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前传之剑气冲霄-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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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疾风流云一般呼啸而来,张乘风脱口一声好,张乘云长剑急动,只听铛铛铛剑击之声连成一片。
风清扬这一路剑逼得张乘云从楼中一直退到窗口。张乘云退无可退,长剑刺出,风清扬一翻身已在高处,以高山长瀑之势直冲下来,张乘云举剑一格,劲道相交,脚下楼板轰然而塌。二人直坠下一楼。只听惊呼一片,原来楼外早聚了许多人观看。张乘云足一触地,便向外急掠。风清扬剑尖触地,借力一荡,身又正过来,空中旋转数周,双足落地。这一下漂亮至极,四周人都不禁喊起好来。张乘云脸上再次露出笑意,却是那种如棋逢对手般快意之笑。
他笑意未收,风清扬已又急攻过来,二人在楼外街上又斗了三十余招,风清扬剑气狂舞,张乘云只避其锋芒,剑法急而不乱。风清扬久攻不下,眼见剑势稍缓,楼上观战的张乘风喊道:“云弟,他气势尽了!”张乘云微微点头,猛然发力,身形忽然如疾风掣电,风清扬只觉对方剑势如倾盆大雨,逼的自己透不过气来,瞬间攻夺之势相易,方知对方此刻才用出绝活。刚开始还可应架,十几招后张乘云剑势不减,反一招快似一招,风清扬不由隐隐又生慌乱之心。方才慌乱,张乘云剑法收敛,还不大碍,此刻招招如是杀招,风清扬一招走空,心道不好,他本已即兴出剑,不循章法,心一慌,剑法便乱,每一招再也跟不上张乘云的步法。只听张乘云在背后喝一声“着!”风清扬只觉胁下一痛,身子强转时,紧接着被一掌拍在前胸,整个人便倒飞了出去,撞倒路边摊桌,摔在地上,晕厥过去。
第四节待风清扬醒转,先闻得一股幽香,见自己正躺在一清雅室内。想起身时,却觉胸口滞闷、胁间生痛,眼前恍然张乘云那一套山呼海啸的剑法又扑面而来,不由长叹一声。
却听一女子声音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大丈夫何必长叹呢?”门帘一挑,一黄衫女子走了进来,年纪不过二十上下,容貌俏美,如梨花落雪,娇而不艳,清丽动人。她端着一碗药汤,来到风清扬近前,微笑道:“小二已替你抱扎过了。
你的伤无大碍,不过要在此多静养些日子。还请把这药先服了吧。”
风清扬想坐起下地行礼,那女子忙放了药碗来拦他。风清扬只得半躺着拱手道:“多谢姑娘相救。不知……”他想问恩人名字,面前却是一女子,又觉冒昧,故而语塞。
那女子却大方,笑道:“我就在这客栈作事,你就叫我罗儿吧。”她坐在一边看着风清扬饮药,忽道:“你的剑法真是太棒了,风云兄弟凭剑自负,天下闻名,今日也要被你逼的连连后退!我真是很佩服你啊!”风清扬苦笑道:“学艺不精,辱没师门,败与魔教,有何面目回山见同门啊。”
罗儿抬眼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忽举手在风清扬肩上重重一拍,风清扬正喝药,这一下直被拍得药也呛着,咳嗽不止。罗儿道:“你是堂堂男子,怎么败了一招就灰心丧气起来,我看你不过也就二十上下,比风云兄弟小着十岁,败又何耻?
你急攻张乘云那些招中的斗志哪去了?怎么一败就先想着面子名声这些东西,若是这样,岂不白喝了俺们的英雄血酒?”
