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神劫之 天上 by 寒衣(天上人间一个虐攻一个虐受 虐攻比受狠he)-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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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他也来问?难道他们是知道了什麽?
景焰迟疑了下,摇摇头:“没有。”
乔佑盯着他:“真的?”
明明是个孩子,景焰却被他那双黑亮的眼盯得心发虚:“真的。”
乔佑忽然一反手抓住他衣襟:“以你的性子,若不是心虚,根本不会这麽规矩地回答……景焰,玄君在哪里?”
景焰一挣,一道玄火射出,弹开乔佑。那火焰本是红色,此刻外焰却度了一层白气,看起来柔和不少。
乔佑却被这柔和了的火焰逼退一步,他看着火焰,脸色大变:“你对玄君做了什麽?为什麽你的玄火里有他的玄水?”
“什麽玄火玄水的?”景焰并没听明白,却有些心慌,一挥袖,“他没事,过几天就回来了。”
乔佑深深看着他,并不再逼问,任由景焰走向他的房间,忽然开口道:“景焰,若你敢对玄君不起,我和乔佐定教你後悔来到这世上!”
景焰脚步有些停滞,声音发冷:“你们对他倒真忠心。”
乔佑微微一笑:“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胡说八道!”景焰几乎摔倒,脚步加快,飞快回去房间。
乔佑完全不知道他将事情想得太过乐观了,只是回去告诉兄长无需担心,玄君没事。
但是三天之後,潋玄还是没有回来。第三天下了一整天的雨,天界少见这样的天气,乔佑不由有些不安,跑去对景焰道:“无论如何,玄君也该回来一下吧?有个交代再去做其他事情比较好,不是吗?”
景焰面色有些不自然,嗯了一声。
这三天他也不好过,表面上虽说混不在意,实际上一直在竖着耳朵等那人回来的动静,可潋玄始终没有回来。
景焰觉得自己不应该担心的,毕竟他是被强迫的一方,除了最後一次,之前所做的一切,应该都是在药物作用下──说来景焰总有“春药”的药效尚未消失的感觉,因为每次想起此事,他胯下部位都精神至极,甚至脑中不停掠过那人的样子,最後竟是在回忆中泻出。
即使是不谙情欲如景焰,也知道这有些不对劲。他想来想去,认定那是潋玄给他的丹药所致,自然在心中又把潋玄恨上了一层。
但他心中恨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终於到了第四天,天刚亮景焰便起来,出了北君府,直奔那日度劫山头。
虽然心里不停的说“那人肯定走了”“他不可能在这里”,但景焰还是忍不住过来。他想到这里看一眼,若人不在,他也便放心了。
他度劫处是山上一块平地,快步飞过去,远远见那块空地上一无所有。景焰松了口气,心里的焦虑却并未放下。
靠近过去,想查看下那人有没有留下什麽线索。落到那日离开处,景焰闻到一阵血腥气。他心中一凛,仔细看去,只见山石缝隙之间还留着血迹,只是昨日的雨将血迹冲淡了而已。
那血迹却是绵延着的,景焰顺着隐隐血迹找下去,只走了七八步,便到了空地边上。若干山石林立,胡乱地挡在路间。
堂堂仙人自然不会将这些山石看在眼里,景焰一挥手,迎面的石头炸开,碎石飞得四溅。在炸开的声音中,景焰明显听到一声闷哼。
“潋玄?”景焰出声问道,身影一闪,到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几块山石之间有个小小的凹陷,一身白衣的潋玄躺在那凹处,面白如纸,憔悴无比。刚刚飞来的碎石有些打在他身上,简单的白衣上多了几点污迹,和血迹。
“你怎麽在这里?”景焰呼吸停了一瞬,从石头上跳下去,到他身边,一把拉起他。
潋玄的身体软绵绵的,完全没有力道一般。被拉起时胸口衣襟微开,露出一点身体。景焰看过去,霎时无法相信自己的眼。
──潋玄身上血迹已去,原本略嫌白皙的皮肤现在尽是伤疤红肿,有些地方还在发脓。景焰一把撕开他衣襟,其余部分也是大片大片不正常的粉红,和细碎的正在结疤的暗红。
景焰按上他皮肤,粉红色的肌肤传来热度,竟像是烫伤。潋玄身上还有几处伤口裂开,显然是刚刚的碎石所致,还在流血。
“怎麽……怎麽会如此?”景焰吃惊问道,潋玄看他一眼,伸手把衣服拉上,声音极低答道:“修炼走火。”
“你也有今日。”景焰闻言一撇嘴,随口讽刺一句,说完便有些後悔。
潋玄笑了笑,闭上眼睛不理他。
“乔佑他们担心你担心的不得了,你这走火到底有多严重?能不能回去?”景焰不愿直接探问他的情况,拐了个弯问道。
潋玄垂下眼帘,苦笑了声,伸出手去碰景焰:“帮我个忙好吗?”
