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飞翔 作者:[英]维多利亚·贝克汉姆_2-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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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收到花你通常是无须签字的。然后他弯下腰,递给我一只盒子。原来它在巨大的花束后面,我没看到。
哦,我的上帝。用来包扎的丝带上印满了“普拉达”的字样。究竟是什么?
“谢谢你。”
我把它撕开——一只手袋。一只“普拉达”手袋。一只黑色的“普拉达”手袋。
信封。我猛地撕开信封。卡片。大卫。我意识到我在颤抖。
“那是什么,托莉?斯图亚特又送花了?”
妈妈在厨房里喊道。
我抓起所有的东西,快步跑上楼。
前一天晚上大卫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他已经到了钦福德他父母的家中。我们可以在“城市边缘”停车场见面,他说。上一次我们把整个伦敦东区转了个遍的时候经过了那个地方。我去那儿并不远,他说。
时间晚了。靠近10点。但是我妈妈肯定会认为我还在斯图亚特家里——因此她不会担心或者问起什么。而我离那儿只有大约20分钟路程。
大卫已经在那儿等着了。我开进去的时候看到了他的车灯。
他走下车,像以前一样爬进了我的MGF。但是这一次我没有发动。我们只是在黑暗里坐着,眼睛直视前方,什么都不看,说着话。
就这样我说到斯图亚特的事故,还有他依然病着,他的肾受到了损伤,而我的心情有多糟。大卫说他的这只胳膊如何不行了,他又是如何在训练中将它扭伤的。
我记得我车里是怎么会有真芦荟叶的。并不真是叶子,更像矛,但是具有叶子的形状,因为真芦荟是一种仙人掌类植物。那天早上我去修指甲,为我修指甲的女士看见我的胳膊割破了,就给了我这种叫芦荟叶的东西,并告诉我它如何具有令人难以置信的愈合作用以及怎么用。
因此我把手伸到仪表板上的小储藏箱里去把它拿出来,解释它是什么,告诉他应该如何轻轻地挤压,把那种黏稠的东西揉擦到胳膊上,他抱住我的头,吻我。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吻我。而且又来了一次。
所以那是我们第一次接吻,非常浪漫。我甚至记得他穿着什么,一件非常漂亮的重量很轻的灰色开士米套头衫,充满爱意而又温柔。
现在,只不过才过了12个小时,那么多玫瑰花,还有一只“普拉达”手袋。我立刻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告诉我他在阅读采访报道时得知我特别喜欢名牌服装,所以一起床他就去了西区的邦德街,给我买了这个手袋。它还可以吗?
可以?大卫做的每一件事让我越来越吃惊。
“你在找什么,维多利亚?”
是妈妈,她给我印象是一个盖世太保。我在洗衣房里。
“一只大花瓶。”,她递给我一只,也许能装下大卫送来的玫瑰花的四分之一,并朝我看了一眼。我决定我得告诉她,要不然生活就变得太复杂了。
“你肯定知道,不是吗,维多利亚,你爸爸会气疯了的。”
她说,目前什么都不告诉他可能是最好的。
下一次大卫和我安排见面的时候,妈妈说她不喜欢停车场约会这档子事,而且夜深了还要独自开车回家。她说她用车送我。
因此车上有我、妈妈和我弟弟——他只是想看看我的这个新男友会开什么车来——我们正在“城市边缘”停车场里等着,这辆艾斯顿·马丁DB7 (英国名车。电影《金手指》中007 有艾斯顿·马丁DB5 银色跑车)开进来了——瞧瞧克里斯琴脸上的表情;他只见过我乘坐送货车。但是这一次大卫没有下车,我们将坐他的车去:我能看到妈妈想偷偷地瞧一眼。
其实,这辆艾斯顿·马丁不是他的,只是借来试车的,所以他要让它好好地跑一跑。大约只有6 点钟,再过几个小时太阳才会下山。
“去南区怎么样?”我说。
麻烦是因为这不是他的车,车里没有地图。也因为大卫自16岁起就一直生活在曼彻斯特,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去过南区了,再说那时去南区开车的总是他爸爸。我去过那儿,但是我根本就辨不清方向。如果那还不够糟糕的话,我们一路都在谈啊,说啊。我们压根儿就没找到南区。最后我们到了剑桥。
我们把车停在一个小酒吧样的地方的外面。空的。呃,几乎是空的。我正在想,我们真的不应该进去。我的意思是,西蒙会说什么?大卫并不知道我担心的是西蒙。我向他解释过是我只是担心,但是这太可怕了。我的意思是,我只想着和他在一起。
进酒吧之前,大卫在车里吻了我,然后我们就进去了。
大卫像其他人一样吃了一块比萨饼。但是人们时不时地朝我们看,那表情好像在说:“那不是……”不过这可能是那辆车招来的。
在酒吧里我需要去一下洗手间,当我站起来的时候,大卫也站起来了。起先,我想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儿。然后我回来的时候,大卫又站起来了,直到我坐下。这时我明白了:他只是为了礼貌起见。从来没有什么人那样对我。从一开始就很清楚,他绝对是一个绅士。大卫所受的教育一直就是对妇女特别尊重——如今这已经相当罕见了——那都是因为他的父母。
他把我送回了家。这没有花很长时间,尤其是乘艾斯顿·马丁。我没有请他进屋——我爸爸还不知道,那样做真的会让我妈妈无法解释。
几天以后,他又来电话了。我正参加一个在首都电台举行的发行仪式。出去走走怎么样?
