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情潮-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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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很多?”
“反正不少。”
“有车?”
“有,但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的事;师父问车……”
“很可能是解送税银至布政司衙门的银车。”老人信口说:“以往押解银车,皆由各地
派遣的了勇押送。最近三十年来,各地先后成立的镖局,已经建立声誉信用,人才济济,已
正式成为江湖行业中,异军突起旗号鲜明的伎伎者。
也是江湖问道者光明正大的好出路,打出白道正式旗号混口食,连官府也信任他们,从
小规模运送税银,而进展至全部委任,干得有声有色,小股强盗休想再打税银的主意。”
“徒儿知道,开封地中州镖局,从二十年前筚路褴缕开创,打出旗号时的小猫小狗十余
名,迄今拥从两百余,盛名仍如日中天。哼!”
“哦!你哼什么?”老人笑问。
“三十年以前镖局的名称,大多数江湖朋友并无所知,保证人货的小组合称为打手,如
此而已,好像有些人暗中作长远打算,专门训练一些人使用暗器。暗器以嫖为主,标枪次
之,碰上打劫的人,三不管镖和枪满天飞。因此自然而然地,打手便叫成嫖师了。中州缥局
的总镖头,绰号就叫夺魄神像包飞扬。徒儿不曾江湖人士正式打交道,但最讨厌用暗器称英
雄的人。”
“那也是迫不得已的事呀!”老人却为使用暗器的人辩护:“押像的镖师有多少?而劫
镖的强盗土匪,一拥而上一来一大群,不先用暗器远攻摆平几个,人货岂不两空?我警告
你,你最好在暗器方面下工夫,尤其是那些阴毒诡奇的暗器,挨一下准没命。”
“最好的办法,是把他们的暗器塞回他们的肚子里去,哼!”
“这是蠢驴想法。”老人冷冷地说:“那得柱费宝贵的时间,电光石火似的一刹那耽
误,很可能赔上一条命。一下子把人打烂,岂不省事?哼!你一定要牢牢的记住:以牙还
牙,对方如果下毒手要你的命,你有权以牙还牙回报。你如果先一刹那被杀死,这世间就没
有你这个人了。
所以,你必须毫不迟疑立即杀死他,可别让我白白浪费十二载光阴,调教你去给别人
杀,知道吗?”
老人绰号叫四海魔神,难怪用这种暴烈的论调教导门徒。
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事不涉及本身利害关系,没有多管闲事过问追查的
必要。
昨晚年轻人虽然几乎被人胁迫,但并没受到伤害,对方也没下毒手要他的命,所以没有
报复的必要。其实他前往踩探出于有意,受到波及岂能怨人?他也要负一部份责任;他不是
被波及的无辜。因此,一早动身南下,他完全把这件事丢开了。
仍然下着毛毛雨,还得戴上宽大的雨笠赶路。
五十里到渡口,道上沁泞不宜急赶,如果不能在午前赶到渡头,就无法在当天渡河了。
河上浊浪滔滔,河宽增加了四分之一,渡船往返一次,需一个时辰以上,申牌初便收渡,风
浪大十分危险。
旅客先后动身,各走南北。不论南行北往,几乎都是同是陆续就道的,开始是大家拥挤
在一起,而后一群群分为速度相等的段落,最后远出十里外,便成了一段段零星的小组了。
天仍下着毛毛雨,时落时停,雨笠不能取下,埋头留意泥泞水坑,谁也懒得留意旁人的
事。
车和马似乎速度并不比步行快,有些车辆陷入深深的泥泞车辙中,连旅客也得下车,帮
车加把式反车推出水坑,一个个狼狈不堪。
老少两人跟在一群人后面走,所经处泥水四溅,留意拣干爽处落脚,完全浑忘基他旅客
的举动。
在这里他们没有仇敌,不需留意警戒。
十里、二十里……赶上了前面的一群早走的旅客。
前面五个鱼贯而行,有四个用可当问路杖,也可做兵刃的大木棍,腰间有腰刀,有缠妥
的铐链,一看便知是至外地公干的公人,或者称解差。
与解差在一起的那个人,雨笠太低看不见面貌,背了包裹,手脚没有戒具,不像是被押
解的犯人。
后面,有四人四骑。四骑士鞍后有马包,鞍前有双鞘袋,穿着骑装,两佩剑两佩刀。四
匹坐骑是检验的枣骤,与前面的解差保持十余步距离,不徐不疾鱼贯小驰,不时绕过水坑或
绕至路侧超越泥泞的路段。
前后都有小组旅客行走,谁也懒得理会旁人的事。
老人四海魔神与年轻徒弟脚程稍快些,一一超越脚程慢的旅客,逐渐接近四骑士。
前面有一辆两套大车,两匹健骡正陷入困境,车轮没人水坑,轮轴似乎已贴在地面。五
个村夫与赶车大汉,六个人正在用木橇动车轮,驱赶健骡,全力抢救大车出险,哈喝之声震
耳。
赶路的旅客一一绕地,无人留下来相助,赶路要紧,休管他人瓦上霜。
路两侧是树林。地势称高些,人和马可以从路侧走,车非从路上走不可,一旦陷入泥
坑,想绕道势不可能,看光景,得花许多工夫,才能将陷入的车辆拉起。
解差接近车陷处,不假思索地向右移,移至路旁傍林超越,没有留下相助车辆脱困的打
算。
更后面,老少两人恰好超越五位村夫打扮的旅客。
年轻人的目光,不经觉地落在前面陷车处,突然看出某些征兆,不由自主惊呼!
