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宫-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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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他真的说话了,“走吧!”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刚刚的脚步停驻下来,只是纵容我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
再往前走,大概就是流暄私人的地方了,长长的廊中央还有一个大大的鱼池,里面翻腾着五颜六色的锦鲤,见人过来了,它们就开始游来游去摇尾乞食,我一时高兴,就下意识地伸手在一个隐秘的小格子里抓了把鱼食,洒进鱼池里。
看着锦鲤一口口吞掉浮在水面上的食物,我忽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我怎么会知道鱼食放在那个小格子里。
流暄好像没有注意到这些,他正站在前面等着我,眉毛舒缓着,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所以本来觉得尴尬的我,道歉的话也就说不出口。
进了屋,不论是暖塌还是藤椅,或者是铺在地上的毯子,余烟袅袅的熏炉,看起来都有那几分熟悉感。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即便眼睛看不到,也能知道这些东西放在哪里。我现在的处境其实跟瞎子也没什么区别,醒来以后,要重新适应这个世间,一切看起来都陌生,需要自己一点点去了解。
在这里就不一样,跟自己家里似的,好温馨,这几天被别人打压的不快也没有了,那种彷徨也没有了。感觉不会莫名其妙就会有的吧?会不会我原本就是熟悉这里的呢?想到这里都为自己的想法羞愧了,重生以后难道就变成小孩子了?看见好东西,就喊,这是我的,是我的。
天呐,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流暄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我应该跟他生疏一些,毕竟才见了几次面,而且他还冷冰冰的,可是我好像生疏不起来。
他拿出一瓶药,放在桌上,我被他的目光一扫,就乖乖地坐到椅子上去,准备给自己的手上药。刚打开药瓶,他就说:“先把手洗干净。”
汗。没见过我这么丢人的,上药之前先清洗干净都忘记了,我赶紧扶着腰间的小剑跑到水盆旁边,小心翼翼地把手洗了干净,水盆旁边放着柔软的丝绢,应该是拿来擦手的,可我还真的有点不适应,谁能拿比自己身上穿的还好的料子去擦手啊,简直是浪费呦。
坐在椅子上看书的男人,看我了一眼,淡淡地一句,“手擦干了才能上药。”好像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似的。
我拿起软软的绢子擦干净手,才又坐到那里上药,忙乎了半天,就为了对付手里的几个水泡。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二十六章 东窗事发 PK票~
停下来的时候,我已经把自己的手涂的乱七八糟,拿着手在自己眼前翻来覆去地看,觉得还基本满意的,然后抬起头,正好对上流暄的眼睛,他看书的时候挺随意的,就好像在休息一样,他平时一定挺累的,找个空坐下来,就算是喘喘气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想。一般到这个等级的人不应该会累啊,可他这个样子,分明是一种放松了的姿态。
看到他,自然就想起了刻着“流暄”的美玉,他叫流暄,他戴着的玉如果刻着他的名字,那是很正常的,于是朝他的脖子上看过去,可惜他脸上的白纱太长,都给挡住了。
可能是看得太久让他注意了,他把目光转向我,我立即别过眼去,心虚地开始找话,“我已经包完手了……就……就回去了。”
流暄没有说话。一直等我站起来,他才合上手里的书,“现在听早课还觉得困难?”
我扯着衣角,还没说话。
流暄就笑笑,“我知道了。”
我惊讶地抬头看他,他知道了?他知道我到现在还什么都听不懂?我不过就是扯了一下衣服,什么都没说呢。
流暄说:“你现在想学好武功?”
只有学好武功才能在金宫里混好,这是一方面,还有就是,要想干预我以前的人生,或者说让我想起自己的过去,好像也只有先学好武功。
我点了点头。
流暄说:“没有想过让白砚教你武功吗?”
