍,没有伤到筋骨,体内的毒素也在慢慢消退。”同样是一袭黑衣的撩雾一边为钟离玦左肩上的伤口包扎,一边徐徐道,此时已换了一袭干净衣袍的钟离玦斜靠椅背任撩雾包扎伤口,面上无一丝痛楚的表情。
无人惊讶,好似钟离玦受伤是一件平常得不过再平常得事。
撩雾长得很白净,没有钟离玦的阴冷,也没有凝风的阳光,称不上俊美,也没有男人该有的刚毅,反倒给人一种柔情感,笑起来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不知是不是小时候患重病的缘故,他整个人都显出一种病态,也正因如此,他才没能成为像拂月他们那样的武学奇才来保护公子,他便通过学医来回报公子,至少不让公子认为他是无用的。而钟离玦长年累月的伤痕累累也更坚定了他的学医之心。
走南闯北学医将近十年,撩雾的医术也堪称上上乘,却也无法解钟离玦所中的一时三刻之毒,自觉当真有愧,当下担忧和不安的心理和凝风拂月如出一辙,本也想同他们一起去寻医,无奈被凝风挡了回来。凝风的理由是:“你武功那么烂,万一遇到敌袭还要护着你,去了多事。”便也只好作罢。
如今看到钟离玦体内毒素无大碍,撩雾的一颗心也安定了下来,至于钟离玦的一身伤,这么多年,一直是如此。
“不知是哪位高人为公子解的毒?”撩雾问出了心中疑问,能解白澜国奇毒之人他真想见识一下。
听到撩雾的疑问,一旁的凝风朝一茉努了努嘴,道:“就是这姑娘的师父,不过为了救公子,已经殁了。”说到那个本该过着闲云野鹤日子的老神医,凝风重重叹了口气,不仅是叹息他的一生医术,也是同情眼前的这个女子,他没法做到像公子一样无情,“撩雾你也为她诊诊脉,看她这么昏过去那么久还没醒。”说完就把撩雾从钟离玦面前拖到了一茉面前,也不理会撩雾的脸色。
撩雾从不轻易给女子诊脉,凝风突然想起这么一点,松开了手,盯着撩雾的脸,表情变幻无穷。撩雾温文一笑,踱过凝风身旁来到一茉面前,也罢,就为她诊治一回,念在她师父救了公子一命的情份上。
“撩雾你大男人一个,还脸红什么啊!”捕捉到撩雾为一茉诊脉时一脸的嫣红,凝风没忍住偷偷笑起来,“你以后也应该多给女子诊诊脉,要不多浪费你的一身医术。”看到撩雾的脸又更红了一分,撩雾更是笑得不掩不藏。
“凝风,有这等闲情逸致还不去看看拂月回了没有。”钟离玦见撩雾涨红的脸也不禁轻笑出声,他一笑,撩雾的脸都能冒出烟来。
“公子你应该多这样笑笑的。”同为男人,凝风也为钟离玦这样的笑颜痴了。凝风自八岁时跟在钟离玦身边,是钟离玦从山匪的刀下救了他一命,收留家破人亡的他。十年来,他鲜少看见钟离玦这样笑,笑得如此云淡风清。
话一出口,钟离玦脸上的笑容瞬时消退,自知说错话,凝风立马溜了。可他说的是真心话,公子活得太累,这是他们六个人自小就知道的。





    正文 声似沙石君是谁
    

    
“师父,师父!”从噩梦中惊醒,坐起,冷汗涔涔。
“姑娘可是醒了?”谁?谁在说话呢?是跟她说吗?
拂月看着从噩梦中惊醒的女子,柔声道,卸去了她冰冷的装裱。当年若不是公子不嫌弃她的出身,收留她,她的命运会是怎么样?所以当她看到浑身泥的一茉时,似是看到了当年在雨中哭泣茫茫无助的自己,怜意忽起。
她已昏迷一天一夜,现下终于是醒了。
一茉努力辨认着眼前的环境,一派陌生,最后才把视线转回到坐在自己身旁和自己说话的拂月身上。虽是男人打扮,但一茉认得出,她是那日那个冷冰冰的美人儿。
她在山林里听完凝风的话后便失去了意识,那这又是哪儿?
“这是雀鸠山附近的军营,我叫拂月,这位你也见过的,叫凝风。”拂月介绍完自己又扭过头看向刚进帐来的凝风。
看到一茉醒来,凝风的一张嘴又开始没得闲起来:“姑娘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撩雾说你是伤心过度了。哎,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