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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新时代结婚-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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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顾小航偶尔向这边看来——也许不是偶尔,是感觉到了她的注视——四目相 
对。他匆匆对电话说几句什么,收了电话,走下台阶,她迎着他,走过去,二人 
走近,停下。简佳想应该她先开口,但是还没容她开口,小航先说了。 

   “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有骗你。” 

   “你和他谈赞助。” 

   “我没有说没和他谈。” 

   “这就等于是骗我。” 

   “我不这样认为。我并没有说假话。” 

   “假话有两种,一种是,把黑的说成白的;一种是,把黑的隐瞒起来。” 

   “小航,你不能不讲道理!不提他是不愿意让你多心,不愿意让你苦恼。我 
想我自己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可以了!” 

   “那好,我可不可以问你,你还有什么会让我多心、让我苦恼的事,没对我 
说?” 

   简佳愤怒得眼睛放亮,转身就走,小航哼一声也转身走开,二人相背离去。 

   ………… 

   北风呼啸,树枝在风中摇曳,雨夹雪下了整整一天一夜,化冻的河水又结上 
了一层薄冰,所谓的倒春寒来了,感觉上比冬天还冷,令何建国忧心忡忡。为了 
他住在工棚里的哥哥,更为了一直对哥哥住那种地方而耿耿于怀的父亲。该安排 
父亲早走几天的,早几天还春暖花开风和日丽呢!父亲拖着没走,是为他来的几 
件事没一件落实的,总是心有不甘。 

   这些天,小西一直住在娘家没有回来,美其名曰,她不在,他们父子三个团 
聚起来方便一些。是方便,不止一些,方便得多。她不在的日子里,他天天接哥 
哥建成回来吃晚饭。吃了晚饭,洗个澡,衣裳也让哥哥拿回来洗,洗衣机里一转, 
拿出来晾在有暖气的房间里,一夜就干,次日早晨起来,就可以穿了走。小西要 
是在,他敢这么做吗?就是她允许,他也受不了她在这些事面前表现出的隐忍大 
度和腹议。腹议是他的揣测,但却是百分之二百的事实。他也多次留哥哥在家里 
住,哥哥坚决不肯,哥哥实在是个懂得体恤的人。看着外面的天儿,建国爹愁肠 
百结,大儿子说今晚不回来了,工地上加班。昨天白天下一天雨没干活儿,今天 
就得加班补上。雨是停了,天却没晴,阴冷阴冷,这样的天儿还要连轴转地加班, 
拿人当人不?这天是周末,午饭何建国给父亲做的炸酱面,用五花肉肉丁炸的酱。 
父亲对菜好不好吃的评价标准就一个,香不香。炸酱时何建国用了很多油,加上 
五花肉浸出的油,一锅酱得有半锅油。再洗上几根章丘大葱,大葱蘸酱吃面,是 
父亲最好的一口。但就这,父亲也没吃多少,想着大儿子在外面受苦,想着这就 
要走了几件事没一件办成的,他怎么吃得下去?父亲吃不下何建国也吃不下,下 
的面剩了一大半,坨在锅里。父亲不吃饭,也不说话,就那么闷着头,一口口地 
抽烟,是在给他施加压力呢。何建国的感觉没有错,父亲对他非常不满,不明白 
这个老二为什么这么怕老婆!父子俩闷了很久,何建国沉不住气了,说,爹,我 
去小西家,接她回来,咱跟她当面谈。爹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舒展了一些。 

   小西不在家,带小夏出去买东西去了。小夏要买东西请建国爹给捎回家去。 
考虑到她北京路不熟,小西妈让小西带着她去,并提前预支了一个月的工资给她。 
小西出门前还带上了相机,说顺便带小夏去天安门看看。 

   小夏听说带她去天安门,高兴坏了,说是没到过天安门,人家就不觉着她到 
过北京。 

   小西不在家,何建国有些遗憾同时也庆幸。遗憾是为白跑一趟,庆幸也是为 
白跑一趟,回去可以跟父亲交差说小西不在。他对小西爸妈说他来接小西,既然 
小西不在他就不呆了,因为他爹这几天要走,他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做做准备。不 
料小西爸妈像看穿了他似的说,既然来了不妨坐一会儿,少坐一会儿,他们正好 
有些事想跟他谈谈。何建国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坐下。他知道他们要跟他谈什 
么,所以他才急着走,一如小西知道他爹会跟她谈什么,所以才会躲在娘家不露 
头。 