出去?但那是什么意思?我们能去哪儿而又不被人看到?那时我的司机叫科斯塔。我去找他。
“假如你想和某人去某个地方,科斯塔,而你又不想被看见,你会去哪儿?”
他紧紧地盯着我看。
“看电影怎么样?”
啊,我为什么没想到呢?
“在国王路边上有一家很小的电影院,”他继续说道,“相当老式的电影院。”
因此我在接待处拿了一份《旗帜晚报》看看是什么片子。一部喜剧,主演是汤姆·克鲁斯。评价不错,甚至获得了一项奥斯卡提名。我回了个电话给大卫,约好在切尔西的一条小街上见面。科斯塔的车窗是遮着的,所以我们想让科斯塔跳下车,买票,等上一场结束;门厅里的人都走了,我和大卫再迅速冲进去。
我们也正是那么做的。没有人看到我们。电影刚刚开始,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做的事。我还在想着我们将要看到一部浪漫的喜剧了,结果却都是关于足球明星和他们的经纪人。我感到十分尴尬。然后他就开始吻我。所有我能记住的只有我的眼镜上都是水汽,那天晚上关于《甜心先生》我什么都没看到。
我们回到他停车的地方时,大卫本以为我走我的路,他走他的路,而我却告诉科斯塔大卫会送我回家。走到一半的时候,我们停在一家加油站加点汽油。我迅速地拨通了我妈妈和爸爸的电话。
“你们睡了吗?”
“没有,怎么啦?”
“那么,我带一个人回去可以吗?我想让你们见一个人。”
就这样,我们到家了,我妈妈和爸爸穿着睡袍坐在客厅里。
“那么,”我爸爸说,“你是足球队员。”
‘大卫点点头。
“那么你效力于哪支球队?”
大卫与人第一次会面的时候是那么羞怯。因此他只是坐在沙发上,话不多,直到我妈妈、爸爸会意地上楼去了。
我本来指望发生点好事的。
4 月2 日,“高贵辣妹”之“隐私揭密”三篇连载的第一篇,由她的第一个男友马克·伍德提供,占了《星报》的两版。所以,如果你本来以为我对这个小杂种太狠了,现在你就知道原因了。不管怎么说,我对他并不狠。他是个吝啬鬼加饭桶,不把我当回事,又为了6 万英镑把我出卖了。(是不是有可能把你欠我妈妈的钱还一点给她,马克?)我说的只是实话。
过了这么多年,他仍然以此为生。2000年11月,他和希拉·布莱克一起做了“蒙眼约会”节目。他继续充当着我的前未婚夫角色。他得从三个姑娘中选出一个据说看着像“高贵辣妹”的人。这时,希拉·布莱克说,那么“高贵辣妹”真的高贵吗,而他转过身说,假如她高贵,希拉,你就是王后了。当然这些台词都是别人为他们写好的,但是那有多无聊啊?人们除了认为你是个卑鄙小人外还会想什么呢?他本应该呆在那个防盗铃柜子里的。
这些报纸要让自己的钱花得值,要确保得到小道消息,无论真假。比如他说我们如何在开往苏格兰的火车上做爱。
老兄,在你的梦里吧。还说什么满足不了我。但是难道你真的想让你的爸爸在吃早饭的时候读这种东西吗?
