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生擒+番外 作者:沈星辰(晋江2014.2.16完结)-第6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放弃了惠灵顿医院提供的法医一职回到应城,做一个月薪只有三千的法医,温凉,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温凉不卑不亢地回答:“我父母在这里。”
“就这么等不及,惠灵顿签约的时间不过五年,到时你再出来身价就翻天覆地了!而且,据我所知,你的父母已经去世,你在应城还有其他的亲人?”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温凉有心痛心,嗓音也慢慢没了温度:“没了。”
又是一阵沉默,温凉在心里默默发誓,再也不要和他单独呆在一起了,他的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让她轻易失控。
“那你呢?放弃德高望重的教授身份,来这里做一名总化验师,你的工资也不过六千吧!”她鼓起所有的勇气顶了回去,却没听见预料中的毒舌。
半晌,他才温和地说到:“我有我的追求。”
实在不知道他会有什么追求,除了脑袋被门挤了!
一下车一股寒流就袭了过来,温凉冷得牙齿打颤,身边的李靖生好看的眉毛立刻拧成一团,语气不善:“冷就多穿点!”
温凉不露声色地扫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短款的羽绒服,下面配了一条简单的裙子,这不够多吗?还是他对自己穿裙子有意见?
见她沉默地看着自己,李靖生心头竟然狂跳了几下,故作不屑地说:“穿的少身体不适,大脑的分析能力会变弱。”
所以,这是他让她多穿点的原因?!
不是在越舒服的环境下人会变得更加懒散吗?!温凉听着他奇怪的逻辑,继续顶回去:“可是你只穿了一件西装——”
走在前面的李靖生立刻回头,几乎是恶狠狠地瞪了温凉一眼,把她还没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又不是我做分析报告。”他的声音很小,可早晨的街道安静极了,温凉听得很清楚,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他们到的时间正好是警局的上班时间,两人并肩走进去,不少警察都看向这边,男的看起来品貌非凡,逸群之才,女的看上去温文尔雅,恬静大方,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李靖生倒是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大方地让他们看,温凉却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走向邓柯。
邓柯对李靖生的印象并不怎么好,昨天他只在现场呆了不到五分钟,整个过程他就说了一句话,显得有些傲慢目中无人。邓柯只是对他微微点了一下头,便和气地对温凉说:“这么早就过来,很冷吧?我给你倒杯热水,等会啊!”
“不用麻烦的。”温凉赶紧劝却清楚地听到李靖生‘嗤’了一声,办公室不大,邓柯显然也听见了,倒水的身子微微顿了一下,接着他笑着只端了一杯水过来。
“说两天给我答案,果然不食言。”
温凉见他只给自己倒了水,心里暗叫不妙,赶紧看向李靖生,只见他在沙发上坐下,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双手轻轻搭在膝盖上,绷着脸看向窗外,眉头微蹙。温凉立刻把手中的水递了上去,亲自放到李靖生的手上,他转过脸眉头很快舒展了,笑着接过温凉的水,又抬头瞥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邓柯,疑似得意地笑了,似乎带着胜利的喜悦!你不给我倒水又有什么关系,你倒得水最终还是在我手上。
邓柯的脸色也变了,看着他却对温凉说到:“我再去给你倒一杯。”
“不用了,我不渴。”
“口红诅咒幕后的作案人事实上就是张佳佳。”
听到温凉这么说,办公室另外几个跟进这个案子的警官满脸的震惊,随即又笑了。
“怎么可能呢?”
“对呀,张佳佳的情绪都已经那样了,怎么可能是她自己吓自己,再说这样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我们一开始就把她排除在外,所以导致了我们分析的误区,我们一直把重点放在她接触的人身上,所以什么也查不出,因为他们都有不在场的证据。根据资料显示,张佳佳在这个城市是没有亲人的,试想一下,在这个城市举目无亲的她,在结婚之际知道了男友劈腿,甚至那个女人还怀了他的孩子,她会怎么样?她是深爱着刘强的,从她的房间布置就可以看得出,即使刘强离开他后,床上的枕头仍然是两个,说明他是一个非常恋旧和渴望家庭的人,刘强是她在这个城市唯一可以依赖的人,现在却抛弃了她甚至要拿回房产,她的精神会不会高度压抑呢?显然会!”