我忙说:“白砚殿下那么忙,而且我连基础的都不会,教我的话很麻烦。”如果别人问你,你觉得你哪点学的不好,我只能跟他说,我好像不知道自己哪点不好,因为我是一点都不会,这样光想想就觉得挺丢人的,不是不想向别人请教,而是无从请教,我的古代和现代的遗留问题积压成堆,谁会在堆里帮你一起寻出一条线索出来。
流暄说:“你可以来找我。”
我讶异地抬起头,他没有很礼数地笑,一点都不像是在说客气话。
“可以不用不好意思,我见过你练剑。”他又补充了一句,让我觉得真的合情合理,反正他什么都看见过了,让他教也没什么吧?假如说我真的去找白砚,那岂不是又要自爆一次拙劣的剑技?
我还没有答话,流暄就接着说:“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放松自己,不要太紧张,慢慢地适应这里的生活。”
我再次恳切地点点头。
流暄没有接着说话的意思,我也就再一次告辞。流暄伸出手击掌,没有多久,就走进来一个人。
我知道,那是要送我出去的。
我转身准备走,可是忽然想起来,走之前是不是要向他行礼?于是准备低头弯腰,刚塌下一个肩膀,就听流暄说:“不必了。”
金宫很大的,前面的人把我引到一条我熟悉的路上,就回去复命了。我走回住的屋子附近,发现这么晚了还有三两群人在外面说话,大概是因为才压了赌比较兴奋,吵吵闹闹不是考虑赢了钱以后的事,就是在八卦别人,其中当然少不了我,关于我的话题无非是说,“温清雅现在真的已经跟白砚殿下没有关系了吗?”
“我听说她自杀以后,白砚殿下本来已经原谅了她,是她自己不接受的。”听到这句话,我的心真的凉了,知道“我”自杀以后,白砚来过这里的只有我和小莫,显然这是她说出去的。看来小莫真的已经不把我当朋友了,谁会把朋友的秘密当八卦说出去啊。
“她是觉得这么说比较有面子吧。”
“如果这一次她压赌压输了,真不知道她有没有钱拿出来赔,听说她压了自己全部的家当。”
“如果她拿不出钱来赔,会不会要被放逐到杂役房。”
本来想走回屋的我,瞬间愣在了那里。我居然忘记了压赌不是压了就算了,如果输了是要赔出来的,不知道是一赔一百,还是一百赔一,重要的是,就像她们说的那样,我压上了全部的铜板,就算那没多少吧,可就算是让我赔出一个铜板都很困难。
进了屋,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刚想喘几口气,就看见黑暗里火光一闪,灯给点亮了,白砚翘着腿坐在椅子上,简直跟今天早上的造型一样。
我被吓了一跳,但是马上就缓过神来,拍拍胸口,长喘一口气,“白砚殿下,你怎么在这里。”
白砚暧昧地冲我笑一下,表情和平常差不多,就是身体仿佛僵硬的跟石像一样,也不知道做了多久,“小清雅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脸红了一下,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劲,我下意识地去揪裙子,“哦……哦……去练剑了。”也不算是撒谎吧,本来就去练剑了。
白砚大大的眼睛眨了眨,“那几个练剑的地方我都去了,怎么就没看见你呢。”
我“啊”了一声,连忙说:“我去了没人的地方……金宫那么大……角落那么多……”我一边说,一边偷瞄着白砚。
白砚静静听着我说的话,然后低下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用手缓缓地拉住自己的长袍,抖了一下,然后站起身,往我这边走过来,桌子上的灯火跳跃了一下,我的心忽然跳的格外厉害。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二十七章 暧昧到底
我的手放在了身后的门把上,白砚笑着往我这边靠近。我有点岔开话题的意思,但是也是我的本意,“我想跟你借钱。”
白砚扬了扬眉毛,倒挺像那么回事儿地回答我的话,但是脚下却没有停,“你怕输了赔不出?”