风清扬本不是胸无锐气之人,不过师门逢难,又败于敌手,才心中郁闷。被她这一拍,忽然心中豁亮,想:“不论敌手多强,我励志苦练,终有报仇之时,一时胜败,又何必放在心上?”心结一解,不由朗声大笑:“多谢姑娘点拔,我现在心胸畅然,姑娘这手掌拍在身上,却比药啊丹啊的要灵的多了!”却见罗儿面上微红,风清扬心中暗道:这姑娘虽有江湖中人爽朗,但毕竟是女儿家,自己怎么又唐突了。这时却见一人揭帘进来,却是那客栈小二,对罗儿道:“老板娘,外面……”罗儿止住他说,回头对风清扬道:“你便在此好好休息,我不会让人打扰你的。”说罢转身与小二出了门。
风清扬心道:“原来这女子竟是这客栈的老板娘?却看不出来,不知老板是谁?能有这样女子为妻,想必也是一代英雄。”又一想:“咦,不对,见她装束,分明是未出阁女子打扮。想必是江湖中人,所以不拘服饰?那小二叫她老板娘,这还会有错么?”忽惊觉:“人家出没出嫁,关我何事,却一直胡思乱想。”当下闭目凝神,心静耳也明,却听得有人声隐隐传来。
只听一男子声大声道:“你们若是不把他交出来,我们便拆了这楼,不怕找不到他!”又听那小二笑呵呵声音道:“我们开店迎四方豪侠,这每天也不知要打多少场架,拆拆修修的,我们早惯了,诸位要拆房出气请便,只不过刚才绝对天下风云在这打碎二十块楼板,也是打了欠条才走的。几位客官要拆房子,还请先交十万两押金。”只听有人大骂,随后便是呼喝之声,显是已动上手了。
风清扬心道:“难道是客栈出手救我,击退风云兄弟,现在明教纠集了人众,前来要人?”忽想起罗儿走时道:“我不会让人打扰你的。‘竟是有此深意。心道我七尺男儿,岂能让他人代我迎敌?急忍了伤痛下地,却发现不见了长剑,华山派以剑法长,无剑功夫便先打了五分折扣,他急出门时,却发现自己身处石室,门外是长长的石壁走廊,石壁上点着火把,并无一扇窗户,竟如在地下一般。他在过道中疾走,找见道旁几间石门,都推不开。转弯走到过道尽头处,有一石门,风清扬一推,石门开启,只见里面却也是一间居室,用品一应俱全,似有人居住在此。案上剑架有一把长剑,剑身金色,鞘上雕着游龙,极是华贵。他无暇多想,上前取了剑便走。又走到过道另一头,见有阶梯通向上面,阶梯尽头是一扇木门,打斗声便是从门那边传来。风清扬上前推动木门,门板竟轻轻向一边移开,只见门中黑暗,打斗声却如就在身边,风清扬探身进门,才发现前面还有一层木板,而自已却象身处一大木箱中,只听外面有男子声笑到:”小二也有如此功夫,老板娘的本事可想而知了,常闻四方客栈有三宝:英雄血,过客名,俏罗儿。京城总店没能得以一睹芳容,今日得见,此生无憾也。“这人从容谈笑,声音立时盖过搏斗之声,内力甚是高强。风清扬知是强敌,正想着该不该出去相助,忽觉身边竟如有呼吸之声,猛转头间,见黑暗中近处一双眼睛闪亮,正直盯着自己。大惊之下想后退,背后却是板壁,说时迟那时快,黑暗中风声至,一只手已直点向风清扬的天枢穴,风清扬身处柜中,身体无法挪动,情急之中将手中剑一挡。那手却一变招去扣风清扬拿剑之手的脉门。风清扬若挪手,他便可顺势点穴,风清扬只得将右手剑一抛,转腕去捉那只手。使左手去抓住空中剑,不想一抓之下,那剑竟如定在空中一般,原来暗中那人也伸手去握此剑,二人在柜中各使一只手抓住剑运力争夺,另一只手却在这瞬间过了几十招,都是闪电般的短小擒拿点穴招数。风清扬只觉那人招数凌厉,内力却时强时弱,好几次自已要落败,那人内力却弱了下去,使自已得以缓手。
二人相斗过招,不过是一眨眼间的过程。但外面那说话的男子却早已察觉,厉声喝道:“柜中有人!”飞身向木柜扑去。黄影一闪,罗儿已拦在他面前。那人一掌推出,掌风极是强劲,罗儿若闪避,则木柜必然粉碎,不得已伸掌接这一招。一股大力将罗儿向后震出,砰一声撞在木柜上。但此人掌力已被罗儿接去大半,木柜又是极为厚实,才没有破碎。
风清扬大惊,在柜中也感一股劲力将木柜震得直颤,听声罗儿受力极重,若是她为自己受伤,怎能安心。当下只想不论如何,也要冲了出去,于是竟不顾对面那人内力未收,先转了力向柜门撞去。哪知暗中那人竟与风清扬想的相同一般。
风清扬收力时,对方竟也同时收力,只听砰一声,柜上破开两个大口,因二人都不肯放手那把宝剑,所以罗儿却被二人揽在中间。风清扬一惊,却不敢放了手中宝剑,对面那人也不肯放手,两人出得柜来,却也还见不到对方面目。罗儿却敏捷,身子向后一翻,立时便到了二人后面,只听她惊呼:“你!你伤未愈,出来做甚!”言语极是急切,充满关怀之意。
风清扬听得心中感动,心想,不过萍水相逢,这女子肯如此对我,我风清扬又怎能负她恩情。当下朗声道:“姑娘放心,我今日纵是死在此处,也决不再让人伤你分毫!”