他指尖冰凉柔软,这麽一相触,景焰压抑了三天的欲火忽然窜起来,粗哑着声音:“什麽忙?”
潋玄没有发现他的异状,只是道:“我现在没多少仙力,我念一段法诀,你跟着重复……”
景焰点头,潋玄开始慢慢念着,景焰跟上。一段法诀念完,景焰发现潋玄脸色恢复了正常,身上也完全没有异样,连气势都恢复了。他有些惊奇:“这是什麽疗伤法诀吗?效果未免太好了吧。”
“只是个障眼法。”潋玄答道,声音也恢复了淡雅。他缓缓站起身,手搭在景焰身上,“抱歉,借点仙力。”
景焰几乎感觉不到仙力的缺少,但见潋玄一翻手,从袖中拿出一瓶药,打开瓶口,尽数吞了进去。景焰微怔,方才想起潋玄用袖里乾坤放置物品,而非芥子戒指。这样的好处是无需练器,根据施法者法力高低来决定袖里乾坤的大小,而且其他人完全无法打开。缺点是如果施法者自己法力不足,就无法从袖中拿出任何东西。
那潋玄身上的衣服是从哪里来的?难道他这三天恢复了一点仙力,就用来拿件衣服吗?
景焰想着,潋玄再从袖中拿出一片玉符,拖着他飞上天,向北君府飞去。景焰反应过来,连忙跟在後面,回了玄院。
到了玄院,潋玄直接落在乔家兄弟面前,对他们淡淡交代几句,便直接回去他的房间。
景焰呆立了片刻,跑去找蓝馨,告诉她这“好消息”。
他不知道,潋玄一进房间便倒了下去,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气,陷入沈沈昏迷。
淬神劫 五1
足足八天,景焰没有看到潋玄踏出房门。
他住在玄院,离潋玄的房间并不远。只要耐心点,便可以观察到对方的一举一动。景焰分出一丝心神注意观察,始终没有看到潋玄出屋。
这其实并不值得惊讶,景焰在下界修真的时候,也曾入定百年。仙人生命无尽,更不在意那十年八年的,七八天并没什麽要紧。
但景焰就是觉得不安。他把心里不停地想念认作是欲望,但那无时无刻不存在的担忧,却很难说是从何而来。
也许是因为发生了那样的关系後,两人始终没有说什麽话吧。不管怎麽说,发生了那种事,总该给彼此一个交代才是。
怀着这样的心事,景焰根本无法修炼,甚至和蓝馨在一起时都无法专心。连睡觉的时候,都会做一些不良的春梦。景焰想一定是那枚丹药的问题,让他在自我解决的时候,脑中都在想着那个人。
这样过了八天,景焰实在忍不住,趁着夜色溜出房间,偷偷潜入潋玄的卧房。
玄院是有潋玄设下的结界,但那是对外的。景焰既然住在这里,防范措施自然不会对他起作用。潋玄的住处倒也有阻隔,不过景焰身上有潋玄的玄水气息,几乎可以被看作是潋玄亲临,顺利之极地进入了潋玄房间。
这夜夜色有些暗,月亮被遮去大半,只有微弱星光。景焰心跳得厉害,推门进去,一眼便看到床上躺着的潋玄。
仙人自然不用在意光线问题,只是这暗光之下,床上身影显得格外单薄,让景焰不由皱起眉头。他随手一挥,一片火光飞出,照亮这房间。
潋玄微微皱了下眉,似乎被这光线所打扰到,把身体翻过去,却完全没有醒来。
别说是罗天上仙,就算是警觉性稍好的普通人,这一折腾也该醒了吧。
景焰感觉不妙,几步蹿到床边,低身查看潋玄的情况。
掀开衣襟,潋玄身上伤疤似乎好了些,皮肤却仍然很红很烫。景焰的手按上去,只觉这身体过於绵软,完全感觉不到其中蕴含有力道。
那人脸色苍白,清俊的容颜带出些许病态。景焰呆呆看着他,不由坐在床上,俯身把他抱起来,让他躺在自己怀里。
潋玄依然没有醒过来,只有睫毛轻轻扇着,脸上现出痛楚。景焰心中刺痛,忍不住低下头,吻上那白得和肤色没有区别的唇。
唇舌相接,原本冰凉的唇忽然变得滚烫,潋玄“嗯”一声睁开眼,眼白处竟然是火红的颜色!