   小西爸妈说的全是些说了一百八十遍的车轱辘话,什么你父亲岁数大了,对 
事情有一些难以改变的固有观念和做法,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该啊;什么你父亲 
没有文化,但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事能做, 
什么事不能做,在你那里就应当有一个分析判断筛选啊;什么我们一致认为你是 
个好孩子,很多方面比小西强,在单位里你干得也很好,上上下下都满意,这说 
明你是有思想有能力的,为什么一到老家的事情上,就会变得这么软弱这么没有 
原则了啊;什么老思想老观念,可以理解,改变不了,也不能怂恿、纵容,尤其 
是不应当往他们这儿推,他这样做的结果,势必要引起长辈之间的矛盾啊……何 
建国木着张脸,同时也木着个脑子,听,不得不听的时候,只能听,一耳朵听一 
耳朵冒就是了,要不,干脆不听就是了,想别的事。 

   他开始想他哥的工作,昨天给一个朋友打电话,说起他哥的事,他朋友说可 
以帮他想想办法,就在这时,他听到小西爸叫他:“建国!”他茫然抬头,小西 
爸目光犀利:“建国,在处理你和你父亲你们家的关系这个问题上,你是不是有 
什么难言之隐哪?” 

   何建国吓了一跳:“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他的反应是过于强烈了,小西爸妈都感觉到了,相互对视了一下,眼睛里都 
闪过明显的疑惑。 

   “建国啊,”片刻后,小西爸斟字酌句地说,“你要是有什么不好说的事情 
——” 

   这时小航屋门开了,小航从里面探头出来,对何建国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 
呼,而后问他妈是不是从他钱包里拿钱了,说是他钱包里的钱少了。小西妈“哼” 
一声说你知道你钱包里有多少钱吗!他说这次他记得很清楚,昨天下班回家路上 
刚从卡里取了一千,然后就回家了,到现在,门都没出,钱包里只剩下了五百, 
他银行取钱的回执都在。小西妈让他再好好回忆回忆。他就回忆了,回忆说今天 
早晨小夏洗衣服时帮他把钱包掏出来过,听到这里何建国脱口而出:“不会是小 
夏!”反应之迅速之强烈略显失态。 

   小西妈看他一眼,淡淡地道:“我们并没有说是小夏。” 

   “我的意思是说,”何建国有些尴尬,自我解嘲,“她要偷,全偷好了,哪 
有偷一半留一半的?” 

   小航半开玩笑道:“姐夫,这你就不懂了,这叫‘抽张’!偷也要有艺术, 
细水长流,才能够常偷常有。” 

   小西妈呵斥:“胡说!去,自己回屋找找去!” 

   小航缩回自己屋里,但何建国脸色已然变得非常难看,明显对抗地沉默了。 
一时间,屋里气氛有些尴尬。 

   小西爸又开始装没事儿人,起身向电话走去:“我去给小西打个电话,叫她 
赶快回来。别让建国等了。”电话拨通,随着顾小西手机彩铃的响起,小西和小 
夏说说笑笑大包小裹地开门回来了。 

   何建国把小西叫到她的房间里,关上了门,严肃地跟她谈了一次。先是说了 
他爹这次来的三件事:一是他哥的工作,二是他们的关系,三是他和小西的孩子。 
然后,让小西权衡。小西凝神看着何建国那张异常严肃的脸:“你的意思是不是 
说,如果这三件事办不成,我们的关系就算到头了?” 

   “难道一件都办不成吗?” 

    “你觉着呢?” 

   “我觉着,”何建国一字字道,“这三件事总有一件是在你的掌握之中的。” 

   小西对他的态度异常反感:“何建国,你在威胁我吗?” 

