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殿下的傲妃-第1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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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里乱作一团,侍女们动作轻缓地将皇子殿下扶到了床塌上,并在安妮的指示下端来了温热的清水和干净的衣物。
他从始至终都是双眼紧闭,早已候在寝宫外的戈乔夫在安妮的催促下,急急忙忙开始诊治。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戈乔夫小心地拆去封在伤口的蜡油,再解去腰上的厚布,细心地查看着伤口。
“怎么样?怎么样?他……的伤口怎么样了?有没有浸到水?还是伤口裂开了?是不是流血了?他怎么还没醒?是不是伤口复发,昏过去了。”
安妮盯着床塌上那双苍白的嘴唇,焦急地询问着戈乔夫,双手紧紧交握在身前,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霎时间,寝宫里一片静默,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皱着眉的御医戈乔夫的身上,等候着他的诊断结果。
“没有大碍,殿下只是累得睡着了。”戈乔夫轻轻吐出的一句话,骤然让整座寝宫里的气氛舒缓起来,所有人纷纷舒了口气。
戈乔夫再次弯腰包扎好伤口,等候在一旁的侍女用轻缓的动作为皇子殿下换好干净的衣服,安妮再轻轻给他盖上缎被。
“臣下去配药,殿下喝过之后,晚上再喂他喝下麻什羹。麻什羹珍贵的药效,加上臣下特别配制的汤药,两方面结合,会对殿下的伤起到事倍功半的效果。”戈乔夫低声交待几句,匆匆离开了。
安妮守在床塌旁,指尖轻轻抚着他苍白如纸的脸庞,她可以离开吗?回家,现在对于她来说唾手可得。回去后,生活重新回到了原有轨道,可她会心安理得吗?毕竟他是为了保护她而受伤的。
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告诉自己,他现在昏睡着,正是对她的行动最松懈的时候,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要离开,简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等到他身体康复后,将她禁锢在身边,那时想要逃离,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简单了。
这是个难以抉择的难题,她心乱如麻,必须要一个人静一静。直起趴在床沿的身子,收回的手却被铁钳般的大手毫无预警地紧握住了。她试着用力想要抽离,可是大手的掌心像是涂上了一层粘膝,无论她如何努力总挣脱不开,最后索性放弃了。
“待在我身边……不要离开……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哪怕是……王位……性命……”
他苍白的嘴唇轻轻移动着发出一声声细碎的呓唔,如同一个个响雷在她的脑海里炸开,被定格了一样,她的身体无法动上半分。直到瑟芬轻声地在身旁呼唤自己。
“小姐,殿下的药好了。”
望着瑟芬手里热气腾腾的药碗,再看了一眼紧闭的双唇,她再次采用了上次喂药的方式,先将苦涩的药含在嘴里,再喂他一小口一小口喝下。
做完这些,夜色渐渐笼上来,华灯初上,寝宫里亮如白昼,侍女们忙完一切,退了出去,寝宫里陷入了无边的寂静里。
他的大手仍然紧紧包裹着柔嫩的小手,她试着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臂,他立刻有所反应,更加收紧了大掌。最后她只好以被他拉住的手为轴心,缓缓地爬上了床塌,钻进缎被里,躺在他身旁的位置。
他像是有所察觉她身子的靠近,放开了她的手,手臂下意识地环过来,搂上她的细腰。她心知肚明他接下来的动作,只好像上次那样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去。果然他放在她细腰上的大手掠过腰部的曲线,抚在平坦的小腹上,满足地停留了下来。
