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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龙争虎斗-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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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口气倒还是跟以前一样啊!”
  “事实上我并没有改变,永远也不会变,命里注定我是个江湖人,这是挣脱不了的,我也从没想过挣脱。”
  “是啊,万般皆天定,半点不由人。就拿我来说吧,早就不想吃这碗开口饭了,刀马旦的生活,也不过那么短短几年的工夫,一个女人总不能一辈子守在戏班子里,可是我就走不了,这不是命是什么?”
  “我并不受命运摆布,可是我越来越觉得自己走的这条路没有错。”
  “既是走对了路,当然该守着继续走下去。”
  “玉琴,我说的是心里的话。”
  “马爷,我的话也不是净在嘴里。”
  “那就好,我原以为你已经离开班子了呢!”
  “离开班子上哪儿去,谁能供我吃穿喝。戏子出身,谁又会看在眼里。算了,等吧,等机缘吧,等到哪个有钱的大爷看上了,收去做个小,也就过一辈子了。”
  马标唇边掠过抽搐:“你就是这样打算的么?”
  “我还能有别的打算么?”
  马标忽然满脸的愁苦:“玉琴,我知道我曾经辜负过你一番好意,可是……”
  “过去的事了,我早忘了,还提它干什么?”
  “你真不愿提,真早忘了?”
  “可不,人大了几岁,懂的多了,也学机灵了,吃开口饭,苦过了头儿,等到能不吃这碗饭了,还不图荣华,不图享受图什么,要是老这么苦一辈子,不是跟自己过不去么?”
  “倒也是,”马标吁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人活在世上没几年,干吗这么认真,这么死脑筋,至少也得图它一样,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他站了起来。
  玉琴脸色突地一白,也站了起来:“那我就不留你了,好在都在这儿,以后还会碰见。”
  “说得是,老爷子跟大伙儿那儿,请你代我致个意。”
  他走向门。
  玉琴没动,脸色白得厉害。
  马标到了门边,手握上把手,要开门。
  姑娘玉琴仍没动,苍白的嘴唇,泛起了轻微的颤抖。
  马标突然转过了身,一双发红的眸子直逼玉琴姑娘。
  玉琴姑娘突然捂脸哭了。
  马标身子泛起了轻颤,连声音都发了抖:“玉琴……”
  姑娘玉琴猛抬头,满面泪渍,颤声道:“你走好,我不送。”
  “你何必还这么苦自己。”
  “我没有,你走啊!”
  “玉琴……”
  “走啊,我全当没见着你,就跟从前一样。”
  从前她又何曾能丢开。
  “我是要走的,可是不是现在,我也不愿意这么走。”
  “那你什么时候走,你想怎么走?”
  “玉琴,别跟以前一样,还勉强我定下来。我现在不只是混江湖,我现在干的还有别的事,我终于找到了自己,别勉强我,我求你,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
  “要不然我宁可苦自己一辈子。”
  “好,你的心肠够硬,越来越硬了。”
  “玉琴,你不知道……”
  “我没有不知道的,老尤都告诉我了。”
  “呃,”马标一怔。
  “我勉强你了么,我说了么?”
  马标又一怔,瞪大了眼:“玉琴,你……”
  “我怎么,你还要我怎么说?”
  马标一脸惊喜,一步跨到了姑娘玉琴面前:“玉琴……”
  姑娘玉琴突然一头扑到了马标怀里,失声痛哭。
  马标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两个人谁也没说一句话,但是,这已经很够很够了。
  良久,良久,姑娘玉琴缓缓挪离娇躯,低着头道:“我不求现在,我等你,等多久我都愿意。”
  “谢谢你,玉琴……”
  “我想通了,打你走的那一天我就想通了,你知道这么些年我是怎么过的?”
  “我知道,可是我……”
  “你知道就好,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到班子来一定是有事儿,你去办你的正事儿吧,别耽误了。”
  “玉琴……”
  “我说的是真话,你还不知道我?”
  马标毅然点头:“好,我叫老爷子……”
  门外一声轻咳,韩庆奎推门走了进来,道:“尽是些琐碎事儿,忙都忙不完。”
  玉琴姑娘低头擦泪。
  马标窘迫地道:“老哥哥,咱们不外,我不言谢了。”
  韩庆奎吁了一口气,拍了马标一下:“兄弟,你不知道,这么些年来,可憋死老哥哥我了,玉琴是个好姑娘,她对得起你。”
  “我知道。”
  “那么现在老哥哥我做主,你们俩的这件事儿,就算订了,待会儿在这儿吃饭,咱们好好喝它两盅。”
  “老爷子。”
  玉琴姑娘突然跪了下去。
  韩庆奎忙扶起了她:“起来,起来,这是干什么?”