我连忙摇头,“不是,我想赌的更多一些。”虽然输了是赔不出,但是我还是相信我自己的,对于江陵城的行动,我就是那么的肯定。
白砚笑得很暧昧,“你是怕你那个朋友万一输掉了,没钱赔出来吧?可是如果你输掉了,是要做杂役还的呦。”
我点头,“我知道。”
对人不能这么好,有时候她不会领你的情。
我又说:“我知道!”话说出口,我愣了,白砚也挑挑眉。刚才白砚没有说话,好像是我隐约地记着以前是谁这么说过,于是就下意识地去回答了。
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过来,“温清雅屋里的灯亮了。”
“温清雅回来了。”是刚才八卦我的那群人。
我和那些人只隔着一扇门,白砚的笑容甜甜的,可是我看着他,心里却有点发毛。
“我们进去看看吧,说不定白砚殿下在她那里呢。”嗤笑声传过来。
“照她的意思,白砚殿下随时都有可能在她那里呢!”笑的更厉害,“她以为她是谁啊,笑死我了,”
我不在意她们嘲笑我,好像更在意万一她们说说的真的推门进来。
那群人说话很清晰,大概是想让我听的更清楚,基本上已经跑到我的门口吵闹了,我感觉到她们仿佛就趴在我的脊背上,现在说说笑笑,开开玩笑,下一刻说不定心血来潮就要扒着门缝往进看。
如果被她们看见我和白砚这么晚了还在一起,那我以后真的再也说不清楚了。
“白砚殿下那么忙,哪有闲心来找她,我看她是故意编出来骗小莫的。”崇拜者的口气总是酸溜溜的。
我两边担心,根本顾不过来,这才听听外面的人讲话。等缓过神来,白砚就靠着我很近了,他脸上带着浅而神秘的笑容,伸出手臂搂住我的腰,然后依靠在我身上,两个人就一起倒在了门板。我想推他,可又不敢发出太大声音被外面的人听到,手抵着他的胸膛,一点点地使劲。白砚平时看起来很文静,可是没想到力气很大,只是笑着轻松地搂着我,我就连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他低下头在我耳边吹气,随着他的呼吸,我的脸开始越来越热,他低笑一声。门后讨论的声音也忽然停下来,周围静寂的可怕,灯光在跳跃,白砚身上仿佛有一种让人纸醉金迷的气息。
听不到那群人说话,我现在开始怀疑她们是不是从窗户或者门缝往里望。
白砚的伸出另一只手抵上门板。我紧张地看向窗子,就怕有人正站在那里。
白砚向我侵袭过来,完全地把我抱进怀里,外面那群人原来是在说悄悄话,说完以后大家忽然笑一声,吓的我脊背发麻起了好多鸡皮疙瘩。
白砚又轻笑一声,就像在咬我的耳朵一样,纯粹是用气息在说话,低喃着有一股特别的魅力,“要不要打开门,让她们看看。”
他的手开始在我背后摸索着,仿佛真的在找门把,吓得我拿开推着他的手,反手压在他握着门把的手背上。我刚刚觉得安全了,想呼一口气,可是突然觉得脖子一热,整个人都僵起来,差点喊出声,白砚,他竟然吻了我的脖子。
更可怕的是他的脸开始向我脸靠近,他那形状漂亮,薄而温热的嘴唇刚刚才吻过我,现在就又要落到我的嘴边。
我抽出另一只手,紧紧地捂住了嘴巴,他的吻就落在了我的手背上,他的那双乌黑到底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我被迫盯着看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伤痛,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然后他闭上眼睛,开始用手指细细地摸我的鬓角,“还记得吗?我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你跟我说,睁开眼睛以后,会发现世间比想象中的更美。”
我没有听懂他的话,我猜测他说的这些,如果是温清雅的话,一定能明白。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变得有些难过,伸出手去安慰他。
白砚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乌黑的眼眸没有受到安慰,相反的变得更加的空洞,“你去找他了?”口气不温不火,说不上温柔。
找他?我下意识地摇头。
白砚挽起我的手,“身上都是药膏味!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了,”白砚的口气缓和了一些,“不要到处乱跑,也不要相信什么人,我是怕你被人骗了。”白砚又挂上懒懒散散地笑,“知道金宫是怎么来的吗?是那家伙为一个女人造的。”
我的心忽然怦怦地猛烈跳了两下。
白砚继续说:“就算是那个女人死了,他也