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侯门悍妻.重生之双"贱"合璧 作者:安凤(潇湘vip2013-08-21完结)-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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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妈妈往外看了两眼,道:“看着像三小姐。”
李朝朝哦了一声,没好气地坐在床边上不动弹,几个人也静默着看外面的事态,即使在屋里也能听到秀娘尖锐的声音大骂:“不长眼的东西,怎么那么磨磨蹭蹭的。”
邢婆子被卷了脚本是一肚子火气,但看到对方是秀娘,所有的气焰顿时没了,她急忙跪地磕头讨饶,“是是是,是老奴不长眼,冲撞了三小姐,请您恕罪,恕罪……”
“恕罪?你以为磕个头就能完事的吗?”
秀娘指着地上的邢婆子扯着嗓子大骂,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真是下作,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她每说一个字,邢婆子就吓得抖三抖,一来她确实不敢得罪这个有老夫人做靠山的三小姐,二来是昨夜她担心了一个晚上的事终于发生了,她就说五姑娘为何无缘无故地说那些没头没脑的话,原来根本就是故意下得圈套!
邢婆子看出秀娘是有意为难自己,如此一来就是真的着了五姑娘的道了,她拼命地给对面的人使眼色,看在秀娘眼里却是不屑一顾似的,她心中火气更盛,“你那是什么意思?不服气是吗?好今日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贱奴!”
她高喊了一声:“夏夜!”
秀娘的大丫鬟夏夜走上前来。
“把猪肺汤给我!”
夏夜把手里的食盒放到她手中,秀娘冷哼,“我今日可是来给你们主子送亲自做的吃食的,竟被你个下作的东西拦着,看我不……”
邢婆子也是浸淫后宅几十年的人了,她瞧着秀娘那阵势就知道要做什么,一把扑过去拦住她的动作,“姑娘,您别冲动,您听我解释啊,我根本就是……啊……啊啊啊……”
还没等说完,外面就传来一阵阵杀猪的声音,把李朝朝的睡意都给吓没了,她更加没好气道:“去把四姑娘请来,就说锦娘出嫁后,家里就剩三个姐妹也许久没聚过了,现在秀娘在双竹馆,择日不如撞日,我备了酒菜请她来吃酒。”
夏荷看了何妈妈一眼,见她冲自己点头,于是就领命下去做事了。
院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大,何妈妈看了一眼,道:“三姑娘把食盒里的汤都扣在了邢婆子的脸上,姑娘要不要去看看?”
“不急,先让她们闹一闹去。”李朝朝又问向秋霜:“外面是个什么天了?”
秋霜心思一动,便明白五姑娘的问话,目不斜视道:“已经全按照姑娘的吩咐收网了,这两日就会有消息。”
李朝朝这才露出起床以来第一个笑容,“总算听到了个值得高兴的事。”
她的话音刚落,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冬月和香尘跟着一左一右走了进来,羞愤道:“姑娘,我们没拦住三小姐……”
“不碍事,三姐急着找我一定是有急事的,去给给三姑娘奉茶来。”
李朝朝挥了挥手,穿着中衣起身,秋霜从旁拿过外衫给她穿好后,她才走上前迎着秀娘黑锅底似的脸,笑问道:“这大清早的谁惹了三姐姐一脸子不高兴?”
秀娘不请自坐在屋中上首之位,香尘从外面端了新泡的茶水进来,正巧接话到:“方才邢婆子冲撞了三小姐,还打翻了三小姐送来的汤。”
李朝朝故作才知晓的样子,“竟有这事?姐姐可没被汤烫着吧!快喝点茶润润喉咙。”
“别在这演戏了!”秀娘不满地哼了一声,“我就不信方才那么大的动静你没听见?”
李朝朝无辜地眨眨眼,“没有啊,我睡觉沉,没听见什么动静,姐姐也瞧见了,我这是刚起。”
她又板着脸对身边的人,低叱道:“怎么三姑娘来也不通报一声,竟让人冲撞了她。”
这院子里的人惯会看李朝朝的脸色行事,知道她何时是真怒,何时是假意,不然岂不是白白跟了五姑娘一场。
香尘大呼冤枉,怯懦道:“没来双竹馆前,姑娘就立下规矩,谁也不许饶了您睡觉,不然可有的罚了,所以没人敢事先通报。”
那么大的动静李朝朝没听见才见了鬼,秀娘不信,看出李朝朝这是和下人又跟她玩花样,当她是真傻是不是!
