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殿下的傲妃-第1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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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姐,殿下……”瑟芬脸上有着为难的惧意,怯怯地瞄了一眼安妮,重新把头低了下去。
“你是现在是我的女仆,你只要听我的就行了。”安妮握了握瑟芬的手,“时候不早了,我们快走吧。”
安妮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低垂着头的瑟芬,再后面跟着一大帮带刀侍卫,一群人向此时皇宫中最热闹的寝宫里走去。
穿过一根根镶着金片的浮雕柱子间,跟在身后的脚步声纷杂,但她敏捷的洞察力还是警觉到一丝异样。安妮故意放轻脚步,再次倾耳细听,一种不同寻常的诡异气息,加上刻意掩饰的细微脚步声,她敢肯定有人跟在她们后面。而最有可能跟在她后面的人肯定是纳罗。今天上午在窗外,她当时就看到了一件穿着斗蓬的黑影,这更确定了她心里此时的想法。
她放在披风下的小手死死攥着衣襟,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冲上前去质问神秘人在哪里。她要当面质问他,向这个害死维娅特的凶手讨回公道。但她随后又强忍住了,她这样冲动的后果就是她和神秘人之间的关系很快便暴光在莫帝森的视线下,他会误会她跟神秘人暗中勾结,她将被套上“背叛者”的可耻罪名。
她想找个机会借机逃开,一抬头,凯思琳行宫的大门出现在眼前,几名内侍的人正在朝这边张望着,一见到安妮的身影,一个个都开始兴奋起来,一个头领模样的内侍忙不迭地跑到跟前。
“小姐,您终于到了。侧妃和殿下已经等候您好久了,请您赶快进去吧。”
她淡淡点头,暗暗给自己打气,只要把自己当成一个瞎子或是聋子,进去应酬一下,没什么大不了。自我安慰了一番,她昂首挺胸,迈步向行宫里灯火通明的大厅走去。人还未走近,便有乐声弥漫,越靠近,歌舞声飘进了耳朵里,在踏上台阶的那一刹那,里面的情景一览无余。
披着薄纱的舞娘轻舞着色彩斑斓的丝带,和着悠扬的乐声翩然起舞,一张张俏脸上美眸流转,樱唇凝着妩媚的笑容,火辣辣的目光却一致投向正中央的席座上一张俊美邪魅的脸庞,她们各怀心事,都在系希望于能被皇子殿下看中,从此摆脱低贱的舞娘身份。可惜皇子殿下此时正忙着应付怀里的女人和侍女倒上的一杯杯香醇的葡萄酒,根本没有机会抬眼看过她们。舞娘们的眼神闪出一些失望,但随即娇笑又回到了她们的脸上,她们没有达到目的,但却要做好最基本的工作,跳好每一支舞蹈,否则恐怕连最基本的温饱都无法解决。
舞娘们在极尽所能地旋转着,摆动着妖媚的腰肢,安妮缓缓从她们另一侧走过,她学着平常观察到的宫廷礼仪,微弯腰向正中央的席座施礼。
“我和殿下已经品完了一半的酒,你才刚到呀,所以你要先罚几杯……”帕德丽夏迷蒙着双眼盯着安妮,柔弱无骨的娇躯炫耀似的斜卧在皇子殿下的怀里,傲人的酥胸若有似无地磨擦着端着金杯的坚实手臂。而手臂的主人微侧着头,遮住了脸上的表情,只是微抿的性感双唇稍扬起一抹邪魁的弧度。
“我不会喝酒,还是你们喝吧。”安妮淡淡地别开视线,尽量不去看那两个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找了一个离他们最远的位置坐下。
帕德丽夏招招手,一名侍女捧着一个铜色略微带红的散彩水壶走到跟前,瑟芬上前一步接了过来。另几名侍女纷纷端上了一些美味的食物,一阵烤鸽的香味扑进鼻子里,胃里又开始不安分地蠕动起来,连忙捂住双唇,不让已经滑到喉咙里的不适呕吐出来。
安妮的异样很快便引来了两道探视的目光,帕德丽夏扁了扁唇。“什么嘛。故意晚到也就算了,刚坐下又对食物不满意,还一副作呕的样子。殿下,你看嘛……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嘛。”帕德丽夏嘟起红唇,埋怨似的白了一眼安妮,试图挑起皇子殿下的对她的不满。
莫帝森抿抿唇,修长的手指半端着一只金杯,定定地注视着那抹不适的身影,深沉的眼眸微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精光。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饮酒帮手
