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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读者0177-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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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介绍她时,总是说:“这是人事处的小党同志。”她在学院的各部门办事很顺利。对这些顺利她没有去细想,认为是顺理成章的事。
  她第一次处理人的丧事,心里很悲哀,陪着家属淌了不少眼泪,同情那些遭到不幸的人们。领导对她说,人事工作要讲政策原则,不能感情用事,她便收回了眼泪和同情。
  她经常和各级领导们讨论各种“人事”问题。到省级机关开会坐小车,到外地开会坐飞机。
  她进步很快,已经负责处理某一方面的工作。她开始感到人们与她交往时的恭敬。她认为这是人们对她能力的肯定,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种恭敬。在不知不觉中,她和下级部门的人谈话,越来越多地使用“研究研究,讨论讨论”之类的语言。与人碰面时,常常挂着矜持的微笑。人们对她也报以微笑,但她有时却读不懂某些微笑的真实含意。
  有一次,她到A同志家谈点人事。看到A家有一盆开得很美的“仙客来”。她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花,非常惊喜地赞叹:“这是什么花呀!开得这么美!”第二天,她在家门口看到了这盆花。惊奇之余,她感到有点不安。自己不过是为花的美丽所动,别无他意呀!又觉得这不过是一盆花,就留下了。
  又有一次,她到一位女同志家聊家常。看到食品橱里有一种新制调料,便问起调料的味道、价钱。女主人拿起调料塞在她手里,她说自己去买,却怎么也推脱不了手里那包调料,只好收下。心里感到有点不是味,自己不过随便问问,倒像是……
  又有一次,又有一次……这样的尴尬事竟多起来。她开始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被人所强的委屈,一种无法解释的难堪。以后到了别人家里,她再不敢轻易地表露自己的赞美和好奇。后来,看到那些非常美好的事物,赞美的话已到了嘴边,却又在不自觉中被咽了下去。她到别人家去得也少了。
  渐渐地,她变得谨慎、严肃、不苟言笑,有时甚至有点“铁石心肠”。她感到人们对她恭敬中的疏远,她感到与人之间隔着一堵难以触摸的墙。
  她先后谈了几个对象,都在莫名其妙中告吹。后来有人告诉她,她那副毫不动情的“人事”面孔和习惯了的政策语调,使男士们畏而止步。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心中的热情表现不出来。她有点无可奈何。
  慢慢地,她发现了领导之间的微妙关系,发现了各领导与各下属之间的亲疏好恶。她不自觉地学会了察颜观色,小心地在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中选择自己的落脚点,唯恐稍有不慎落入某种解不开的索扣中。她开始感到自己活得很辛苦。年龄不大,却开始出现丝丝白发。看到一些老教授年近古稀却有一头一丝不染的黑发时,她开始怜悯自己了。
  她终于在一场不明不白的关系争斗中,被归属于败落的一派,从高空中跌落下来。开始时,她愤怒、气恼、委屈、沮丧,不仅仅为了所谓的仕途前程的挫折,更为了自己价值的失落,还为了四周射来的异样的目光。一次路遇A同志,她像往常那样,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却被对方那似乎毫不相识的冷漠撞了回来。那个破碎了的笑容挂在她脸上足足一分钟后又落到了她心里,成了几瓣酸涩苦辛的碎果。别人也开始对她说这些“研究研究”、“讨论讨论”的话了。她思来想去,终于悟出了“人事”的真谛。她以往的价值,并不在于她自身的能力德行,而在于那块“人事”的牌子,那间充满政策气味的办公室和她在那个房间里的那把椅子。一旦她离开了那块挂着牌子的房间里的椅子,她的价值在人们眼里也就降格得像是清仓处理的廉价物品了。明白了这些,想起老教授头上的黑发,她倒有了一种解脱感,感到一身的轻松。
  她又开始到各位同事家串门了,并且由衷地放心地坦率地尽情地去赞美那些美好的事物。她开始放松地和人谈自己的感受,随心所欲地打扮自己。穿上牛仔裤,戴上耳环,蓄起长发,淡淡地化了妆,自如地转着乎拉圈,潇潇洒洒地走在大街上,自然真诚的微笑常伴着她。虽然她已不太年轻,回头率却在增加。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开心。
