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心理揭秘-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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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因素使瓦特急欲逃离北卡罗来纳的家,最后如愿以偿,16岁就进入了普林斯顿大学。在这个男孩子的世界里,瓦特开始有了所谓“情境性的同性恋”行为,但到了周末,当他的同性伴侣都到纽约去和女孩子约会时,瓦特却孤独地留在宿舍里,因为他发现他对女孩子没有丝毫的兴趣。对这种感觉,他不敢向任何人倾诉,而只有在自己心中反刍思索,他开始觉得自己是一个男性与女性的混合体,虽然拥有“男性的身体”,但却“当作女人来使用”。在不知怎么办的情况下,他开始借酒消愁。
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瓦特到海军服役,这又是一个纯男性的世界,在服役期间,他仍持续认为自己是个女人,也一再地在同性恋行为中扮演女性的角色。
退役后,瓦特到哈佛大学攻读科学史博士学位,在这期间,他认识了帕蜜拉小姐,帕蜜拉是个双性恋者,事实上,喜欢同性恋甚于异性恋。她了解同时也接受瓦特的性偏好,她说她愿意替瓦特筛选合适的男人,也鼓励他从事他所喜欢的性冒险。瓦特本想和帕蜜拉结婚(好让父母能早日抱到他们盼望的孙子),但最后觉得这是不可能实现的梦幻而作罢。
获得博士学位后,瓦特先后在麻省理工学院、柏克莱加州大学等知名学府担任教职,1962年进入史密斯森历史博物馆,并获得国家科学基金会的奖助,到伦敦研究维多利亚时代的科学社群。维多利亚时代是一个表面拘谨,但却偷偷摸摸追求性享乐的时代,而它正反映了瓦特个人的真实生活。表面上,他是一个拘谨、学有专长的学者,和同事保持礼貌而不亲密的关系;但私底下却过着危险的生活,和同性恋者搞在一起,有时还偷偷参加一群异性装扮癖者的社交活动。
1975年,瓦特完成其代表作《文化中的科学:维多利亚初期》,在扉页的作者自述里,瓦特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在说话。但当书快出版时,他却已公开表明他是一个“女人”,而不得不改变其中的作者序。而该书最后也以“苏珊·慧伊·坎侬”的作者名字出版。
在这期间,博物馆的同事们好像目睹毛毛虫如何慢慢蜕变成蝴蝶般,看到瓦特如何变成苏珊。起先,他们发现瓦特开始随身携带一个小皮包,然后是穿有女人味的衣服,然后是项链……大家好像做了一场梦,醒来发现他们可敬的主任竟然已变成一个十足的“女人”。他坚持同事们改口叫他“苏珊”,而不是“瓦特”。博物馆内的一些卫道人士对他这种行径当然是如芒刺在背,觉得不宜让他太过招摇,而开始限制他的活动。
1979年,他因穿着女装被来博物馆参观的重要人士撞见,而被馆方以“无能”为由强迫他退休。原来不准备做性荷尔蒙疗法与变性手术的他,突然变得积极起来,渴望能真正拥有女人的身体。他先进行女性荷尔蒙疗法,而在1981年2月,不顾医师的反对,毅然进行变性手术。
在变成“真正的女人”后,“她”可能因本来就有的背部关节炎症状加剧,而服用过量的可卡因致死。
在死前,最后和她见面的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个女同性恋者。在她最后的日记里,苏珊透露了一个令人惊讶的事实,她说:“现在(手术后)我觉得我是个女同性恋者”。当他还是一个男人时,他无法和女人发生亲密的肉体关系,但在成为女人后,却又无法和男人发生肉体关系,而变得渴望和女人做爱。
解析:
广义来说,从瓦特变成苏珊的这名男子,可以说是一个同性恋者、扮异性症者及变性欲症者;但其核心问题可能是他是一个女性化的同性恋者。