邓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温凉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李靖生,只见他面无表情地闭着眼,也不知道在不在听,温凉继续分析。
“其实镜子上的字是她写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大家知道Somnambulism吧?”
几个警官听到这个词都是云里雾里的,在英国温凉作报告时都用的英语专业名词,这会儿忘了改过来,见几个人都是迷惑的眼神,温凉赶紧解释:“Somnambulism也就是我们俗称的梦游症。梦游症在神经学上是一种睡眠障碍,症状一般为在半醒状态下在居所内走动,但有些患者会离开居所或作出一些危险的举动,甚至杀人,梦游症通常与抑郁症、焦虑症和强迫症等精神疾病有关。”
“张佳佳突然失去了她认为最重要的人,有抑郁症也不难想象了。梦游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对夜间发生的事情是不记得的,但是这些记忆会暂时储存在大脑皮层。恐惧、焦虑也会使梦游症加重,也就是前天晚上,刘强来找过张佳佳,多半是要求张佳佳把房产还给他,他抛弃了张佳佳还想要夺回她在这个城市唯一的房子,她花了那么多心血布置的房子,所以她的精神临近崩溃,大脑也产生了一种阴暗的自我保护意识,所以她会在镜子上用口红写上‘我要杀死你’几个字,由爱生恨,她的心里已经很难控制对刘强的感情了,所以在我们询问刘强的相关消息时,她会回避。”
“那为什么监控器会拍不到她写字的画面呢?”
“这个我之前我没有想通,只是昨天我住的地方突然停电,我打电话给房东才知道是因为房子是翻修的,墙里的电路早已经老化,我就想到了第一次我去张佳佳的家时,楼道特别暗,我后来问过物业才知道那栋房子已经三十几年了,半夜楼道不亮是常有的事。后来我去房间看发现你们用的监控器竟然是连在房子的电路上的,而张佳佳就是利用这十几秒短暂的时间写上去的,所以监控器没有拍到。”
“她怎么会知道停电的时间呢,而且镜子上的字迹与她的字迹也不符啊?”
“人脑很神奇,即使是在梦游,她也是记得一些事的,例如,你们在她家安了监控器,半夜大概是哪些时间停电,还有她故意变换的字体,都是她大脑潜意识在保护她。”
平静地听温凉分析完,几个警官都是半信半疑,终于看向新上任的李靖生,李靖生挑了挑眉,一副‘你爱信不信’的表情。
“虽然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没有证据啊?”默默听着的邓柯道出了关键。
李靖生终于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角,口气冷淡:“证据张佳佳会亲自告诉你们,你们只需要带她去医院做一个深度催眠,放松的情况下她会记得大脑皮层潜在的记忆,幸运的话,她可能还会告诉你那只口红在哪里。”
他又笑了,一边的嘴角轻轻扬起,似乎在讽刺他们连作案的口红都找不到。
两人走出警局,天空碧蓝如洗,阳光透过凉凉的空气洒在两人的身上,温凉如释重负,第一个案子就这么完美的结案了!
温凉看了一眼李靖生,小心翼翼地问:“分析地还行吗?”
“糊弄他们还行,逻辑性还是太差了。”说完,他的嘴角开始上翘。
“什么叫糊弄,哪里不清楚吗?”
“上车,回去。”
温凉撇了撇嘴,这个男人,给她点鼓励会死吗?!
初见暧昧
回法证事务所的路上,温凉想着他刚才别扭的样子,忍不住问他:“你为什么对邓警官态度那么不好?”
“那就叫态度不好了?他对我态度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他的话带着些嚣张成分,温凉无奈地白了他一眼,好像在她的印象里,他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为什么要那样看我?”
“哪样?”
他斜睨了温凉一眼,学得惟妙惟肖:“这样!”
温凉有些苦笑不得,他不是一直目视前方的么,感情一直用余光监视她呢!看着他下巴凌厉的线条,温凉尴尬地假笑了几声。
“不要在我面前耍小动作!”