“小姐,您怎么样了?要不要喝些水?”瑟芬连忙伸手给她轻轻拍背,并眼明手快地把那盘烤鸽放回了侍女手中的托盘里。
“我……”安妮放下掩在唇前的双手,刚说了一个字,便闻到了一股油腻的味道,反胃的感觉突然冲了上来。她不顾及众人瞪大的双眼和诧异的视线,飞奔出大门,靠着一根巨大的石柱,呕吐起来,紧跟在后的瑟芬给她一下一下温柔地拍着背。令她奇怪的是,自己干呕了半天,只吐出一些胃里的酸水。
呼吸到外面新鲜的空气,突然感觉整个人又活过来了,无力地倚着石柱大口喘息着。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的胃一向都很健康,从没出现过这种症状,或许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食物吧。
“小姐,你好点了吗?要不,我们回去吧。”瑟芬望了一眼依旧歌舞升平的大厅,一脸担忧地看着安妮苍白的脸色。
“不用了,只要不让我闻到那种油腻的味道就好了。”安妮抚着胸口,长长吐出一口气,“好了,我们进去吧。”
转身的一刹那,电光火石间,一根石柱后闪过一抹极快的黑影如同一股飓风刷过身旁,在她定晴想要细看时,黑影快速隐没于浓浓的黑暗中。
她的异样引起了瑟芬的注意,她沿着她的目光望去,只看到门口一排守卫森严的侍卫,那是专属于皇子殿下的护卫队。“小姐,您在看什么?我们要进去吗?”
安妮怔怔着移动脚步,脑筋却在飞速旋转,刚刚那个黑影应该就是一直尾随在她身后的纳罗吧。回到原来的位置,原本摆满一桌的食物如空荡蒎的。她微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妹妹,殿下让你坐到我们这里来品尝香醇的葡萄酒。”帕德丽夏娇柔酥腻的声音里夹着一丝僵硬的嫉妒。
谁是她妹妹。不过是出去透透风,一转眼回来倒成了妹妹。她扁扁唇,打算看看帕德丽夏此时脸上是什么样虚假的表情,抬眸却意外地对上一双微微眯起的深沉双眸,流泻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过来。”他性感的双唇微微牵动,似乎隐含几分柔软的口吻。“到这里坐。”
看到他示意她坐的位置,帕德丽夏坐在他的右手边,而她被安排了他的左边,这正巧形成了一个左拥右抱的姿势。
脚步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无力再争执什么,怀着一颗沉重的心缓缓坐下去。从这里的位置看下去,发现视线极佳,舞娘们出色而优美的舞姿尽收眼底,再配以乐师们悠扬的乐声,缭绕在耳际。难怪宫廷里的男人们喜欢看歌舞表演,无论是玲珑有致的身材还是妩媚诱人的动作,甚至是娇媚的眼神也带着若有似无的暧昧,让人忍不住心跳加快,连她这种女人也觉得全身的血液一直向上涌。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面前的碟子里摆着香脆的耶枣,晶莹透彻的葡萄,还有一些新鲜的无花果。没有了油腻的味道,她顿时感到一阵轻松自在,目光不由瞥向他们两个人的面前,也似乎是重新换过,只有几碟清香的蔬果。
她赶紧收回视线,专注地盯着面前碟子里的水果,开始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他微侧着身,面向右手边的帕德丽夏,与她挨得并不是很近。今晚宴会上只有他们三个人,而她只要把自己当作隐形人,坐在这里吃东西,时间到了拍拍屁股走人就行了。早知道这样简单,她早就过来了,也就不用来的时候看帕德丽夏的脸色了。
“殿下,您偏心。妹妹她身体不舒服,你就把所有的食物撤下去了。”帕德丽夏不满地嘟起唇,用着柔腻的嗓音吐出极尽撒娇的口气,“帕德丽夏也需要您的疼爱,今晚您留下……”
安妮咀嚼的动作突然被定格了一样,侧耳倾听她下一句要说什么,没有预期中的声音,不禁侧过头,丰腴惹火的曲线在半透明的薄纱下若隐若现,倚在宽阔胸膛里的身体在微微扭动着,魅惑地手指轻轻在壮硕的胸口划着暧昧的圈圈。
“殿下,今晚让帕德丽夏侍寝好吗?”帕德丽夏的脸靠在他的胸口,仰起微醉的脸。“帕德丽夏已经好久没有得到殿下的宠幸了,您昨晚说过要一个小王子,帕德丽夏愿意给你生一大群……”
“帕德丽夏,你醉了。”莫帝森稍稍勾起唇角,淡扫过的目光透出一丝可怕的凌厉,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金怀,随后放在唇前轻抿了一口。“你似乎把你与本王子与你之间的赌注忘得一干二净。”