同性恋目前被称为“性指向障碍”(disorder of sexual orientation),意指将性对象“指向”同性的一种异常情形。真正的同性恋者对异性完全没有性方面的兴趣,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性指向障碍?专家认为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生物学上的,特别是大脑中的性行为中枢在成形过程中出了差错,而将性的本能指向同性,某些动物实验似乎证实了这种观点。一是后天环境上的,譬如在心性发展过程中,产生性别认同混淆;或是在性探索过程中,即与同性初试云雨而习惯成自然等。
本个案中的瓦特,从小就被家人视为是他哥哥吉米的“替身”,他对此心生排斥,可能造成了他男性性别认同的混淆;而在普林斯顿大学清一色男性的环境中,和同学的同性恋行为也可能造成他日后的习癖;但问题是绝大多数有同样经验的人并不会像他一样“对女人完全没有兴趣”,所以他的这种性指向障碍可能还有更基本的生物学上的原因,环境因素只是诱发他显露这种本性的催化剂而已。
从其他方面我们也可以看出环境因素所扮演的这种角色,虽然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拥有男人身体的女人”,但在家庭教养及社会道德的压力下,他一直不敢公开表露这种倾向,只是暗地里求发泄,甚至还准备和一个女同性恋者结婚,以掩人耳目。但后来为什么又公然地说他是一个“女人”呢?因为环境发生了变化,一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他的母亲和他本欲与之共结连理的帕蜜拉先后去世,瓦特在悲伤之余曾写了一首“三个不相干女人的挽歌”来倾诉他的愁绪,其中一个“女人”指的可能就是他自己。另一个原因是瓦特当时已迈入中年,可能面临所谓的“中年危机”,他将这种“中年危机”巧妙地转化为“性别认同的危机”,心中也许有着只要成为一个女人就可以“开始崭新人生”的幻想,所以蛰伏多年的“蛹”,决然地要脱壳而出,蜕变成一个女人。
但开始时,他只是做女性的打扮而已,并不准备做变性手术(这跟真正的变性癖者不同),直到后来被博物馆无情地开除后,他受了刺激,才突然变得积极起来。
不过最令人错愕的也许是当他真正拥有“女人的身体”后,“她”还是一个同性恋者,只是性对象从男人变成女人而已,这又使我们不得不认为他的问题并不单纯是生物学上的问题,而是先天与后天、生理与心理互相纠葛,剪不断、理还乱的问题。
我们无法确知瓦特在变成苏珊后,是否比较快乐?但可能是失望的成分居多。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已56岁,而非18岁,56岁的人想成为足球健将或芭蕾舞者都已嫌太迟,更何况是重新学习做一个“女人”?
妻子和她的情夫
妻子红杏出墙的想法痛苦地咬啮着他的心灵,他偷偷跟踪他的妻子和同事,虽然一无发现,但被妻子背叛的执念却越来越强烈。
E君是一个已婚的中年工程师,多年来,一直因“绿帽疑云”——认为妻子对他不贞,而在心里痛苦着。
他虽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某大学的电机系,但因个性拘谨而又好挑剔,所以没有什么朋友,更不要说和异性谈恋爱了。年轻时代曾以手淫来排遣寂寞,但后来即认为这是幼稚的行为,而以举重来避免手淫的诱惑。
直到31岁时,他才和现在的妻子结婚,但很快就在性方面遭遇困难。他自己在性方面虽非毫无经验,不过新婚伊始,即有“力不从心”的感觉,认为妻子在床上表现得过分热情,让他颇感惶惑与焦虑,并因此而觉得妻子是一个性欲旺盛的女人,自己恐怕无法满足她。
不久,E君即对这样的婚姻生活感到失望,认为和这样的女人结婚太草率了。无奈木已成舟,也只好将就。
结婚十年后,他妻子静极思动,对社会工作变得非常热心、活跃,不仅经常在白天外出,而且每周有一个晚上需到会员家里开会,讨论他们的工作和活动,而E君则留在家里照顾小孩。他对此虽然不太高兴,但也找不到什么反对的理由。
有一天晚上,他打电话到妻子聚会的会员家里,但电话却没人接,他越想越不对劲;而当天晚上,妻子又很晚才回家。E君不悦地兴师问罪,虽然妻子向他解释说是因为聚会的地点临时改变,才让他找不到人,而且变得晚归,但E君已是满腹疑云,他觉得妻子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说不定是假借聚会的名义,而在外头和别的男人胡搞。
