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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猎场剿匪-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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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笑笑,什么也不说。他有种感觉,他们两人的看法都不对,法官的奇怪行为一定另有原因。他并不真的认为法官是天使,实际上他可能是个比罗杰想象的魔鬼还要坏的家伙。时间将会弄清楚一切的。 

他们毫无目标地闲逛了一阵,已经离开了大厦林立的大街,不知不觉中转入了由狭窄小巷组成的像迷宫一样的阿拉伯老式城区。打开着的门通进昏暗神秘的店铺,一些铺子里散发出水果和蔬菜的气味,有一些则飘出新鲜肉的膻腥气。 

另一家铺子里有一股铁锈味,哈尔心中不由动了一下,随即走了进去。 

他看到在他的周围全是夹和套,各种各样的夹和套,特别是那种他在死亡陷阱带上看到过的铁丝套子。 

一个鼻子长长的阿拉伯人从暗处走了出来,他搓着双手说:“你们对夹套感兴趣!” 

“很感兴趣,”哈尔说,“你卖给偷猎者吧?不怕犯法吗?” 

“法!”阿拉伯人放声大笑,“这个国家里的英国人已经走了,我们不 



再怕什么法了。你想作笔交易吗?“ 

“交易?什么交易?” 

“偷猎交易,就像黑胡子那一种。” 

“那么你认识黑胡子喽!” 

“当然,他是我们最好的主顾,我们一次就卖给他上千个夹套。” 

“多少钱一个?” 

“嗯,一般的套子需要两码半长的铁丝,价钱是10便士。” 

“那1000个夹套可以逮到多少只野兽?” 

“那要看季节。而且不同的猎手都会有不同的收获。好,以黑胡子为例——他估计,从元月到七月,每个夹套每月可以逮住4只野兽,一千个夹套,七个月,总共可逮到28000只;在旱季,八月到十月,一个月只能逮到一只,总共3000只;迁栖季节,十一月和十二月,一个夹套一个月可逮到10只,那就是2000O只。一年累计下来共51000只。” 

“好生意!”哈尔说。 

“这个国家最好的生意。”阿拉伯人得意洋洋地说。 

“野生动物喜欢这样吗?” 

阿拉伯人吓了一跳:“你们不是那些动物保护主义者吧?”他的脸已经气得发紫了,“你一直在套我的话,你给我滚,不然我就把你扔出去!” 

兄弟俩退了出来,继续在旧城区内游逛。哈尔又停下了:从一个门洞里飘出皮革的腐臭味,他不由得想起了偷猎营地里一堆堆的毛皮和动物脑袋。 

进去之后,他发现那是一个很大的货栈,一眼还看不到头。在它的两边, 

堆放着狮子头、豹子头、猎豹头、长颈鹿头、野牛头、斑马头、角马头、犀 

牛头、大象头、河马头、羚羊头;还有成千上万的尾巴、象腿、象牙、犀牛 

角,多得数不清;各种剥制了的猴子标本;各种各样的兽皮,从大象到■①都有。 

老板是个印度人,哈尔拿起一只带犄角的汤米瞪羚的脑袋问他:“多少钱?” 

“多少个?” 

“这一个。” 

“对不起,不卖一个,不零售——我们只批发。” 

“你的意思是按打算还是按‘罗’算?” 

印度人笑了,“不,不,我们不做这种小生意,我们的订单最起码都是一千只以上,实际上我们通常是按船计量的。昨天我们就装了三船,今天上午启航。” 

“从哪儿启航?” 

“老码头,这条街走到头就是。” 

蒙巴萨的“老码头”紧靠着岛的东北角一处珊瑚峭壁之下,港内停满了高船尾的阿拉伯独桅三角帆船。那些准备启航的船很容易认得出来,它们的大三角帆已经高高扯起,在微风中悠闲地拍打着。当中有一艘最大的船,它的跳板旁站着一个黑黑的阿拉伯人,看他那模样就可断定是个十足的海盗。 

“你是这艘船的船长吗?”哈尔问。 

那人点点头。 

①■——一种小猿,绰号“丛林婴儿”,因其叫声似婴儿哭而得名。 



哈尔羡慕地仰起头,看着鼓动的帆,并举起了相机:“可以吗?” 

那人又点点头。哈尔对着帆拍了一张照片。 

“你们要到哪儿去?” 

“孟买。” 

“多漂亮的一艘船,”哈尔说,“要是在甲板上的话,这张帆可以拍得更威风一点。你介意吗?” 