“前面那些人……”他的叫声震耳,是向前面的人大叫示警的。
这瞬间,他扭头向老人注视,叫声也在向老人示意,所以转头注视。
这瞬间,他手中的枣本问路杖全力飞甩而出,同时向侧仆倒,口中发出一声虎吼!
三颗寒星掠助而过,危机间不容发。
厉叫乍起,枣木棍飞,歪风虎虎,击倒了两个人,控制的范围甚大。
同一瞬间,他双手一触地便飞章而起,扑倒了一个人,在泥水中滚动。
同一瞬间,老人的枣本棍也击倒了两个人。
“不能追……”老人急叫,摇摇欲倒站立不牢。
逃走了一个人,泥地中却倒了五个,正在烂泥中挣扎,无法站起来。
前后边的旅客齐声惊呼,有些怕事的旅客慌忙向两侧的树林逃,以碰上了劫路的强盗,
达命要紧。
前面更乱,刀光剑影飞腾。
路两侧的树林,有挺刀持剑的人涌出。
抢救车辆的六个人,先后发射暗器,再拨出田出的兵刃,猛扑解差狂野地狠拼。
四骑士也陷入重围中,下马与从林内冲出的人缠成一团。
有人挺刀挥剑向老人这一路段冲,声势汹汹狂冲而至。
“我中了暗器。”老人急叫,向前一栽。
年累人到了,飞快地身下一蹲,恰好用肩接往仆下的老人,扛上肩向树林撒腿狂奔,去
势如星跳龙掷,三两起落便消失在树林深处。
救人第一,脱险再说。
毫无疑问是昨晚窥探驿馆的人,半途设伏计算住宿驿馆的解差。他俩走了运,无端被卷
人,遭了无妥之灾,对方不问情由便向他俩下手攻击,变生仓卒,生死须臾。
生死关头,对方人多势众,伤必须及早救治,脱不了身那能治伤?唯下正确的行动,是
尽快脱离现场,务必迅速摆脱追赶的人。
年轻人全力卯上了,轻功已发挥至极限,肩上有一个人,似乎并没有多少影响,居然一
跃三丈,起落间有如电火流光。
追的人仅入林百步,早已失去他的踪迹。
远出三四里,钻人一座守林人的棚屋,屋内没有人,有人他也不在乎。
把老人摆放在草铺的简单木床上,解下包裹取下百宝囊,立即检查伤势。
“师父……”他焦急地轻掐老人的人中,一面轻拍脸颊:“你醒一醒,伤在何处……”
春寒料峭,他不能脱老人的衣衫检查伤势,根本不知道伤在何处,何种手法造成的伤
害。
“右……右腰肋……”老人总算醒了,声音完全走了样:“是……暗器……”
真不妙,是一枚三棱透风镖,正中志穴,入体三寸。志室穴属足大阳膀眺经,在命门穴
处侧,穴道受伤,腰脊强直波及胁肋,肾会出大毛病。
伤了经脉穴道,还可以治好,糟的是镖泛暗青色,是毒镖。
金创药与夺命丹都是非常良好的神药,但却无法对毒性施救。
老人听年轻人说出症状,看了镖的外型,断然要要求年轻人割开创口,有防毒的药散塞
人,再加金创药裹伤。眼下的夺命丹,保住了老人的元气。
“徒儿去找他们讨解药。”年轻人火爆地跳起来:“讨不到,我屠光他们。”
“人都被你掷棍打破了头,你向谁讨解药?何况他们必定撤走了,你向何处追索?”老
人元气渐复,侧卧在床上暂时不能活动:“真是险沟里翻船,怎会碰上这种霉事?”