秀娘冷笑道:“五妹妹真是好福气,都这个时辰了还在睡觉。”
“是我怠慢了姐姐。”李朝朝讪笑,“这些下人平日都在院子里也没个见识,都被我给惯坏了,方才是谁冲撞了姐姐,姐姐不用顾忌我的面子,要打要罚只管随你。”
“哼,你舍得?”
“哪有什么舍不得的道理?只要姐姐解了心头之气就好,不要因为一个下人伤了我们彼此的和气!”
李朝朝说完抓起秀娘的手来到门外,此时冬月已经把那邢婆子捆绑起来带到了院子里,她伸手指向地上,“不长眼的的东西,你冲撞了三姑娘,这次我也保不了你,等下三姑娘要打要罚全凭她所说,说求饶也没用。”
邢婆子被捆得五花大绑,脸上还沾着几片猪肺,满脸被烫得通红,李朝朝瞧着她和那日自己被绑的狼狈样子差不多,心里默然道:此次说什么也要讨回那日所恨。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三姑娘这是故意找茬,邢婆子也不傻,更是比谁都明白三姑娘是误会自己出卖了她才故意刁难自己,她跪在地上无法动弹,只能拼命地大喊:“我真的没有,我冤枉啊,三小姐你听我说……事情是……”
“你给我闭嘴!”秀娘抬起脚踹向邢婆子的肩膀,“休得再废话。”
秀娘生怕邢婆子在此时说出什么其他的事来,就算李朝朝和自己对一些事心中彼此都清楚真相,但谁也不戳穿彼此的那点龌龊的心思,只要没撕开那层窗户纸,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而且现在也不是翻脸的时候。
因为她担心大夫人知道锦娘出丑和自己多多少少有些关系,虽然她预想的结果是李朝朝嫁入知府家,锦娘一辈子流离失所,现在却成了锦娘被笑话掳走闹了满城的笑话,她是很想看到三姨娘母女俩不得好,不过却不想李家落难,这对她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她现在想来昨日是自己一时大意了,李朝朝若是真想去大夫人那里告状,就不会羞辱自己,再者说她也没什么证据,而且她瞧着李朝朝就算有证据也不会去,她只是想拿捏住她的短处!
秀娘想到此,心里怒火中烧,她现如今收拾不了李朝朝,就先拿了她的下人整治,来个敲山震虎!
呸!李朝朝才不是什么虎!根本就是狐假虎威!
邢婆子本就捆得像个粽子似的,又被踹了一脚,整个人像肉球一样滚了一圈,整个人都转得七荤八素的,差点把胃里的隔夜饭给吐出来。
秀娘见李朝朝果然一句话也不求饶,怒喝一声:“拿鞭子来!”
双竹馆里的下人面面相觑,她们哪里有那种东西,正不知所措,就见跟着秀娘一起来的大丫鬟春夜,从自己的腰上解下一条极细的鞭子递给她,不仔细看还以为那是腰绳呢。
众人心里也越发清明,这根本就是准备好来闹事的。
秀娘把鞭子拿在手里,二话不说扬手就抽了上去,“贱人,也不看自己是什么东西,竟敢和我过不去。”
正值初夏,邢婆子身上只穿了件粗布衫子,哪里经得起这么一鞭子,随着一声裂帛的撕裂,鞭痕登时印在她的身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那一鞭子下去,秀娘紧随其后又扬手抽去,邢婆子是躲也无法躲,躺在地上硬生生地受打,疼得她嚎叫连连,那已然听不出是个人的动静,让人觉得怪慎得慌的。
何妈妈觉得不对劲,趁着秀娘打得起劲,低声问向李朝朝,“姑娘,那么细的鞭子这么疼人?”
李朝朝冷哼,“鞭子泡了盐水。”
“嘶。”何妈妈倒抽了口冷气,只觉得那鞭风扫到自己都是疼的,更别说打到人身上是何等的滋味,她暗暗嘀咕,“这三姑娘真是狠毒。”
李朝朝到不意外秀娘会有如此手段,她也是察觉出邢婆子的叫声不对,仔细观察了鞭子上面还有些许细小的颗粒,才猜到是鞭子做了手脚,令她觉得刺耳的是秀娘的指桑骂槐。
秀娘边抽邢婆子受不住地到处滚,她也一直随着脚步移动,不过目光始终看着李朝朝的方向,嘴里始终不干不净道:“不长眼的东西,想和我斗,你还嫩着呢!”
