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刀开明月环-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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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的一声,佟如海脑袋碎裂,一个人登时应掌倒了下去。
“阿弥陀佛。”
寿通大师急步赶到,说道:“帮主怎不留他活口呢?”
简叔平满脸怒容,说道:“丐帮不幸,出此欺师灭祖,吃里扒外的奸徒,按敝帮帮规,他该是五刀分尸,这样已是便宜他了。”
徐子桐和佟如海这一掌硬接,虽把佟如海震飞出去,那是佟如海扑来的人身子悬空,吃了大亏,但徐子桐也被震得血气浮动,闭目缓缓纳了口气,才算把浮动的血气平静下去,睁目道:“怎么,简帮主把佟长老击毙了?”
简叔平愤然道:“这种奸徒,还留他何用?”
徐子桐道:“佟长老既是贼党,就会知道贼人巢穴所在,也许可以从他口中,问出许多对方的机密来,简帮主这一掌把他击毙,岂不可惜?”
简叔平听得一呆,说道:“不错,兄弟果然太鲁莽了,唉,兄弟是因丐帮一向忠义传家,出了这么一个叛帮之人,使兄弟怒难自遏。”
寿通大师合掌道:“简帮主一向嫉恶如仇,这也难怪了。”
徐子桐目光一抬,问道:“程老弟,那张纸上,写些什么呢?”
程明山道:“纸上只有两个字。”
徐子桐问道:“两个什么字?”
程明山道:“谷山。”
简叔平眼睛一亮,说道:“谷山是一个地名,在即墨之东……”
徐子桐道:“那一定是要佟如海把我们引到谷山去了。”
简叔平道:“他们要把咱们引去,咱们既然知道,自是非去不可的了。”
徐子桐点头道:“简帮主说得极是,他们纵然布下天罗地网,咱们来了,自然要去会会他们。”
说话之时,俯下身去,在佟如海身上,仔细搜索了一回,并未搜索到什么,正待站起,忽见佟如海左手似乎握着一件东西,这就伸手撩起他衣袖,发现佟如海掌心握着一管黑黝黝的铁筒,心头暗暗叫了声:“好险!”
那是一支黄蜂针筒,如果不是简叔平飞奔而来,给了他一掌,他取这管针筒,自然是准备对付自己的了!
黄蜂针筒,一发七十二支,每支针细如牛毛,打中人身,就算没有喂毒,也中人无救,江湖上一向列为严禁的歹毒暗器之一。
简叔平目光一注,问道:“徐掌门人看到了什么?”
徐子桐已从佟如海手中取下针筒,说道:“是一管黄蜂针筒。”
寿通大师低喧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黄蜂针筒,武林中一向列为禁止之物,贼党使用如此歹毒暗器,当真丧心病狂已极,徐掌门人把它毁了吧!”
只听一个娇脆声音叫道:“徐掌门人,毁了可惜,还是给我吧!”
从柳林中跃出一个人来!
她,正是荆一凤,她后面还有一个,那是阮清香。
徐子桐抬目道:“两位姑娘,怎么也来了?”
荆一凤笑道:“是阮姐姐说的,表哥说的话,好像不是真的,所以我们回房后,就没有睡,你们出来,我们也在后面跟了来啦!”
说着,伸出手来说道:“徐掌门人,给我嘛!”
徐子桐看看手中的黄蜂针,说道:“这种暗器,实在太歹毒了。”
荆一凤眨眨眼道:“现在我们正在追踪贼人,要去救人,这种暗器虽然歹毒,但也很管用,你们武功高,自然没用,给我们防身,就是很好的利器了。”
徐子桐道:“好吧,姑娘放在身上,备而不用,倒确是防身利器,你拿去吧!”
荆一凤喜孜孜的接过,说道:“谢谢徐掌门人。”
徐子桐朝程明山招招手道:“老弟,咱们赶快把他埋了。”
于是由两个人动手,挖了个土坑,把佟长老的尸体埋了,大家一路赶回寺去。
徐子桐叮嘱两位姑娘回房睡觉。
荆一凤道:“徐掌门人,你们有什么行动,可要告诉我们咯!”
徐子桐含笑道:“你们二位是女将,真要有事,还会少得了你们了?”