  玉琴姑娘道:“老爷子二……”
  “什么都不要说了,大伙儿一家人似的,还用说什么?”
  玉琴姑娘低下了头。
  韩庆奎转望马标:“兄弟,心事儿了了,说你的事儿吧!”
  三个人落了座,马标谈龙刚,又谈大姑娘,再谈到龙刚的任务,以及大姑娘的安排,最后他道:“为了成全小妹她的一番心意,我只有给她出这个主意了,恰好自己的班子来了,我当然来找老哥哥您……”
  “原来如此,那是一句话,兄弟,只是她行不行……”
  “放心,老哥哥,不行我也不给她出这个主意了,只要有人给她说一说,排一下就行了。”
  “她是工……”
  “跟玉琴一样。”
  韩庆奎点了头:“那我得给她安排两出!”
  “不用,老爷子,”玉琴道:“让她顶我上。”
  马标一怔。
  韩庆奎忙道:“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天津卫老过我的没几个,那帮黑道上的您还不知道,看完了戏他们准动脑筋,一动脑筋,那位姑娘不就很容易的打进去了么?”
  “对,”马标点了头:“好主意。”
  “兄弟,玉琴的玩艺儿你是知道的,北六省的第一名角,不是随便找个人就能顶她上。”
  马标道:“这个……”
  “老爷子,马标说过不错,绝错不到哪儿去,您何不请她来当面看看,要是行不更好么?”
  韩庆奎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也好,那就这样吧!”
  马标猛可里站起:“事不宜迟,咱们没多少时间了,我这就去,行就这么办,不行咱们也有较多的时间想别的办法。”
  “那好,你去吧,等你吃饭。”
  “您先跟大伙儿说一声,让大伙儿心里有个准备,半个钟头我就赶回来,玉琴,我走了。”
  “路上小心车。”
  “我知道。”
  马标像一阵风似的走了。
  “玉琴,去把大伙儿都叫来。”
  “是。”
  玉琴出去了,没多大工夫,屋子里又是黑鸦鸦的一片。
  韩庆奎把事情告诉了大伙儿,大伙儿一听,没一个不振奋,个个磨拳擦掌像要上阵似的,居然没一个反对。
  不但没一个反对,还个个都抢着要为大姑娘说戏,这份热情,这份同仇敌汽的真诚,委实感人。
  得到了大伙儿这种反应,韩庆奎心怀甚是欣慰,他吩咐先准备吃饭,吃完饭再办这件事儿。
  正说着说着,马标跟大姑娘到了,大姑娘的美艳,大姑娘的勃勃英气,立即赢得了班子上下的赞叹。马标跟大家介绍以后,玉琴姑娘跟大姑娘亲热成了一团,班子里的姑娘们,谁都争着跟大姑娘亲近。
  大姑娘跟姑娘玉琴手拉着手,道:“玉琴妹妹,我们可是早听马标提过你了。而且常提,班子里的诸位,他没有一个不常提的。他一提,大哥跟我就骂他,骂他不知好歹,骂他薄情寡义,骂得他后来都不敢提了,大哥跟我早就想见见你跟班子里的诸位,可却一直东奔西跑没机会,今儿个总算让我见着了。”
  玉琴姑娘道:“姐姐,这是我的福气。”
  大姑娘道:“有这层关系在,咱们就跟一家人似的,干吗说这个。”
  “对,”韩庆奎道:“大姑娘说得很对,既然有这层关系,咱们就都是一家人,谁也别再说什么了,时候不早了,咱们先吃饭去吧!”