这真可怕,就像你家的房子被盗了,甚至比这还要糟。
斯图亚特,感谢他,确实不错。他绝不会做那种事情,他说。
而且我相信他。他还不知道大卫的事。
两天后大家都知道了。如果我坚持要见大卫,西蒙说过,这肯定会传出去。确实如此。摄影记者就等在他沃斯利的家门外。这就像打伏击。肯定有人走漏了风声,不过说实话,我真的很高兴。既然公开了,西蒙也就没有办法阻止我们见面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以至于假如西蒙说你们一起到警察局的号房里坐一个小时,我们就会去做的。
当我的世界突然缩小到好像豌豆大小时,“辣妹世界”
却长得越来越大。我们再次回到美国,参加“周六夜直播”节目。自从1975年开播以来,“周六夜直播”已经变成了一档深受喜爱的节目——它确实是一座喜剧舞台,任何在娱乐业有影响的人如果可能的话都要来这个节目。“辣妹”那张专辑在美国已经卖出了两百多万张,而且仍然在攀升。
“周六夜直播”确实如它所说:直播。这意味着我们不能像从前一直做的那样合着录好的音轨对口形。现在很少有人在电视上现场唱歌了——这样做风险太大,出来的效果听起来可能奇差无比——这与会不会唱歌没关系。约翰、保罗、乔治和林戈(皆为甲壳虫乐队的歌手)抱着吉他往那儿一站的年代早就过去了。
但是那时当诺埃尔·加拉格(“绿洲”乐队的成员之一)在首都电台获现场表演奖时,他攻击“辣妹”说我们什么时候开现场音乐会啊?
那时“绿洲”乐队仍然很强大,这一席话传遍了全世界。
他没有意识到的是我们都是受过训练的表演者,现场表演正是我们的强项。只不过我们没有在公众场合这么做而已。
在现场表演中,你担心的不是你的声音,而是所有那些形形色色的音响以及你和音乐师之间的和谐。
“周六夜直播”的传统是用他们内部的音乐师——这很好;这不像我们找来自己的乐队,因为结果可能会乱成一团。我们真正需要的是排练时间。现场演唱和合着录好的音轨演唱是截然不同的。首先你不可能那么精神饱满。
节目定在4 月12日,星期六。我们演唱《偶像崇拜者》和《说你会在那儿》——纪念和马特、毕夫、艾略特·肯尼迪在一起的那些时光。节目进行得不错。但并不精彩,本来有可能更好一些的,但是更重要的是我们这么做了。在心理上我们需要这样做,尤其是当我们的下一次现场演唱将在曼彻斯特的“王子委托慈善”音乐会上,面对的将是查尔斯王子和大卫·贝克汉姆。
我3 个星期没有看到大卫了。虽然我们一直在电话里交谈,但是我几乎无法忍受。先是美国,然后去台湾和巴厘岛做更多的宣传,也去见见一些获奖者。在台湾,我真的在电视上变起了戏法。为了庆祝我的生日,我们去了设在我们旅馆地下室的一个非常寒酸的俱乐部,和着Abba的音乐跳舞,姑娘们送了我一只“蒂芬尼”手镯。至于巴厘岛——哦,这一切听起来那么浪漫,但是,最好还是在伦敦东区给我一块停车场,让我和大卫·贝克汉姆在一起,无论在哪一天都行。
西蒙仍然固执地认为我们应该尽量少地在公共场合露面。但是同时他又是一个曼联迷,以至于他开始扮演起马戏团演出指挥的角色来。
我和大卫见面以后几个星期,他就建议我们出去过几天。到意大利他熟悉的一家很棒的旅馆去。所有预订的事他来做,他说,同时看了我一眼。这将完全用化名。他基本上是在安排我们做爱的第一个地点。我感觉到他在希望我说,哦,谢谢你,谢谢你,西蒙。但那是我不想让别人来为我安排的一件事。
5 月3 日,他建议我和他一起去看客场对莱斯特城队的比赛——当然是“色情”·皮特提供的票——这一次我带上了我妹妹。
大卫知道我要来,但他解释说我们将无法见面。我无所谓。虽然那两次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