阮清香、荆一凤才拉着手回房去了。
简叔平一晚之间,连丧了两位长老,尤其是伏虎丐佟如海,居然叛帮通敌,使他大为气恼,回入房中,依然难以平复。
大家各自在床沿上坐下,沉默有顷,简叔平才道:“敝帮不幸,出此叛徒,兄弟真是深感惭愧。”
寿通大师道:“简帮主好说,人心不同,各如其面,像贵帮这样一个大帮派,难免良莠不齐,差幸发觉尚早,还没出什么纰漏,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徐子桐道:“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咱们还是来谈谈救人的事吧!”
简叔平道:“徐掌门人的意思是……”
徐子桐道:“那黑衣人自称是友非敌,他说的话,如今既已证实不假,那么他说的咱们失踪的人在乳山口,自然也可信了,要救人,先该拜灵山,求取解药,自有必要了。”
寿通大师道:“徐掌门人说得是,此人既说救人必先求取解药,咱们明日就先去灵山,反正也是顺道。”
徐子桐道:“在下觉得求取解药一事,目前咱们既不知道向何人求取?灵山只是一个地名而已,因此前去灵山求取解药,人似乎不宜去得太多,而且到了灵山,必须先打听山上住着的是什么人,如果咱们同去,行踪岂不让贼人知道了,对求取解药,也可能会节外生枝,实有不便。”
简叔平道:“徐掌门人此言,可是已经胸有成竹么?”
徐子桐道:“也谈不上胸有成竹,不过在下认为求取解药一事,行动应该秘密,才不致于被贼人发觉,而且咱们一行人要继续上路才好。”
寿通大师道:“谁去求取解药呢?”
徐子桐笑了笑道:“这椿差使,自然是程老弟最合适了。”
简叔平含笑道:“程老弟到灵山去,两位姑娘肯不跟去吗?”
程明山听得脸上一红,还没开口!
徐子桐道:“程老弟去了,两位姑娘不能再去,否则咱们一行人中,少了三个,就会被贼党发觉了。”
程明山道:“徐掌门人指派在下前去灵山,求取解药,在下自是义不容辞,只是在下到了灵山,如何进行呢?”
徐子桐笑道:“目前咱们不知灵山住的是什么人,自然也谈不上事前有什么计划了,何况咱们去求取的既是‘冬眠’的解药,说不定此人还和贼党有什么渊源,总之,程老弟此行,只能随机应变,灵活运用,没有人能说得出应该如何了。”
程明山迟疑的道:“这……”
徐子桐朝他笑了笑道:“程老弟,事在人为,还有那黑衣人既能透露消息给你,也许会暗中相助,亦是大有可能之事。”
“阿弥陀佛。”
寿通大师双手合十,低喧着佛号道:“但愿如此,敝师兄等人就有救了。”
徐子桐道:“此刻时间已是不早,咱们就如此决定,明日一早就要上路,大家可以安歇了。”
一宿无话,第二天早晨,简叔平向二十名丐帮弟子宣布右长老佟如海另有要事待办,连夜走了,他要一名姓李的弟子暂时充任他们领队之人,并采办干粮等事宜,一面以最快传递方法,调左长老擒龙丐齐大椿前来接替佟如海,双环镖局那里,则由徐州分舵的分舵主接替齐大椿。
程明山也把自己的任务悄悄告诉了阮清香、荆一凤两人。
荆一凤道:“表哥,你去,我也要去。”
阮清香噗哧笑道:“凤妹好像一刻也离不开你的表哥!”
荆一凤粉脸骤然一红,说道:“你才离不开你的弟弟呢!”
阮清香也红了脸,说道:“我又没说要跟他去。”
荆一凤道:“你心里一定也想跟他去了,只是我心直口快,先说出来罢了。”
阮清香道:“我才不像你呢!”
荆一凤不依道:“我还不知道姐姐的心事么?”
阮清香道:“你真是越说越不像话。”
说着伸手去呵她膈肢。
荆一凤弯着腰笑道:“难道我说得不对?”
两位姑娘咭咭格格的笑成了一堆。
程明山忙道:“你们快别闹了,我们快要启程了呢,这是徐掌门人说的,我此行必须极端秘密,不能让贼党发现,如果你们和我同去,这一行中少了三个人,这会引起贼党注意。”
阮清香含情脉脉的道:“徐掌门人还说了什么?”