放在腹部的大手静静传递着掌心的温暖,她微微打了个冷颤,他早就知道她怀孕的事,只是没点破,在那场赌注中,他才是胜利者。而她却傻乎乎地一味忽略身体对怀孕的真实反应,她的好朋友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报到,还有闻到油腻或是刺激性的东西就有一种恶心,想要吐的感觉。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怀孕,小手轻轻覆在放在腹部的大掌上,怎么办?她该怎么做?这场赌注她输了,按照当初的约定,她必须要留下来,而是一辈子。
她本不是这个国度的人,只是一场意外无意中穿越到这里。她还是要回去,回去完成她的钢琴梦想,她想去“音乐之都”的维也纳,想去那里听一场国际性的音乐盛会,她更想领略多瑙河绚丽迷人的风光。
还是暂时留下来吧。等到他身上的伤稍微好一些,她再离开。
他没有让御医当面诊断她怀孕的事,也就是说他与她之前还没有把怀孕的事实敞开,那么在等待他伤口痊愈的期间,她找个机会把孩子打掉,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一身轻松地回到现代去。
这样想着,她纷乱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靠在规律起伏的胸膛上,倾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带着一颗疲惫的心入睡。
她已经暗自规划好了未来,但一切真的能如她所愿吗?她不清楚,只有暗暗祈祷,这个的计划能瞒天过海。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霸道十足
圆形池里绽放的莲花皎洁清雅,显得那样冰清玉洁,芳香飘溢。池中央有一座鬼斧神工的山石,一阵风拂过,平静的池水微微漾起浅淡的波痕,亲吻着山石,发出悦耳的撞击声,在宁静的空气中分外清悠。
安妮坐在大理石砌成的池畔,清澈见底的池水里活泼的鱼儿仿佛被她手心里散发出的香味吸引,纷纷摆着小尾巴游了过来。从手心里拨出一些鱼食,落到水里,鱼儿们欢快地乱作一团争抢美味的食物。
望着无扰无虑的鱼儿,吃饱后满足地摇着尾巴躲到了莲花宽大的叶子下休憩,她轻轻叹了口气,视线转回到手上的石像上,指尖轻轻勾着他的容貌,穿着她设计的太空服,模样有些新潮和搞笑。
自从那天的登基大典,一个多星期过去了。她的记忆依然清晰,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和沐浴仪式那天一样,她支撑着他身体一半的重量,提心吊胆地参加完仪式的所有程序。
隆重的加冕仪式后,在高高的台阶上,接受众臣的朝拜。首城里民众们早已热血沸腾,发出近乎疯狂的欢呼声,如雷声滚动。
她的心被深深震撼了。
他戴着镶满珠宝的金冠,紧紧拥着她,胸口因激动而剧烈的起伏着。“你睁大眼睛细致地看,竖起耳朵仔细听,所有人都在为今天的登基大典而欢呼,大声说赞颂的话语。我奥格乐索普二世,掌握着整个耶塔拉斯,今后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哪怕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我也会不惜代价满足……”
“我……”安妮怔怔地望着他瞳眸里罕见的认真而坚定的目光,她想说她不稀罕,她只想回家,但她很清楚现在说这样的话后果是什么,所以她抿唇轻轻笑了笑。
他眉心微微皱起,紧紧地盯着她眼角那抹笑,以霸道而命令的口吻说着:“留下来,待在我身边。我会用行动证明我今天所说的一切。身体康复之后,安排一场隆重的婚礼,我会以精神抖擞的面貌迎娶你,并举行王后加冕仪式,到时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他的话还未说完,倏地起了一阵肆虐的大风,将他口中说的话吹得七零八落,紫红色的披风在伟岸欣长的身后狂乱飞舞着,那一字一句却如同一把锐利的重锤,重重地凿在她的心口上。
站在高高的台上,他下令释放关在各个监狱里的奴隶,除了犯特别严重的罪行,其余一律释放。在他执政期间,减免部分赋税,减轻部分徭役。凡受灾地区的人民,享受定期的赈济,保证不饿死人。凡聚众闹事,落草为寇者,只要向当地府衙投诚,既往不咎,而且给予他们土地和住房,之后再像其他平民一样交纳应交赋税。
在那天他进行了慷慨激昂的宣告之后,脚下文武大臣匍匐在地,齐呼君王万岁。不远处的首城广场上人山人海,一片节日的盛况,他们万声和颂,欢声雷动。
从下等奴隶到朝中要臣,都对新任君王奥格乐索普二世连连称道,首城里彻夜狂欢,民众欢欣鼓舞的声音响彻云霄,久久在皇宫上空盘旋。
在一片赞许声中结束了登基大典。
“小姐,殿下醒了,让奴仆唤您过去。”
