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错,帝妃三嫁 作者:郁小瓷(言情小說吧2013.04.01完結)-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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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那整齐划一的喝声与盔甲摩擦声便响起,渐渐远去,显然已经离开了养心殿。江沉烟眉头微微一蹙,心头隐约有了几许不安。
宫中侍卫少说也有三千,浮云台能用多少侍卫把手?怎能轻易调走养心殿的守卫?
蓦地,她脑中划过一道亮光,嘴角恢复了笑容。看来,这便是茗妃的反击了。她倒是更加期待今晚的好戏,不知笑到最后的人,究竟是谁。
天色,终于在不少人急切的心情中暗了下来,浮云台上点了密密的琉璃宫灯,淡淡的橙色光芒照亮了台上每一寸。远远望去,像是一块通体暖色的玉璧般精美奢华。
最先到浮云台的是茗妃,她四处仔细查看了一番,并未发现半分纰漏,心中才勉强安稳了几分。唤了银檀到身边,她正欲吩咐什么,便见到了一道粉色身影远远而来,笑容忽就放大了许多。
“和妃,才不过几日不见,怎么憔悴成了这般摸样?”茗妃缓步上前,笑着打趣,那眼中分明有了几分嘲讽的意味。
和妃今日没有心情与她斗嘴,只见她懒懒看了一眼茗妃,微微欠身算是行过礼,便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双手交叠在膝上,眸子四处张望了一番后才缓缓松了口气。
宫中盛传和妃撞邪见鬼,看她这副模样,难不成还真见了鬼不成?
嗤笑一声,茗妃转身而去,对着浮云台各处指指点点,宫婢们频频点头,那意气风发的模样颇有皇后的气势。和妃不经意间扫了一眼,眼里流露出了一丝怨毒。
喜儿站在她的身侧,也正不安的四处张望着。
不多时,一身鹅黄的明妃到了,这几日不见,她也似清减了许多,微微蹙着的眉宇间带着困乏,双眼下也似有了乌青。
她走到合肥你身旁坐下,轻声道:“姐姐,许久不见了。”
和妃点点头,目光落在她面上,蹙眉道:“看来你这几日,也过的不太好。”
不自然的笑笑,明妃没有言语,只转过脸看向别处。那有些紧张的神态,似在极力掩藏什么。和妃目光毒辣,一眼便看出了不对劲,眉头蹙的更紧。
而后到的人一身火辣的红色长裙,高挑的身影带着妩媚,盈盈的腰肢软软的扭着,像是拂过水面的柳枝柔软到了极致。
美妃!
茗妃一眼便见到了天贞娜,她挥了挥手,一旁的宫女们立刻退了下来。旋即,她带着笑,缓步朝着天贞娜走去,靠的近了,便笑着道:“美妃来的好晚,看来是刻意打扮了一番。”
天贞娜伸手扶了扶发髻上金灿灿的步摇,也露了笑:“今夜是太后的寿辰,自然是要打扮一番。倒是茗妃你,应当好好休息休息,这眼角都添了细纹了。”
下意识的摸了摸光滑的眼角,茗妃眉峰一挑,笑容转冷:“本宫身为后宫唯一的正妃,多操劳一些为皇上与太后分忧是分内之事,哪有美妃这般清闲,日日可在描眉傅粉间花大把的时间。不过也怪不得美妃你,往往不够美的人,总是要花更多的时间来打扮自己,遮盖瑕疵,不然如何出的了宫门?”