船长朝甲板挥挥手,哈尔和罗杰便上了船。哈尔又拍了两张照片,转过身来,看到船长就站在他的身旁。他给船长也照了一张,船长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能说英语吗?”哈尔问。 

“说得非常好。” 

“你们运些什么到孟买?” 

哈尔并不指望得到一个老实的回答,但看来这个船长有恃无恐,什么便衣、侦探、海关官员他都不在乎。 

“我让你瞧瞧。” 

他掀开盖舱油布的一角,让哈尔能看到舱内的东西:巨大的船舱里挤得水泄不通,全是兄弟俩在货栈里看到的东西。那张黝黑的面孔得意得闪闪发光。 

“很好,不是吗?” 

“一起——有多少?” 

船长掏出他的提货单,每一项的数字上面都有,而总计是180,000。 

这仅仅是一天之内三艘船中的一艘,这些船全都塞满了象征着非洲数以万计的动物的死亡的战利品。 

“我不明白,”队长听了哈尔关于审判的情况的报告后说,“为什么辛格对他们那么宽容,我真的不明白。也许,这一切都仅仅是因为他心肠太软——既不忍心看到动物受罪也不忍心看到人受罪。这种事对他来说是不是既为难又痛苦?所以他尽快打发掉算了。 

“不管怎么样,你们还得再飞一次。这次要带上两位乘客,一只疣猴和一头俄卡皮鹿①。到动物医院来,我把你们二位介绍给它们。” 

①产于非洲中部的一种类似长颈鹿的动物。 



17三千万岁的动物 

动物医院里热闹非凡,各种各样的叫声充斥其间,有呼噜声、哼哼声、嘎嘎声、叽叽声,从小象到丹顶鹤的叫声都有。 

“来见见非洲最漂亮的猴子吧,”克罗斯比说,“这就是疣猴。” 

真是漂亮,黑的地方漆黑,白的部分雪白,背上密密的黑毛与身体两侧飘垂的白毛形成鲜明的对比,一张黑脸像是镶嵌在白色的框架之中。 

“它这一身毛真是灿烂夺目。”哈尔说。 

“是的,”队长说,“正是这身毛皮给它带来了杀身之祸。这种毛皮用来作女外衣,供不应求,价格很高。所以匪徒们千方百计捕杀还剩下的为数不多的疣猴。如果不采取行动来制止这种偷猎行为的话,这种世界上最漂亮的猴子将会像度度鸟①一样在地球上绝迹。” 

罗杰看着它那一条不断摇来摇去的婆娑的长尾巴,不禁惊叹一声:“好长的尾巴!一定比它的身子还长。” 

“你说的不错,”克罗斯比说,“它的身子一般只有32英寸长,而尾巴达到40英寸。” 

“你要我们送它上哪儿?” 

“哪儿安全就送哪儿。我们如果在这儿把它放了,它很快又会被偷猎者抓到。它本来不应该是这个地方的动物,我不知道它怎么会到这儿来的。它们最喜欢生活在高海拔地区,而不是这儿。在阿贝尔迭尔山区还剩下一定数目的疣猴——它们习惯于呆在高高的树上和气候凉爽的山上,而且,那种地方很安全。如果你们能把它送到阿贝尔迭尔山去,那就太好了。” 

“行。它能上路了吗?” 

“它的脖子被铁丝套子勒下了一道很深的口子,我们已经给它治了,我相信会好的。” 

“把它关在飞机里,它喜不喜欢呀?” 

“我不知道,这要看它是否信任你。看来你们俩对付动物都很有办法,所以我相信它会和你们相处得很好的。” 

疣猴歪了一下它那黑白分明的脑袋,用一双温和的棕色大眼睛打量兄弟俩,接着它用手捋了捋下巴上的白胡子。 

“没有拇指!”罗杰感到惊奇,“我还以为所有的猴子都有拇指呢!” 

“几乎都有,就是疣猴例外。这是一种很聪明的猴子,但是由于没有拇指,所以许多别的猴子能干的事,它们却干不了。你们想到过拇指的重要性吗?试试不用拇指来抓起东西!没有拇指,用什么工具你都会感到不方便,人是幸运的动物,因为大自然给了他大拇指。人类的文明很大部分就是建立在拇指上的。好啦,到这一边来见见你们的另一位乘客。” 

克罗斯比领着他俩来到一个笼子跟前,里面装的是一头只有骡子那么大的动物,但样子并不像骡子,也不像任何一种兄弟俩见过的动物。 

克罗斯比说:“现在你们正在观赏的是非洲最稀少的动物,俄卡皮鹿。” 

