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夫教子 作者:知其(起点首页大封推vip2014-03-17完结)-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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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了!”
“没事,只要我们自己行事不要给别人留下太多的漏洞,他们奈何不了我们!”杜萱娘淡淡地说道,连苟家和张家那样的极品她都见识过了,还会怕这两口子?
三十三婚事(上)泪求推荐票!两更上传!
更新时间2013…9…4 20:42:50 字数:2243
四个人一齐动手,效率出奇地高。
那一小块菜地按杜萱娘的想法被分成了整齐的三小块,中间留下供人行走的小沟,也可作排水之用。菜种也没有一次性撒完,每一种菜旁边还留有同样大小的空地,打算再过十来天,再下种一次,这样一来,所有的菜不会一起成熟,否则他们两个人怎么吃得过来。
周嫂子母女很是兴奋,“还是萱娘脑子够用,我们种了这么多年的菜,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往年我们将种子一起下地了,菜长出来的时候,怎么吃都吃不完,四处送人都没人要,家家都这样的,等时间一过,菜都长老了,开花了,大家又没菜吃。我等一下回去和你周大哥说,也照你这样种!”
“嗯,记得和周大哥说,种萝卜的时候一定得挖浅坑,出苗后再将弱苗拔去,只留两棵壮苗,这样的萝卜才长得大!”
周嫂子连连点头,如今对这杜萱娘是服气得很。
当他们准备收工回家时,一只麻灰的肥硕野兔不知发了什么疯,突然从枯草丛中窜了出来,停在杜萱娘面前不动了,一人一兔大眼瞪小眼地对峙着。
杜萱娘嘴里忍不住有液体在涌动,仿佛面前是一盘香喷喷的跳水兔。
周嫂子母女收拾好用具已经上了田埂,根本没有留意到杜萱娘的异状,那野兔嗅到了危险,转头就想逃,冷不防一块坚硬的土疙瘩“呼”地从杜萱娘身后飞了过来,正好砸到那野兔的脑袋上,野兔原地一个空翻,倒在地上蹬了几下兔腿,晕了过去。
杜萱娘大喜,也顾不得去看谁扔的土块,冲上前去便将野兔的两只耳朵抓在手中,高声叫道:“嫂子,玉娥,义儿,我们今晚有肉吃啦!”
周嫂子母女赶紧又跑了回来,看着杜萱娘手中仍在蹬腿的野兔,也很高兴,“这肯定又是义儿打中的吧?”
杜萱娘这才想起回头看看一旁手里还拿着土块的张义,忍不住用手拍了拍张义的肩膀,兴奋地说道:“义儿,想不到你手上的功夫也这么厉害,真是不错,将来定能给我们家争光!”
这是他们二人这么天来的第一次肢体接触,张义有些不好意思,一把抢过那野兔,就要往地上摔,被周嫂子止住,“你别在这里弄死它,这灰兔毛不错,你拿去请你周大叔剥了皮,然后硝了它,等到了冬天就可以做顶兔皮帽了!”
杜萱娘一听这主意不错,“太好了,还有帽子戴,义儿你快去,顺便请你周大叔关了铺子后上我们家来吃我烧的野兔肉,今晚我们两家要好好乐一乐!”
晚饭时是杜萱娘亲自动手,蒸了酒酿馒头,又用肥腊肉将兔肉煎香了,放上地里刚刨出来的雪白的小芋头,烧了满满的一锅。
当一大木盆洒了细细葱花的兔肉烧芋头上桌时,那浓烈的香味飘散出去,让正在院子里的乘凉的周五与张义二人,不用人请便自动围拢了过来。
“真香,小张义,周大叔都羡慕你有这样能干的母亲了!”周五盯着那盆兔肉一边咽口水,一边说道。
张义眼皮低垂,仍然掩饰不住那眼中的异常光亮。
这几日只要张义单独一个人出门去,总有别有用心的人在他面前对他说,是这位仅比大几岁的小继母克死了他的父亲,而且提醒他小心她继母卷了他家的钱财与人私奔。
而张义总是闷不吭声,说得烦了就与人拳头相向。这几天张义就待在杜萱娘身旁,亲眼看到她将自己的体己拿出来将他家的房契赎回,并且还清了他父亲做丧事留下的欠账,对他既像母亲,又像长姐,尤其是在他打算离家去为父报仇的那晚的一番当头棒喝,让他对这位小继母是又敬又怕,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克死他父亲?他父亲之死明明是蒋三一伙造成的。
这几天的幸福日子也是张义短暂的一生中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终于每餐按时有热乎乎的饭菜可吃,衣服虽破,换下来就有人收去洗了,家里也干净整洁起来,再也不似从前他一个人在家里,茫然四顾却不见一个人的孤单凄凉,而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杜萱娘这位小继母来到了家中。张义虽不喜说话,但他并不痴愚,对杜萱娘的一言一行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随着张义对杜萱娘一天一天加深的依恋,张义又怕杜萱娘真如外界所料,也像他父亲一样突然间扔下他不见了。所以这位少年更加的沉默,对杜萱娘的一举一动都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留意着,更怕自己会在什么地方惹得她不高兴,连她这最后一位亲人也失去。
这些旁人都不知道,只觉得张义比以前更沉默,更懂事,干活更卖力。
正好端了一大碗蛋花汤出来的周嫂子听见周五的话,也说道:“那可不?你这小子也是有福气的!要想将来有出息,就得好好听你母亲的话,你母亲绝对亏不了你!”