此话甚是激昂,出口却觉不对,怎有两个声音。原来和风清扬争夺宝剑那人,竟也在同时说了同样的话。他二人互瞪一眼,不由都甚是尴尬。
此时风清扬才见那人真面目,却是面目清秀俊朗一少年,年纪被自己还小着几岁。不想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身手,只是面色苍白,却象大病初愈。见他看自己目光也有惊咤,想来自己表情也是如此。
却听面前击罗儿一掌那人大笑道:“你终于肯出来了,好的很。我早说过你飞不出天罗地网,看你自称烁破天下!如今上不得天,只怕要入地了!哈哈哈!”风清扬看那人,竟是锦衣冠带,年纪也不过二十五六岁,面上却是一股凌人傲气。
他身边还站着十几个人,服饰相同,只不过颜色纹案不同,前面那人是海蓝色绣海中七重山纹案,后面皆是紫色海中五重山纹案。不象是江湖中人,倒象官差,却又未曾见到如此的官服。店小二在一边,口中血流不止,还被几柄剑指着,已是伤重被擒。
风清扬伸手便去抽那把宝剑,不想那少年也伸手去拔剑,结果又是二手相碰。
他们又对瞪一眼,都怪对方不识大体。锦衣人见二人不和,出掌抢攻,分推二人,风清扬与那少年各出一掌抵敌,招式各不相同,那锦衣人左右手使不同招拆解,脸上还是那凌人的冷笑。三招之后,风清扬这边失手,被掌风震的倒飞出去,却把少年也拉倒。二人倒在地上,少年愤愤叫道:“这是我的剑,为何你抓着不放?不是你碍事,我怎致如此!”风清扬也叫道:“我若有剑,早刺瞎了他两眼,偏你如此小气!”
却听锦衣人哈哈大笑道:“那位兄弟,你若能把那剑夺来与我,我保你皇上亲封的三品官爵如何?”风清扬一惊,这人却真是官差,他们显不是为自己而来,难道这少年,却是朝廷要犯不成,华山派速来不与官府为敌,今日若是与官差动手,岂不是连累华山派?若得个勾结江洋大盗的罪名,华山百年清誉不就扫地了?
那锦衣人见他犹豫,笑道:“或是你想要黄金万两?做义士还是贼子,全在你一念之间了?”风清扬一时分不清谁是谁非,正待起身相问。却听罗儿身后大喊:“风清扬!你把剑还他!”直呼其名,语气甚是严厉,风清扬一惊之下,手一松,少年运力一把夺过宝剑,松了一口气,一扬手却把剑丢给罗儿,道:“罗儿,带剑先走!”
锦衣人喝骂道:“你这贼厮!倒很是听女人的话!”纵身便要越过二人扑向罗儿。少年跃起空中将其截住,他内力显是不极那人,一落地便被逼的连连后退。
大呼:“罗儿,你还不走?”罗儿道:“你若不能走,我有何面目独去!”少年喝道:“你连我的话也不听?”罗儿抱着剑泪光闪闪,显是极难取舍。那十几个锦衣士也拔剑直逼了过来,地上身受重伤的小二忽用尽全身力气跳了起来,扑向锦衣士,狂吼乱打,身上瞬时又中了十几剑,血流如注,只大叫:“主人快走!”
千钧系于一发,生死只在一瞬。
忽然一道劲气掠过。
是剑气。
锦衣人疾跃向后,脸上还带着一道血痕:“你!你……”
风清扬目光凛凛,手中拿着一根筷子:“我不管你是几品官,你骂我贼厮,便该死!”
“杀了他!”几个紫袍锦衣人应声冲上,风清扬一旦能施展剑法,招数便陡然出神出化。他身入阵中,只见剑影翻飞,那长长的白色剑影之中,却忽有短而急的黑色剑气冲出,只听啊啊连声,十几招内,那几个锦衣士全被刺中手腕,长剑落地,跃了出去,有两人慌乱退后,还撞在一起。
风清扬用脚勾起一柄地上长剑,握在手中道:“剑,是这样用的,看清了么?”
啪、啪、啪,有人鼓起掌来,却是那个蓝袍锦衣人:“原来是位剑法高手,被你划了一下,也不算失了面子。我却没算到还有你这号人,不过我孟远星不是那些无能捕快,今天你们三人至少要留下两条命。”他一指那少年:“你的命我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