说完,她不顾天贞娜骤变的面色,笑着转身而去。
看着她得意高傲的背影,天贞娜暗暗冷哼了一声,而后走到了一旁坐下。宫女立刻上了香茶,她用力一挥,那滚烫的茶便撒了宫女一身,痛的后者倒吸冷气。
“没眼力见的东西,退下,本宫不需要你伺候。”天贞娜冷冷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女,眼中带着厌恶。
她分明是将不敢对茗妃发泄的怒火全数倾泻到了侍奉的宫女声上。
茗妃听得了那宫女的哭声,不在意的笑笑,心中却是极为舒畅,那天贞娜一向高傲,如今也该尝尝踢到铁板的滋味。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太后寿辰 VIP01…11
夜幕下,浮云台上显得有些热闹。
茗妃,和妃,明妃,美妃,宜妃连同极少露面的瑜贵人也落了座,众女时而笑谈,虽尽是敷衍之词,却倒真是大声小声落玉盘,清脆好听。
没过多久,薛太后便来到了浮云台。
春姑姑一直扶着她的手臂,小心翼翼的迈步上了台阶。这些时日她极少在宫中露面,那风韵犹存的面上多了几许疲惫之色,看样子的确是身体欠佳。
众妃嫔起身相迎,薛太后只笑着点点头,便落了首座。
坐定后,薛太后扫视了一眼在座众人,笑容不冷不淡,直到看向明妃时,才稍微柔和了些许。这一场筵席全是茗妃准备,虽处处妥帖,但说到底,她是极为不喜这个女子的。
茗妃似乎也知晓,也不在意太后的冷淡,只站起身对着她行礼:“臣妾公主太后福泽安康,如意康泰。”
懒懒应了一声,薛太后扫了茗妃一眼,在她面上多看了片刻,眼中的冷意不加修饰,懒懒摆摆手,她随意道:“罢了,哀家不过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哪来的什么福泽,康泰。”
茗妃笑容一滞,而后继续道:“太后您乃是皇上的生母,便是国母,您康泰,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茗妃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薛太后深深看了她一眼,右手虚空一按,示意她坐下。茗妃点点头,落了座,目光中多了几许得意。
“今日虽是哀家寿辰,但到底也不过是家宴一场,大家不必拘礼,尽兴便是。”薛太后又看了一眼全场,声音柔和,笑意阑珊。
话音落下,一直未曾开口的天贞娜突然站起身,先是看了茗妃一眼,再看向太后,行了突厥大礼:“臣妾给太后请安,臣妾进宫时间短,一直没有机会给太后请安,还望太后恕罪。”
薛太后看了一眼天贞娜,只觉得眼深,疑惑道:“这是。。。。”
春姑姑立刻解释道:“太后,这是突厥大王送给皇上的美妃。”
恍然的哦了一声,薛太后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茗妃,而后笑着道:“无妨,哀家身子不好,平日也免去了众妃嫔的早晚请安,你新入宫,许多规矩还不懂,哀家如何会怪罪于你。”
天贞娜洒然一笑:“谢太后。”
待得天贞娜坐下之后,洛擎苍才姗姗来迟。听时众尽。
“儿臣来晚了,还请母后恕罪。”他躬身行礼,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极其合身,气场的背影很是挺拔。太后笑容微微加深几分,招了招手:“皇帝政务繁忙,能来便已极好。”
洛擎苍上前坐在她身旁,目光自然而然的扫过全场,而后落在了茗妃面上,赞叹道:“爱妃辛苦了。”
茗妃笑的很是甜美:“臣妾尚有许多不足,皇上不要怪罪才是。”
洛擎苍随意摆摆手,这筵席不过是一场形式,众女谈笑间也只是笑不达眼底,实在索然。他心中还念着江沉烟的许诺,不自觉间便有了些许不耐。
茗妃一眼便看出了他的神情,转眸吩咐了银檀一声,后者点点头匆匆而去。戏台上不多时便走出了一青衣,妆容精致,身段窈窕,一开嗓,声音也是婉转动人。唱的正是一出《天女散花》。
薛太后原本索然的面色微微一动,眼中划过赞赏,不多时便凝神听戏。
众妃嫔见太后听的入迷,也纷纷停止了交谈,听起戏来。洛擎苍眉头浅浅蹙着,似有些心不在焉,余光不经意瞟到了浮云台周围,眉峰微微一挑,今夜这浮云台的守卫,似乎多了许多。
茗妃淡淡扫了一眼全场,而后乘着大家伙都不注意,寻了个更衣的借口,退下了浮云台。洛擎苍淡淡扫了她一眼,带着莫名的思绪。
今夜的养心殿空荡荡的,显得格外安静。
江沉烟坐在床畔,静静听着外间的每一个风吹草动。远处浮云台上戏子的唱腔随风传来,是短碎的几句。她深吸口气,看了窗外弥漫的夜色,眸光略显深沉。
突然,桌上灯盏灭了,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江沉烟一颗心倏地提起,只觉得面前划过一道冷风,下意识的顺势倒在床上,她堪堪躲过了致命的一击。翻身下了床,她警戒的防备着,双眼迅速的适应着黑暗。
她一早便知晓今夜不会平静,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手中蓦地多了几根银针,她像是一只处在危险边缘浑身毛发竖立的小猫,看似柔弱,却带着极强的爆发力,谁若轻视于她,那下场只有被抓的鲜血淋漓。
刚刚做好防备,她余光便见到了一道冷光,心头一颤,她一个后仰,躲过攻击,右手抬起就往刀光传来的方向射去。那暗杀的人明显没有想到她有这么一手,猝不及防间便传来了几道银针入肉的闷响声。
嘴角勾勒起一道明媚的笑容,她蹲在地上,目光若鹰隼般锁定了那道双眼已经尅清晰看见的黑影:“银针上已经被我涂了剧毒,不怕死的话,可以再袭击看看。”
那道黑影定定的立着,手中的刀攥的紧紧的,好几次想要挥刀而来,都生生止住。因为他发觉这个女人并没有撒谎,那针上果真有毒,他能明显感觉到浑身血液似凝固了一般,流动的十分缓慢,心跳骤减,头痛 欲裂。
“你果然有些门道,难怪上次没能解决掉你。”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
她脚步柔而缓,走至桌前点燃了灯盏,烛光跳跃到她的面上,是美艳到极致的绝美。那一双美眸转而看向江沉烟,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蔑视感。
茗妃!