杜萱娘和周玉娥二人又将馒头和碗筷拿了出来,一会儿功夫,两家人便连菜汤都用馒头蘸着下了肚。
周五意犹未尽地说道:“我看也是差不多的作料,怎么杜娘子做的饭菜就是特别香?娘子,我看就让玉娥没事的时候也来和杜娘子学学怎么做菜,将来也不至于被婆家为难!”
周嫂子深以为然,忙点头答应,杜萱娘见他们二人终于说到周玉娥的婚事了,忍不住问道:“周大哥,嫂子,玉娥到底什么时候订亲?”
“日子已经订下了,就在这个月底!”连周五都是一副满意的神色,杜萱娘觉得更有必要提醒他们一下,婚姻大事对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是名副其实的大事,父母作主倒罢了,若父母不将对方的人品弄清楚,将来祸患就大了。
周玉娥听到大家在谈论自己的婚事,忙主动收拾了碗筷,避进厨房清洗去了,张义也跟着站起来去帮忙。
杜萱娘见周玉娥去了厨房才放心地问道,“按理说,也轮不到我多嘴,周大哥,嫂子你们对那朱家,还有那朱家老二了解得很清楚吗?你们怎么没想过入赘呢?”
“怎么?萱娘你听说他们有什么不好的了?”周嫂子紧张地问。
三十四婚事(下)
更新时间2013…9…4 20:47:46 字数:2417
杜萱娘摇头道:“没有听到什么,我也不认识那家人,周大哥,嫂子,你们实话和我说,你们是冲着那朱家儿子的人品,还是冲着他将来有可能中秀才或更高的功名去的?”
周五与周嫂子互看一眼,不太明白杜萱娘的意思。
杜萱娘只得接着说道:“我意思是,周大哥你们有没有想过,朱家也是和我们一样的普通人家,要供出一个读书的儿子来定是相当不易,玉娥嫁过去就得过苦日子,说不定还得倒贴嫁妆,他若是运气不好,一直考不上,四五十岁还在考秀才的人也不是没有,如果他又不肯放下身段去做挣钱的营生,他家兄弟也多,他父母不可能养他们一辈子,玉娥岂不是一直出不了头,还得养个读书的夫君。”
“当然,他若是考上了秀才,还得准备让他上州府或京城大考,中间所费的银钱可不是一般人家负担得起的。若就此考上了,顺利地做了官还好,到时还得他不嫌弃糟糠之妻!”
周五夫妇面面相觑,很快变了脸色,犹疑地说道:“我看那孩子也是老老实实的,不至于是那样的人吧?”
杜萱娘暗中叹气,看来周五夫妇爱女心切,终于还是钻了牛角尖,认为给女儿一个前程似锦的将来便是对女儿好,殊不知这种看不到,摸不着的美好将来暗藏的风险实在太大,一旦赌偏了,输的是周玉娥一辈子的幸福。
“周大哥就没想过招婿入赘为你们养老?”
周五苦恼地说道:“稍好一点的人家,谁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去入赘别人家?就算有,也一定是那些极不成器的,我们家玉娥好歹也能识几个字,模样也不差,配那样的人我们心中又不甘,所以当媒人来提了这个朱家,我们就从旁人那里打听了一下,觉得那孩子还不错,从小便乖巧懂事,极爱读书,长得也好,倒不是一定冲着他能考个功名去的。”
见周五夫妇似乎认定了朱家,杜萱娘倒不好再说什么,但心里总觉得这婚事不妥,既然大家都认定了朱家老二前途无量,定是要做官的,为何还要来求娶周家这商户之女?难道朱家没想过在功成名就之后再为他家儿子寻门当户对的人家吗?