“我一直都希望能得到这种动物,”哈尔说,“俄卡皮鹿在价目单上是一万美元一只。现在我知道了为什么它值那么多钱。” 

这只鹿身上的每一英寸都不同于其他的部分,它身上的颜色就像是画家①度度鸟,原来生活于毛里求斯一带的鸟,因人的滥捕而于十六世纪绝迹。 



用所有的颜料涂抹而成:有黄、有红、有栗子色、黑色、白色、深蓝、酱紫 

色、深棕色、奶油色、桔红色、紫红色,在它那张非常柔和而又光彩夺目的毛皮上,所有这些彩色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它像是一个斑马和长颈鹿以及羚羊的混合体。它长着长颈鹿那样带短角的脑袋,后腿部分有着斑马的条纹,一双野狗的大耳,四蹄像是穿上了白色的长统袜;当它吐出一英尺长的舌头来舔自己耳朵后边的地方时,它突然又像是食蚁兽。 

“跟疣猴一样,它在这儿也是异乡客,”克罗斯比说,“它要继续留在这儿的话,一定要完蛋。它生活在刚果北部最深最隐蔽的丛林及其周围一带地方。六十年前白人才知道世界上有这么一种动物。俾格米人见到过这种动物,对白人狩猎者说了,但没人相信。我在想,不知道丛林中还藏有多少我们根本不知道的动物。俄卡皮鹿非常胆怯易惊,它从不走出丛林来炫耀自己,它已经在丛林中藏了三千万年了。” 

罗杰皱起眉头:“你刚才说三千万年?” 

“据博物学家现在所知道的,这种动物的确已存在那么长的时间了。俄卡皮鹿被称为活化石,大部分动物都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变大或变小,或者绝迹了,而俄卡皮鹿一直保持原样。但现在偷猎者已经在追寻它,这位三千万岁的美人可能会消亡。” 

“我们送它到什么地方才安全呢?” 

“没有什么地方对它来说是安全的。”克罗斯比沮丧他说,“不过,有一个地方,目前偷猎者们还不知道,就是维多利亚湖上的一个大岛,叫卢本多岛,上面有五万五千英亩茂密的森林——正是俄卡皮鹿喜欢的那种茂密的森林。该岛已经被划作野生动物保护区,而且它四周有多风暴的湖面保护,偷猎者要上岛很容易被淹死。你们去的话,也有这种危险。岛上没有机场,所以你们得在大陆降落,然后再祖一艘船或木筏渡过去。也许,你们还是不去为好。” 

“听起来还不算太坏,”哈尔说,“我想,渡过去不过个把小时吧!” 

克罗斯比微微一笑,“不止。维多利亚湖是世界第二大湖,如果坐船渡过去,要花十五个小时,而且这当中你们若不遇上五次以上的风暴的话,我就会大吃一惊了!我不能要求你们去冒这个险——由你们自己决定。” 

“去!”哈尔说,“如果你告诉我们该如何去的话。” 

他们回到办公室,克罗斯比摊开了东非地图。 



18树梢旅馆 

“这儿是阿贝尔迭尔山,内罗毕北面。你们在尼亚里降落,然后到树梢旅馆去,听说过树梢上的房子吗?” 

“当然听说过,一家建在一棵南非栗子树顶部的旅馆。” 

“那里的大多数树木都是树中巨人,疣猴一定会喜欢的。你们在树梢旅馆过夜,第二天一早飞往西南方300英里外的姆万扎,正在维多利亚湖边上,就在这儿,对面就是卢本多岛,从姆万扎横渡过去有100英里。” 

“什么时候出发?” 

“如果你们愿意现在出发的话,天黑之前还可以赶到树梢旅馆。” 

“我们走吧!”罗杰说。 

两位动物乘客没有罗杰那么热情。飞机后部的两个位子已经拆除,给两位贵客腾出地方。俄卡皮鹿被装在一个竹子扎成的密实的笼子里,用汽车运到飞机旁,五个人才把它抬上飞机。 

罗杰说:“对这架飞机来说,它是不是太重了?” 

“不会,”队长说,“那是280马力的引擎,载重量达两吨半,这头俄卡皮鹿还不到四分之一吨。” 

这头斑马…长颈鹿…羚羊三千万年来没坐过飞机,它发出阵阵的嘶鸣声,就像一头受惊的马的叫声,还用头撞击竹笼,幸好笼是竹子扎的,一撞就弯,它也不会受伤。 

克罗斯比砍来二根有很多树叶的树枝,搁在笼顶上。树叶从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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