   “小西,你最后听我说一次,如果你还是不能理解,那我们可能真的是缘分 
尽了。”何建国没正面回答问题,自顾说自己的,“我爹没文化,没见过世面, 
以他的经验,他认为你们家只要想,就能够做到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你替他 
想想,一天书没念过,一辈子就在那个小村子里转转,前年才刚刚看上电视。他 
以为,北京人个个手眼通天,跟党中央国务院住邻居,有啥难事,打声招呼就是! 
……我这样说,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如果说昨天何建国说这些话,小西还不会往心里头去的话,此刻却是听进去 
了,因为小夏。想到小夏在天安门、动物园时的欣喜,想到小夏对她女儿的感情, 
想到保姆在别人家干活儿的不易,她对何建国家突然间有了一些感性的理解。从 
前她不理解是因为彼此所处环境相差太大,使她想设身处地替对方想都没有可能。 
何建国虽然不知道此刻小西具体想的是什么,但是感觉到她对他的话听进去了。 
说实在的他没敢希望小西能把父亲的事情都办了,首先生孩子一事,就不是他们 
说了能算的事。他希望的只是,这次,小西能够作为一个儿媳,客客气气周周到 
到地把父亲送了走,就是说,大面上过得去就行。这时,小西说话了。 

   “行。除了生孩子,你哥的工作和住处,你让你爹放心。我尽全力。” 

   何建国感动的同时心头的忧郁仍是挥之不去。这次是行了。下次再有什么事, 
怎么办?还有,他们的孩子,不,他爹的孙子,怎么办? 

   何建国和顾小西再次冰释前嫌。但家里又发生了另外一件大事:小夏决定离 
开顾家,因为小航丢了五百元钱,而她没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只好选择离开。 

   小夏走了。顾小西家又恢复到以前忙乱的状况,这期间最不踏实的是顾小西 
的爸爸顾教授,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小夏在的日子。他可以做些他喜欢做的事情。 
………… 

   由于工作出色,何建国被公司任命为技术总监,副总监那步都没走直接就是 
正的,成为公司核心管理层最年轻的干部。工资涨了不说,还为他配了一辆专车, 
有专门的司机。一般情况下他还是自己开车,但一到工作紧、忙、累时,就得让 
司机开。开车还是比坐车累。而这天,因为亲眼目睹哥哥是如何干着又脏又累的 
苦力活后,何建国再次郑重向小西提出,可否请小航给他哥哥建成调换一下工作, 
当瓦工。他的同学答应让何建成去公司里当保安,何建国没有同意。三十多了干 
保安,没技术含量,没前途。哥哥也不想当保安,一心一意想学瓦工。小西当时 
正心烦,她刚放下爸爸的电话。爸爸在电话里说,她给家里新找的那个保姆,不 
辞而别了,什么原因没说,也无须说。走时,那保姆拿走了家里放在抽屉里的一 
千多元现金。这幸好是家里还有爸爸在,不上班。要是家里没人,她还不得把家 
给搬空了?因此当何建国又拿他哥哥的事来烦她时,她就没好气,想也不想地道 
:“不行。” 

   “为什么?” 

   他还要问!她道:“你哥没技术,就得干力工。而后视情况,再说。” 

   “刚开始不都干瓦工了吗?” 

   “那是小航的关系。” 

   “为什么不能让小航再动用一下他的关系?” 

   “你们为什么总是让别人动用别人的关系?为什么就不能凭自己的能力?” 

   这些话要是放在以往,没什么。顾小西说过的比这难听的话多了,逮着机会, 
何建国再还回去就是了。但是这次不同。这在开口前就决定了,这是他最后一次 
向她提要求,她如果没什么改变,他就改变。但是总不想以不能生孩子为理由, 
他说不出口。就算她不能生孩子不是因为他,他也说不出口。本来,她不能生孩 
子自己就不好受,他再直着跟她这么说,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吗?何建国沉默 
片刻,转身,出了家门。 

   从那次跟何建国吵了架后,小西就回爸妈家住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走, 
她很客气地跟何建国说明了原因:爸爸的书稿正在最后冲刺阶段,比较紧张,家 
里头没有保姆,她回去可以帮着做点儿家事。而且,作为爸爸书的责任编辑,有 
什么事在家里可以随时商量。总之,找了很多理由。从前,她要走,甩手就走, 
动静怎么大怎么来,就是要让对方知道,我走是因为我生气。这次她没这样做, 
本能感觉到他已不会在意她的生气与否,她那样只能是自讨没趣。她实在不想在 
自己家住了,何建国的不冷不热不阴不阳不死不活,令她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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