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褪残红青杏小(完)-第5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骋风狠狠地说着,手下的力道更重了。他把我压在身下,迫使我动弹不得,手却在撕我的衣服。刚入秋,我本来穿得就单薄,几下便被他扯得只剩小衣。他稍稍一愣,接着便揽住我的腰,狠狠地咬我的肩,一边吻着一边胡乱往脸上移。他的身体开始发烫,呼吸却变得沉重起来,手也开始乱摸。
我又急又慌,真要完了?心里也发了狠,使劲儿推他,推不动,胳膊反倒被他摁到头顶,更无法动弹了。心急之下,手碰到了头上的钗——二娘的钗!我拔下来,挣扎着胡乱往下一捅——
“呀——”杨骋风惨叫一声,歪在我身上。
钗正插在他的肩膀上,差点儿全进去了,他的脸有些抽搐,抓着我的手也松开了。我害怕了,别是捅狠了吧?
想不了那么多,我赶紧把他往旁边一推,正要抓起衣服往上套,杨骋风又把我拉到床上。
“你想捅死我!”他眼睛通红地瞪着我,钗还在他肩膀上,十分扎眼,我不敢看。
“你……你……快招呼人进来给你弄弄吧。”
“我就问你,是不是真想捅死我?”
“你快找人弄弄吧。”我慌张地拨弄着他的手,心中乱得很,肩膀附近是不是有个颈动脉,不是扎中了吧?我没想捅死他啊!
“你快别说话了,让人进来给你弄弄。我……我没想捅死你……你……”我虽然凶,可只是嘴上强硬,其实连只鸡都没杀过,把人捅成那样,我也浑身发软。
杨骋风竟然笑了,又痛苦地皱皱眉,松开了手。我赶快套上衣服,颤抖地说:“你快叫人啊……”衣服怎么也穿不进去,我手脚都是软的,他斜躺在那儿闭着眼睛喘气。
“叫什么叫?难不成让府里每个人知道我是你捅伤的?你还想不想活?这不是君木头家。”杨骋风吸了一口气,“床头小柜里有刀伤药,你拿来给我抹上。”
“不行吧?这……不行吧?” 我死盯着他蜡黄的脸,不敢去看那钗。
他一瞪眼,我慌忙跳下床,跪在地上扒拉那个小柜子,里面好多小瓶子,我胡乱地抓起一堆给他看。
他又皱眉,“唏——,傻!那只小黄瓶子。”
我把其他瓶子扔到床上,拔开小黄瓶的瓶塞,抬头与他四目相对——钗还在上面呢!
“你把头转过去。”他咬着牙说。
我刚别过头,就听他嘶地吸了一口气,声音变了,“好了。”
我一转头,就看见血冒了出来,情不自禁地捂住嘴,惊呼了一声。满是血的钗就在他手上,我打了个冷战。
“还看什么,快给我上药!”
“这……哎……”我哆哆嗦嗦地把血擦了擦,拿了药往伤口上倒,却怎么也倒不出来,他急了,“你在干什么?快呀!”血顺着他的肩膀流下来了,床单红了。
我咬了咬牙,再倒。手颤抖着还是倒不出来。杨骋风急了,抓着我的手,使劲儿往下倾——黄黄的药粉洒在了不断冒血的伤口上。
“这……不行,止不住啊。”我哆嗦着想松手,他却拉着我不放,“啰唆什么,快点儿,倒上去!”
我闭上眼睛,竖起瓶子一倒,就听他说:“好了,快撕块布给我包上。”
我扔下瓶子,撕了块布想给他包扎,可一看到那个洞,就心里发麻,又下不了手了。
“真是个啰唆的女人,你倒是包啊!”他把我的手往下摁,我惊叫一声。
他咧嘴,“叫什么叫!”没好气的,“被捅的又不是你,疼的也不是你——还不是你捅的!”
我顾不上和他斗嘴,蹲在床上,左手轻轻地按在伤口上,右手又去寻了块更大的布,覆在上面。
“好了。”虽然包得不像样子,但好歹看不见惊人的血了。我正要松手,“啪——”他结结实实地给了我一耳光。
“你干什么!”我捂着脸,左脸火辣辣的。
“少爷我是什么人,是你捅得的?不教训教训你,下次你不知几斤几两!”