  她用逝去的年华做代价,懂得了一些人事,懂得了自己真正的价值。她决心重新赢得人们的微笑,那定会是一种她完全读得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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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292 
Title :随想录
Author :斯特里马特
Issue : 总第 139期
Provenance :名人小品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赵丕
  我在清晨的薄明中聆听了林中百灵鸟的歌唱。我弄不清,这是它的第一段晨曲,抑或是它的夜歌的最后一节,我只觉得,百灵鸟的歌声已使我不再为虚度的时光懊丧。我对自己说:“无论是清晨伊始,抑或是夜之将止,在任何时候,甚至是在临终的前夕,我都可能有重大的建树。”
  我正在使自己养成一种习惯,每着手去做一件事情,首先要检查一下:是否虚荣心在驱使我去做它,倘若我的动机中掺杂着虚妄的东西,我便拒绝去做它。
  每个真正的科学家都知道,他的种种科学假想,实质上都是些朦朦胧胧的、诗意盎然的预感,而每一个真正的诗人也晓得,他那些朦胧的预感实则是一些尚未得到验证的科学假想。然而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不容别人搅乱自己的头脑,而且他们很可能认为,他们彼此之间是截然相反,毫无共同之处的。
  无论大地裹着多厚的云层,飞行员总能见到太阳。我不是飞行员,但是我希望,至少能使我的思想不至在地上爬行,而是在空中翱翔。
  每一个离去的人都向我呼吁:利用你的生命吧。
  昨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似乎是一粒微尘,而且永远是一粒微尘。阳光落在我身上时我亮一亮,阳光继续移动时,我便又不为人所见了。但我存在着。
  对周围的世界尽心竭力而又专注地进行观察,同时又不抱个人目的是不容易的。但是当我完完全全做到这一点时,在我面前展现出一个多么美好的欢乐的源泉啊!
  我经常久久地审视着事物,直至它们开口同我讲话。
  我环视四周,寻觅着新的房址。因为有人说:新房即是新的青春。但是是否有人在另一个地方说过:打量一下自己吧,看看自己的内心,那里是否长满荨麻和蒺藜?
  我遇到过一些青年,也遇到过一些成年男子,他们认为,在生活里就像在化妆舞会上一样,只须化上妆,使自己的举止“像一位艺术家”,便能成为他;他们对艺术家的概念是从小歌剧中吸取来的。
  我乘着快车从各个车站旁飞驰而过,连车站的名称都未能认出,一路上几乎自始至终都未弄清我在起点与终点之间的什么地方。当心,我想,不要在生活中也如此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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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293 
Title :叶利钦其人其事
Author :牧歌  廖沙
Issue : 总第 139期
Provenance :工人日报
Date :1992。10。25
Nation :
Translator :
  不平静的童年
  1931年2月1日,叶利钦出生在斯维尔德罗夫斯克州布特卡村一个普通农民家庭。
  他在接受洗礼时,差一点被淹死。这天接受洗礼的小孩很多,轮到叶利钦时,已是下午。神甫累得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叶利钦的父母把他递给神甫后,神甫随手将孩子放入桶中,就自顾自地回头同别人聊起天来,并发生争执,把捞孩子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叶利钦的父母开始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过了一会儿,母亲尖叫一声,冲了过去,将孩子从桶底捞出。大伙七手八脚地摇过来,晃过去,总算保住了这条小命……此事发生后,父亲说:“既然我们的儿子经受住了这种考验,叫‘鲍里斯’这个最坚强的名字吧!他从此就成了“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叶利钦”。