被他批评后,温凉的气势很快就弱了下去,乖乖地‘哦’了一声,李靖生看她低眉顺眼的模样,要多温顺有多温顺,心情明朗了许多,方向盘上的手又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了起来,怎么欺负她是件这么有趣的事呢?
回到法证事务所后,李靖生连招呼都没打就直接进了办公室,温凉叹了一口气,微笑着迎向数道殷切的目光。
“那案子怎么样了,是不是可以结了?”
温凉点点头:“恩,就等着医院做最后的判定。”
“头儿就是厉害哦,几分钟就看出了真相!”
“那还用说,才三十岁就坐上总分析师的位子,当然凭的是硬本事啊!”
温凉听着他们你一言他一言的称道,解释到:“他之前是看过这个案子的资料的,所以已经做了基本的分析,他没有大家说得那么厉害的!就算是包青天也不能几分钟查出真相啊!”
见面前的傅兴脸色大变,温凉继续说:“你怎么了,我说得是真的!”
这会儿不止是傅兴,连其他几个人都是一脸‘大祸临头’的表情,张目好心地示意温凉的背后,
温凉很快反应过来,背部的线条一僵,缓缓扭过头,只见李靖生半开着门,正冷漠的看着自己,一脸的铁青,那眼里‘嗖嗖’地直向她射出冰冷的目光,像冰渣一样打到温凉的脸上,温凉此时的表情丰富地可以去演电影了。
李靖生又狠狠剜了一眼温凉,才掩上门。
一群人松了口气,傅兴安慰地拍了拍温凉的肩膀:“哎,算你倒霉!”
温凉追问:“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从你说他没那么厉害就站在那里了,我向你使过眼色的。”
温凉抱头哀嚎,生不如死地滚回座位去了,祸从口出,温凉再次发誓在他方圆二十米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
下午警局就打来电话,确实是张佳佳本人写上去的,那只口红也在她的枕芯里找到了,所里的人都很开心,便商量着一起出去庆祝一下。
“温凉,今晚我们请客,一为头儿接风洗尘,二为你成为我们的一员,三就是庆祝这个案子完美结案。只不过——现在只剩最关键事情没做了!”
“什么?”温凉已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作为代表去邀请头儿。”
温凉看他们个个笑得贼兮兮的就知道没好事,听到要让她去邀请李靖生,脸上的肌肉都抽搐了。
“为什么是我??”
“自从头儿来过貌似和你说话最多呀!”
温凉赶紧摆手:“不行不行,上午我才把他给得罪了,这会儿我去邀请他他看我不顺眼,一定会拒绝的。”
“不会的,正好给你个机会将功赎罪呀!”
说完,一大伙人已经把温凉抬到李靖生办公室的门口了,“我不去,你们——”,还没说完,腰间一股力便把她推了进去。
李靖生放下手里的笔,皱着眉头看向满脸尴尬的温凉,她的脸很红,嫣红的那种,眼睛里也似乎有光在流转。
“有事?”
温凉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衣角,看着地板嗫嚅:“那个,那什么,早上午是我瞎说的,其实你特别厉害!”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门口还不知死活地传来一阵哄笑声,温凉的脸更红了,咬牙切齿地瞪向在窗口看好戏的人。
他从上午就铁青的脸,就像解冻的冰河,笑意像春风中的涟漪,一圈一圈地沿着鼻翼和眼角荡漾起来。
“没有错,你说的很对,我之前看过资料的,我没那么厉害。”
“不是,不是,你很厉害!”温凉几乎是抢着对白,门口又传来一阵隐忍的哄笑。
李靖生饶有兴趣地看向离自己只有几步的温凉,声线迷人:“没别的事了?”
“恩,没了——对了,那个——”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地做什么。”他的声音骤紧,门外的人听得干着急。
“就是我们办了一个庆祝会,给你接风洗尘,你去不去?”
“哦?”
“恩。”
这个女人的目光怎么有些期待,似乎很期待自己去呢!李靖生在心里愉悦地笑了,“在哪?”
在哪?刚才他们只顾着把她推进来,这么重要的信息都没告诉他!温凉急地满头冒冷汗,就听见
办公室外面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