我恨恨地看着他,他却又抓住我,往怀里一拉,我浑身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二姑少爷请自重!”若不是顾虑到他的伤,我直接用胳膊肘捣他。
“你真是不知死活。”他愤恨地说,“咬人的母大虫!你敢捅我,不想活了!”
我不说话,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怎么就不信我?都和你说了,听荷不是我害的,我也不想让她死,你瞧你那吃人的样儿!该请的郎中我也请了,郎中说无力回天,难不成要我为她抵命?你也讲点儿理。”
我冷冷地说:“二姑少爷去看过听荷几回?”
他一愣,含糊地说:“看过几回……看不看的,她不都得死么?”
“那二姑少爷如果有这一天,是不是也不必有人去看?”
“这……,我自是和她不同,我堂堂一个少爷,她才是个什么?”
“丫鬟怎么了?丫鬟就不是人?我也是丫鬟,二姑少爷快放手!” 我气得狠命地拉开他的胳膊,他却越箍越紧,裸着的上身和我只隔了一层薄薄的衣服。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头,一股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有话你说,闹什么闹!”
听荷还是希望杨聘风去看看她吧,唉。“二姑少爷是这么对人的?二姑少爷想没想过,她是希望你去看她两眼的?她对你有情有意,她希望你去看她两眼,尤其是这个时候。”我揩揩眼睛。
他歪着头看看我,“哭了?这么上心?”
我擦了泪,“二姑少爷还是去看看吧,看一眼少一眼,也给她个好念想。”
“好什么念想?要入土的人念着我干什么?你也别去了,不吉利。”
“二姑少爷你——”
他打断我,“嘿,君木头还真是放心,居然肯让你来,我倒小瞧了他。也是,你这种善良糊涂虫,明知是送死,也要来看你的好妹妹最后一眼。”他语气中带着嘲讽,“好吧,既然君木头送你来了,就别走了,留在这儿。”他的脸凑过来,贴着我的耳朵,“你跟了我吧?”
我一愣,扭头看见他眼睛里有笑意,不远处的某间屋子里就躺着将死的听荷。他想和我调情?我觉得很恶心。
我冷冷地说:“谢二姑少爷,请你多去看看听荷吧,她的日子,恐怕也不多了。”
“又提那倒霉的女子。”杨骋风的脸色阴沉下来,“她要死,我也没办法,你能不能别老提她?要死的人了!”
我也翻脸了,“二姑少爷,她毕竟也给你家添了个子嗣,别这么没有人情味儿!”
“我怎么没有人情味儿了?给她请郎中,吩咐人伺候她,你还要我怎么样?”
真是鸡同鸭讲,和他就该吵!我狠命地扯他的胳膊,最后火了,干脆用胳膊肘捅他。
“你的脑子怎么长的?和你好好说话,怎么就是说不通?”他连我的胳膊也揽了过去,“君家早晚也要姓杨,你是君家的,和你是杨家的都一样,你费劲儿干什么?”
君家早晚要姓杨?
杨骋风又嘲讽地笑了,“你也就是个小丫鬟,知道多了累,别来回折腾了,就在这儿吧,嗯?”
“二姑少爷,我不是君家的,也不会是杨家的,我就是我,二姑少爷别弄错了!”
杨骋风歪着头看了看我,“小丫头,真够厉害的。”他竟放开了我,“走吧。”
我怀疑地看着他,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
“怎么,不愿意?那就再回来。”他作势又要抱住我。
我跳到后面,皱着眉头,“你又打什么主意?”
“就你这厉害的,我真留了你,还不得收尸?”杨骋风倚着床头,满不在乎地说,“还有,君木头肯定得来和我要人,我现在还不想和他闹翻。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少爷我只是和你玩,你早晚都是我的。”
我恶心的浑身起鸡皮,“我的我的”,你连人都不是,还你的?心里默默的破口大骂,嘴里却问,“你在耍阴谋?”