要知道在大唐朝等级森严,商户的社会地位比农户还低一等,且世家大族皆以与商人联姻为耻。
所以朱家急着为自家儿子求娶周玉娥,当中必有蹊跷。
杜萱娘又想到苟翠花和秦三丫,婚姻之事都不能由自己做主,偏替她们做主的人在处理她们的婚姻大事时,都忽略了婚姻中最人性的部分,掺杂了太多别的东西在里面,苟婆子看重的是看得见的家族条件,完全忽略了人品问题;秦掌柜夫妇更奇葩,只为自己达到目的,完全不顾女儿的幸福;周五夫妇则相中了对方连自己都无法掌控的未来,将自己女儿的婚姻作了赌注。
这些本人不能作主的倒罢了,杜萱娘自己好不容易作主一回,却是为了脱离苟家和王家,到最后意外连累了张家。
择夫或者择婿实在很重要,遗憾的是杜萱娘不能与周五夫妇说得太过明白,只得期望那朱家儿子如他们所盼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徒了。
“既然周大哥与嫂子都去寻访过了,想来那朱家儿子人品定也不差,我就不用在这里瞎担心了,到了订亲那天,我这不祥人是不方便去你们家帮忙的,不过倒可以叫义儿去帮你们跑跑腿!”
“忙不过来时,肯定会来叫义儿这小子来帮忙的。”周嫂子答应道,有点心不在焉,暗暗想着杜萱娘刚才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看来趁这几天还得好好摸摸朱家的底。
周五夫妇临走时与杜萱娘商量好,上午去请老王头过来谈工价,下午便可以去乡下买猪,后天便可以开张了。
而张义听说要重新开张肉铺,居然连夜去收拾肉铺和杀猪的棚子了。
杜萱娘只叮嘱了张义几句,让他不要太晚,便回房歇息去了。对于张义的懂事和配合,杜萱娘心中也不无感动,觉得自己如此殚精竭虑为这个家也算值了。
第二日老王头得了信,早早地便来到了张家肉铺。
老王头是离龙泉驿镇不远的芦花村的,年岁并不大,四十多岁的样子,却已经头发花白,脸上沟壑纵横,背部也开始佝偻。据他说,因家中儿女众多,生活艰辛,如今儿子们都已经成家立业,分了出去,只剩他老俩口与最小的女儿单过。
听说杜萱娘还想找他回去给张义杀猪打下手,满口答应下来。因张家孤儿寡母的,不方便提供伙食,便订下三百钱一个月,仍和从前的工钱一样。
实际上杀猪打下手只不过是清晨二三个时辰,到了早上开始卖肉时就基本没他什么事了,一点儿也不耽误他回家干农活,而其他长工,包了饭食也不过二百多钱,他少吃一顿早饭却能得三百钱,一点也不吃亏,老王头对工钱是相当满意的,因此一说定便去帮忙张义收拾杀猪棚子了。
下午,周五带着怀揣着家中所的散碎银子的杜萱娘在最近的村子里走了一圈。因为听说是张屠户家要重新开张肉铺,淳朴的农户们纷纷表示有猪可以出售,周五很快便估下一头猪。大概一百五十斤重,按当时活猪价十文钱一斤的价格,付给了主人家一千五百钱。
请主人家帮着将猪赶回镇上,主人家边走边感慨道:“幸好你们家又开始卖肉了,我这猪最少也多卖了一百钱!”
“这话怎么说的?”杜萱娘好奇地问道。
“老板娘,你刚入这一行是不知道,我们这些农户时常除了卖点粮食,也没有什么别的出息,家家户户便用谷糠野菜养几头猪,或者留着自己杀肉吃,或者卖掉换几个零用钱花花,当然也有专门养猪卖的大户。我们这些猪养出来要么卖给你们屠户,要么便等着活猪贩子来收购,这些活猪贩子都是果州城里,或者别的不养猪的地方来的,他们也和我们估价,那价压得才狠,一头猪少卖一二百钱是很常见的事。”主人家无奈地说道。
“既如此,你们不卖给他们便是!”杜萱娘生平最恨这些盘剥老实农民的黑心商贩。
“老板娘,话是这么说,不卖给他们卖给谁呢,这整个龙泉驿镇也只有你们俩个屠夫,每天你们也只卖两头猪的肉,我们每年养出来的肥猪不卖他们,卖给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