程明山道:“据徐掌门人推测,住在灵山的这人,既有‘冬眠’解药,说不定还和贼党有什么渊源,要我随机应变,不可露了行踪。”
荆一凤急道:“这人既是贼党一路,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去涉险呢?”
阮清香道:“凤妹只管放心好了,明弟弟一身修为,武林中已经很少遇得上对手,你还怕他会在灵山失陷么?”
荆一凤轻笑道:“我是怕他在灵山再遇上一个什么姐姐……”
阮清香嗔道:“你……”
又待伸手呵去!
荆一凤连忙闪避开去,笑着道:“好姐姐,我不说了。”
一行人离开关帝庙,由红石崖,塔埠头赶抵南泉,天色已黑,就在南泉附近,找了一处庙宇歇脚。
这里离开灵山已不过数十里路,程明山和大家吃过干粮,就独自往灵山奔去。
夜色并不深,但山岭闾已是一片黝黑,暗影朦胧,山麓竟然没有一点灯火。
这使程明山很失望,在他想来,灵山脚下一定会有山居人家,他就可以借口错过头,前去借宿,不是可以从他们口中探问出山上住的是什么人了吗?
但照目前的情形看来,这山麓没有一家人家,自己想问也无处可问,只有寻上山去再说了。
心中想着,立即循着山间小径,一路往山上行去。
正行之间,忽然听到身后远处传来一阵阵沙沙的脚步声,此刻万籁俱寂,是以相隔犹远,就已传到远处来了。
程明山细听声音,至少也有两个人以上而且一路还在细声说话。
程明山心中一喜,暗道:“自己正愁无处问路,这两人大概就是住在山上的了,他们对山上情形,也一定极为熟悉,自己正好……哦,不对,自己还是先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再作道理。”
心念一转立即闪身入林,隐住了身形。
不过一回工夫,那脚步声渐渐走近。
今晚月色虽然不太明朗,但程明山目能夜视,已可看到两条人影,一前一后的朝山径上走来。
这两人穿着一式的黑布长袍,年在四旬以上,步履轻捷,一望而知武功相当不错。
只听后面一个道:“大师兄,他怎么会一个人住在山上的呢?”
程明山听得心中一动,暗道:“他们说的莫非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前面的大师兄道:“你没听师父说么,他和后娘不睦,才独自搬到这里来的。”
后面那人道:“我没听师父说过。”
前面的大师兄道:“你不知道也没关系,咱们只要把他擒去就好了。”
程明山心中想道:“听他们口气,那就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了,试想自己求取‘冬眠’解药而来,这人的年纪不会太轻,但他们要拿的人,却是和后母不睦才搬到这里来的,年纪定然不会很大了。”
只听后面那人道:“师父要把他擒回去。又有什么用呢?”
前面的大师兄道:“叫你不要多问。”
后面那人应了一声“是”,果然不敢多问。
前面的大师兄道:“时间还早,咱们不如在这里坐下来歇息。”
他走近林边,在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
后面那人跟着坐下,问道:“咱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呢?”
原来这师兄两人一路同行,但做师弟的却什么也不知道。
前面的大师兄道:“他练的也是子午,要等到半夜子时,练功之时,才能下手。”
那师弟问道:“他武功很高么?”
大师兄道:“他武功不高,会要你跟我来么?你是咱们师兄弟中练弹指功的人。”
程明山暗道:“原来这师弟的武功,比大师兄高明。”
那师弟又道:“要小弟使迷功?”
大师兄道:“废话,不使迷功,如何把他擒得回去?”
“迷功?”程明山暗道:“我还当他师弟武功高明,原来他师弟练的是下五门迷药,看来这两人竟然不是好路数了。”
两人沉默有顷,那大师兄大概没话可说,觉得无聊,忽然问道:“你道师父为什么要咱们把他擒回去么?”
这是那师弟方才问的话,他自然不知道了,造就摇摇头道:“小弟要是知道,还会问大师兄么?”
大师兄笑了笑,压低声音道:“他爹原是师父的同门师弟,一向居住灵山岛上,一向很少和人往来,自从师父参加了日月堂,上面就示意师父,把他也拉进来……”
程明山暗道:“他们说的日月堂,不知是什么组织?”
那师弟问道:“他不肯参加么?”
“他不肯参加倒也罢了。”
大师兄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