  叶利钦的童年生活很艰苦。全家只有一间小破屋,一头奶牛。他们没有耕地用的工具,只好加入集体农庄。农庄给他们发了一头奶牛,父母又给他添了一个弟弟和妹妹,6口人挤在一个工棚里,大家全部睡在地上,你靠着我,我挨着你。从6岁起,叶利钦就开始做家务活。既要照顾弟妹,一边摇晃着摇篮,一边还得看着弟弟,不让他去调皮捣蛋;又要做家务活:煮土豆,洗碗筷,挑水……他在回忆童年生活时十分平谈地说,那时谈不上有什么快乐,更谈不上有什么口福,能吃上一点点心和糖就是美味佳肴了。
  艰苦的生活使叶利钦养成了刚毅的性格。上学后,他以自己的积极进取精神和果敢刚毅在同学们中崭露头角。从一年级开始直到毕业,他上的学校都不一样,但一直担任班长。可品行却没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曾经不止一次地差点被学校开除。
  他总是喜欢出点馊主意、鬼点子。七年级毕业时,终于被学校开除。举行毕业典礼时,一个毕业生在隆重的气氛中接过毕业证书。叶利钦站起身来要求发言。人们满以为,他肯定会说一番感谢的话,因为他考试成绩非常好,证书全是5分。发言时,他先感谢了那些在生活、学习中帮助过他们的老师。之后,他忽然对大家说:“我们的班主任老师无权做孩子们的老师,并教育他们。她简直是摧残孩子。”
  第二天,叶利钦的父亲被叫到学校教委会。他接到通知说,他的儿子不能得到毕业证书,而只能得张“肄业证书”。气急败坏的父亲像平时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拿起了皮带。可是,叶利钦这次却生平第一次抓住他的手说:“你就到此结束吧,今后我自己教育自己。”确实,他此后再也没被他父亲整夜整夜罚站在屋角,再也没有挨过皮带抽打。
  他对教委会作出的决定不服气,到处奔走呼号。他平生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区委会,什么叫市委会。经努力,成立了专门检查班主任行为的委员会。根据委员会调查结果,这位班主任被开除出了学校。这对她来说,完全是应得的惩罚。他最终还是得到了“毕业证书”。证书上满纸“5分”,但有一个“不及格”,那是因为纪律不好而得的。
  青年时代
  细心的人一定已经发现,叶利钦的左手只有三个手指。他为什么会缺两个手指呢?原来,这其中有一段故事。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叶利钦的同学们都争着奔赴前线,而他则被留了下来。他们在后方造枪,甚至造炮。他和几个伙伴准备设法找些手榴弹。学校里面有一个军火库。他们乘着黑夜的掩护爬过三重铁丝网,钻进学校,用锯条锯开窗上的木条,进去拿了两枚带导火索的手榴弹。他们来到60公里外的森林里,想把手榴弹拆开看个究竟。他劝说伙伴们退到离他100米远的地方,然后将手榴弹放在一声石头上,双腿跑下,举起铁锤,对准手榴弹一锤砸下去。他没有将雷管去掉,不知其中危险。只听得一声巨响,左手的两个手指随着这声巨响不翼而飞。在回城的路上,他几次晕了过去。等被送到医院时,伤口已开始化脓。医生给他做了手术,并截掉了残留的手指。
  每年夏天,叶利钦都要想方设法挣点钱,以便在暑假期间和同学外出旅行。他们的旅行方式很特别,经常去寻找某条河的河源,或去荒无人烟的森林住几个星期。升入九年级那年,他与同学们又去原始森林旅行。这一次,他们在森林中迷了路,吃的喝的全没有了。森林里可吃的东西很少,饮用水甚至连一滴也找不到,他们只好将沼泽里的积水连同苔藓一起捧进衣服中拧,这样水被衣服过滤了一遍,得到的水便用来喝。由于喝脏水,大家都得了伤寒,不少人都昏迷了。最后总算被人救出,死里逃生。这时,学校已开学一个月,他们出来后又住院治疗了3个月,眼看高考临近,其他人都放弃了这一年的高考,但叶利钦没有放弃。在高考前两个月,他拿起了课本,拼命温习,最后取得成功。
  少年时代,他就幻想着考船舶学院,曾为此研究过造船原理,认真地学习过厚厚的教科书。但后来,建筑这一行业吸引了他。就进了乌拉尔工学院建筑系。
  之前,叶利钦还接受过一次独特的考试。那是考试前他回家看望爷爷,当时爷爷已是70多岁,思维仍很清晰。见面后他对叶利钦说:“如果你不用自己的双手给我盖点什么,我就不让你去考建筑学院。你就在院子里给我盖一个小澡堂。你要自己打地基,一个人做木墙和准备做墙用的原木。我就给你交待这些,我不会告诉并帮助你的。”他爷爷的脾气很倔,果然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叶利钦独自一个人累得精疲力尽,特别是在竖起一根根做木墙用的原木时,一个人更是不容易,经常是竖起一根,另一根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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