后来,E君服务的公司因为一项特殊计划而要求E君改在晚上上班。E君觉得这是一项阴谋,因为他的一位同事——和他妻子在搞什么社会工作而定期聚会的男人——却能照常下班。E君对妻子和这位同事间的可能关系早就疑云重重,现在更加怀疑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也许是他的同事在搞阴谋,想和他的妻子能更安心地幽会,所以他才被调为上夜班。
妻子红杏出墙的想法痛苦地咬啮着E君的心灵,他开始想尽办法偷偷地跟踪他的妻子和同事,虽然一无发现,但被妻子背叛的执念却越来越强烈,心中的怒火也越来越炽热,竟开始怀疑妻子和那位同事正准备谋杀他。
有一天晚上,当妻子在饭后递给他一杯饮料,而她自己却没有时,E君压抑已久的执念和怒火终于爆发,他对妻子大声咆哮,说她想用这杯饮料毒死他,好和情夫双宿双飞。
满头雾水的妻子到现在才知道,近几个月来丈夫的怪异行为竟然是怀疑自己“红杏出墙”。她觉得丈夫“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她劝丈夫到医院去。
在极度惊恐中,E君同意住到医院里。刚住院时,E君的心神相当不宁,对每个人都疑神疑鬼,不久,他的焦虑逐渐减轻,但仍坚信妻子“确实”对他不贞,而那位同事就是她的情夫。
解析:
这是一个“妄想狂”(paranoia)的病例。Paranoia的字源来自两个希腊字para和nous,para是“旁”、“侧”的意思,nous则是“心灵”的意思,因此paranoia具有“偏倚之心灵”的意思(日本人即将“妄想狂”译为“偏执狂”)。
所谓“妄想”是指一个人凭其主观意识来解释事情,从旁人的立场来看,这种解释乃是不符事实的错误信念,但他们却对此深信不疑。
其实,每个人在解释事情时,都含有主观的成分,偶尔也难免会怀疑他人,但通常是一过性的,在适当的说明后即能释怀。而妄想病患者的怀疑却是持久而不可动摇的,“不可理喻”,而且会对这种妄想采取他认为必要的行动来保护自己。
有妄想倾向的人通常对他人缺乏基本信赖感,而且这种态度通常是在童年时代即已养成。本个案中的E君,他是在母亲强悍、父亲懦弱的环境中长大的,他母亲为了将他抚养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从小就不抱他、哄他,当他因经常做恶梦而向母亲哭泣时,得到的却是母亲的嘲笑。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孩子,自然对他人缺乏基本的信赖感,如果别人因他的敌意与多疑而回避他,会更加加深他的敌意和怀疑,更确信别人对他不怀好意,结果造成恶性循环。
在婚姻生活中,若对配偶缺乏基本信赖感,很容易就会产生病态的嫉妒与怀疑配偶不忠,如果又有其他诱因,则会更为加剧,E君有的似乎就是这种情形。原来就对人缺乏基本信赖感的他,在性方面偏偏又有力不从心之感,而他太太偏偏又喜欢到外面走动,和别的男人从事社会工作,这些因素加起来,使他“偏执的心灵”预先得到了“妻子必将红杏出墙”的结论,于是他对环境中的讯息作“选择性的认知”,将某些偶发的、不相干的事件作符合其怀疑的解释(关系妄想),最后越陷越深,终至产生了妻子和情夫要联手杀死他的被害妄想。
配偶明明洁身自爱,而仍一再怀疑甚至坚信配偶对自己不忠,是一种常见的妄想病,其成因除了E君这种情形外,还有一个原因是来自当事者的“外射作用”(projection)——因为自己想外遇(或实际上已有外遇行为),而把这种想法“外射”到配偶的身上,特别去注意配偶诸般行动里可能“对别的男人有好感”或“有外遇嫌疑”的蜘丝马迹。弗洛伊德就曾报告过这样的一个病例:
一位男士在婚后曾有一段婚外情,但后来因怕被发现而中断了。不久,他就注意到自己的妻子似乎对某个男人特别好,譬如和他“坐得很近”、将手搭到对方的背上、“眉来眼去”等。弗洛伊德说,这位男士其实是在“暴露自己不忠的潜意识幻想”。
一场虚幻的逃亡
他连夜开车到几百英里外的亲戚家,当亲戚们问他有什么事时,他却说不出口。因为他怀疑这些亲戚也已被国税局收买。
N君今年48岁,已婚,是某家财税会计顾问公司的职员。个性内向而害羞,甚至可以说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