瑟芬细小的声音拉回了她的回忆,她将手里小巧的石像拽在怀里,拍拍粘着鱼食碎屑的双手,慢慢站了起来。
看了眼幽静的莲花池,原来寝宫的后面别有洞天,这里是她乱逛时听到水声后无意中发现的。她住在这座寝宫里也快大半年了,从没有好好逛过这座寝宫,心里不禁涌出些感慨的意味。
转过不长的一道回廊,不一会就到了寝宫里。侍女们正扶着皇子殿下坐起身,在他身后压上厚厚的靠枕,另有几名侍女轻轻挽起围在床塌旁的纱幔。
安妮走到静静立在床塌旁的侍女身前,从对方的托盘里端过散彩镶金双耳碗,一股清香扑鼻而来。移步到床塌前,在椅子上轻轻坐下来。
登基大典的第二天,他想像前两次那样强打起精神,去殿堂里主持朝政,却被戈乔夫的苦谏和安妮气急败坏的指责给拦了下来。这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里,他躺在床上静静调养,伤口的痛依然时常折磨着他,但整个人的精神显然比之前要好很多。
“我睡着的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他犀利的紫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小脸,询问的口吻像个霸道十足的丈夫,时刻掌握着妻子的行踪。
“随便逛逛。”她微微嘟起唇,每天都会问同样的问题,这家伙难道不觉得烦吗?在他康复之前,她又不会逃跑。
她轻轻舀起一勺麻什羹放在唇前吹去烫热的温度,随后送到了他的唇前,看他慢慢喝下,然后再重复这样的动作。
一双幽深的紫眸直勾勾地凝视着她,他态度强硬地说着。“在婚礼没有举行前,我选择相信你不会离开我,也没有派任何人监视或跟踪你。同样的,你也要让我放心,每次在我喝了药睡着时,你去了哪里都要向我报告。”
什么嘛!这家伙简直就像个专制的独裁者。她选择了默不作声,却在心里小声埋怨着。
他前几天就心血来潮,一直在耳边嚷嚷着说要立刻举行婚礼,她当时吓出了一身冷汗。结果她好不容易以他的身体为借口,说服他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宣称等他身体康复后,再以最好的精神面貌迎娶她,这才让他平静下来。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去看好戏
登基大典那天,她一直处在一种警戒的状态中,暗中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因为之前得知大祭司密谋在这天制造意外,企图阻拦莫帝森的顺利登基。可直到大典结束,她也没发现任何异样。
走下高台,坐上王辇的一瞬间,她回头望向纱幔裹脸的大祭司,阴暗的视线迸射如阴谲般的冷箭,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看起来他的计划被莫帝森派人暗中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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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侍女从寝宫外走了进来:“陛下,大臣库里奥求见,说是有急事禀告陛下。”
莫帝森的目光扫过安妮的背影,她喂他喝过麻什羹之后,就一直背对着他坐在梳妆前手里不知在忙着什么,他想要让她过来的话轻轻吞了下去。
库里奥掌理着整个耶塔拉斯的情报工作,他这次称有急事,肯定与那件事有关。想到这里,他挥挥手。
“让他进来吧。”
侍女弯腰出去了,一会儿,库里奥急急地走了进来,慌忙行礼。“陛下,臣下有事要禀告。”
年轻的君王静坐在床塌上,丝毫不掩高贵的王者气势,他轻轻颌首,示意库里奥继续说下去。
得到许可,库里奥躬了躬身,瞥了眼一脸抿唇不语的君王。“是这样的,上次您让臣下做出收网的举动,第二天臣下就再也没有在侧妃的食物里下迷药,也让守门的侍卫故意松懈或是打瞌睡,但她像是有所警惕。这段时间她除了几次走出行宫到这里要求见您之外,平常她只在行宫里活动,晚上也是闭门不出,一个人待在寝宫里。”
安妮坐在梳妆前台,似乎在欣赏着手心里的一颗硕大的珍珠,注意力却完全转移到正在交谈的两个人身上。
在他调养的这段日子里,帕德丽夏确实有几次在寝宫外大声嚷嚷着想要冲进来见君王,但都被守门的侍卫毫不留情地拦了下来。
要不库里奥提醒,她都差点忘了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