景焰一惊,潋玄已经看到他,先是眼中闪过些惊讶,随即身体向後,伸手要推开他。
潋玄手下力气极弱,景焰并没有防范,但他这麽推去,竟然一点作用都没有。景焰心下不悦,反手捉住他手腕:“潋玄,你在这里玩什麽欲迎还拒?”
手下皮肤也极热,不知为何,景焰感觉这种热度很舒服。他的手顺着潋玄手臂上去,抚摸这身体。潋玄一震,本来就烧得迷迷糊糊的眼中清明尽去,不自禁地靠过去,完全贴在景焰身上。
景焰本就欲望难忍,现在这麽一激,更是控制不住。直接把人压在床上,几下脱掉两人的衣服,便要立刻进入。
低头却见潋玄身上伤痕,心里莫名一酸,景焰从戒指里掏出一小瓶外敷的伤药,打开瓶口,整瓶的倒下去,用手指涂进去。
潋玄整张脸都红了,侧过头去,脖颈间也露出红晕。
景焰再也按捺不住,抱了下去。
这一次却和之前的不同,之前两人交合之时,景焰是将身体中走火的焰气送入潋玄体内,再从潋玄身体里汲取玄水气息。现下通过这交缠,潋玄体内本已压抑不住的火汽分出一些回到景焰身上,另一些再和玄水相结合,最终变成和景焰那镀着水汽的火焰相似的颜色。
潋玄在间中恢复了些神智,脸上不由露出意思苦笑──若景焰没有溜进来抱自己,也许这一次,自己是真的会死吧?
不过用这种方法活下来,也着实奇怪了些。
他这麽走着神,景焰有所感觉,脸上现出几分不满。他将潋玄翻过来,伸出手握住他下身欲望,猛地向前一冲,感觉到那原本没什麽精神的物体在手中胀大,不由满意笑了。
他要这人的全部,在这样的纠缠中,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都不许叛离!
这一次的交合,才有了些双修的意味,两方都从中得益,而不是单方面的付出。因此做完之後,潋玄并没有昏过去,只是失了力气,软软躺在床上。
景焰很是餍足,脑袋里什麽都不想,半抱着潋玄,手滑来滑去,从潋玄身上抚过。潋玄皮肤上伤疤未退,按理来说摸起来并不舒服,但景焰觉得好摸的不得了,怎麽也不肯放开。
潋玄很累,这几天里他一直在尽力压制体内玄火,实在是心力交瘁。刚刚那一场性事抽走他身体里过度肆虐的玄火,使他绷紧的身体得到喘息空隙,再被那样激烈索取,他自然承受不住。若不是景焰躺在身边动手动脚,潋玄当真想这麽睡去,睡个十年八年。
这样被抱着,大概也就这麽一次吧?潋玄闭上眼,身边的人越温柔,他越觉难受。
这温柔不是给他的。景焰极爱他的涟儿,又非常讨厌男男之事。两人发生这样的关系,起先是迫不得已,现在……
“你说你中了春药,这些日子里……有什麽不妥吗?”潋玄想到这里,考虑到景焰的情况,开口问道,“现在……那药效还在吗?”
身体很疼,後面被折腾过的部位几乎没了感觉,可以想见景焰刚刚有多放纵。就算是极佳的春药,按理来说也该失效了吧?
身边的人震了下,手很不舍地离开,脸顿时沈了下来:“那药是你下的,药效你还能不知道?”
景焰说完,下身微微向前,顶了潋玄一下。在过去的四百多年里,景焰会有欲望,但从不曾强烈至此。他对涟儿是爱到极点,就算有的时候会想些旖旎事儿,也都是温柔得很,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这样迫不及待又凶狠地占有一个人。
何况他深深厌恶这种男男性事,忽然对眼前这人有了这强烈欲望,不是因为那丸药,却又是为了什麽?
“那药不是我下的,有人偷换过,你一直把它放在戒指里吗?”潋玄摇摇头,问道。
景焰脸色微变,冷哼道:“这时候你还想害别人,真是不可救药!”
他记起蓝馨曾经查看过那瓶药,但他的涟儿是怎样的人,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别说他和蓝馨还算是朋友,就是仇敌,以他的涟儿的性子,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