“别说得那么难听,什么阴谋阳谋的,不是说了么,我和我丈人做了两不亏欠的合作。”他嬉皮笑脸的。
“到底是什么?”
他眼珠子一转,“不能告诉你,否则你肯定要坏我的事。哈哈……我猜君木头也不敢告诉你,你也帮不了他。”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欲出门,又走回来,“烦劳二姑少爷着人送我出门。”
“哟,你还用人送啊!我以为你这么大的能耐,直接就飞出去了。”我不理他的讽刺,毕竟没他着人送,我是出不去的。
他起来开始穿衣服,“过来帮我呀,我的伤还不是你捅的?”
是你自己惹的!心里虽然这样想,还是不动声色地过去了,帮他套上衣服,系好带子,他的眼珠子滴溜溜地围着我转。突然,把我往前一拉,嘴唇结结实实地堵了上来,压得我喘不过气。我身上发软,要推他,又被他抱住,动不了,好半天,他才深吸一口气,吧唧一声结束,放开我,一脸的满足,“哈哈,到底还是我的。好了,走吧。”
我抬脚就踢,他一跳,“凶婆娘,每次要占你点儿便宜,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我呲着牙瞪了他一会儿, 这里是杨家,还是先走为妙。我退回身子,不做声地往旁边闪。他嘻嘻笑了,大模大样地走了出去,我跟在后面。
作者有话要说:先问一下大家,这章的情节雷不?我觉得,钗捅锁骨上端的肉那儿应该没问题吧?不是别的问题,而这钗能捅进去吧?那是银的,似乎比较软,能作利器吗?以前倒看过格杀术的东西,似乎说那个地方比较容易致死——这个情节,没问题吧?如果有问题,请大家千万指出来。另外,鉴于最近本坑里叹气较多,特地和大家说一下,乐观的悲观主义,总是有乐观二字,大家千万省着点叹^^。
其次向大家赔不是。有关于那个更新速度的调查,是南适作的比较蠢的一件事。南适思维简单,没想到“朝三暮四”的问题,经过批评后,才发现自己做的确有疏漏,向各位表示歉意。南适就是一个写文的,和大家一样,并不是南适耍谁,南适不敢,真话。
我统计了一下大家关于速度的留言(原来想大略看看,后来想还是统计下对大家比较尊重),四天的是60票,二天的是45票,一天的是14票,其他是批评的或表示随意的。综合考虑,还是决定试行一段二天更一次,一次更半章——大家先别哗然拍我,我的想法是这样子的:
原来是日更,一下子变成四天,这待遇落差是比较大,这是其一。其二,同意四天的是“能忍派”,二天的和一天的基本上属于一派,都属于“比较不能忍派”。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好比我们坐车旅行,没有格外的衣服加,车子有些缺氧,但因为穿衣多少不同,有同学希望把窗全打开,有同学希望打开一半,有同学希望打开一个缝儿,这时候我们只好都忍一下,请多穿衣的同学把外套脱一脱。
绕到这文里,四天的同学可以“再忍一下”四天看一次,虽然我知道这是非常难做到的,二天和一天的同学就比较惨。所以我折衷,选择了二,当然,我会断章尽力断的比较自然,大家权当看小章了。大家要是有意见,可以直接来拍我,不要鼓着不说,南适可能想的不周到,却绝没有轻侮大家的意思,南适可以请月亮星星作证。
南适昨天打了平生第一次麻药,十分凄惨,说给大家:身体是自己的,有时不要太过相信医生,也不要太过相信机器设备。南适去年检查过,也拍过片,当时都说没什么大问题,今年原也没大感觉,但再一弄,就成现在这样了。虽不是什么特别特别大的问题,总觉得心里不舒服。请大家一定要保重。
今天的话十分罗嗦,大家怪我絮絮叨叨的吧。
第四十二章 问天
到了小门,栽桐却不见了,我心里有点慌。
“栽桐呢?”
“一个小厮,着什么急?”
“你快给我找找。”
“也许,走了?”
“不可能,栽桐不会那样子的。”
杨骋风想了想,“不是我不给你找,我家可不抵君家,这大晚上的,找个人,有了惊动,可是不好看。我一个少爷,去前头过问一个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