她在打骂,双眼直怒瞪着却是李朝朝,其意不言而喻,双竹馆里的几个下人已经听出她的意思,暗恨地直瞪眼,要不是香尘和秋霜一左一右拉着冬月,那妮子早就上前把秀娘的脑袋杵在地上埋上沙子当树了!
秀娘觉得不过瘾,说得话一句比一句难听,“果然是下人生的种,还以为有多大能耐,竟然连骨头的是软的,怎么样现在连个屁都喊不出来了吧!”
此时的邢婆子胸前、后背、脸上早已经被无数鞭痕抽得遍体鳞伤,穿着的衣裳只能用布片来形容了,别说是求饶,就是喘气也只剩下又进无出了,哪里还有力气再放个屁出来,秀娘这明明是强人所难嘛。
双竹馆里的下人都聚在了院子里,看着秀娘每打一下,还振振有词,刑婆子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想去求饶,可是光张嘴说不出话来,被秀娘嫌恶地一脚踢开,“你们都看好了,这就是得罪本姑娘的下场!”
秀娘嚣张地抽打着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刑婆子,含沙射影道:“你们要瞪大了自己的双眼跟对主子才是,不然也要落得和这个刁奴一样的下场,后果可要自负啊。”
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聚在秀娘的身上,何妈妈厌恶,秋霜冷凝,冬月愤恨,另一个粗使早就吓得晕了过去,唯有李朝朝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秀娘看着更来气,她最最最见不惯就是李朝朝现在的表情,她尖酸刻薄地发泄心中所有的愤恨,“五妹,我这样打骂你的下人,你居然不开口替她说一句好话,以后还让这些下人怎么跟着你啊,你这么做只会让人觉得心寒!”
李朝朝略略松动了下脸上的表情,慢慢噙起一个浅笑。
若是李朝朝发怒了可以理解,但是这个笑却让秀娘觉得有种阴森的感觉,透着一股阴谋和反常!
李朝朝道:“对这种不忠不义的下人就如此,三姐姐你这么做得是对的,不过你到是不用替我担心,还是想想自己用如此毒辣的手段惩治一个下人,会不会让自己的身边人觉得惊恐吧。”
李朝朝用了一招四两拨千斤,秀娘回过头,满目通红地怒瞪过去,骇了来不及反应的夏夜猛地哆嗦了一下,她感觉三姑娘的那双眼睛仿佛能吃了自己似的。
秀娘更是怒不可支,气得胡乱地挥舞着手上的鞭子,耀武扬威道:“对付这种人出卖主子的下人绝不可以手下留情!”
李朝朝不为所动地抬手打了个哈欠,“姐姐说什么出卖主子啊?”
秀娘怔了怔,发觉自己可能说露了话,只是撇了撇嘴不接话,继续把气撒在已经昏厥过去的邢婆子身上。
恰此时,李朝朝看到有人往双竹馆走来,然后又扬声道:“三姐姐打了这么久也该累了吧,其实她不过是冲撞了你,何必动这么大的气,小心伤了身子。”
“呵,你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秀娘背对着院门,也没看到有人正在走近,她心中的火气还没发泄完,抽鞭子的也越来越来劲,“你不是说不求情的吗?现在又废话什么!我告诉你,你就是跪下求我都没用!”
李曼曼刚跨进门槛就听到秀娘来了这么一句,紧接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直冲鼻间,她打量了满院子的狼藉,微微蹙眉,低声询问身边的夏荷,“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请她来喝酒的吗?这阵仗分明像是打架的!
夏荷抽起袖子轻轻擦了擦眼角,未语先落泪,道:“奴婢不敢说,怕得罪了三小姐,她也这么罚奴婢,奴婢这条命可就没了。”
她二人就站在门口,离得院子里的李朝朝和秀娘还有些距离,所以她们并不能听见李曼曼和夏荷的对话。
李曼曼哼了声,“你不说我也知道!”
院子里的秀娘还在叫嚣,听了半晌,李曼曼也猜出了七八分缘由,她听得那些骂人的话,都觉得刺耳,没想到李朝朝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真是窝囊至极。
她不是爱打抱不平,对家中几个庶女也都是谁也瞧不上谁,但怎么说李朝朝也是寄养在母亲名下,秀娘敢如此欺辱她,分明是在打母亲的脸。
李曼曼大喝一声,“秀娘你在做什么呢?”
没人注意到,这一瞬间,李朝朝的眼眸里豁然闪过一道光亮,她从来没觉得李曼曼的怒喊是这么的悦耳动听!
其实有时候杀猪岂能用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