江沉烟笑容不减,看了她一眼,而后看向角落中那个想要取她性命的黑衣人,他虽然面上蒙了黑布,但是那双眼却很熟悉,江沉烟敢肯定,自己一定在宫里见过他。
黑衣人眸光阴冷,看着江沉烟道:“交出解药。”
江沉烟随意笑笑,后退几步坐在床畔,双腿无规律的摆动,那模样随意自然:“我看起来有那么蠢吗?”
黑衣人眼中杀机闪过,气恼之下正欲挥刀,却被茗妃制止:“慢着。”黑衣人疑惑的看着茗妃,后者笑容妩媚,自信道:“还是我亲自解决比较好。”
江沉烟不置可否的笑笑:“那么,你认为你有什么本事可以解决掉我呢?”
茗妃眼中光芒转冷,直直的看着江沉烟,而后用一种邪魅至极的语调:“他教你的东西,我全部都会,甚至。。。比你更熟练。。。”
语毕,她右手一抬,五根带着寒光的银针便直直的朝着江沉烟飞刺而来。
面色一变,江沉烟情急之下也同样甩了右手,五根银针对刺过去,却因为是情急发力,抵不过她蓄势待发,还未到她面前便被她一甩袖拂去。
而她飞刺而来的五根银针眼看到了眼前,她避无可避,抬起胳膊挡住了身前,那五根银针便刺入了皮肤,是透骨的疼。
咬紧了牙,江沉烟看着茗妃道:“原来,你才是真正的深藏不漏。”
得意一笑,茗妃低声道:“不若如此,我何以成为他唯一的棋子?”棋子二字从她口中说出,是那般自然和理所当然,听的江沉烟心头微震,而后深吸一口气看着她道:“哦。。。原来如此。。。。”
伸手一根根将银针拔出,如丝如缕的鲜血很快就染红了衣袖一大片,江沉烟痛的额头冒了细汗,却不吭一声,只看着茗妃道:“唯一?你未免太高看了自己。”
茗妃右手抬起,又是五根银针,嘴角弥漫了森冷的笑意:“你试试便知道了。”
话音尚未落下,她便甩手飞出了银针,江沉烟眸光一凝,就势一根翻滚,躲过了银针,心中却有些不安起来。茗妃发针的力道极大,角度刁钻,明显不是她这种菜鸟级别。今晚,她未必就能像想象一样全身而退。
如今,她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拖延到计划成功的那一刻。
打定了主意,她默默咬牙,又躲过了一波飞针。
“怎么?他教你的东西,就是像过街老鼠一样躲?”茗妃得意的笑出了声,手中飞针迅疾的刺破空气飞驰到了她的面前。
江沉烟翻身躲闪,还是未能全部躲过,一根银针迅疾的透过了她的肩胛骨,带血飞出。
痛!
难以想象的痛!
江沉烟从来不知道,飞针竟然有这么强的穿透力。这个女人,着实恐怖!茗妃心中充斥着强烈的快感,那美貌被她压一头,宠爱被她夺走的恨全数发泄而出,她看着江沉烟像老鼠一般躲避着她的飞针,心中充满着一种病态的满足感。
她在玩!
犹如猫捉到老鼠之后并不会立刻将它杀死,而后慢慢玩到最后才一抓毙命那般!
江沉烟心中窝火至极,心中突然划过一个念头。
她不躲了!而是堂堂正正的站起来,看着和妃道:“他教我的东西你都会,但这一样,你肯定不会。”说完,她飞扑上前,不顾她吃惊下飞来的银针,任由针插入身体,强忍着剧痛将茗妃一把扑倒在地。
“你蠢,我却不能陪着你一起蠢!你以为调走了养心殿的侍卫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我?你以为这些飞针真的可以要了我的命?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小看了我。”江沉烟咬着牙低呼,身体里插入了数根银针的痛苦几乎将她逼疯。
她用力的将茗妃压在身下,一手按住她的手腕,一手迅疾的从她发上拔出一根金簪,而后用力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