  有了这句话,大伙儿众星捧月似的,拥着大姑娘出了屋。
  饭开在旅馆后院,院子相当大,班子里的戏箱杂物都在这儿放着。
  推让了半天,韩庆奎、马标、大姑娘、玉琴、徐旭东,班子里的前后台两位管事,还有几位角儿坐了一桌。
  刚落座,大姑娘就端起酒杯站起,这杯酒,她敬大伙儿,并请大伙儿多指教,多照顾。
  大姑娘跑遍了江湖道,见多识广,阅历丰富,什么礼数不懂,这杯酒,喝得大伙儿心里很舒服。
  接下来,杯觥交错,笑声时起,真跟一家人似的,相当融洽。
  大伙儿这儿正吃着,喝着,谈笑着,一名打杂的小伙子奔了进来,到韩庆奎桌前一哈腰,道:“老爷子,赵总管那儿有人来了。”
  韩庆奎“呃!”了一声,大伙儿都停著站了起来。
  马标脑海里一盘旋,忙道:“我回避一下。老哥哥,从现在起,小妹就是玉琴。”
  说完话,他像一阵风躲到了屋后。
  院子里进来了三个人,竟然是楚庆和带着两名保镖。
  楚庆和进了院子,大摆的往那儿一站,抬眼一扫,冷冷说道:“哪个是班主,站出来说话。”
  韩庆奎忙离席迎了过去,拱手道:“韩庆奎恭迎,请教是……”
  “我姓楚,”楚庆和冷冷地打量了一下韩庆奎,道:“是赵总管府的前院管事。”
  “原来是楚爷,久仰,您请上面坐,喝两杯。”
  韩庆奎含笑摆手肃客。
  楚庆和自诩身份,一摇头,一声“不必”还没出口,一眼看见了上桌的大姑娘,微一怔,脸上旋即堆上了笑意:“韩班主的好意,却之不恭,我就叨扰两杯了。”
  他迈步走了过去。
  韩庆奎紧随身后,搬椅子让楚庆和坐下,然后又命添了一付杯箸,亲自为楚庆和倒上了酒。
  楚庆和像变了个人,笑容满面的一摆手:“韩班主,让大伙儿吃吧,别因为我来了不自在。”
  韩庆奎招呼大伙儿坐下吃喝,端起酒杯就要敬楚庆和酒,楚庆和却跟没有看见似的,一指大姑娘道:“韩班主,这几位想必都是班子里的名角儿吧,怎么不先给介绍介绍。”
  韩庆奎什么没见过,何等历练,何等世故,一听这话,还能不知道楚庆和要拉什么屎。
  他心里暗暗一声冷笑,道:“哟,不是您提,我倒忘了,真是失礼得很。”
  接着,他开始介绍了,他先介绍了别个,独把大姑娘留在了最后,最后才指着大姑娘道:“这是方玉琴方老板。”
  介绍别个,楚庆和毫无反应,唯独介绍到大姑娘,楚庆和“哎哟”一声站了起来:“原来就是红透了半边天的方老板当面,失敬,失敬。方老板,对您,我可是仰慕已久了,早就想去看看你的戏,可一直离不开天津,一直自叹福薄缘浅,这回可逮着机会大饱眼福了!”
  大姑娘笑吟吟地,甜美、还带着娇媚一瞥:“您真会夸奖,我们怎么敢当呀,班子这回是头一回到天津来,也是头一回在大堂门儿里唱堂会,您要是真爱护我们,可得多赐照顾哇!”
  楚庆和骨头差点酥了,眉飞色舞,哈哈大笑:“冲着方老板你,还有什么说的,大小事儿,只要由你方老板嘴里说一声,我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呀。”
  “哎哟,您言重了,我们可不敢让您为我们赴汤蹈火啊,只要您多照顾,多给方便,我们就感激不尽了。来,楚爷,我先敬您一杯。”
  楚庆和心花儿朵朵开,这杯酒就是穿肠毒药,恐怕他也要一仰而干。
  果然,他不但喝了一杯,还自愿又多陪了两杯。
  酒喝过了落了座,楚庆和冷落了别人,独缠着大姑娘说个没完。
  大姑娘稍假辞色,楚庆和酒没喝多少,醉意已有了八分。
  说是说叨扰两杯,他却一直坐到酒空菜残,大伙儿都吃完了饭,他还没完没了地缠着大姑娘又说了一阵。
  大姑娘虚与周旋,把个楚庆和摆布得都不知道姓什么了。
  最后,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候,他才提到了正题,他是奉命来要戏码的,让韩庆奎开出戏码来,拿回去好上头圈选。
  韩庆奎马上拿红纸开出了一出吉祥戏。
  捧着红纸写好的戏码,楚庆和还缠着大姑娘:“方老板,还有些空,今儿晚上我请你吃饭,肯赏光么?”
  “哎哟,说什么肯赏光不肯赏光,您这是抬举我们。只是堂会前的这些时候,我们还得吊嗓子,走走场,要不到时候万一出点儿岔错,我们可担待不起,老爷子这个班子往后也别想在北六省讨生活了,不得已,您要多包涵,这样吧,等堂会完了,我一定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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