“徒儿……”
“天有不测风云。”老人叹了一口气:“就算已经修至地行仙境界,毫无防备时,仍是
凡人一个,禁不起一个三流庸手暗算。”
“师父,如不找他们讨解药……”
“为师死不了。”
“可是……”
“经脉毁定了,为师的背脊无法运用真力支撑,今后……今后一个三流脚色,为师也奈
何不了他啦!”
“那怎么行?”年轻人向棚口走:“徒儿一定要去找他们,半个时辰徒儿一定回来。”
“大元……”
年轻人已经飞掠而走,速度比先前逃命时快一倍。
现场已没有活的人留下来,袭击的人把同伴的尸体带走了,现场留下三位骑士的尸体,
两个解差也死在泥泞的路旁。五具尸体,有三具是被暗器杀死的。
这是说,袭击并没完全成功。
劫后余生逃走的人,不可能沿官道达命,必定四激越野入林而走。雨天泥土松软,必定
留下进与追的人相当清晰可辩足迹。
年轻人对寻踪觅迹相当老练,断然追人树林深处。
沿途不时出现打斗的痕迹,可知进去的人仍有反击的能力,但没有血迹留下,没有人半
途被杀。
急如星火,全力循踪飞赶。远出五六里,终于听到前面传出叱喝声,与及金铁交呜。
“我要屠光你们。”他咬牙切齿向前飞掠。
树林已尽,土坡长满了荆棘茅草。逃走的人,最怕这种地势,视界可及三里外,无所遁
形,如果不是被迫逃人的,决不会选择开阔的地形逃走。
那位犯人已失去拼搏的能力了,左肋右胯鲜血仍在流,坐在草中仍用手杖准备应付近身
的人,脸色苍白,支杖的羊不住抖动,可知伤势相当沉重。
两名解差身上也有血迹,唯一的骑士左手也血透衣袖,握刀的手也不怎么稳定。
包围他们的人,却有七名之多。七个人中,有三个也多少受了不算重的伤。所有人气色
都不怎么她,可能精力已耗损得差不多了。
面对扬刀屹立骑士的人,是一位黑凛凛的大汉,手中的竹节鞭颇为沉重,是可以硬碰硬
的重家伙。
“神刀太保,你已经尽了力,力不可回天,何不识时务保全自己?”大汉居然不敢冲
上,用怀柔的手段对付骑士:“把那个狗屁医仙留下,你可以走,可以安全地离去,犯不着
为这个狗屁医仙送命。”
神刀太保,绰号相当唬人。
医仙,似乎更为响亮。称神医的人为数不少,似乎称医仙的人极为罕见。
“我神刀太保是铁挣挣的英雄,不是没有道义的下三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狗屁的忠人之事受人之托。”大汉沉叱:“你不过冲一千两银子重礼,替这个狗屁医
仙保镖而已。此至南荒万里迢迢,你能单人得刀保他到戌所地头?反正他要死的,充军到云
南那有好日子过?”
“后续赶来护送的人,数量必定加倍,你们休想如意,毙得了我神刀太保,你也不见得
成功,自有人找你们算账。何况你们剩下的人只有这么几个,绝对毙不了我。冲上来,阁
下。”神刀太保口气仍硬,刀陷作龙吟气势仍在,元气正利用机会加快复原。
双方都在争取恢复精力的机会,神刀太保与两个解差处境显然不利,人数差了一倍。
那位称仙医的人,只能算半死人。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成全你。”大汉怒叫,挥鞭直上。
七个人同时发动攻击,二比一立即缠成一团。
剩下的一名大汉,乘机从外围切人,匕道疾探仙医的背心,切人的速度相当迅疾。
仙医扭身侧倒,手杖闪电似的扫出。
大汉早有提防,飞跃而起,单足下点,要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