安妮默默望着他的侧脸,如雕刻的俊脸仿佛恶魔般噙着一抹邪肆的冷笑,仿佛倚在他怀里的帕德丽夏只是与他毫不相干的陌生女人。
“我没有醉,我很清醒,我也没忘。”帕德丽夏摇了摇头,“您派人接我回宫的那天您说过要是哪一次我赢了您,您就宠幸我,可是连续几天,您都赢了。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你喝倒,所以我找来了帮手。”
帕德丽夏挣扎着坐起身,一手指着一旁望着她的安妮。“我找的帮手就是她。”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置身事外的安妮一下被扯了进来,她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下一秒连连摆手。“你弄错了吧。我已经就说过了,我不会喝酒,我根本帮不也你什么。我看你还是找别人帮你吧。”
“不,我就找你。”不知道帕德丽德哪来的力气,越过莫帝森突然抓住安妮的手腕,把手中的酒杯硬塞到安妮的手里。“我只要你帮我喝一怀,喝完这一杯,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逃出大厅
看着手中装着葡萄酒的杯子,安妮猛吞着口水,她太清楚自己的酒量有多糟糕了,只要这一杯喝下去,她的第一反应肯定就是倒下去,醉得不醒人事。
直觉让她想要拒绝,抬眸看了一眼那两人,帕德丽夏睁着醉眼朦胧的眼睛正直直地瞪着她,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要亲眼看她喝下这杯酒。莫帝森只顾观赏着眼前舞娘们精彩绝伦的舞技,摇曳着手中金杯里的深红色液体,紫色的眼眸里看不到一丝情绪波澜。他应该最了解她的酒量,此时却是一言不发,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妹妹,你我都是殿下的女人,今后还要一起侍候殿下。我今天邀请你来参加晚宴就是想要拉近彼此的关系,你现在连一杯酒都不想赏脸,真是太伤我的心了。”帕德丽夏低低地说着,假意做出了一副受伤的委屈表情。
好人都让她做了,如果她再不喝她就成了破坏别人一番好意的恶人了。安妮盯着杯中的深红色液体,闭上眼睛,正打算来了英勇就义的举动,却不料手中的杯子突然被人抽走了,睁开眼睛一看,杯子早已落到了莫帝森的手里。
“这杯酒她不能喝。”他缓缓开口,淡淡地声音似乎是在对着帕德丽夏说的,紫眸却紧紧盯着安妮不解的眼神,不易察觉的视线逐渐下移,隐约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殿下,为什么她不能喝?现在正是我和她联络感情的好机会,只要她喝了这杯……”
“帕德丽夏,你忘了吗?”他微蹙着眉,“这个赌注只包括你和本王子。如果你想要赢本王子,而把别人也拉进来帮你。那么,只要本王子一声令下,所有的臣民都可以做本王子的帮手,你认为这辈子你还有赢的可能?”
帕德丽夏完全愣住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连忙用手扶着额头支在桌子上,假装有些了醉意,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听到现在安妮终于弄懂了一件事,原来自从接帕德丽夏回宫之后,他一直没碰她。他们之间有一个赌注的存在,只要哪天在晚宴上,帕德丽夏的酒量胜过他,那么她就可以侍寝。但从帕德丽夏苦闷的话语中可以听出,这些天以来她根本就没赢过,一直是输的那一方。
他继续抿着怀中的酒观赏歌舞,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只有欢快的乐声依然在大厅里回响。
危机解除了,安妮暗自舒了口气,心情大好地拿起耶枣吃起来,怡然自得地观赏着舞娘出色的舞蹈。
“殿下,刚刚是帕德丽夏不对,先自罚三杯。”帕德丽夏很快换上了娇媚十足的笑脸。
侍女为帕德丽夏斟酒上三只酒杯,帕德丽夏一口气全部仰脖喝下,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脸庞顿时一片绯红,似乎坐不稳,身体软绵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